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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具后的脸，看不清神色，声音在室内非常清晰。
“喜欢，自己动。”
阮萌：……
Σっ
等等，她是不是听错了？！
她听到了什么？！
明世隐小哥哥让她……自己动？
阮萌的小眼神里含着些特别的意味。
自己动什么的……
那怎么好意思。
明世隐面具后的眉轻轻微挑，手扬起，床美好的牡丹花幻象瞬间灰飞烟灭。
拉着窗帘的屋内瞬间陷入黑暗。
明世隐的手再次按在了阮萌的手背，声音的冷意不加掩饰。
“你现在，必须学会做一个妖。”
然后，才能去做一个……像人的妖。
风仍旧吹着窗的竹帘，竹帘磕碰出轻微的声响。
阮萌发现明世隐温柔下的另一面……非常严厉的一面。
他对自己的要求很高。
知道了这点的阮萌，很认真地点点头。
免去娇嗔。
学着去做一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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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5章 什么都算不出，什么也看不清（17）
学做一只妖阮萌想象的要简单很多。
妖力充斥在她的指尖，温温热热的。
阮萌的手指在空轻点，每按到一处，一处出现水波一样的涟漪。
像在作画，阮萌的指尖在空轻舞，一朵朵晶莹剔透的牡丹花出现在她的指下，悬浮在空。
牡丹花如午夜昙花一般缓缓盛开，一瞬之间，满室都是牡丹富贵的香。
在一室的牡丹之，阮萌这朵真的牡丹靠在床，歪头看明世隐。
牡丹带来的淡淡光晕打亮了明世隐的长袍，连他领口下的锁骨都露出如玉的质感——
明世隐这个人真的是如玉做的一般。
玉为肌。
玉做骨。
可惜的是，他那玉做的容颜都遮挡在了面具之下，什么也看不出。
满室牡丹带着点幽幽的红光，反而让他那可怖的面具……像笑了一样。
嘴向弯起的弧度看着忒渗人。
明明是大美人，偏偏……
阮萌内心小小地叹息一声，听到明世隐发出了一声轻轻地笑声。
明世隐抬起手，手臂宽宽的袖子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了晃。
然后，他的指弹在了阮萌的眉心。
挺疼的qaq
“小小年纪，这般，好色。”
明世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阮萌的腰杆唰的一下挺直，漂亮的大眼睛下意识四下乱瞟。
“我……”
“你什么，嗯？”
明世隐眸光也看不出喜怒，一派深沉，把阮萌弄的挺怂。
她可不想给明世隐留下一个“好色”的印象。
而且她一个小孩子，能好什么色呐……
于是乎，阮萌眨眨大眼睛，再次纯洁的四十五度角纯洁仰望明世隐。
“好色是什么？我只知道，先生确实好看，绝色。”
明世隐面具下的眉挑挑，他的手又放在阮萌眉心，在她被自己指尖弹红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好色？”
他度重复了一下阮萌的发音，阮萌这才发现，他说的好是三声，而她的好是四声。
这个这个……
明世隐说她容貌好，姿容美。
她却理解成……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的……好色。
她污了，污了，老司机了。
一瞬之间，阮萌更囧了。
小脑袋低下来，小爪子下意识地捂住脸。
过了一会，明世隐还在看她……阮萌不是囧，而是害怕！
这个世界有妖术，不会还有读心术吧？！
明世隐这么十项全能的人，会不会把她脑子里的东西都读出来……
如说，她原来看过耽美小黄什么的？
明世隐的手按在她的眉心，双眸慢慢眯起，眼含了笑意。
他低头看着怂怂的阮萌，收回了手。
“真是傻孩子，那些宫人的龌龊话，你都忘了罢。”
这声音十分温柔了。
阮萌内心在打鼓……
宫人的龌龊话，是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想，阮萌还是马应下。
“是是是，我这忘了它们。”
“嗯，你该知道的，我都会教你。那我不教你的，你也不需要知道。”
明世隐这句话说的，明显要掌握阮萌的生活。
阮萌猛地抬头，可爱的小脸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你是要做我爹爹么？”
明世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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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6章 什么都算不出，什么也看不清（18）
阮萌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一脸的纯洁无辜。
爹爹两个字，用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整个屋内回荡。
一室的牡丹花碎，明世隐的人瞬间僵了一下，如玉的指尖都轻轻抖了抖。
