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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麒亲了阿黎一下,牵着他的手,笑道,“是吗,背了什么跟娘亲说。”
楚徇钺坐在院子里,道,“回来了。”
楚徇钺的身量要比三年前更高,面容也比之前更加凌厉,更英气了。
但是依旧笑的很温和,这一点没有改变。
“嗯,今天真是要给人活活气死了。”唐麒坐下,唐黎也坐在一旁。
“还是昨天的事情,”楚徇钺,“你也别急,文臣武将不和,历来都是如此,你平衡一下就好了,生什么气。”
唐麒摇摇头,“夏城不相信我,这才让我生气呢!他竟然说等打完仗就把兵权交还给我,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楚徇钺给她递杯茶,道,“你大概误会了。”
“估计是吧,我也知道他,跟你有点像,受了委屈不说话,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林峰和穆崇叔叔则是根本不在乎别人的言行,”唐麒非常无奈,“我倒是想让他们真的折腾一回,我也好给他们正名。”
“他们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楚徇钺道,“文臣和武将要是在朝堂上打起来,被诟病的只能是武将。”
唐麒皱眉,“所以我不喜欢读书人,尤其是读书读傻了的,当年被弹劾太多了,御史真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我出去没束发都被弹劾过,矫枉过正实在不好。”
楚徇钺劝道,“也不见得都是那样的人,你有时候偏见太深了,让姚先生和姜陶仔细遴选就好,年轻人个性刚烈倔强,在所难免。”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楚徇钺自然了解唐麒。她是个能够接纳任何意见的人,尤其是在政事方面。有时候虽然很不高兴,但只要是有益的事情,她都会去做。
然后私下就会找人倒苦水,楚徇钺这几年都是听她倒苦水过来的。
“你也是年轻人啊,不见你性格刚烈,还偏偏温柔地很。”唐麒笑道。
“你拿我与别人比吗,”楚徇钺回道,“我在夫人身边已久,有什么脾气都磨得没有了。”
唐麒没有回答,问阿黎道,“阿黎,告诉娘亲下午想做什么,娘亲带你去。”
“娘亲,我要小舅舅带我去骑马。”
小舅舅当然就是唐念了,对阿黎也是疼的厉害。
“娘带你去骑好不好,小白刚刚生了一匹小马驹,送给你好不好?”唐麒想起这事儿,捏着儿子的脸说道。
“好!”唐黎跳到唐麒怀里,“谢谢娘亲!”
“阿黎乖。”唐麒摸摸儿子的头笑道。
吃完饭之后唐黎就开始犯困,一直打瞌睡,但还是不肯睡觉。
唐麒慢腾腾地翻着书,在一边看儿子的好戏,她这几年还多了一个乐趣,那就是看她非常漂亮又聪明的儿子干傻事。
楚徇钺看不下去,道,“阿黎,睡会儿。”
“不要不要,睡着了小马就跑了。”唐黎又歪了一下身子,楚徇钺赶紧抱着他。
“玖思!”楚徇钺看着还在笑的唐麒,“别逗孩子了。”
唐麒这下停了,道,“好,我知道了。”
“睡觉,阿黎,娘亲保证一定带你去,好不好。”唐麒摸着儿子的小脸。
唐黎下一刻就歪在楚徇钺身上,睡着了。
“这孩子真是命苦。”楚徇钺把他抱到怀里,从小被唐麒折腾,亏了孩子还小不记事儿。
唐麒重新拿起书,道,“我有分寸的,这不是还有你吗,我也宠不了他多久了。”
楚徇钺颇心疼地看着唐黎,却也无可奈何,唐黎早慧,非常聪明,他很适合成为唐麒的继任者,越早教导越好。
不过怎么说都还是孩子,那样成长恐怕会失了很多乐趣。
唐麒握着他的手,道,“清时,他是我们的孩子,他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北方甚至以后得天下,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我知道,就是心疼。”楚徇钺道。
“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唐麒说道。
虞景对她非常严苛,当年她吃的苦多了去了。
两个人准备了一下,就抱着还没睡醒的唐黎去马场了。
马场,唐麒看着那匹小马驹,还是和黑风更像,非常漂亮。
“娘亲!”唐黎像风一样冲过来,跑到唐麒身边,“娘亲,这是给我的吗?”
