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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去和皇帝请命,这不是和求赐婚差不多么?
她现在是李四,可是一个男人的身份!
他韩信想清楚了?
若是现在要娶他,他得背一辈子断袖的骂名!
韩信却误会成阮萌不乐意。
他的眸子深了下来,顺着阮萌头发的手不自觉用力。
最后他捏着阮萌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眯着的眸子里是不容置喙的果决。
“我说过,是男人又怎样。你拿男子的身份活,我娶你男儿身,有什么问题。”
韩信的另一只手扬起了她的发,阮萌发现,她的墨发系着红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韩信的眼认真而深沉,他在阮萌的眼里寻自己,而他的眼里何尝不是她。
“你不愿嫁我?晚了!”
韩信话音刚落,阮萌竟然扯开他的手,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吻了他。
感觉脸有泪珠在转动,阮萌自己不知道,她的泪落下,落成珠。
“妾身喜欢将军,只要看见将军,便觉得欣喜。”
韩信按着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欣喜便好,寻个日子,我们成亲。”
阮萌却只是哭,哭着笑,笑着点头。
……
第二日一早又是韩信先起来。
刚要起身,他发现自己的袖子被阮萌压住了。
昨日他们睡的安稳,聊些之后的日子,他倒是觉着新的生活也蛮有趣。
他原来觉得自己一辈子该做将军,帅军百万,金戈铁马。
是以天下大定之后他无趣了,他的所有信条都是为了战斗而生。
一下子他不需要战斗了,他做什么。
他会腐烂吧。
无趣啊。
他韩信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去和齐楚勾心斗角也无趣,整日练兵却没有敌人也无聊。
但是现在他发现,他除了能做将军,还能做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这种感情是很微妙的,一直一个人的生活里插进了另一个人。
他再来回答原来的问题。
到达胜利之前,无法回头。
到达胜利之后……
韩信摇头笑笑。
男耕女织,也不错。
不过这个丫头好像啥也不会,做个女人,她贤良淑德不沾,伺候他穿衣起居不会,往往是他都起了,她还在睡。
阮萌的睡颜单纯美好,她的眼儿睁起柔媚,而闭目时长翘的睫毛若小扇,唇微微嘟起带着点软糯的萌。
韩信宠溺一笑,侧过身子看她,不忍把她吵醒。
叹口气,韩信手寒光一闪,那神出鬼没的匕首再次出现。
怕把阮萌吵醒,韩信把她压着的袖子割了。
割袍断义。
割袖……这是宠,是爱。
阮萌小哼哼一声,睡得香甜到冒泡泡。
韩信把被子给她掖好,恨不得裹成蚕宝宝。
因为看阮萌这一折腾韩信费了些时间,他也没换衣服,断着袖子出了帐子。
然后全军都知道他们将军的袖子断了。
恩,肯定是因为那个男人。
断袖之名从此而来。
以后叫韩弯弯吧。
韩信:“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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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做无法实现的梦(32)
韩信断袖了,世人皆道韩信不爱女儿爱男儿。
这不是问题。
她是个长的美但是身份无美感的士兵。
这不是问题。
问题是——
“鲁班七号,我是个受?!”
啊呸,她是艹哭韩信的大总攻好么?!
近几日,阮萌变相被韩信禁足,或者说她最近身体软的像一只软体动物。
我信威武。
Σっ
又是在军帐里。
烛光摇曳,照的人也温暖。
韩信的脸略微有点红。
很神的红色出现他这里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脸。
阮萌坐的乖乖的,听韩信大大的教诲。
她现在的身份不寻常。
她要拿出攻的威严了。
美滋滋。
爽歪歪。
娃哈哈。
娃哈哈是什么鬼。
阮萌知道韩信又有他酝酿很久的话要说了。
韩信的话不多,他真的不是个多言的男人,很多好他都是藏在心里,然后在背后暗戳戳地给她惊喜。
或者惊吓。
如说挖个水库养鱼,把她从瀑布深山带到帐子里。
如说训兵龟速淌河,把她的伪装剥开当场干脆利落断袖,震惊。
再如说她早玩玩头发戏言一句结发,他马如找皇帝赐婚,对象还是个男人啊喂。
恩,让齐楚也吃吃狗粮。
还有今天,韩信慎重地坐在她身边。
手套都没摘。
韩信的话,必定是掏心窝,必定不好意思。
必定……是韩信的认真。
烛光给韩信身带来一层暖光,融化了他冷峻的眉眼,他的声音依旧低沉,磁性,沉稳。
“鱼儿,只要我活着一日,你是韩夫人。”
“不是将军夫人,是韩夫人。”
“你必须懂。”
恩,阮萌懂。
她懂得。
“我懂。”
“好,过两日和我去见我母亲。”
“好~”
韩信不太好意思,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交握,唇角却慢慢勾起。
阮萌美滋滋地想,这要去见家长了啊~
幸福~
母亲~
母亲。
母亲……
等等,母亲!
