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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荆到底不是糊涂的人,道,“我知道了。”
“楚相公要见你。”白术道。
方荆又变了脸色,去年唐麒清洗西秦中虞景留下的人,不就是因为楚徇钺这个隐患吗?难道现在作主又成了他!
方荆可不管他是唐麒的什么人,他只知道,北方的大权,现在是唐麒的,他只维护唐麒一个人。
白术忙道,“你放心,小姐昏迷之前委托楚相公整理朝政,要见你的不止是他,还有姜相,小姐不在,秦川卫只听从你的命令。”
方荆点点头,这才跟着他过去了。
楚徇钺还是第一次正面看见方荆,他同床共枕七年的夫人的头号心腹,秦川卫的首领,杀了卫良的人,唐麒最锋利的刀刃。
这人一看便是长年隐身在黑暗中的,身上的阴暗和杀伐之气几乎扑面而来,让楚徇钺不大适应。
“姜大人,有事你问吧。”楚徇钺想起卫良,便不想和这人说话。
姜陶和方荆都是唐麒谋划西南之事的参与者,姜陶要说的,自然从西南之事开始。
“方首领,南梁的事情。。。。。。”姜陶开口道。
方荆却并不配合他,歪过头道,“姜大人,南梁如何,西北如何,是齐将军现在该操心的,方荆被召回,难道不是为恒郡之事吗?”
楚徇钺头疼不已,西南混乱,叛军和南梁军队交战,齐远济镇守西北,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
难道西南还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
“方首领,你难道不清楚夫人的现状!”姜陶道。
“我当然清楚,西南之事乃小姐头号机密!”方荆冰冷地说道。
“淮安山已经得手,现在到了收网的时候,这个计划必须周密,何况楚相公不是外人。”姜陶道。
楚徇钺知道方荆忌惮于他,才不开口,便道,“方荆,我知道你只听命于唐麒,但是你要想明白现在的状况,再者,我也没空去抢唐麒的天下,我只担心她能不能醒,你要在拖延了。”
方荆依旧昂首站立,只是眼光微微发生了变化。楚徇钺继续道,“姜陶,有什么事情你们商量,西南的计划也不必告诉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不要给她搞砸了就好。”
说完,楚徇钺准备走,最后他问了一句,“你知道唐麒把薰华草放在哪里吗?”
方荆猛然回神,摇摇头,“属下只管私事。。。。。。”
楚徇钺摆摆手,想来也是,他最近最是快疯了。
“不过小姐应该把它和装着虞先生骨灰的锦囊放在一起。”方荆想了想又说道。
楚徇钺惊道,“骨灰?”
“属下只是猜测。。。。。。”方荆又仔细想了想。
楚徇钺颔首,道,“好,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忙吧。”
姜陶看楚徇钺离开,道,“方首领,你怎么知道?”
“那药本来就是救虞先生的性命的。”方荆面无表情。
姜陶蹙眉,“虞先生到底是虞先生。。。。。。”即使被算计,唐麒也总是遗憾的,毕竟十八年的感情,不是开玩笑的。
“南梁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姜陶和方荆走出书房,问道。
“办妥了,卫衍就是个傻子。”方荆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姜陶无奈,那位南梁王卫衍,确实是大大的不靠谱。当初楚韵瑶趁他不在,带人造反,他花了半个月平息下去,然后把楚韵瑶拐到自己 床上去了。
怎么说呢,小叔叔睡了侄子的女人,这在南梁不算什么,不是哪里的礼教都是中原这样森严的。
但是楚韵瑶不一样啊,她生在皇族,接受的最严苛的皇家礼教。远嫁南梁对她而言,已经是奇耻大辱。
而后卫风澜心比天高,偏偏命比纸薄,栽在凌渊手里,早早丧命,她成了寡妇。而后南梁政变,她沦为阶下囚,过的无比凄凉,她终于学会长大。
本以为自己羽翼丰满,她发动了政变,结果被卫衍关进了他的后宫。
直到洛云亡国,这两件事情,让骄傲的韵瑶公主终于知道什么叫绝望,什么叫心如死灰。但是她还是撑下来了,纵然不甘心,也苦苦撑着,她在等。
于是唐麒送了一个机会给她,能够让她厌恶的卫衍永远留在西南。
楚韵瑶一开始不敢相信,但还是被说动了。
有方荆带过去的人计划和扶持,现在的南梁,终于又成了能够给凌渊和卫衍一个惊喜的地方。
“如今要确保西南万无一失才好。”姜陶道。
“姜大人放心,属下不会给小姐添乱的。”方荆信誓旦旦,只要西南得手,便足以让凌渊明白,他计划在恒郡的战事,多么糟糕!
