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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了他们二人的野心丧命,真的值得吗?
权力这样的东西,永远都是浸染着淋漓的鲜血的。
楚徇钺看了另一边的信封,那是最近给阵亡将士准备的。唐麒的诚意显而易见,但是在人命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他仔细看了一下,皱着的眉头又松开。
西隅军营。
夏城熬的眼睛通红,刚刚吃完东西,又开始新的忙碌。
“将军,已经退了。”申则安进来说道。
淮安山下这个战场真的不是好地方,他们已经整整胶着在这里五天了,轮番争夺,却是谁都占不了上风。
“让将士们先歇一歇。”说完之后,夏城紧紧抿着嘴唇,神色严肃。
开战半月,他感觉到白玉飞的态度非常奇怪,两边打的非常热闹,声势浩大,但就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就像白玉飞在故意拖着一样,夏城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虽说他只要服从军令就好,但是夏城心里感觉到这场战争与以往的不同之处。
凌渊对于他家小姐的感情。。。。。。很多事情的走向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想起虞景的话,和他玩笑一样的姿态,他说没有那男人能过得了唐麒的美人关,连凌渊也不例外。
这话到底有什么深意,夏城皱着眉头。
“将军,南边有人偷袭。”有人急匆匆地闯进来说道。
南边是放着粮草的地方,夏城道,“再加派一队人马看守粮草。”
白玉飞最近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用的真是相当顺手,夏城无奈地坐下,说不定他们应该见一面才好。
唐麒第二日依旧起的很早,天还没亮,楚徇钺伸手将她压下,道,“今天初十。”
初十休沐,天大的事儿也不能把人往死里累,何况天还没塌下来。
“我睡不着了。”唐麒道,她最近习惯早起。
“赶紧睡。”楚徇钺不由分说将唐麒压到怀里。西边的仗打了有多久,她就熬了多久,这才刚刚开始,唐麒就一副拼命的架势。
再这样下去,不用凌渊做什么,她就把自己折腾出毛病了。楚徇钺私心里根本不想管别的事情,只要唐麒好好的就成。
唐麒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门口,她确实不困,也不想再睡了。
楚徇钺发觉他还醒着,干脆压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玖思,你要是真的不困,咱们可以做点别的,反正还早。”
他说的那么暧昧,唐麒一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唐麒赶紧摇头,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快睡快睡,我困了。”说完,她真的把自己埋在楚徇钺胸膛上,闭着眼睛睡了。
这一闹把楚徇钺闹得不瞌睡了,他一手搂着唐麒。在他眼里,唐麒也就是个小姑娘而已,不要命的小姑娘。
楚徇钺低声笑了笑,他怎么能让这个小姑娘真的变成修罗。暗自下定了决心,楚徇钺才抱着唐麒,也睡了过去。
唐麒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楚徇钺本来不想叫她起来的,但是姜陶有事,不能不见她。
唐麒边洗脸边道,“你也不早点叫我,这都什么时候了?”
“好了,快洗,不高兴回来再说。”楚徇钺道,她睡了一觉,整个人精神都好了很多。
“回来再算账!”唐麒正准备走,楚徇钺道,“回来,头发。”
他拿过发簪和梳子,将她的长发简单地束起来,唐麒这才急匆匆地走了。
姜陶等的真是花都要谢了,才看见唐麒过来。
“夫人,恒郡如今流言四起,咱们得想个法子压一压。”姜陶道。
“出事儿了?”唐麒皱眉。
“今日有人醉酒闹事,说不该打仗,萧将军已经将人带走。”姜陶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但是唐麒也猜的到场面有多难看。
这场战事,已经招致百姓的怨恨。
“是南边派过来的?”唐麒道。
“臣查过,不是,”姜陶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南边也不好过,大多数人都安逸了三年,您和南边那位的身份又特殊的很,都说不该打起来,说是。。。。。。说是都是自家人。”
姜陶神色有些奇怪,唐麒垂眸,敲着桌子道,“你也觉得不该打起来是不是?”
