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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功名牢笼,他们便不再需要。
阮萌轻轻吻李白的手,对着还想劝说他们的武则天和沐清歌。
“不用了,我们不做官。长安出事,我们自会帮助。”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最好是饮一壶酒,酒后各回各家,各睡各啪。”
前面说的还算正经,到后面……
李白揉了揉她的头,又凑在她的狐耳边笑。
那么性|感的笑声啊,听的阮萌只想从屋顶滚下去,该干啥干啥。
干啥……嗯……没毛病。
不过沐清歌既然和武则天一起来了,也没打算简单的走。
女帝出宫是件大事,虽然女帝偶尔也会任性一把,但也只能是任性。
大明宫的宫门锁了多少人的岁月,她身为皇,自然不能总是如此任性。
不过还好,她也不会寂寞。
沐清歌会陪着她,会死在她生后,帮她葬在李治身前,帮她刻那无字碑……
她是大唐乃至整个泱泱华夏唯一真正走到台前自封国号的女帝。
她的一切,也便都不由她自己。
为君者,从披黄袍,从坐龙椅的那一刻起,不管她如何想,她已经承担了一个时代。
那个时代印着她为君的名字,便再也不会有她的自由。
前世,沐清歌和武则天是分开葬的。
他算再如何将自己低到尘埃,也不过是个外族……
算武则天再如何力排众议,她是历史唯一的女帝,历史却也未全然承认她。
无字碑……无字碑……
无字碑刻功名,将一生的功过都留给后人说。
她早已不是武媚娘,是武则天。
阮萌想着这些,再看她,心也带着叹息。
繁华铺女帝一生的繁荣……阮萌也曾和她那么亲近。
阮萌懂。
不过,这一切又和她无关了。
大唐和女帝,不再是她的故事。
武则天坐在屋檐,坐在沐清歌铺开的衣服,端着沐清歌从皇宫顺来的小酒杯。
沐清歌和个哆啦a梦一样,从怀里掏出个小号酒坛子,伺候着他家女王陛下喝酒。
武则天曾是才人,先帝妃子,那喝酒的姿态真是漂亮。
她会拂开自己的袖子,动作是秀美端庄,而仰头干尽一杯酒的姿态,又是豪爽。
沐清歌的酒倒的多,武则天一口喝干之后,他又倒一杯,再看她饮。
沐清歌在旁边抱着酒坛看武则天饮酒,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明显有些不怀好意。
女帝眼角慢慢漫红晕,扭头看沐清歌一眼,眼角自带的媚让那一眼变作嗔。
沐清歌手一抖,酒洒出一些,眼睛黑如檀。
阮萌看着武则天的饮法,再看看那俩人越凑越近的脸,唇角又开始抽搐。
喂喂,这还有两个活人呢?
你们要玩亲亲?
竟然这么……
刺激!!
快亲块亲,想看
阮萌正想着,冷不丁自己的下巴被捏起,抬头便对一双蓝色的眸子。
“无瑕,看我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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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狐死,必首丘(38)
李白知道阮萌在想什么。
她什么都不想。
她只想陪他。
她是玉无瑕……玉无瑕……
两人对视着,没有吻,一切皆在不言。
李白轻轻勾唇笑了,紫色的发在夜飞舞,他紧紧自己的手。
玉无瑕,无瑕,无瑕……无瑕……
他嘴里念着她的名字,看着她的眼睛。
阮萌拨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轻轻吻他的唇角。
“白白,我在这里呢……我在这,我是你的玉无瑕……”
两人间是说不清的情意缱绻。
有这样的爱么?
我唤着你的名字,便心动。
沐清歌和武则天在房顶都喝高了。
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难得敞开心扉,难得不在皇宫。
要知道,皇宫是最尊贵的地方,也是最禁锢人的地方。
伴着辉煌的,永远是疼痛。
李白总旁人看得透彻。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活的潇洒些吧。
高贵的女帝大人两腮布满红霞,怎么看都秀色可餐。
本来不该醉的沐清歌估计是醉在武则天的一嗔一笑之下,直起身子想带武则天走。
他的眼睛还晶亮晶亮,一点不像醉的样子,让人心怀信赖。
结果身子踉跄一下差点连武则天一起从屋檐栽下去。
这很可怕了,这不能忍了。
阮萌和李白互看一眼,李白的意思是摔死活该。
阮萌想了想,到底没忍心,想和李白一人扛一个,把他们送回大明宫。
至于为什么不用仙法嗖地把他们都变回王宫,这个好像在这个位面里是办不到的。
阮萌要去扛武则天,结果李白一手捞起一人,左肩一个右肩一个,对待女帝也和对待一个沙袋没差。
武则天乖乖地趴着,唇角带着笑,特别可爱。
沐清歌让人头疼了,他用力地捶着李白的背,在哪儿大喊。
“别碰我家媚娘……不能背,她会走光的!!”
