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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唐麒冷言道。
“顾老大人才是当世大儒,晚辈愧不敢当,只是我身子不便,不能上门拜访,大人若是事情,只管来唐王府寻晚辈就好。”虞景客客气气地回道。
顾维国看着虞景的态度,捋着胡须,笑道,“甚好,甚好。”
唐麒的杯子又是“啪”地敲在桌子上,被虞景看了一眼,这才安然下来。
顾维国被惊了一下,讪讪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这也太护着了,连人都不让见了。
一番小小的风波过去,殿上又是歌舞升平。
唐麒一直沉着心思,没有半点放松下来。她不清楚楚徇齐的具体计划,只知道就在今晚动刀子。城外,已经开始乱了吧。
唐麒捏着酒杯,一动不动。
宴会到了一半,宋觅晴坐着就有些不舒服了。
她怀着八个月的身子,离开也无大碍,便开口道,“父皇,母后,儿媳身子不适,可否先行离开。”
皇帝放下酒杯,点了点头,道,“皇后,你也去陪着那孩子吧,今儿个太子是回不去了。”他指了指那边被灌得满脸通红的长极太子笑了笑。
李皇后起身,道,“是,陛下,臣妾先告退了。”
淳和公主起身,“父皇,儿臣也要走。”
李皇后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蓁瑶,在这儿陪着你父皇。”
明蓁瑶因江敬遥受伤一事,心情坏的很,哪里想待在这里。
“你这丫头,不就是嫌没人陪着你吗?”皇帝看了女儿一眼,“去,到玖思那儿去坐着,这下可高兴了。”
淳和公主露出一丝笑意,“还是父皇疼我,儿臣这就过去。”
李皇后无奈,“陛下,瞧您把这丫头宠的,就知道胡来。”
“朕的女儿嘛。”皇帝摆摆手,让他们先离开了。
静安贵妃捧着酒杯叹了口气,皇帝执起她一只手,“爱妃是想韵瑶丫头了吧。”
静安贵妃掩面,眼泪都要下来了,哽咽道,“以往陛下您最是宠着她,臣妾就是怕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万一被人欺负怎么办。。。。。。”
皇帝安抚着她,道,“韵瑶那孩子啊,朕也心疼的紧,你别担心,朕给了她人手,那孩子是个聪明的,何况是咱们洛云的公主,朕的女儿,不用担心。”
静安贵妃轻轻地抽噎着,半倚在皇帝身上,哭了半天脸上的妆还没花。
唐麒在下面看的无奈,她是不是也该学着点儿。
淳和公主挤在唐麒身旁坐下,道,“姐姐千万不要嫌弃我啊。”
“坐吧,我哪儿敢嫌弃你啊。”唐麒笑道。
两个人说着闲话,楚徇钺起身走到殿中,道,“父皇,儿臣新近学了琴曲,刚刚能成曲调,想奏给父皇听。”
皇帝放开静安贵妃,道,“闻司,去取琴上来。”
宫门前,不知道是谁的刀锋雪亮,也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洇在了地上,给这座本就充满着血腥气的深宫,又添了一抹幽魂。
天气又阴沉起来,十五的月光被厚厚的阴霾阻挡,照不进这座深沉的宫殿。
南境。
白玉飞一把匕首抹了门口守卫的脖子,回头低声喝道,“什么人!”
“早知道白将军这么厉害,我还特地过来干什么,赶紧走吧。”那人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低声说道。
白玉飞顾不得多言,将溅在脸上的血迹拭去,跟着那人离开了。
大雨终于下起来,砸在地上,和帝都已经染上的鲜血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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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凤求凰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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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雅旷远的琴声在殿中回响,似乎驱走了殿中的阴沉和潮气,让浮躁的宫殿都安静了下来。
楚徇钺手中的梅花落琴,也是一把古琴。
但是此时的曲子就让人非常无奈了,尤其是唐麒,她简直想赶紧走了算了。
《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她还真是服了楚徇钺,不少人的眼神落在唐麒这里,颇有几分恍然大悟之色。
能在宫宴上弹奏这样的曲子,想来三皇子为了以清郡主还真是用了真心,不是简单的皇室联姻。
“以清郡主真是好福气,得三弟如此倾心。”楚徇齐半戏谑地说道。
唐麒一笑,“那是自然。”
两个人互敬了一杯酒,一笑而过。
一曲终了,皇帝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养的什么儿子,一个个都往女人身上跌!
楚徇钺行了一礼,道,“父皇觉得如何?”
皇帝倒没有当众折儿子的脸面,道,“缺了几分气韵,日后多练一练就是。”
“三皇子殿下乃是男子,不该奏一曲慷慨激昂的曲子吗,怎的听着这么柔婉。” 立刻就有人出来拆台了。
楚徇钺坐了回去,回道,“中秋之夜,又不是庆功宴,何来慷慨激昂?”
