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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辄之,我此生最爱的人。
重新缠绵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拥有即是失去,失去便是拥有。我已经一无所有,除了心里还存有一份对苏辄之的爱。
可是为什么苏辄之不让我把爱藏好,非要让我把他翻出来。我怕,怕一旦见了光,我仅存的这点爱也会被阳光夺走,被雨露夺走,被空气夺走。
“秋月。”苏辄之一面耕耘一面往我心坎里说:“以后再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
苏辄之冲散了我的泪水,也冲散了我的喜悦。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我怕太阳一出来,我现在看到摸到的一切都会被阳光晒干,再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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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把我从梦中警醒:“宗主,春香跑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往床边上看一眼,“跑哪去了?”
我觉得困乏得很,不想管太多,便寻着舒服的怀抱钻进去继续睡。
奈何我还没睡舒服,床边的人又急切地说:“不清楚往哪里跑的,送亲团还没到三关口的时候春香就已经不见了。现在汗王正在三关口管我们要人,属下是三百里加急跑来给宗主送信的。”
“哪个汗王?”我回头看信差,“春香要是在关内,他跑什么地方去玩几天,关外的汗王怎么会知道?礼部都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这种事情不先告诉我,反倒是先告诉敌军?”
信差为难地说:“是汗王乞彦珪,他擅自进到关内寻春香。结果春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乞彦珪找不到人就到处发火。”
我瞌睡半醒不醒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反倒是抱着我的人替我说了话:“汗王擅自入关,一旦发现应当立即抓捕。和亲将军身份自由,出关前可不随送亲使团随行。
“现在你就回去告诉乞彦珪,要么他乖乖到关外等着,要么我军以抓捕奸细为由立即将他抓捕。”
“这……”信差年轻,没见过世面。他思量以后问:“你是谁?你凭什么替宗主做决定?”
苏辄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瞪,不怒自威地回给信差一句:“在下雍国侯,苏顾。”
“侯爷!”信差差点没被吓得跪地上去,“小的有眼无珠,侯爷莫怪。”
“还磨蹭什么?”苏辄之说,“你现在就回三关口去把乞彦珪抓了。”
“是!”信差得令赶紧走人,生怕苏辄之再把他抓回来说他的不是。
苏辄之继续抱着我,在我脸上宠溺地亲一口说:“没事了,再睡一下。”
“有你真好。”我闭着眼睛缩进被子里,“什么时候你能不做生意,来帮我处理处理这些烂摊子。”
苏辄之在我背上摩挲着问:“你的所有手下都叫你宗主,你究竟是哪个门派的宗主?”
“嘿嘿!”我笑了,“你猜!”
苏辄之开始慢慢分析,“四年前朝廷开始清君侧,那次动荡一直持续了两年,第一个被搬倒的便是宰相柳氏一门。皇帝能够收集到柳氏不忠的铁证,据说是一支专为皇帝做事的内卫提供给皇帝的信报。”
“嗯!”我嘟囔着声音说,“分析得很有道理。”
苏辄之抱紧我说:“所以,秋月现在的身份是锦裳内卫的宗主,飞燕内卫。”
“噗嗤!”我笑到发颤,“要是被飞燕内卫知道辄之心目中的飞燕是我这样的,他说不准会辞职不干了。”
“你不是飞燕?”苏辄之问。
“当然不是。”我说,“锦裳内卫每个人武功都很好,我这样的怎么可能入得了锦裳内卫,更别说当上飞燕。”
“那真正的飞燕我可认得?”苏辄之问。
“认得是认得。”我说,“不过你们不怎么熟。”
“那你究竟是哪门哪派的?”苏辄之问。
“不告诉你!”我总算是得意一回,想必苏辄之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眯开眼睛说:“飞燕跟我熟得很,他跟我说你二叔已经跟你订了一门正房亲事,据说还是个老姑娘。”
“那都是二叔在胡闹!”苏辄之突然脾气就不好了,“他要觉得那女人好,他怎么自己不娶了去?反倒是把我卖给一个老女人,好让那女人照顾他的生意。”
“哈哈哈哈!”我实在是觉得这事情太滑稽了,“你又没见过那姑娘,万一人家人美心善。”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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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琵琶
苏辄之冷哼一声说:“你要真认识飞燕,你就该知道那女人是个土匪头子。全本小说网;HTTPS://。.COm;一个靠杀人越货做营生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
“你二叔真有眼光!”忍住笑意吹捧一句,说完我不厚道地又开始狂笑起来。
“见我被二叔卖给土匪你很高兴是不是?”苏辄之揪住我的后脖颈问。“那次有几个家丁跟着二叔一起去谈生意,见过女土匪的人回来都被吓出一身病。听说那土匪头子长得比鬼还骇人。”
我笑得断断续续地说:“你好歹是个正三品侯爵,怎么你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能做主?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你竟然还会被自己叔叔卖给土匪当小相公。”
苏辄之叹口气说:“原本我在家里说话就没多少份量,现在父亲走了,我更是人微言轻。若不是那土匪头子提出条件是和侯爷结亲,恐怕侯爷的爵位还落不到我头上。”
“所以说那土匪是个大好人!”我笑着说,“要不是有个土匪老婆给你撑腰,你就当不上侯爷了。”
“我宁愿什么都不是。”苏辄之说,“一介布衣多好,每天都可以陪着秋月。”
我揪着苏辄之的这句话不放:“几年前是谁说得,当上世子以后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结果呢?你现在连侯爷都当上了,我们两个还不是没有结果。”
“我怎知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苏辄之打定主意说:“不管怎样,我定不会娶那土匪头子。以后我只娶秋月,秋月才是我娘子。”
我的瞌睡刚被苏辄之的奇闻逸事笑醒,门外又有了动静。
“宗主!”这回是采丝说话,“春香出事了!”
