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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季心兰把碗筷端起来。
“我来吧。”
陈子阑忙伸手接过她的碗碟,轻声说,“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况且是这种粗活。以后不用你来做。”
“我怎么不能做了?阿稣送来的两个丫鬟,不也被我撵回去了吗?”季心兰笑了笑,“你别把我当做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其实我很能吃苦的。”
“不管你以前如何,既然现在你我已是夫妻,我自然要对你好。”
陈子阑不由分说,把碗碟接过来,拿到厨房去。
大部分读书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那种类型的。
何况还有圣人名言:君子远庖厨。
陈子阑作为读书人里头的佼佼者,肯为了她,下厨做饭生火,烧水洗菜,甚至还为她洗衣服。
看着陈子阑的背影,季心兰心底里,溢出几分感动。
虽然他哪哪儿都比不上阿稣,但……他毕竟也还有一颗真心。
季心兰对他无形间又亲近了几分。
……
且说唐稣,她坐着马车回到将军府,先例行去陪着老夫人吃了顿素斋,然后去大夫人那里陪着吃了点心,接着去二夫人那里,陪着她啃了一顿烧鹅。
三顿饭下来,她扶着墙回到自己小院里。
休息了半个时辰后,她就着身上的男装,在院子里扎了半个时辰马步,直到浑身汗淋淋,才跳进浴桶里洗刷干净。
洗干净换了身宽松舒适的棉布长裙,她盘腿坐在床上,把段十诫给她的册子拿出来,从头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抠。
册子里讲的大多是天地伦理法则之类的东西,晦涩难懂不说,还好多繁体生僻字。
看的唐稣头痛不已,只好偷偷把手机拿出来,遇到不认识的字,就百度一下……
直到夜色已深,她撑着下巴,开始打瞌睡。
手里的书也滑落到了地上。
梨花端着一碗莲子汤进来,看见她垂着头,一点一点的,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大小姐,困了就赶紧躺下睡吧,明儿再看书。病才好呢,仔细再熬坏了眼睛。”
唐稣困倦的看她一眼:“梨花,你怎么也没睡?”
“我看您这里亮着灯,特意把白天炖的莲子羹热了热,给您送来作宵夜。”
“哦,好,放那吧。”唐稣指了指桌子,“你回去睡觉,我也睡了。”
梨花放下碗,出去了。
唐稣抬头朝窗户那里看。
已经这么晚了。
他还会来吗。
唐稣有些担忧。
她知道淳于越解毒后很痛苦。
她强撑着眼皮,等着。但是恼人的生物钟,还是让她一头栽倒在枕头上。
夜色静谧。
一袭黑衫的淳于越推门进来时,便看见她抱着枕头,睡的酣甜。
她穿着件长长的白裙,一头海藻似的发丝,凌乱的散落在绣着竹纹的细席子上,脸颊浮着两抹粉色,睡颜安静甜美。
淳于越的视线向下,看见她伸出白裙的脚,以及纤细白皙的一截小腿。
她的脚很娇小,脚趾圆圆的,分外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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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软软的,香香的她
淳于越坐下来,拉起杯子给她盖上,盖到脚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圆圆的脚趾。
唐稣似乎被触动了敏感点,缩了缩脚,揉着眼睛坐起来,直接靠近他怀里,两只胳膊搂着他的腰身,声音软的像是糯米团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他身上又是好冷。
寒气犹如实质一般,疯狂朝她身上钻。
唐稣微微皱眉,抱着他的手,却紧了紧。
淳于越推开她:“我答应你,来看你。但你病才好,我不能久留。”
“阿越,没关系的。”唐稣蓬松的乱发全都披在身后,有些沾到了淳于越的肩膀上,刺挠的他耳朵痒痒的。
她的身上,软软的,暖暖的,香香的。
如果可以,真想抱着,一辈子都不撒手。
经受过半晚上更加残忍的折磨,他现在的意志力很薄弱,对眼前这小女子的温软身体,更加渴求。
但想到她发烧时的模样,他还是坚定而又缓慢的,推开她,用被子裹着她,柔声说:“你睡吧,我看着你睡着了,我再走。”
唐稣紧紧攥着他的衣袖不放:“阿越,你点我的睡穴,我就不会生病了。”
“我不能肯定这个法子有用,不行。”淳于越拒绝。
“阿越,就试这一次,如果没用的话,我保证以后不让你晚上靠近我。”唐稣举起一只手,起誓一般。
“我不想拿你冒险。”淳于越声音清冽如携着冰霜。
他的肌肤几乎如寒冰般透明。
唐稣知道,他现在很冷,冷的很痛苦。
而他在极力压抑自己。
“阿越,就试这一次。”唐稣着急道。
“不行。”
“你……”唐稣没法子,掀开被子,跳下床,朝外走去。
淳于越问:“你去哪儿?”
