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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稣转过身,面对他:“什么生意?只要能赚钱,且不违背我的原则,我就做。”
“赚不了一文钱。”赵谌说道,“不过,可以保你妹妹的性命,你感兴趣吗?”
“你?你凭什么有这种自信?”
“就因为我是赵谌。”赵谌修长手指敲击着大理石桌面,说道,“你们那位四皇子,性情沉闷,有勇无谋。凭着他,想要在这尔虞我诈的宫里护着你妹妹周全,很难。”
唐稣垂眸沉吟:“好,你不妨说来听听。”
赵谌说道:“我帮你保护你妹妹周全,你跟我在一起。”
唐稣转身便走。
赵谌连忙拉住她:“我说错了。”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用你妹妹性命换取你跟我在一起,你也不愿意?”
“不愿意。”唐稣冷冷看着他。
赵谌不由得有些挫败:“我有这么差劲?”
“你不差,但我不喜欢被威胁。”唐稣冷声说道,“你到底还说不说?”
“我帮你保护你妹妹,你做我的幕僚,奉我为主,不管将来发生什么,绝不背叛我。”赵谌敛容,说道,“有超一日,待我成功了。我绝不亏待唐家。”
唐稣眼眸微眯:“让我奉你为主?”
“不错。”赵谌说道,“当着你,我也不必藏藏掖掖。如今皇家有组资格争取那个位置的,我最有优势。”
唐稣没有说话。
她知道,赵谌出身高贵,是皇后所出嫡子,与赵素是同胞兄妹。
而大皇子是宫女所出,虽然是长子,却母族低贱。在朝堂上没什么势力,想要争那个位置的可能性很低。
二皇子赵玞是嫔妃所出,身份也不低。
四皇子赵侍是皇后身边的女官所生。
这女官也是官宦人家的良家女,地位倒是比大皇子高得多。
皇子中,赵谌和赵玞最有才能,但赵侍有淳于越这层关系,倒难以分辨到底谁更加有能耐。
总的比较来说,自然还是赵谌这个皇后嫡子的地位最为稳固,也最得皇帝宠爱。
也最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
他说要唐稣奉他为主,倒也不算过分。
唐稣略作思考,“好,我与你做这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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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毒誓
赵谌神情凝重,举起手掌:“击掌为誓。如果违背此誓,此生孤寡,居无定所,死后神魂俱灭,不入轮回。”
“用不用这么狠?”
“如果不去违背,又有何惧?”赵谌微笑。
“说的有道理。”唐稣伸出手,与他击三掌,“若有违誓言,就让我此生孤寡,居无定所。死后神魂俱灭,不入轮回。”
收回手,赵谌笑容明朗了许多,招呼她坐下:“来来来,再吃点。”
“被你的誓言吓饱了。”
唐稣摆摆手,漫步离开凉亭。
唐蓝醒来不见她,正急声命人找她。
连饭也不肯吃。
唐稣走进去,说道:“蓝蓝,你是小孩子吗,不要任性。”
宫女们看见她,顿时神情一松。
“你们都下去吧。”唐稣接过托盘,坐到床边,嗔道,“就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姐,你去哪儿了?”唐蓝连忙拉住她,“我好担心啊。这宫里不比外头,你一定要小心些,不要走远了。若要出去逛,我让殿下陪着你。”
“让四皇子陪我去逛?像什么样子。”唐稣把粥吹了吹,“来,吃粥。”
唐蓝乖乖张开嘴,一口一口,吃了大半碗粥,才推开。
“就吃这么一点?”唐稣皱眉。
“每天都要喝好几碗药,苦的我什么都吃不下去。”唐蓝蹙着眉头,“姐,我是真吃不下,再吃又要吐出来了。”
唐稣只得放下粥碗,帮她擦擦嘴角,“蓝蓝,我有件事要问你。”
“姐你说。”
“你这里,最近有没有什么生人来?”
“生人?”唐蓝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这里人本也不多,除了殿下身边的人,就只有立秋她们。都是信得过的。平常,也没什么人跟我往来。哦,对了,素素公主来过两次,带了些燕窝补品给我。”
“赵素……不会。”唐稣摇头,试探着问,“你跟大皇子的人,有接触吗?”
“不曾。”唐蓝说道,“大皇子一直住在宫外,他的家眷也不住在宫里,我都没怎么见过她们。姐姐为什么问这个?”
