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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濂酒席菜肴设得算不上丰盛,阵势却搞得不小。
苏辄之带我进宴席时,苏家的一众子弟都已经等候在中堂之内。
“侯爷。”一群丫鬟最先给苏辄之福身行礼。
苏辄之先与屋内众人作个揖,大大方方说:“难得一大家子人都在,今日我与诸位叔伯兄弟介绍一位贵客。”
我也大大方方走上前,作揖行礼说:“在下秋月,有幸受侯爷邀请,到扬州苏家坐客。”
想必众人原先都有一肚子的好奇,见到我此时此刻清爽精干的男装打扮后都是失望至极。但凡见过我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见我做女子装扮。此时我穿上一套男装,除了头发白一点,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些我看着脸生的人都表现得遗憾至极,估摸着他们都猴急着跑来看我的扮相有多像女人。可惜我今天要先把二老太爷这关应付过去,没空穿那些花枝招展的衣服。
苏家二老太爷那慈眉善目的笑容也稍稍僵了一下,他原本肯定是想拿我男扮女装的事情说教一番,可我偏偏不给他说教的机会。既然他说我是贵宾,那我索性就做一回苏家的贵宾。
“秋先生请!”苏辄之抬手请我入座。
“侯爷请!”我装模作样跟苏辄之演兄弟情,演得比久别重逢的同窗好友还要情深意切。
我和苏辄之相互间一口一个请字,你客气过来我客气回去,客客气气一同入席家宴之中。
“我给秋先生做个介绍。”苏辄之说着,便从二老太爷开始,依次将席中东家介绍给我。
寒暄,敬酒。寒暄,敬酒。一个标准的客人该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最后我发现到二老太爷脸色渐渐有些挂不住,他酝酿了一下午的唇枪舌剑都只能往自己心坎里扎,我没给他机会将任何一句说出来。
吃过一轮菜,我主动给二老太爷敬酒。
苏濂似乎是找到了制裁我的机会,他左右推脱说:“老朽年岁已大,不胜酒力。如若秋先生不介意,老朽肯请叶峰代替老朽与先生畅饮。”
我往二老太爷身后看一眼,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大高个子一看就是个酒量好的,我这种小菜鸟跟他喝酒,岂不是会变成酒糟小菜鸟!
我还没说话,大高个子便拿过两个大盅,浑厚的男低音完全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在下愿与贵客同饮三杯。”
“三杯?!”我和桌上众人都惊叫出声,只不过我是被吓得尖叫,其他人是看好戏尖叫。
“叶峰!”苏辄之突然发话说:“贵宾席上饮酒点到为止,你怎可向秋先生灌酒?”
“堂兄此言差矣!”苏正说,“方才明明是秋先生敬酒在先,此时怎可半路退缩?”
“是呀是呀!”桌上众人幸灾乐祸地一同起哄,一个个都巴不得看我立刻被大高个灌醉的样子。
这苏家真是个无底洞啊!我压住苏辄之说:“今日确实是我敬酒在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起身与众人先讨个谅解,“小生酒量最是不好,若是之后醉酒,还望诸位莫怪。”
“无妨无妨!”众人直接将我推到大高个面前,一支装满白酒的大盅硬生生被塞进我手里。
结果不用猜都知道,好好的一桌子菜,我不过是刚刚吃了几口便与美味再无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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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我迷迷糊糊翻个身,可是翻转了身子以后还是觉得头疼得厉害。
“可要喝水?”一个又温柔又熟悉的声音问我。
我寻着声音探过去,抱住苏辄之说:“要辄之喂我喝水。”
“你这傻瓜!”
我似乎觉得有两片松软的唇瓣贴到我嘴上,顺便渡了一口清水到我嘴里。我眯开一只眼睛,看到苏辄之正在嘴对嘴喂我喝水。
“咳咳咳!”我登时就被呛到,“你拿个碗拿个杯子喂我喝水不就好了,怎么还要用嘴喂我喝水?”
“不是你说得?”苏辄之一脸委屈看着我,“是你叫我喂你喝水。”
我整个脑袋昏沉得很,懒得跟苏辄之理论。
苏辄之见我不说话,他自己倒是珠联炮轰说起来:“让你不要去招惹叶峰,你怎就是不听?你昨天才一入席,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被人抬出去。你怎就不会服个软?怎就非要去和叶峰硬碰硬?”
“昨天是我理亏在先嘛。”我说,“你二叔又热情好客,一来就敬我三大盅烈酒。我以后是要做你苏家的人,顺着他老人家一点,给他老人家逗个乐不也挺好的。”
“你脑子永远都这么笨!”苏辄之又给我渡一口水,不许我再说话。
我见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可是我头疼得厉害,赖在床上不想起床。苏辄之便在一旁陪着我,我们并肩躺着,聆听水榭下清脆舒缓的水流声。
只可惜美妙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我的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芍药突然火急火燎冲进门说:“宗主!山茶被抓了!”
