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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八皇子派来的人直接禀告了老太爷老太太,一个小厮而已,老太爷老太太如何能不允?
国公府有恁般小气吗?
就连安家嫡出的大小姐都要拱手送给皇室,更何况区区一个小厮?
“可是大姐那脾气……”安沉林还是有些担心。
“她若找你要人,你便让她同祖父祖母讨去。大小姐的意思不可违,难道祖父祖母的意思就能违得?”
花畹畹的反问让安沉林无法辩驳,甚是有理呀。
安念熙果找安沉林质问,为何将方联樗送走。说话不算话?
看着安念熙盛怒的样子,安沉林惶急之中只好用花畹畹教他的借口搪塞安念熙,于是安念熙满腹委屈便往嘉禾苑去。
嘉禾苑门口,花畹畹刚从园子里走出来。
花畹畹看见安念熙。一脸春风和煦,柔声唤道:“大小姐……”
安念熙心情不爽,口气也粗暴:“好狗不挡路!”
花畹畹身旁,灵芝听见安念熙出言不逊,不由来气。待要说话,花畹畹阻止了她。
而安念熙身旁的樱雪则是心虚地垂了头。
自己有把柄在花畹畹手里,可不敢向大小姐这般莽撞。
她出卖主子自然是个不错的把柄,而她出卖的正是安念熙的把柄,只是她家大小姐还被蒙在鼓里而已。
这是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火炮,不知何时会爆。
花畹畹并不生气,依旧春风和煦:“大小姐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
“闪开!”安念熙着急找老太太理论,不想理会花畹畹,只是爆粗口。
花畹畹却挡着她前头的路,大有此路是我开。此门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的意思。
“安和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念熙盛怒地看着花畹畹。
花畹畹笑道:“大小姐如此着急上火,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人吗?”
“要你管!”安念熙只想快点进嘉禾苑去,花畹畹却像颗钉子牢牢钉在门框内。
“我哪里敢管大小姐的事?我只是想提醒大小姐一句,一个小厮而已,你如此大动肝火,就不怕老太太怀疑?”
安念熙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花畹畹。花畹畹的笑容是如此深不可测。
“你……什么意思?”安念熙心虚,说话的口气也不敢再盛气凌人。
花畹畹眉头一挑,云淡风轻笑道:“大小姐是聪明人,还需我点破吗?”
花畹畹说着。轻蔑地看了安念熙一眼,携着灵芝扬长而去。
安念熙转身看着花畹畹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她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一旁,樱雪道:“大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我觉得大少奶奶的话很有道理呢!”
安念熙回头怒视着樱雪,“你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樱雪一时语塞,可不好叫大小姐看出她已经把大小姐和方联樗的瓜葛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花畹畹。
樱雪立即掩饰道:“奴婢怎么会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奴婢只是觉得,如果大小姐贸然去找老太太,老太太肯定要疑心方联樗不过一个小厮,大小姐为何要过问一个小厮的去留?老太太是何等聪明之人,要是看出大小姐和方联樗之间……那大小姐可如何是好?”
樱雪越说越小声,最后垂了头。
安念熙心里纷乱得很,樱雪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有道理的,可是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方联樗被八皇子接走?
安念熙急不可耐,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然回香荷苑去,再作打算。
接方联樗的马车还未离开国公府,花畹畹就派人给八皇子递了消息,八皇子大吃一惊:竟然有人抢在他前头将方联樗接走了?
这人会是谁?
会是谁假冒他的名义到国公府去接人?
八皇子不肯相信,可也不能不相信,此人是他的母妃梅妃娘娘无疑。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以为他骗过了他的母妃,却是他的母妃骗过了他。
她还是要七皇子的命!
七皇子不死,她绝不收手!
八皇子忍着一口气,快马加鞭追赶那辆从国公府出来驶向城外的马车。
在城外京道上,一辆红帷马车停在路边,赶车的人不见踪迹。
八皇子勒紧马头上的缰绳,心跳几乎漏跳,一股不祥的预感自脚底升起。
他翻身下马,疾奔向马车,竟然因为腿软而差点摔倒。
“阿樗!”八皇子一把掀开马车车帘,一股血腥气息扑鼻而来。
马车内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已经暴死于血泊中,身上的刀伤刀刀致命。
太狠了!太狠了!
八皇子连滚带爬上了马车,抱起那血人,哭喊道:“阿樗!都是我害了你!”
八皇子的眼泪正要夺眶而出,那血人的脸猛地映入眼帘,等等,不是阿樗!
不是阿樗!