听这声音根本没醉。
李白嫌他麻烦,把他从背扔下来。
结果这家伙眼睛锃亮,盯着李白的脸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捧住李白的脸。
李白的眉一挑,阮萌的眉一抽。
沐清歌撅起嘴,脸往前凑,想对着李白来个亲亲。
“媚娘,你怎么长高了……”
李白:呵呵。
沐清歌的眼多了个拳印,拳头挺小的。
第二天他还以为是武则天打的,招摇过市带出门去,证明打是亲骂是爱。
阮萌:我也呵呵。
……
早晨的阳光洒进来,照到阮萌的脸。
她嘤咛一声,翻个身子滚紧被子,一手搂住李白的腰,继续睡。
昨天晚折腾到很晚,阮萌很晚才睡,再加喝了酒,呼呼睡的香。
粉|嫩|嫩的小脸吹弹可破,轻轻翘起的唇角带着酒香。
李白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阮萌喝醉了,推他一下,却却没想到那嘴里讨厌的东西更往她嘴里钻。
唔……
这是什么……
阮萌迷迷糊糊地想想,嗷呜咬下去。
李白闷哼一声,再看她,她睡的很熟,什么都不知道的懵懂模样。
小呼吸拂在他的胸膛,小手蹭着他的腰间……
一大早……
李白的眸色暗了暗,再看看阮萌一副已经承恩到虚弱的模样,轻轻掰开她的手,把被子塞进去。
阮萌又嘤咛一声,手摸了摸,再次睡着了。
她脖子带着粉色的印子,连锁骨都有一个齿印……
李白想了想,没用法术把这些痕迹消除。
他推开门走出门外,窗外的阳光刺目,他却紧了紧身的衣服。
无论春夏秋冬他都喜欢穿着这件大衣……
他身有温度,呼吸也是热的。
但是他总是能够感觉到冷……发自内心的冷。
只有在阮萌身边,他才会感觉到真正的温暖。
因为他感觉到冷的是自己的心。
屋外有个人打着一把折扇百无聊赖地蹲在门口,见李白出来了,整个人身子一个激灵,噌噌凑到他的身前。
这是那个从青丘出来见到的乌龟精,他叫做刑帜,也是活了千年的妖怪了。
他见李白脸色青白,心一紧。
“李白,你留意一些,你现在的法力已经快要流失尽,最好还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柄剑横在了他的脖子。
李白右手持剑,黑色的手套指尖带着和剑同样的蓝光。
他蓝眸一片冷漠,和……陌生。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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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狐死,必首丘(39)
他最害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总有结束的一天。
刑帜舔舔唇,小心地向后撤一步。
李白的剑如影随形,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妖,不知他过来做什么。
油头粉面,看着不像好人。
莫非……是因为无瑕?
李白身的杀意陡升,杀气激起他额的发,发丝便在他的眼前被风吹散般舞动。
“谁?说!”
李白压低声音,不想惊醒阮萌,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弑杀。
如果有人敢打无瑕的主意,除了沐清歌和武则天他尚且能够容忍,其他的人……
他想杀了。
李白无谓地笑了笑,舔了舔自己的唇,眉眼愈发的妖冶。
他蓝眸深邃幽蓝的光一闪而过,长剑在他的手轻声鸣叫,似乎也随着主人的意识开始渴望鲜血。
刑帜浑身都在抖,抖到脖子凑到剑出血了都没感觉。
出现了……真的出现了……真正的李白!!
刑帜连话都没有发出一句,噗通变成了个大王扒,还是四肢都缩在壳里的那种。
李白看着好笑,将剑插在地,慢条斯理地活动着自己的右手。
修长的手指被包裹在手套里,指尖尖锐,抠在人身能带出血的那种尖锐。
“不说滚那。”
李白轻声说着,尾音挑,是说不出的魅惑。
李白……对待敌人笑的越温柔,语言越妖气,便越危险。
带着微笑灭百人,是说他。
刑帜变成的乌龟啥也不说,跐溜一下滑远了。
走了,李白一个人立于院,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
长安城的天开始阴沉……寒风席卷着整个城市。
李白看到了院的酒,走过去将酒提起来打开倒入口。
果然,还是没味,一点味道都没有。
李白将酒向后抛,酒快跌落地的时候,他又五指勾起向酒坛方向勾去,让那酒从空回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