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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雨道:“父亲去看戏并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我,安小娘子是我的好朋友……”
“安小娘子?哪个安小娘子?”三太太作为女人的直觉此刻就像狗鼻子一样。
“联珠班的安小娘子,二伯母从前请过她的戏班到国公府唱戏,五弟弟的满月宴就是请的联珠班。”
三太太二话不说,撂下安念雨打了轿子直奔联珠班去。
三老爷和安小娘子于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
三老爷不悦道:“谁啊?也不怕惊着娘子和她腹中孩子。”
门外传来戏班班主的声音,只说有急事。
三老爷只好和安小娘子起身,三老爷披了件衣服去开门,一开门愣住了。
门外站着盛怒的冯翠玉。
冯翠玉推开三老爷便冲进了屋子。
冯翠玉闹得十分凶猛,又是砸东西,又是揪打安小娘子,扯落了她不少头发,也抓破了她的衣裳,三老爷害怕冯翠玉伤着安小娘子的肚子,死死护住安小娘子。
冯翠玉哭骂道:“怪不得让我把茵娘赶走,原来你是结了新欢了,好一招借刀杀人,可怜我又笨又蠢,被你拿去当枪使!”
三老爷越是护着安小娘子,三太太火气越甚,近乎要和安小娘子同归于尽。
三老爷急了,摔了三太太一巴掌,骂道:“你若伤了安小娘子肚里的孩子,信不信我休了你!”
三太太怔住,竟然珠胎暗结,怀上孽种了?
当即朝门外走去道:“好好好,你二哥尸骨未寒,你这边厢却是重新做新郎了,国公府真是红白喜事双喜临门!”
三老爷一听,惊道:“冯翠玉,你说什么?”
三太太哪里理三老爷?
不管不顾头也不回地出了联珠班。三老爷换了衣裳,来不及安抚安小娘子便去追冯翠玉。
冯翠玉的轿子正欲出发,三老爷几步上前拦住轿门道:“翠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尸骨未寒,什么红白喜事?”
三太太啐他一口,重重抽噎了一下,道:“回去问你老娘去!”
三老爷便也忙打了轿子回国公府。
到了嘉禾苑,三太太已经在那里哭开了。
安老太太正惊异着,二儿子死了,三儿媳妇哭得这么伤心,也是怪哉。
这冯翠玉平常不是这种重感情的人哪。
可是此刻,冯翠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不像是惺惺作态,是当真伤心得很。
安老太太丧子心痛,难免又被冯翠玉勾起眼泪,哭得一抽一抽的。
罗妈妈道:“三太太,老太太哭了半日,我们这刚劝好了,又被你勾惹起来了,她年岁大了,这身子骨哪经得这样折腾?”
三太太在心里骂:老不死的东西活那么长,儿子们一个个不是混账的,便是夭寿的,留她一人做老妖精好了。
面上却是使劲哭,不发一言。
三老爷一进嘉禾苑,见三太太哭得披头散发衣裳不整,而老太太也哭得奄奄一息,便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三太太恶狠狠瞪了三老爷一眼,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问,你也不想想你在外头都干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才报应在自己兄弟身上!”
三太太已经走上前,将三老爷拖到老太太跟前,恨恨然道:“你自己同老太太说,你在外头都干了什么好事?”
老太太正哭得头昏脑胀,见三太太说的话好奇怪,便道:“禄啊,翠玉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外头闯祸了?”
三老爷赔笑道:“母亲,你别听翠玉瞎说,她就喜欢开玩笑,没有的事。”
三太太不依了:“安祥禄,你敢做就要敢当,我辛辛苦苦求了我伯父将你调回京城,还让谋了吏部的肥缺,你倒好,不思进取,竟在外头包养戏子!”
“包养戏子?”安老太太惊呼。
三太太大声嚷嚷了起来:“包养戏子,还让戏子怀上了孽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他都做出来了,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为什么死的是二哥,而不是他啊!二哥那么好的人,洁身自好,却偏偏短命,他这样作践自己,倒是不见老天爷来收他,老天爷怎么这么不长眼哪?二哥啊,是你弟弟做了坏事报应在你身上了……”
三太太鬼哭狼嚎,安老太太猛拍桌子,她方才停下来。睁着一双模糊的泪眼,不满地看着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嫌恶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闹腾?你是嫌家里还不够乱吗?我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你非要再咒死一个,你才称心如意吗?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打紧,你当了寡妇,名声就好听了?”
三太太这才垂了眼眸,不闹腾了,只是重重啜泣。
三老爷越听越玄乎,问安老太太道:“母亲,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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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真相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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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太爷和安老太太四个儿子虽然各有混账,可是在孝顺父母和兄友弟恭这两桩事情上却做得极好。
此刻,安老太太看着三老爷一脸震惊,含泪说道:“老三,你二哥他……他死了!”