“什么?”我随便批件衣服冲出门问:“出什么事了?”
采丝为难地说:“春香好像是逃婚了。”
“逃婚?!”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听到个什么惊世骇俗的词语,“他不是见天就喊着非乞彦珪不嫁,现在乞彦珪真的来娶他了他又逃那门子的婚?”
“不知道啊。”采丝说,“我一听说春香失踪了便派人四处去追查,后来我们的人打听到一件事。”
“什么事?”我急着问。
采丝为难地说:“春香不是一个人走的,春香身边还有一个人。我们只打听到是个男人,跟春香似乎很亲密。”
“你说啥?”我一个白眼翻出银河系,“他不会临要嫁人了又找到人生真爱了吧?他早不出轨晚不出轨,花轿都抬到夫家门口了他准备改嫁了!”
我真是拿春香的脑回路没办法,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我都不能理解春香究竟在想什么。
“行吧。”我说,“准备快马,我们现在就去三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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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骑上马,身后就传来唧唧歪歪的哭声。
我回头一看,苏辄之抱着苏怀可怜兮兮地站在马后,父子两的委屈样一个比一个悲惨。不知情的人看了这场景,怕是会以为我是个抛夫弃子的狠心人。其实究竟是谁抛弃谁,这跟表面现象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先回苏家吧。”我说,“天晓得春香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万一他跟着新找的灵魂伴侣逃到外国也不好说。”
苏辄之不肯走,就是带着儿子可怜巴巴看着我。
“秋月。”后面又跟上一颗贼亮贼亮的光头。艳和尚跟我说什么我都没听清,我就是看他那颗光头在阳光下会反光,整个脑袋都亮了好大一圈。
“秋月,我说的你都明白吗?”艳和尚问我。
“啊?”我刚才根本没注意艳和尚说了什么,我满脑子就想伸手摸一把他的光头,看看手感怎么样。可惜摸光头是亵渎僧侣,我单纯只能脑补一下摸光头的手感如何。
回过神来,我忍住笑说:“大师半年多前还说要还俗陪我,没想到我等了半年多就是等到一场空。大师这头昨天新剃过吧?看来男人的话都当不得真,做了和尚也当不得真!”
我回过头对采丝说:“启程!”
不想我们的马还没跑上主路,身后突然传来苏怀一声尖叫:“爹爹!爹爹!!!”
我一颗心都要被儿子叫碎了,发自内心来讲,丢下苏怀我是真不放心。
“停下!”我勒停缰绳说:“无影,备马车!”
“宗主!”采丝急着说,“马车走得慢,最快也要四天才能到三关口。”
“四天就四天!”我说,“春香要有心要跑,我们今天到三关口也于事无补!”
采丝说不过我,只得照吩咐去准备两架马车。
我顺便吩咐采丝说:“把离这里最近的堂主叫来,说不定能派上用处。”
苏怀钻进我怀里才停止哭泣,我看着心疼,往他小脸上一连亲了十几口。“爹爹带狗儿去爬长城好不好?狗儿不哭了啊!”
苏怀嘟着小嘴点点头,趴在我肩头小声背起来:“一一热一,一吖热吖……”
我心里又是一暖,宝贝儿子都知道主动讨好我了。知道我喜欢听他背乘法口诀,他就背了留住我。老天对我最大的眷顾,应当就是送了个儿子给我。
坐上马车,我整个人有些犯晕。昨晚运动量有点大,今天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幸好是选择坐车,若是骑马我或许走到半路就不行了。
苏辄之看出我体虚,他从身后抱住我说:“秋月可是累了?靠着我睡一会儿。”
我顺势靠在苏辄之怀里,整个人舒服许多。
“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