“三哥这一曲,可是为的以清郡主吗?”一个少年起身说道。
皇帝的第四子,楚徇昊,今年不过十五岁而已,母亲是四妃之一的贤妃,身家不错。
“四弟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楚徇钺毫不隐瞒地回道。
少年露出一个有些不屑的神情,“三哥乃是男子,当以事业为重。”
唐麒只是微笑着看着兄弟二人,楚徇钺脸色也带着温和的微笑,“以清郡主。。。。。。就是我的事业。”
楚徇昊显然被震惊到了,他其实是想踩着他三哥的头爬上去。他已经十五了,已经到了可以和他的哥哥们相争的年纪了。
“三哥真是与我们楚家众男儿不同。”楚徇昊道。
“四皇子,”唐麒懒洋洋的歪过头,看着少年,“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难道你三哥娶我实在很委屈吗,你自诩楚家男人,毛长全了没有就敢在本小姐面前撒野!”
贤妃慌忙起身,道,“郡主勿怪,四皇子只是心直口快了一些。”
“心直口快,那他就是这么想的了,”唐麒目光灼灼,“陛下,赐婚的圣旨可是您亲手写的,臣是哪里招惹了四皇子,被他这样慢待!”
“老四,”皇帝终于开口,“玖思可是你未来的三嫂,你自己想一想该怎么说话。”
皇帝的呵斥立刻让这位四皇子冷静下来,道,“父皇,儿臣失礼。”
唐麒一手敲着桌子,看着手忙脚乱的四皇子,道,“我当年学礼,便下了大功夫,四皇子的先生若是不懂,你可以来我这里,我保证四皇子这辈子都不会忘了礼节。”
“以清郡主,你。。。。。。”
“好好管教你自己,不要管别人。”唐麒回道。
楚徇昊对着唐麒的目光,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皇帝心说他这几个儿子,聪明的是栽在唐麒那张脸上,蠢得是连话都说不清楚,要他们干嘛呢!
“渝王,”皇帝看着长子,“朕记得你儿时弹琴极好,怎么长大了倒是把这以前的东西给忘了。”
楚徇齐有几分僵滞,他年少未封王之时,弹琴下棋都是厉害的人物,但是随着年纪增长,他更多的把心力花费在争权夺利上。
再难以沉寂下来,无法沉寂的话,是不能弹琴的。
楚徇齐站起来,“回父皇,儿臣这几年来忙于朝务,弹琴这等雅事。。。。。。早就许久没有做过了。”
皇帝让他坐下,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叹息,道,“也是,朕让你做的事情太多了,你若是累的话,告诉朕,朕安排你出去转一转,免得在帝都待的太久,坏了性子。”
楚徇齐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皇帝这话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要夺权吗,楚徇齐想着。
皇帝心软了,唐麒看着父子二人。皇帝应该是想再给楚徇齐一个机会吧。
但是事情真的就如皇帝想的那样简单吗,唐麒垂下眼眸,皇长子,皇帝绝对低估了他。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不累,”楚徇齐回道,“儿臣身为长兄,为国尽忠乃是本分,弹琴这般风月雅事,就让三皇弟他们去享受,儿臣甘愿受累,绝不言苦。”
皇帝捏着杯子的手一僵,渝王,不是朕没有给你机会。
“父皇,”长极太子端起酒杯,道,“儿臣定会如渝王兄一般,为国事尽心尽力,请父皇安心。”
皇帝端着杯子一饮而尽,“好,你是太子,该受苦的是你,你须得比你渝王兄更尽力,知道吗。”
“多谢父皇教诲。”长极又饮了一杯这才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承明殿上的气氛异常沉重,最后皇帝似乎有意安抚刚刚惊吓过度的贤妃,让她扶着离开了。
各世家的人本来是想出宫,但是外面暴雨如注,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几个高官便被内侍领着去准备好的宫殿休息了。
没多久又跟往常一样,只留下一众年轻人在殿上嬉闹。
唐麒将虞景安排好,又吩咐卫庄小心照顾。淳和公主则是心情不好,直接去了皇后那里。
楚徇齐和太子都安安稳稳地坐在殿上,因而不少世家男子都没有走,就留在承明殿中喝酒。
宴会看着热闹,唐麒却依旧觉得森寒,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坐着。
“徇钺,”唐麒低声喊道,“走吧,我累了。”
楚徇钺点了点头,“好。”
“以清郡主要走了吗?”长极太子问道。
唐麒点了点头,茫然道,“时辰不早了,殿下不回去吗?”
长极太子不回答,唐麒转身准备离开。他忽然道,“以清郡主要多加小心。”
唐麒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在宫里能有什么大事儿。”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长极太子心中疑惑道。
唐麒转过脸,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和楚徇钺一起离开了。
“你一会和虞景待在一起,他身边的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