唐稣头也不回:“将军府也储存有许多冰块,我今天就睡在冰窖里。”
淳于越一把拉住她:“胡闹!”
唐稣就着他的手,钻到他怀里,把自己的身体与他紧紧贴在一起,双手死死抱住他,声音虽软,但很坚持:“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点了我的穴,要么我去睡到冰窖里。如果明天我醒来,你只是点穴,没有……没有跟我在一起睡,我会生气,很生气。”
“你很生气会如何?”
“你敢骗我,我就在冰窖里睡三天!”她喊道。
淳于越冰霜一般冷硬的唇角,也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阿越,我困的要命,你快点我的睡穴。”唐稣把头埋在他胸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却又被冻的睡不着。
淳于越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犹豫片刻,伸出手,点了她的睡穴。
唐稣几乎是立刻就垂下眼帘,陷入了最深的沉睡中。
……
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天光大亮。
“阿越?”
她猛地坐起身,扭头四处打量。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淳于越的气息。
只微微有一点凉意,显示他曾在屋里驻留。
唐稣低头看看自己,看看床上。
一切都很整齐,丝毫也没有淳于越停留过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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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儿女情长
唐稣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站起身,穿鞋,梳头,出去倒水洗漱。
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喝了一杯白开水后,她换上男装,绕着院子跑了半个时辰,满头大汗回来换了身裙装,这才准备出门。
梨花叫住她:“大小姐,吃了早饭再出门。”
“不吃了。”
唐稣沉着脸,让阿大送她去府衙。
淳于越却并不在府衙。
连流云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流云说:“昨晚天黑后,大人就独自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过。”
唐稣呆了呆,“你知道他每天去哪儿解毒吗?”
“我真的不知道。”流云摇摇头,“大人从来也不告诉我,更不会带我去。大人的武功比我好,我就算想跟着,也跟不上。”
唐稣有些纳闷,却不知此时淳于越就正在距离府衙不远的花枝巷中。
他端坐在段十诫的寒冰床上,没有脱衣服。
因为这一次,不需要放血。
段十诫站在他身边,眉头紧锁,“我都跟你说过了,这段时间是解毒关键期,尽量别去见稣儿。你怎么不听?”
淳于越没有说话。
他的身体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你们年轻人呐,就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段十诫摇摇头,“现在好了,我只能给你加大药量。”
他摸出两粒圆圆的药丸,塞进淳于越口中。
淳于越吃下去,眉头皱了皱,神情有些痛苦。
噗——
他张嘴吐出一大口血,单手撑住身体,勉强没有倒下。
段十诫眉头紧皱,拿起他的手切脉。
片刻后,他收回手,道:“从今天开始,你的痛苦将会成倍增加,但只要半个月,便可以彻底清除毒素了。”
淳于越缓缓抬手,抹了抹唇角的血,哑声道:“晚辈还能去见她吗?”
“见面嘛,也算了吧。”段十诫在他脸上扫了眼,“你一见她,还能忍得住不心跳?你知道我的意思。你现在毒还没有清干净,越是跟稣儿亲密,反而会刺激毒素疯狂反扑。再这样下去,不但解不了毒,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
淳于越安静的听着。
段十诫道:“你这段时间,最好闭关不要见任何人。半个月,只要忍耐半个月。听懂没?”
“晚辈记住了。”
“行了,你休息完了回去安排一下,然后就回来。这半个月,你就待在冰室里,我老人家要去弄点羊头肉喝,然后睡一觉。”段十诫背着手,弓着背出去了。
休息片刻,他缓缓走出冰室,每走一步,浑身上下就像是被一万根银针同时扎着,痛得他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推开门。
外头阳光浓烈。
但他却连一丝温暖都感觉不到。
痛苦无边无际,仿佛没有尽头。
府衙门口,唐稣看见他回来,忙迎上去,“阿越,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