Σっ韩信的母亲不是都埋了么?!
阮萌:“那个,伯母喜欢什么口味的香火啊?檀香味的么??”
韩信:“……”
所以乎,阮萌顺利和韩跳跳订婚,并且成功的见了家长。
阮萌一路兴冲冲很是高兴,不光是因为感觉和韩信又近了一步,也是因为她终于可以穿裙子了。
整日单衣铠甲都快把她憋疯了,偏偏韩信一个大龄单身男连个女士衣服都没有,阮萌只能继续将着。
女扮男装是很美啦~只是~
老是这样会影响发育,韩信你造么?
不过事实证明穿裙子什么的,阮萌想太多。
韩信:“他们配看你?”
韩信亲自驾马带着阮萌赶路,阮萌这才知道他们驻扎的地方竟然离韩信的故乡不远。
近到只有半天的马程。
一路阮萌搂着韩信的腰,本来是想来一个“让我们红尘做伴活的潇潇洒洒的”,结果被马颠的一路小脸青白啥兴致都没有。
“鲁班七号,我晕马,怎么办。”
【……相信科学!】
啊呸!
李四你不是当过兵么,你还晕马,丢人。
【玩家,晕马的是你,这个锅李四不背。】
阮萌一个人晕晕沉沉,自然没有注意到,韩信的脸从到了淮阴之后,一直是冷的……
他带阮萌来这里来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她若怕了……
韩信的心一揪,蓦地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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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不做无法实现的梦(33)
一路颠簸晕晕乎乎,阮萌和韩信终于成功到了一处坟地。
此处坟地在淮阴县后九里山,风景极好,依山傍水,传说龙脉的**位于此处。
世人皆道韩信出入将相和他的埋母之地有关。
传闻韩信儿时隔壁曾有个出名的风水先生,他给韩信指明了此处的阴宅,并说——
此地不发无地理。
而后韩信母亲死后他便将母亲葬在了这里,一路果然出入高堂,将相王侯。
只是对于一国大将而言,韩信母亲的墓未免过于寒酸了。
青冢,石碑,乱草,简陋还透着两分凄凉。
韩信的束额依旧寒光,他垂着目安静地走到坟前,擦干卑的灰,声音不辨喜怒。
阮萌站在他身后,觉着些沉痛。
韩信已经衣锦还乡,他母亲的墓不当没人管才是,除非……
阮萌突然脸色一变,想起一个传言。
韩信未回头却感觉到了阮萌的情绪,他慢慢地,慢慢地摩挲着墓碑,面韩信之母四个字不知道被他摩挲了多少遍,已经变得模糊。
“鱼儿,你曾道我你三岁尿床,四岁时候和去偷邻居的鸟,差点把腿摔坏,五岁的时候去私塾偷听。”
韩信的手一顿,猛地抠住了墓碑一角,差点将墓碑抠下来。
他的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没有任何起伏。
接着他道。
“你若是都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韩信,活埋生母!”
韩信的声音一厉,阮萌的身体也一个颤抖。
倒不是因为被韩信活埋母亲而吓到了,而是因为韩信此时的情绪。
痛苦,愤怒,还有无助……
他的将士都说他韩信要有百世威名,世人皆道他要治武功,却未想到其实淮阴是他故乡,是他成长之地,却也是他最痛苦的地方。
韩信额前的一缕红发垂下,遮住他的眉眼。
韩信的手抵着墓碑,低着头,浑身下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九里山是处龙穴宝地,将至亲葬在此处便可官拜将相。”
“我听了动心,便在此处偷挖了墓穴。”
“一日,我谎称羊丢了,带母亲来山寻羊。”
“她问我羊在何处,我指着此处告她羊在窖里。”
“她低头去看,我一把把她掀翻进窖,不顾她的嚎叫,将周边的土连刨带踢,将她生埋在墓里……”
韩信还未说完,阮萌已经从身后抱住了他,紧紧地。
“别说了,韩信,别说了,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韩信却没有回头,他的手还支在墓碑,却不知道墓碑已经被他掰碎一角。
“如何是假的?世人说是真,它是真的。”
阮萌在韩信身后疯狂地摇头。
韩信却继续道。
“天地昭昭,活葬亲母;得天理即不能得地理,得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