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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才从一个恶梦中逃出来,喘不上两口气又掉入另一个恶梦之中。
“好痛……放开!”我努力吼出一句,想让禁锢在我身上的束缚早点放我一条生路。
“这样可好些?”一个温柔的声音问我。
之前困住我的力道松了,屁股上还有人轻轻给我拍着,一下一下,好不舒服。
额……等一下!一般来说哄人都是拍背,哪有哄人睡觉还拍屁股的?!
我眯开一只眼睛,把我积攒了无数个恶梦的怨气全部朝着拍我屁股的人怒视过去。
苏辄之脸上一喜,一把将我扶起来说:“终于醒了,来吃饭吃药。”
我迷迷糊糊被苏辄之灌一碗甜汤又灌一碗苦药!这药忒苦了,尤其是跟在甜汤之后喝。如此搭配,还真是苏辄之的一贯作风!
被苦药一激,我的思路慢慢清晰起来。
之前我去了草原,然后鞑子果然是二话不说就开打,再然后呢?
我甩甩头问苏辄之:“后来谁赢了?汉军还是鞑子?”
苏辄之悠悠道:“鞑子放完冷箭便撤退了。”
“呵呵!”我踉踉跄跄走下床,“下次是不是要我直接提头去和亲,带个身子太累赘。”
苏辄之追下床,扶住我说:“怕是没有下次了。”
我想甩开苏辄之,却是手上没力气,怎么甩也甩不开。“你放手,我要上厕所!”
“我伺候你。”苏辄之毛遂自荐道。
“滚一边去!”我瞪苏辄之一眼,“老子伺候你三年,什么时候见你伺候过老子?”
“以前是我错了。”苏辄之死活不放手,“以后换做辄之伺候秋月可好?”
“阿虎!”我调住全身的力气,对着门口喊一句。可惜我这一句话喊出去是连点回声都没有,等半天也等不到阿虎进门。
苏辄之死缠烂打拉着我说:“阿虎去甘州找山茶了。”
“娶了媳妇忘了主子!”我心中怎一个悲凉了得,阿虎是阿虎见不着,身边是我一眼都不想多看的苏辄之。要我当着苏辄之的面上厕所,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幸好苏远有先见之明,提前让我穿一件锁甲。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背上大大小小落满铜钱印,还留了几个豌豆大的伤口,不过一条小命好歹是保住了。
我只能侧躺在床上,之前睡觉的时候被苏辄之勒太紧,所以一直呼吸不畅做恶梦。苏辄之是有多恐怖,现实中给我招来这么多厄运,梦里也不放过我。
我要是有力气,肯定一脚就把苏辄之踢出门去。
亏得苏辄之还算有点眼力,在我千刀万剐的眼神逼迫下,他终于出去换了个人来照顾我。
来人让我很是吃惊。那抹风光无限的身影才一进门,我终于认清一个事实——今年最适合举办十三王府老乡会。
雅颂公子走到床边,轻轻将我托起来,让我靠在他身上休息。
“雅颂先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
雅颂公子愣了一下,问了个和碎玉公子一模一样的问题:“以前你都唤我名字,莫不是三年未见,你将我名字忘了?”
我也原封不动将之前说给碎玉公子的话回给雅颂公子:“我已做了鬼,鬼记不住人的名字。”
“秋月。”雅颂公子抱着我一并躺下。雅颂公子比苏辄之会照顾人多了,他给我找个了舒服的位置躺在他怀里,我顿时觉得身上轻松许多。
“还疼不疼?”雅颂公子在我背上轻轻摸了一把。
“疼!”我可怜巴巴地说,“你千万别碰,一碰就要命!”
“好。”雅颂公子将手滑到我屁股上,轻轻揉了揉。
“喂!!!”我差点没被吓出胆结石,“你怎么乱摸人家屁股?”
雅颂公子不但不放手,反而还抓紧力道捏捏我屁股说:“瘦这么多,屁股上都快没肉了。”
“你耍流氓!”我有伤在身,挣脱不开。最后只得分散彼此的注意力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从鞑靼回来的?”
“接亲的那天。”雅颂公子说,“春香把我和落霞乔装成两个士兵,那天混战的时候我们三人跟着俘虏逃回来的。”
“春香?!”我一颗心差点就要炸开了,“春香现在在哪里?”
“这个嘛……”雅颂公子突然就吞吞吐吐起来,“你先好好养伤,等养好了再去看春香也不迟。”
“春香受伤了吗?”我问。
“不曾受伤。”雅颂公子说。
“那他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现在不能见他?”我忍痛爬起身,按照推理问:“是不是苏远把春香抓了?现在正在严刑拷问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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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背着满身伤痕一步步往大牢方向走。
“秋月,你快些回去!”一群人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春香不会有事的,苏将军怎会是屈打成招之人!”
