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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歌也郁闷，他本是想和他们把酒聊聊，结果聊着聊着，那俩人开始撩。
阮萌也想喝酒，李白不给她，阮萌偷，偷着偷着开始胡摸。
红衣的白白啊，还没有吃到。
李白手握着酒，是不给她。
阮萌醉了是个什么模样，他自己清楚便可，其他人，尤其是这个连痣都知道的家伙……确实没必要知道。
可是阮萌自己不知道啊，她是想喝，可是白白把她珍藏的酒葫芦扔了，还不给她喝酒。
好呀。
阮萌也不和李白抢，她把身子坐正，在李白的目光去沐清歌旁边提起酒坛子，仰起头往嘴里倒。
好，爽……嗝……
沐清歌看着有趣，还拍着手。
“豪爽，爷喜欢。”
接下来的他不喜欢了。
阮萌脚步有点飘，走过去把李白强吻了。
毫无征兆地，过去是一个吻，嘴里有酒呢，渡过去，酒从唇边溢出来，不必管，阮萌想吃他的舌头。
她整个人有点飘，一口酒下去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马丹，禁欲了快一个月了，憋死了。
沐清歌……恩……谁？
李白眸光一闪，由着她闹腾，看那眼神朦胧，草原的酒烈，这个迷糊的，又是一杯醉。
接着阮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李白抱着他，她也亲不着了，下意识如找酒葫芦。
李白蓝色的眸子沉着那些个无奈啊，还是好笑宠溺多。
“无暇，想不想离月亮近一点？”
“想～”
“好，在下带你看月亮。”
接着一阵轻功过，留风去无痕，他们便纵在月下，寻个地儿，再看月亮。
沐清歌喝着酒，酒壶从手里掉了下去。
他摸摸下巴，在那里约莫着，大唐人都是这么豪放么？
他们会去干什么呢？
算了，****何事，他还是喝酒。
沐清歌笑了笑，躺在地，不自觉想起那个叫李白的男子和他说的话。
“不要再去和无暇说些浪荡话，她是她，你是你。”
“是你曾是她，但是你也从未爱过她。”
“你和我一样，一生只爱人，爱后，再无法爱自己。”
“有些事莫再提，不然在下的剑下，不介意再多个亡魂。”
威胁他，小爷最不怕的是威胁。
不过……
从未爱过她，是过去从未爱过自己么？
那他爱过谁？
不想了，心疼。
喝酒，喝酒最好，哈哈哈。
大梦不需醒，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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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69）
阮萌和李白回了长安，还带回了一壶酒，一封信……一颗头。
酒是烈酒，信是沐清歌亲笔写的信，还千叮咛不让他们偷看。
而头颅……这可不是普通的头，是经过突厥秘法特殊腌制的头，可保证栩栩如生，一月不腐。
看看，女王陛下，我把头完整地带回来了哦。
还新鲜着呢～
阮萌：……莫名觉得……好诡异。
回长安之后阮萌便回了皇宫，她要把这颗珍贵的跨过大唐半个江山的充满爱意的头颅给武则天送过去。
李白看着阮萌的那股子激动劲儿，挑挑眉，想起来什么，没阻她，也离开了。
阮萌这次回大殿，整个朝堂之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
一看到沐清歌，百官便回忆起了被李白支配的恐怖。
阮萌悄咪咪地摸着自己的小兜兜，不管他们。
好容易熬到了退朝，武则天已经在等着她了。
“有何高兴事，说给朕听听。”
阮萌的心情更好，带着武则天也掩嘴轻笑起来。
然后阮萌唰掏出一颗头……
武则天：朕好嫌弃。
“女王陛下，臣还有礼物送给你。”
武则天微微颔首，并未接过那颗狰狞的头，示意阮萌继续。
阮萌掏出了一封信，恭敬地递给女帝，低头掩神色。
女帝的手接过，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信有些烫，手指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后握紧。
“陛下，越王并非臣所擒，乃是被现突厥可汗所杀。”
“此为可汗之信，他说一切皆书于信，待女帝过目。”
“待女帝过目后，再来治臣未完成使命的罪。”
武则天略动容，手指再次紧握，看向垂首未直视她的阮萌，轻叹了口气。
“你既认为突厥并无反叛之心，朕，信你，自不会怪你。”
“起来吧。”
阮萌抬头，不期然和武则天对视。
那一双威严美艳的眸，是压抑和信任。