他面具下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阮萌仍旧仰望着自己的天真无邪纯真可爱脸，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不回答她。
她自然不想让明世隐做她的爹爹，咳咳，她还没有重口味到来一段父女那啥。
可是，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明世隐这是准备把她教育成……
大家闺秀？
也不是，可能是傀儡一般。
若是她不反抗，一直乖顺下去……她大概能够看到自己的模样。
她不喜欢乖巧。
她所有的乖巧，只不过是为了亲近他。
所以，该刺激明世隐一下的，还是得刺激。
不然这只大狐狸，真当她是个乖宝宝，用来教育她的时间少了，两人的感情不也没那么深了。
阮萌虽然这么想着，脸一点没显。
那个乖巧，那个可爱，那个纯洁，那个无辜。
让明世隐一瞬间，还真信了，阮萌是想认他，做爹爹。
不过这爹，哪是可以这么认的。
明世隐收回手，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面具，开口道。
“傻孩……小牡丹，我不能做你的爹爹。”
阮萌眨巴着萌萌哒的大眼睛。
“为什么不能做我的爹爹？”
明世隐把面具扶正，忽然觉得教育一个小孩子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小牡丹，你生于天地，地予你养分，天给你甘露，天地才是你的父母。”
阮萌：……
这她不和孙悟空一样了。
生于天地，天地为亲。
不过，不能这么算了。
阮萌继续纯洁无辜。
“天地虽生我，可是，是世隐爹……爹养我，让我开花，让我成人。”
阮萌一句世隐爹爹叫出口，自己先酸一口，整个人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才继续自己的话。
“所以，你是我的爹爹了。”
这叫起爹来，还越叫越顺口了……
__
【这节操丢起来，还越来越顺手了tat】
阮萌：qaq
明世隐的手放在阮萌的头，揉揉她软软的发。
阮萌等着他批评自己，或者露出他本来的毒舌本质，偷偷笑一下。
明世隐肯定是不会去当她父亲的，喜当爹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可是阮萌没有想到，明世隐突然问她。
“小牡丹，你为什么想要父母。”
为什么想要父母……
哪有为什么……
想要逗他，和他斗嘴玩儿呗……
也是突然兴起，一是口快呗……
哪有为什么。
只是，真的没有为什么……么。
她在皇宫做了那么久的牡丹，扎根土壤照着太阳，一动不动。
她又在摘星楼做了那么久的盆栽，被叼走叶子，动也动不了。
她终于变成人了，她此时在想什么……
明世隐的手如此温暖。
他轻而易举地转移了话题，却没有一分调侃的模样。
室内那么安静，和占星术士的占星台一样，留下一个问卜者，一个倾听者。
“我……能抱抱你么。”
阮萌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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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7章 什么都算不出，什么也看不清（19）
阮萌说完这句话，明世隐顺着她长发的手突然停下，手却不自觉用力，拽着阮萌的头发疼。
阮萌嘶了一声，明世隐还没有回过神来。
阮萌倒是疼的清醒了，轻轻咳嗽一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纠结叫明世隐爹爹这个问题。
开始的时候，她不过是想和明世隐开开玩笑而已。
只是，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呢。
阮萌也曾是个孩子。
在她原来生活的位面里，她是一个安静优秀的女孩儿，虽然是个孤儿，却坚强独立，任何其他人过得都好。
她很少露出自己脆弱的时候。
她知道，这个世界只认可强者。
她没有父母，她也不需要。
不过有时候梦回，她也会觉得……有点点难过。
真的，只有一点点。
她从小失去的东西，也永远补不回来。
那干脆，她不要了。
可惜，她藏了这么久的东西……被明世隐给挖出来。
真是差劲。
阮萌悄悄地抬头，悄悄抬起手。
淡淡的红晕从她手漫开，遮蔽着光的竹帘发出轻轻的响声，悄悄开了一条缝。
刺目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空气的尘埃都染金色。
阮萌不适应地眯起眼睛，而明世隐……却还在发呆。
他想起了一些……深刻到疼痛的记忆。
五十年了啊，他为了那个约定，坚守了五十年。
五十年，他还没有老……
一个人，他心里满是回忆，周围沾满记忆，和他在一起的人，会不自觉勾起属于自己的回忆。
阮萌此时见到的明世隐，他到底多大了，到底经历过什么，她都不知道。
不过，占星问卜，门八卦，巫术医术与政事人和，无一不通。
而没有人知道，他最精通的，还是人性。
他想要去了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