“山茶?”我问帘帐外手足无措的芍药,“被谁抓了?为何被抓?”
芍药踟蹰许久,终于说:“被几个嬷嬷抓的,阿虎哥也被抓了,现在就押在祠堂等待苏家几个老太爷审问。”
“他们两个的婚事没犯哪条忌讳王法呀。”我转头问苏辄之,“难道你们苏家不喜欢我,顺带着连我的丫鬟也看不顺眼?”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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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命案
芍药踟蹰许久,终于说:“是被几个嬷嬷抓的,阿虎哥也被抓了,现在就押在祠堂等待苏家几个老太爷审问。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他们两个的婚事没犯哪条忌讳王法呀。”我转头问苏辄之,“难道你们苏家不喜欢我,顺带着连我的丫鬟也看不顺眼?”
“不是的。”芍药急得团团转,最后只得如实说:“苏家找到证据,说是山茶和阿虎哥合伙谋害侧夫人。”
“你说甚?”苏辄之突然坐起身,掀开帘帐质问芍药。
我还是躺在原地不动,没想到啊,苏家的准备工作做得还挺充分。在我还没打算踏进苏家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迎接我的准备。
我拉一把苏辄之,稳住心神说:“秀秀的确是山茶杀的。”
苏辄之难以置信地转头看我,我沉住气继续说:“但我不知道山茶为什么要杀秀秀。山茶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我本想把山茶背后的人查清楚再告诉你真像。不过现在看来,背后主使主动来找我了。”
苏辄之眼中闪现出被人背叛的恐惧,“你是为了查出此人才来苏家?”
“不全是。”我说,“我当然是为了你才来苏家。再说秀秀是你妾侍,查出秀秀的死因归根结底也是为了你。”
我起身下床,忍住头痛开始梳洗上妆。“走吧,我们一起去祠堂看看,我不到场,真正的幕后主使是不会现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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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一家,宗室祠堂向来清净。若非出了大逆不道之事,晚辈定不会去打扰列祖列宗休息。就比如今天,整个苏家祠堂里整整齐齐坐了四个老爷爷,他们每个人都用不共戴天的眼神看着祠堂前跪着的两个年轻人。
夏天沿海天亮得早,辰时未到,整个雍国侯府已经热得让人汗流浃背。祠堂也不例外,廊下四位长者身边各站了一个丫鬟,四个丫鬟手持圆扇替四位长者徐徐扇去暑气。
可惜烈日下的两个青年就没那么好的福气,他们被焦灼的太阳烤得满头大汗,被烈日直晒的皮肤已经泛出淡淡的粉红色。
我和苏辄之一同走进祠堂,苏辄之恭恭敬敬向四位高坐的长者行礼道:“晚辈苏顾,见过各位叔伯舅舅。”
我往高坐的四人方向仔细辨认过,苏家二老太爷竟然不在。那个老滑头,他自己设下这么大一个局,关键时候竟然躲在幕后看我们鹤蚌相争。
一位最显苍老的老者言辞不善地说:“今日族中审问乃是苏家私事,不方便外人参与。还请侯爷将无关之人请出祠堂。”
苏辄之为难地皱了皱眉头,我见机插话,趾高气昂上前一步说:“得侯爷邀请,本宫有幸到扬州苏家小住。本宫最是嫉恶如仇,听闻苏家出了命案,便想代表皇室一同向主犯问罪。”
“你是何人?”老者一双锐利的眼睛扫到我身上,如同一道x射线,可以击穿我的肉体。
我微微挑眉,从怀中掏出一枚印章说:“本宫乃是阖亲公主,有印信在此,几位尊长可要查验真伪?”
屋檐下,包括苏辄之在内,所有人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所有人惊异的不是我有印信,大家想不到的是皇室并没有将我除名,而是给我换了一个身份。
我脑袋一歪,投给四个老爷爷一个天真可爱的微笑。
四位老者相互看一眼,随后颤颤巍巍跪到地上说:“老朽有眼无珠,未认出公主殿下。”
“无妨无妨!”我挥手说:“反正以后侯爷是本宫的驸马,各位叔伯舅舅快快请起,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人心浮躁,几个老爷爷被丫鬟小厮扶起来后都忍不住抬袖子擦汗。我估摸着他们现在都把苏家二老太爷骂死千万回。那个老狐狸自己不出面,把这群自以为替天行道的老爷爷骗来吃我的哑巴亏。
四个老爷爷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皇室里是否真的存在过一个阖亲公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史录上有记载,御史台也刻了印信,那么就算是这个公主不存在,全国人民也必须想象出一个公主,假装公主存在。
如今我晒出一枚亮闪闪的印信,苏家但凡有一个人质疑我的身份,那都是跟皇室做对,是不承认皇室权威和皇室正统的表现。
况且我点了苏辄之的名为驸马,驸马的身份那可是比侯爵尊贵多了。反正苏辄之不过是苏家升官发财的一枚棋子,能让棋子升级强化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