姜陶一怔,随后肃然,道,“百姓不懂,臣岂能不懂,说句通俗的,一山不容二虎,打起来是迟早的事情,不过百姓被三年前的战火吓到,如今不愿意看见开战,不过这一战迟早要打的,不是现在,就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之后。”
他说的是心里话,身在高位,能看得到很多人都看不清的事情,统一天下这个做法,永远不会有错,只看时间早晚。
唐麒点点头,道,“话是如此,百姓可看不到。”
“夫人,咱们不指望百姓看得到,只要不让事态继续严重就好。”姜陶说道。
“我知道了,易之打算如何?”她问道。
“臣,臣不知道,这种事情,万一处理不好,容易激起民变,好在萧将军是个冷静的人,才把今天的事情压下来。”姜陶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也头疼啊。
唐麒一手叩着桌子,道,“看南边的动作。”
就算有人心怀不满,但是敢大着胆子闹事的,那就没几个了。
“易之你去忙,这是我来。”唐麒道。
“白术,让方荆过来找我。”唐麒说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十四章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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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夏城和白玉飞,两个人本应该血战疆场,你死我活的人,现在正坐在一起喝茶。
十月中旬的淮安山,一片凄凄惨惨戚戚,满目荒凉。前些天刚刚下过大雪,覆盖着山头,眼光昏暗,偶尔有一两只鸟从阴霾的天空中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
要是哪一个文人墨客隐居在这里,说不定能够写出几首山色风景,流传千古的好诗来。
在淮安山的一个亭子里,夏城和白玉飞两个人都是只带了两三个心腹。若是唐麒和凌渊看见这一幕,恐怕这两位会杀人也说不定。
淮安山里,已经非常冷了,但是这两位一动不动,已经坐了小半个时辰。
白玉飞先道,“今日请夏将军过来,乃是有一事相商,不知道将军是否能保证绝不对任何人提起。”
夏城隐隐能猜到白玉飞的心思,但是他不太想说出来,毕竟身为一个将领,这实在不是光彩的事情。
“若是白将军今日是来劝降的,我如何能不提起。”夏城冷冷地看着他。
白玉飞与前几年相比,看起来更加成熟冷静,也更温和,目光中多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我死过一次。”白玉飞目光沉沉,似乎在回忆四年前的场景,兵败自尽,而后被最大的敌人所救。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种血液流走,浑身冰凉,最后呼吸艰难的窒息可怕的感觉,那是死亡在接近,就像一只手扼着人的喉咙,却不是一把掐死,而是慢慢地掐紧喉咙,一点点要人的命。
白玉飞至今不知道当初怎么会有勇气把剑刺进身体里,义无反顾地去死。但是现在再也不会了,死亡的感觉,但凡有了第一次,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他不想死。
他不愿意再有人白白送命了,当初将西南军交给凌渊,他是觉得唐麒和凌渊会和谈,但是现在这个架势,绝对是不死不休。
从他的白家军里出来的人,为什么要为他们的私仇去死!
这点上白玉飞真是看不起凌渊,他不是喜欢唐麒吗!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就就把她拱手让人,和楚徇钺还成亲了!他还是个男人吗!
“白将军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夏城沉声说道,似乎有些不解,这和他死过一次有什么关系。
“夏将军不知道,我当时只剩一口气了,”白玉飞沉着脸色,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非常可怕,这几年我有时候噩梦连连,会回忆起当时的感觉,我再也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从这点上,我已经不适合在当这个西南大将了。”
夏城脸色微沉,道,“既然开战,当然会死人,这种事情都无法避免。”
白玉飞垂眸,“那就不要开战了,唐麒和凌渊他们为什么要开战,这没有必要,为什么要有人为他们的私仇付出代价。”
夏城沉默不语,大概是冷了太久,白玉飞脸色有些发白,“我要阻止他们,本来就是不该发生的事情。”
“妇人之仁。”夏城冷声道。
“妇人之仁又如何,有什么能比人命更重要,夏将军,四年前他们和楚氏的争夺天下,那是到了无法避免的程度,现在呢!”白玉飞咳嗽了几声,几年前的伤还是给他留下了莫大的伤害。
“那白将军是什么意思?”夏城道,“让我背叛小姐吗?”
白玉飞摇摇头,“没道理有那么人要死,夏将军。”
两个人随即沉默,在淮安山中酝酿着更深的心思。
白玉飞是打定主意要阻拦,现在已经在西南军中开始有动作,说他没有大将风范也好,说他妇人之仁也罢,他是不能看着这样无所谓的战争继续下去的。
但是该如何结束呢?白玉飞也为难,唐麒和凌渊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了断,他们的权力必须有人继承。。。。。。除了联姻。。。。。。但是唐麒不能生育不说,现在还嫁给了楚徇钺。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能生,谁能为了这样的事情生孩子!
夏城坐在他的对面,心里却浮出阿黎的名字,那是唐麒指定的继承人,凌渊的亲生儿子。
如果阿黎能够继承唐麒的位置,为什么接替他亲生父亲的权力。
夏城皱起眉头,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是否可行。
唐麒和凌渊两个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的事情,他们在后面雄心壮志,这里两个大将军竟然坐在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