唐稣沉吟,“我随便问问,没有变罢了。你再睡一会儿,待会太医会过来给你诊脉,你再喝点药。”
唐蓝听话的躺下,闭上眼睛。
唐稣帮她把帐子放下来,转身欲走,余光忽然瞥见放在床边的一双绿色绣鞋上。
那是唐蓝的鞋。
唐稣弯下腰,把鞋子拿起来,放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会儿,把帕子拿出来,小心的刮一点鞋底的泥土,用帕子裹起来,收好。
过了一会儿,太医过来请脉,赵侍也跟进来。
太医仔细诊了许久,神色凝重,说道:“娘娘这胎象,还是……不太稳,我再改改药方子,用药猛一些试试。”
唐蓝听得这话,心都凉了半截。
赵侍沉声说道:“孟太医,若用药太猛,她的身子是不是会承受不住?皇子妃本就身子虚弱。”
太医忙垂首说道:“臣会斟酌用药。”
“孟太医请开方子吧。”
“好。”孟太医刚起身,就听见唐蓝一声惊呼。
唐稣忙过去:“蓝蓝,怎么了?”
唐蓝身子僵硬,脸色发白,声音颤抖:“姐,我,我感觉……流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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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下猛药
唐稣吃了一惊,连忙握住她的手,看向孟太医。
孟太医已经急忙转身回来,重新给唐蓝诊断,神情逐渐的有些不好。
“孟太医,如何?”赵侍沉声问道。
他双手握拳,显示出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孟太医收回手,跪在地上,说道:“老臣无能,恐怕,恐怕……皇子妃肚子里的胎儿,保不住了……”
唐蓝顿觉脑子一片空白,眼一闭,晕了过去。
“蓝蓝!”
“蓝蓝!”
唐稣和赵侍同时惊呼。
孟太医慌忙取出银针,给她扎了几针,才悠悠醒转过来。
她一醒来,便抓着唐稣的手,呜呜直哭:“姐,我的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你别哭,先别哭。”唐稣紧紧握住她的手,“太医只是说恐怕难以保住,也就是说,孩子还在的?”
她回头看向孟太医。
赵侍和唐蓝也抬起头,一脸期翼的盯着孟太医。
孟太医跪在床边,冷汗直冒,谨慎回答:“孩子确实还在,但很危险……老臣无能,没法帮娘娘保住。”
“既然孩子还在,为什么保不住?”赵侍一把揪住孟太医的领口,眼神中闪烁着火焰,“你开方子,马上开方子!如果保不住孩子,我要你的命!”
孟太医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脸逐渐涨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侍书!”唐稣急怒之下,叫出他往日的名字。
赵侍一愣,缓缓松开孟太医,垂下头,眼神沉痛。
唐稣对孟太医说道:“既然胎儿还在,还请太医尽量开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轻易放弃。”
“可娘娘已经出血……”
“见红没什么。”唐稣果断说道,“你别管那么多,尽管去开药。”
唐蓝哭着说了句:“要最猛的药,只要孩子能保住,我什么苦都能忍!”
孟太医连忙应了声,擦擦脸上的汗珠,弓着身子走出去。
在宫里当太医,也实在不容易。
稍有不慎,就是杀头的罪。
唐稣收回视线,安抚情绪崩溃的唐蓝:“蓝蓝,你听见太医的话了,别怕,也别急。就算只有一丝丝的希望,咱们也不放弃。”
唐蓝伏在她怀中,哽咽道:“我怀这个孩子实在艰难……我以为熬过了最痛苦的头三个月,以后的日子便好过了……谁知道……”
唐稣轻拍她的后背,扶着她躺下,说道:“蓝蓝,一切的事情,咱们尽力而为即可。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要遗憾。”
唐蓝似懂非懂,对赵侍说道:“殿下,您能不能先回避呢,我……”
她有些窘迫。
赵侍说道:“我去让人熬药。”
转身出去。
唐蓝这才抖着声音说:“姐,我感觉我流了许多血。你扶我起来,我要去盥洗室。”
唐稣忙扶着她下床穿鞋。
她注意到,那双绿色的绣鞋,已经换成了一双珊瑚色的鞋子。
她没有说什么,帮唐蓝把鞋子穿好,扶着她到后面盥洗室。
唐蓝让她留在帘子外头,自己抖着手,坐到恭桶上,退下裤子。
一大片刺目的红色,让她手足无措,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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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凉
“蓝蓝,你还好吗?”唐稣站在帘子外头,有些担忧的询问。
唐蓝回过神,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没事,这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