八皇子有些喜极而泣,忽听得马车外有马蹄声由远至近。
他快速走到马车帘子旁,掀起车帘向外看去,但见青山绿水间,一骑小红马轻盈而来,马背上一个蒙着面纱的绿衣少女。(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0章 生死谈判
(全本小说网,。)
小红马停在马车旁,马背上的绿衣少女轻轻摘下了面纱。
明丽的天光里,少女的容颜竟丝毫没有暗淡,而是更加清丽。
“安……安和公主……”蓟允卓有些口吃。
她怎么来了?而且骑着小红马只身前来。
看她刚才骑马的动作,以及勒马缰的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蓟允卓暗暗吃惊,她竟然是马术高手吗?至少对骑马绝不陌生,一个十一岁的少女而已,怎么可能?
蓟允卓心里快速闪过这些疑问,但立即被另外的疑问困扰。
他跳下马车,疾步走到小红马身旁,仰头看着马背上的花畹畹,急迫问道:“阿樗呢?”
不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是直接询问方联樗下落,花畹畹在心里暗笑,这个八皇子也是狗急跳墙。
“阿樗没事!”花畹畹在马背上俯视着这个泪痕犹湿的八皇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如此重情重义,梅妃生得好儿子。
可是,只怕这样的性格,梅妃的夙愿要落空了。
前世蓟允秀是如何丧尽天良才登上皇位的,她记忆犹新,她帮着他干了太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情。
成大事者,来不得半点妇人之仁。
“阿樗在哪里?”阿樗没事那可太好了。
“方联樗还在国公府内,他目前很安全。”花畹畹淡淡道。
八皇子心里安了安,立即又皱起了眉头,花畹畹似乎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似的,他为何要接走方联樗,方联樗离了国公府会遇到危险……她对这一些好像了然于心。
蓟允卓看着花畹畹的目光多了警惕:“你怎么知道……”
花畹畹打断他:“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你该知道谁是要方联樗性命的人,方联樗能躲过这次,未必能躲过下次,我就问你一句,你要方联樗死吗?”
蓟允卓道:“我处心积虑要将阿樗从国公府接出来。就是为了送他离京,让他远离危险,我当然不要他死。”
“可是你的善举差点害了方联樗的性命!”
马背上的少女厉声斥责,毫不留情。
蓟允卓心里很不好受。这一次真的是他大意了,谁能想到母妃如此精明狡诈。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阿樗不能死!”蓟允卓竟然去征求一个十一岁女孩子的意见,且带着哀恳的味道。
花畹畹果断道:“带我去见她!”
“谁?”
“想要方联樗性命的人!”花畹畹的话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方联樗曾经提出过的请求,蓟允卓不允。那就让她来提。
不错,一个被追杀的人和一个要追杀他的人,他们之间必须有一场谈判。
他不想死,而她要他死,所以他们之间必须来一场生死谈判。
方联樗不能出现,只怕见面了便是飞蛾扑火,猪羊见屠户,所以就让她来做他谈判的使者好了。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的!”花畹畹灼灼看着蓟允卓。
蓟允卓沉吟了一下,向花畹畹伸出他的手。
花畹畹终于露出笑容,伸手一拉蓟允卓的手。蓟允卓便翻身上马,牢牢坐在了她身后的马背上。
蓟允卓双手绕到花畹畹身前,拉过马缰,两脚一蹬,小红马绝尘而去。
一路进了城门,向宫门而去。
花畹畹早已心如死水,蓟允卓这一路与少女共马而骑,却是心里涟漪陡然升起。
少女在他怀里是那样镇定,仿佛有着太阳一般的热量与定力令他吃惊不已。
这个安和公主果真不一般,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几次马缰不稳,都是她握住他的手,暗暗使了一把力。
母妃相中的结盟者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只是这个结盟者真的会心无旁骛帮他登上皇位吗?
如今这些都不是他该想的,他该想的是。他和母妃之间的谈判能不能顺利,阿樗能不能因为这场谈判而逃出母妃魔爪,保住一条命来。
梅宫,梅妃正听取杀手汇报,说是国公府接来的那个小厮已经于京郊山道上毙命,梅妃正要论功行赏。忽听宫人来报说八皇子来了,不由有些慌乱,立即将杀手匆匆打发,正襟端坐,等着蓟允卓来兴师问罪。
竟然这么快就被阿卓发现了?
梅妃有些吃惊儿子的神速,不过人已死,她心头石头落地,也不怕蓟允卓责难,难道他还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要自己的母亲陪葬吗?
横竖那个人是该死之人,五年前皇帝早就下了赐死的毒酒,是她一念之仁让他苟活了这么多年。
梅妃心里想好了这些强词夺理的话,便也安在自若。
蓟允卓大步流星走进宫殿,他身旁跟着一个从容自若的绿衣少女,梅妃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