三老爷整个人向后踉跄了一下,瞬间脸色煞白,受了极端沉重的打击一般。
安老太太呵斥三太太道:“你还杵在一边做什么!还不快看看祥禄!”
三太太见三老爷的光景也有些被吓到,急忙上前扶住了安祥禄,唤道:“老爷,你不要吓我!”
三太太扶着三老爷坐到一旁太师椅上,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哭道:“祥禄,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安老太太由罗妈妈搀扶着,从座位上起身,颤巍巍走到安祥禄跟前去,道:“禄啊,你不要吓母亲,母亲经受不起……”
说着,老泪纵横。
三老爷脸上也滚下泪来:“母亲说的二哥他……可是骗儿子的?”
“母亲怎么可能拿这种事诓骗你呢?你二哥他命该如此……”
安老太太扑在三老爷怀里,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十分凄恻。
安老太太哭了一会子,抬头擦泪道:“老三,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二哥客死他乡,你二嫂是个女人家,几个侄儿又年幼,你父亲的意思,让你和你大哥连夜启程赶到外省去,接你二哥尸骨回家。”
三老爷点头,旋即擦干泪,呵斥三太太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与我整顿行装去。”
死者为大,三太太也不敢迟疑,暂把个人恩怨放一边,随了三老爷回澜雨轩。
当即替三老爷整顿了行装,三老爷写了告假书,转呈衙门,并着大老爷一起,连夜出发。
三太太一夜无眠,天刚擦亮,便唤了安念雨来问话。
安念雨在睡梦中尤未清醒,三太太看着她一副惺忪懵懂模样,不由来气,道:“那联珠班的安小娘子怀了你父亲孽种,你可知道?”
安念雨整个人激灵灵一凛,便清醒过来,匪夷所思道:“母亲,你在说什么呢?”
“你父亲与那安小娘子是何时勾搭上的?是不是那安小娘子借你之手,拿你当梯,勾惹了你父亲?”三太太想起昨夜联珠班里看到的一幕,便恨不打一处来。
她这才赶走茵娘那个贱人,没想到三老爷就在外头又惹下了风流孽债,且这个安小娘子更美更年轻,且还在肚子里做了窝,这让三太太的脸往哪儿搁?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安念雨听着母亲咄咄*人的话语,怎一个震惊了得?
她吓得直摇头道:“母亲一定是从哪里听了什么闲言碎语,母亲不要听信那些谣言,安小娘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一定是母亲误会了。”
三太太真想抽安念雨耳光,她恨铁不成钢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那个贱人辩白!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能有假?你这个傻女儿,你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我冯翠玉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窝囊废!”
安念雨委屈地哭了起来,直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母亲误会了!”
三太太气极了,上前一步,扬手重重打了安念雨的肩膀几下,道:“事到如今,你宁可相信那个贱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母亲吗?你知道昨夜我是在哪里找到你父亲的?联珠班,安小娘子的闺房里!安小娘子怀了孽种,是你亲口承认,这还能有假?我昨夜应该带着你一起去,让你好好看看狐狸精的真面目,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女儿,合着外人来陷害自己的母亲!我真是好冤好冤哪!”
冯翠玉一边咒骂一边哭泣,还一边拉扯捶打安念雨。
对这个女儿,她一向视若珍宝,哪里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这个清晨自己实在是气昏了头。
不知何时,安沉焙出现,他跑上前拉开冯翠玉,将安念雨护在身后,道:“母亲何以对妹妹动粗?”
三太太指着安念雨,哭道:“你问问你的好妹妹,她都做了些什么坑娘的事情!”
适才,安沉焙一路走来,早听见三太太的叫嚷,也理清楚三太太生气的缘由,他道:“做下坏事的是父亲和那个安小娘子,母亲不去找他们,打妹妹做什么?妹妹善良,被人利用也是情有可原,母亲打死她岂不是让坏人心里更加偷着乐了?”
三太太听了安沉焙的话,不由悲从中来,跌坐地上掩面哭泣起来。
安沉焙走上前,抱住三太太道:“母亲不要伤心难过了,我早就说过父亲日/日带着念雨上街实在太奇怪,如今看来念雨的确是上了父亲和那个安小娘子的当,他们以妹妹作掩护,暗通款曲暗渡陈仓,他们是j诈狡猾之人,妹妹岂是他们对手,妹妹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家。”
儿子如此懂事,女儿如此单纯,丈夫又那么混账,三太太心里五味杂陈,哭得更伤心了。
谁知,一旁安念雨听了安沉焙的话,却情绪激动起来,她喊道:“不会的,绝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