“这便好,”姜陶道,“方首领,咱们去城门吧,林峰将军守城,他要见你。”
方荆点点头,两个人又赶着去南城门了。
淮安山中,矿脉争夺之战经历半个多月落下帷幕,齐远济胜了。
这一点不足为奇,唐麒部兵的重点,一在北海,二在西北。凌渊则是把人集中在恒郡,打算来一招釜底抽薪。
而今的西南,主要都是来自南梁的军队。南梁军,主要是来牵制前朝叛军的,因而齐远济赢得可能性自然非常大。
二月底,天气终于好了起来。
齐远济在淮安山下的一座偏僻小镇里,和宁昕见面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云客给敲晕。给绑了之后,让一个手下易容成云客。
宁昕很震惊,道,“齐将军,这是。。。。。。”
“他派刺客去刺杀夫人。”齐远济解释道。
“他疯了!”宁昕惊道,“云客远在西南,竟然还能派人去恒郡,这当中,不会有误会吧?”
齐远济摇摇头,“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反正是夫人查出来的。”
“也罢,有人顶替就好,这里的人,多数都是他招揽而来,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他刺杀夫人,打的算盘,应该是南边背着吧。”宁昕想了想说道。
“确实如此,”齐远济道,“北方众将士为此群情激奋,誓要为夫人讨一个说法,没两天就打起来了。”
宁昕垂下眼眸,看来他让唐麒失望了,竟然没有事先察觉这件事情。
“殿下不用自责,正事要紧。”齐远济觉察他的心情,提醒到。
宁昕颔首,“将军放心。”
齐远济离开的时候微微蹙眉,他曾听唐麒说起过这位在宁国代理朝政的人,现在看来,倒不如夫人说的那般出色。
难不成,是在藏拙自保吗?
他想了个大概,便没有在意了,只要不给夫人添乱就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九章西南得手
(全本小说网,。)
29
大渝,兰若寺。
唐麟已经回来半个多月了,他没有赶上师父的葬礼,唐麟为此悔恨不已,可世事就是如此。
他恢复记忆之时,师父已经生病。可是他打听到他姐姐的消息,迫不及待地想回去。
他对于父母的记忆不是非常清楚,但是对于姐姐唐麒的记忆,确实很深刻的。
他以前不明白,但是现在清楚,母亲的性子过于柔弱,甚至于不能保护自己和孩子。唐麒虽然只长他两岁,但是个性刚硬,但她这个姐姐当的,真的很好。
兰若寺方丈将唐麟救回来大渝,将他抚养长大,教导佛法。。。。。。他没有见到师父最后一面,乃是此生之大憾。
身为出家人,这样的感情本不该这样强烈,但是唐麟不行,他现在能够理解姐姐当时为什么哭都没有眼泪了。
唐麟静静地诵着心经,却久久不能安静,脑子里一团乱麻。
“小师弟。”唐麟的二师兄走进来,行了一礼,也打断了他的沉思,他说的是大渝话。
唐麟起身,冷冰冰地说道,“二师兄。”
当然,用的也是大渝话。
乾什笑笑,道,“小师弟节哀顺变,师父乃是得道高僧,必不会再受轮回之苦。”
唐麟垂眸,回道,“这是自然,可惜看来师兄的业果,是还不尽了。”
乾什脸色一阴,“师弟开什么玩笑。”
“师兄清楚是什么意思就好。”唐麟脸色凛然,右眼上的那个伤口让唐麟平白添了几分戾气,看着乾什惊吓不已。
唐麟的脾气素来温和,在兰若寺的时候,除了念经看书之外,别的事情一概不做。他猛然这般凶狠,乾什确实吓着了。
乾什讪笑,“师弟想多了。”
唐麟斜睨他一眼,面若冰霜,气势颇为骇人。
兰若寺方丈的位置,本来是给唐麟留下的,但是现在,方丈的位置给了乾什这个二徒弟。
个中蹊跷,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许昌吉正好来找唐麟,提着袍子就进来,道,“麟公子。。。。。。臣有事找你!”
“许大人,咱们出去说。”唐麟按住他道。
许昌吉知道他们佛寺也乱,看了一眼乾什,混不在意地道,“公子,他们又听不懂,怕什么。”
唐麟摇摇头,道,“走吧。”他已然对不起师父的栽培,如今在佛前谈俗事。。。。。。怕是十八层地狱都快容不下他了。
“是,麟公子。”许昌吉道。
唐麟也不再纠正他的说法,唐麒派来的这些人,从来没把他当个僧人看过,只喊麟公子,他都觉得要不自己直接还俗算了。
“你要说什么事?”唐麟问道。
“麟公子,咱们走了没几天,凌渊便陈兵恒郡城下,如今正和夫人打的不可开交,离得远就是糟糕,消息传的这么慢,麟公子,恐怕北方情势好不到哪里去,”许昌吉道,“大渝这里臣花了老大的劲儿,终于查清楚了,夫人果然没有料错,就是大渝太子和凌渊勾结,断了夫人的路,西北紫玉主要就是卖到大渝,夫人这损失可不小。”
许昌吉皱着眉头,微微叹了口气。
“放心吧,”唐麟回道,“这事情我会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