“给你的,不过它还太小。”唐麒道。
“好,阿黎等他长大。”唐黎兴奋道。
唐黎兴奋地看了半天,唐麒看着儿子那么高兴,也安心一点。喜欢骑马的男孩子,怎能会不喜欢征战天下。
“姐,”唐念翻身下马,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唐念已经过了二十岁,要比唐麒高出一个头,不过在唐麒面前还是那副样子。
“舅舅,娘亲要把马送给我,我们就来了。”唐黎笑嘻嘻地抱着唐念道。
“好,舅舅带你去骑马。”唐念道。
在唐麒眼里,那两个都是孩子,她吩咐道,“你们俩都小心些。”
“姐你放心。”
“娘亲我是男子汉,不怕。”
楚徇钺对骑马不甚有兴趣,和唐麒一起坐在外面,道,“阿念都这么大了。”
“是啊,都长大了。”唐麒颇为可惜地说道。
“你打算让阿念去哪儿?”楚徇钺问道。
唐麒摇摇头,“看他自己,他那么大了,我再把他留在身边也不合适。”
“也是。”楚徇钺道。
春日下午还是很暖和的,天气晴朗,微风和煦,难得的好天气。
一家人在马车耗了一下午,唐黎睡得眼睛都睁不开,被楚徇钺抱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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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西秦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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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豫南郡。
三年间,凌渊为南方付出了巨大的心血。他现在手中的兵力,丝毫不输唐麒。
两个人现在势均力敌,平分秋色,谁也不敢说谁更强,毕竟现在的局势非常微妙,谁都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相比唐麒有子有夫的生活,凌渊这几年过得颇为凄凉,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连明淮被他送走之后,也再没允许她过来。
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凌渊不成亲,是因为唐麒。
唐麒去年在楚徇钺出了孝期之后就昭告天下,两个人已经成亲并育有一子。当然,没明说儿子是她生的。
但是言辞非常明确,这个孩子会是她的继任者,这样的身份谁都不能动摇 。
他们没有大婚,只是摆了酒席请几位朋友,帖子都送在凌渊桌子上了。
凌渊当场撕了帖子,脸色非常难看,已经很久不喝酒的凌渊宿醉睡到第二日下午,然后才派人给唐麒和楚徇钺还礼。
周瑾年和任乔当时担心地不得了,心说这唐小姐还真狠,这不是拿刀剜他们公子的心吗!
周瑾年在开战之后就被凌渊软禁,凌渊颇看重他的本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他安抚下来,当了自己的近臣,这两年来他尽心尽力,脾气改了不少。
“进来。”凌渊在书房中说道。
周瑾年和身后几个人走进去,凌渊没有看文书,他拿着笔在写正楷字,那种字体非常端庄,像他本人一样。
简单的白玉发冠,一身深蓝色长袍,成熟稳重,甚为儒雅,风度翩翩,公子如玉,举世无双,这样的男人真是绝对的难得。
他放下笔,端坐桌前,看着下方几个人,这温和的架势和唐麒有一拼。
“公子,这是下个月的军务安排。”关敏先道。
“好,西隅守将韩隽被调走,换了个人,去查一查底细。”凌渊吩咐道。
西隅和南境的交界,那里地界划分非常模糊,这几年两个人没少为了这件事来往,昨天你越界,今天他走错了路,总之南境和西隅的矛盾层出不穷。
韩隽不擅长解决这些问题,他擅长打仗,要不是他身边有几个可靠年长的副将,韩隽早就动刀子了。
唐麒将韩隽调走,可以说在凌渊的意料之中。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下一次的摩擦,就是南北战争的开始,不得不重视。
凌渊已经等了三年,他不会再等了。可以预见这场战争的旷日持久以及残酷。
他拿起折子,慢慢翻看着。
傍晚,唐麒一手拉着儿子,朝门口走过去。
“爹,娘亲,为什么那么多叔叔?”唐黎问道。
“娘亲小时候就认识的人,当然都是叔叔了。”唐麒回道,唐黎近来还有一个习惯,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都问,你不说清楚他决不罢休,唐麒都怕了。
亏了楚徇钺有在,还给他解释梨花为什么是白的,唐麒对儿子可没这耐心。
“为什么没有姨姨,”唐黎又道,“全都是叔叔,也没有祖父祖母,娘亲,为什么阿黎没有祖父祖母,也没有外祖父和外祖母?”
“哦,”唐麒漫不经心,道,“死了。”
唐黎对死亡没有概念,又打算开口,楚徇钺却道,“玖思,别吓着孩子了。”
“怕什么,都这么大了。”唐麒道。
“爹爹,什么是死了?”唐黎从善如流,立刻抱着他爹的大腿了。
楚徇钺也有些为难,随后道,“就是睡着了。。。。。。而且。。。。。。”
楚徇钺被阿黎打断,“阿黎昨天晚上也睡着了,是死了一次,又活过来了吗?”唐黎咬着手指头问道。
“死了就是睡着了再也不起来,”唐麒回头看着儿子,道,“然后把人在木盒子里,埋在地下。”
“那不是再也见不到爹和娘了,再也没有白天了,而且地下那么冷,还有虫子,娘亲,你和爹爹都不要死!”唐黎惊道,楚徇钺看到这孩子眼中的惊恐和不安。
他想要哄他,唐麒摇摇头,平静道,“阿黎,有些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死并不可怕,娘的男子汉也不应该害怕。”
唐黎沉默不语,他就是害怕,唐麒也不哄他,继续拉着他的手,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