说武则天瘦了过于矫情，但是阮萌知道，她离开的这些个日夜，武则天寝宫的灯，又是彻夜亮着吧。
如此好的女帝……
“臣只希望，陛下能幸福。”
她真心希望着。
武则天握住卷轴的手第三次缩紧，未言语。
……
第二日，李白突然被传朝。
李白不意外地穿着朝服，阮萌在床卷成一坨，不大理解。
李白看她好笑，也没有告诉她原因，让她心痒痒的不行。
这股子一直延续到了朝堂，女帝命宫人把一封信交到李白手，让他念出来。
为什么要李白念出来？
阮萌顿悟，沐清歌那家伙不会用突厥语写的信吧？
那可是外语，汉人不懂……
而贺之璋捻胡笑，笑的骄傲啊，笑的很骄傲啊。
昨夜女帝突然叫人寻懂突厥语的人，并要传入宫。
贺之璋乐了，这人别人不认得，但是他认得啊，李白啊。
李白既然已经得罪了女帝，但是贺之璋并没有歇了让李白入仕的心，毕竟天下才子，出入朝堂都是读书人的最高颁奖。
然后李白被叫进来了，且因贺之璋的自作主张，武则天并不知道他找的“游历天下，语通六国”的大才子是李白。
武则天的心情很微妙，如果可以，她宁愿不看那封信，也再不想见李白，尤其是……
“陛下确定要在下念？那在下念了。”
大唐朝堂之，李白的声音带着自在慵懒，还有不属于他的痞气。
“武则天，给爷在长安等着，爷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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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完）
人各有命数，朝堂之外，除了自由，还应该有家。
家，是什么。
阮萌觉得她是玉无瑕，是夜流浪的影。
她曾是沐清歌，是属于盛世长安荒唐的不归客。
她曾以为四海为家是浪漫，直到这样一个男人，牵着她的手，站在一处宅院门口，问她。
“喜欢么，咱们的家。”
李白说……家？
李白有家么……他从未有，也无须有。
他攀山，揽月，醉酒，卧花眠，何处是家？何处不能做家。
他在长安，安了个窝。
阮萌猛然抬头看他，日下，李白容颜古雕刻画，眉目深刻，唇边带笑。
“月柳梢，不喝酒，跟我回家。”
爱是什么呢？
放纵浪荡，抵不过一句，跟我回家。
李白为她入长安，留长安。
风流都是假，在乎是真，无需言语。
“这么容易哭了，要知道，在下花的是千两黄金。”
李白似笑非笑看她，伸手给她抹眼泪。
买莺歌的黄金千两，他倒是记得。
只是，哭什么呢，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
“谢谢……我，是激动……”
玉无瑕没有家，沐清歌没有家，而阮萌，有家了。
阮萌突然抱住李白的脖子，在他脸狠狠啃一口。
“李白，我爱你。”
李白抱住她，轻声笑着，摸摸她的发。
他从未说过爱字。
……
若有人问你李白容貌，如此回答。
眸子炯然，哆如饿虎，或时束带，风流酝籍。
只是笔墨有尽，古人记他姿容，不抵亲眼看到的一分。
若问你李白风貌，送一句——
天为容，道为貌，不屈己，不干人。
能被这样的人爱，三生有幸。
不，不止三生。
“白白，你为何喜欢我？”
“傻。”
“肯定是初见时，一吻定情。”
“吻？那个吻是最糟糕的吻。”
“诶，糟糕么，我觉得我已经超水平发挥了。”
“糟糕的不是你，是在下……”
“难道是白白的初……唔……嗯……”
……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李白和贺之璋喝酒。
来长安时喝，离别时，也喝。
贺之璋看着这个男人，同样的飞扬洒脱，栗色的发在这长安城依然带着光彩。
往事一一在目，方面李白说沐清歌是他的“内人”，他还觉得滑天下之大稽。
而现在，他们成婚已经三年了，恩爱非常。
但是贺之璋一直不明白，估计很多人都不明白——
“太白兄，你为何会喜欢她？”
为何么？
李白喝着酒，看向窗外杨柳青青。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无暇说她喜欢我，爱我，其实离不开她的人，是我。”
“那，贺兄，且尽手杯，我们，此别过。”
贺之璋和李白喝酒，李白算入长安，仍是豪迈，好似一切都未变，又像什么都变了。
罢了，李白再如何变，仍是李白。
“太白兄接着去何处？”
李白笑了。
“何处都可去，天山大漠，江南流水，她想去的地方，都去看看。”
都去看看，天下之大。
玉无瑕和李白，仗剑天涯。
……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照古时人。
江一叶扁舟，舟儿随波荡漾。
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