“都给老子住嘴!”我恶狠狠骂一句,“我姐姐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我没怎么梳头,只在头上随便挽个发髻,插上一支黄铜簪子。我头发雪白,纱衣雪白,一身素白蹒跚前行,一步一颇走在大牢里犹如一个冤死的鬼魂。
牢里关了很多人,都是这次带回来的鞑靼俘虏,听说有一百多个。
根据雅颂公子讲述,当时春香带着一书一画两位公子趁乱往汉军这边逃,他们三个被当作俘虏一起被带回关内。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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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劫狱
根据雅颂公子讲述,当时春香带着一书一画两位公子趁乱往汉军这边逃,他们三个被当作俘虏一起被带回关内。/全本小说网/https://。/清点俘虏的时候一书一画两位公子才言明自己的身份,两人终于重回自由。
可是春香却被单独关押起来,因为过去一年多让整个草原格局大变的人,就是春香。
春香甚至没有被关押在普通牢房,他被关在最靠里的重刑犯死牢,那里一般只关穷凶极恶之人。
我还没走到底,苏远和杨镡便闻讯赶来。杨镡本想过来拉我,不过苏远抬手止住了杨镡。
我没有回头,只咬住牙关,一步步努力往前走。
终于走到最后一个过道门,可是那道门上却挂了一把厚重的大锁。
“春香!”我对着门里大叫:“qiuyueishere!whereareyou?”
“g!here!”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牢狱更深处传来。
苏远听我们这么说,他一把抓过翻译官问:“他们方才说甚?”
翻译官眼睛一直,跪地上说:“小的听不懂,那不是鞑子说的话。”
我转回头对苏远说:“苏将军,春香是我姐姐。他不是恶人,求你放了他。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没必要把人关这种地方。”
苏远不说话,单纯就是用冷眼看着我。他眼中是被人深深欺骗后的愤怒与狂躁,若非形势所迫,或许苏远会把我也关进这死牢里。
看来……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我拔下头上发簪,将簪子插入巨锁的锁眼之中,只随便一拧,一把大锁伴着“啪嗒”一声巨响瞬间落到地上。
我不顾周围所有人倒吸冷气的样子,忍着背上的剧痛一鼓作气走进死牢。
死牢比我想象的要干净许多,这里和外面的普通牢房不同,不仅没人,而且到处扫得清清爽爽。牢室中没有随地乱扔的稻草,反而有干净的床铺棉被,桌椅板凳。
“待遇不错嘛!”我冲着牢房里唯一一个犯人咧嘴一笑。
春香长得的确不怎么好看,短眉毛小眼睛瓜子脸,单看脸的话会给人一种若不经风的感觉。难怪他能藏这么深,这种长相一看就是人畜无害。
见我用发簪轻轻松松撬开所有大锁,所到之处如履平川,春香嗤笑道:“你这撬门扭锁的手艺是越来越娴熟了,有没有靠这门手艺发家致富啊?江洋大盗的名单里有没有你秋月的名号?”
“切!”我回嗤春香一句,“老子可是靠正经营生过生活的,开锁只有应急的时候才会偶尔用一下。”
最后我走进牢房,将春香脚上和手上的铁链也全部打开。春香一得自由,立马一蹦三尺高!
我和春香相互搀扶着走出死牢,看着死牢外面一双双如见魑魅魍魉的惊恐眼神。
我不痛不痒地说:“不好意思,学生在各位老师前辈面前露了点小伎俩。都是些糊弄人的把戏,大家看看就好,权当是个彩头!”
我对苏远撇撇嘴说:“苏将军,瞒您这么久,实在是过意不去。我们姐妹俩好不容易凑一对,劳烦您多给我们两天时间叙叙旧。我们两个虽然没什么本事,不过你们想要困住我们怕是有点难。”
我带着春香从众目睽睽之下穿梭而过。走到下一道牢门口的时候,趁里面的人还在发呆,我一把关上过道的门,顺便把从春香牢门上取下的铜锁按死在过道门上。
门里的一群人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他们反应得太慢啦。
我又从袖口中拿出一快拳头大的白色块状物,就着过道上的油灯点燃后扔到牢门正下方。滚滚浓烟突然从地上冒出,牢房里的人一个个都开始尖叫起来。就连苏远和杨镡也跟着瞬间变了脸色。
“好好享受!”我在浓烟遮住我的脸之前,对着牢房里的所有人抛去一个春光无限。
苏远抓过狱卒,指着过道门说:“快把锁打开!”
结果狱卒才一接近牢门,门下升起的浓烟就呛得他又跑回牢房深处!
狱卒尖叫一声,连连咳嗽,断断续续地说:“有毒!那……那烟……有毒!”
“往回撤!!!”杨镡组织所有人往死牢里撤退,我和春香则是站在牢房外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行不行!”我摆摆手说,“我背上还有伤,不能笑太多。见面礼送了,就这样把,我先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