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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他美，但没他帅。”北冥舞一本正经的说。
“……”花月夜。
绝交！
我们可以绝交了！
北冥舞蹙了蹙眉，皇叔去哪里了？
……
族长大殿。
帝无痕和月卿言相对而立。
一人眸光森冷冰寒。
一人眸光淡然如水。
“不知道痕王单独找本族长有什么事？”月卿言声音温润如玉，一身风度翩翩之气。
帝无痕目光幽深的望着对方，许久过后，他薄唇轻启说道，“我想问问月族长，除了你们圣坛藏书阁有关咒术的书外，其它地方还有没有关于禁咒的记载？”
月卿言一笑，轻声道，“之前北冥姑娘也问过我，我的回答是没有。”
帝无痕骤然眯起眼睛，声音有些清冷，“月族长的意思是，其实还有？”
“的确还有一本关于禁咒的书。”月卿言淡声道。
其实他心里是希望帝无痕以后离北冥舞远远的。
所以他打算告诉他，他中的是什么禁咒……
帝无痕怔住，眸光渐渐变得幽冷深邃，随之又是犀利，带着探究。
他竟然有关于禁咒的书，为什么不告诉北冥舞？
除非……除非他知道自己中的什么咒，还知道解咒的办法。
“你是什么人？”帝无痕语气凌厉又冷酷。
月卿言笑了笑，然后摘下脸上的面具。
“是你！”帝无痕沉声道。
竟然是顾清寒！
他其实应该早就猜到。
如果苗域的族长不是熟人，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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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一命抵一命
“没错，是我。”顾清寒淡淡道，目光淡然的与帝无痕对视。
他心里是非常羡慕他的。
羡慕他能够得到北冥舞的爱。
羡慕北冥舞为了帮他解咒，不惜危险跑到苗域。
羡慕北冥舞心里只有一个他。
羡慕北冥舞为了让他好好活着，倔强又坚强的不放弃寻找解咒办法。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
恐怕她这辈子永远也找不到解咒的办法。
帝无痕眸光里是波涛汹涌，聪明如他，再结合之前月卿言说的话，他立刻就猜到了一些东西。
“你知道我中的是阴阳咒，也猜到另一个中咒的人是舞舞，更加知道阴阳咒的解咒办法是杀掉另一个中咒的人。”帝无痕淡声道。
此时此刻，他内心竟然十分的平静。
或许他早就知道，除了杀掉另一个中咒的人，再也没有其它解咒的办法。
所以当真的知道没有其它办法后，他情绪上反而没有什么波动，因为心里早就有了准备。
月卿言脸上是明显的诧异和震惊。
帝无痕会知道这一切，着实不在他的预料中。
毕竟咒术已经消失了几百年。
当年苗域懂咒术的事传出去后，被四大国威胁，之后苗域便彻底杜绝了咒术。
按理说，就算风华大陆还有懂咒的人，他们也不会轻易暴露，更不会让别人知道。
帝无痕是怎么知道阴阳咒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中的是阴阳咒，至于猜另一个咒在舞舞身上，是得知她给你的血可以缓解痛苦时猜到的。”月卿言淡声道。
他心里很为北冥舞心疼。
她爱的是帝无痕。
而她爱的人想要活着，就得杀了她。
这对她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所以他宁愿她恨她，也不愿意她知道所有的一切。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告诉她这些事。”帝无痕沉声又肯定道。
之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北冥舞可能不是另一个中咒的人。
但在看到月卿言也这样说后，他心里有些绝望。
如果他们俩人真的只能活一个。
他希望那个人是北冥舞。
“我不会告诉她，不然那天她找我单独聊时，我就会告诉她阴阳咒的事，我不想她痛苦。”月卿言严肃道。
他没想到帝无痕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是选择自己死吗？
要是他死的话，北冥舞以后就会活得很好。
阴阳咒的残酷之处就是一命抵一命。
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其中一人死了，另一个人就会过得很好。
帝无痕眸光冷冽又锐利的望着月卿言，随即一字字冷冷说道，“就算我不能陪伴她一生，你也不是那个适合她的人，我希望你离她远一点。”
月卿言怔住，脸上神色变化着。
他为什么说这种话？
“你不是那个适合北冥舞的人，你给不了她幸福。”帝无痕冷酷道。
“你为什么这样说？”月卿言紧蹙眉头。
只要北冥舞愿意，他会一辈子对她。
“就算你喜欢她，也不是那个合适她的人。”帝无痕眸光冷冽又慑人，周身的气势给人一种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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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她应该恨他
“你……”月卿言的表情僵住。
他看得出来帝无痕是真的非常反对他和北冥舞在一起。
不是因为男人之间的嫉妒，而是一种理性的分析。
他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就算我不是那个适合她的人，我也会陪在她身边守护她。”月卿言目光坚定的斩钉截铁道。
帝无痕突然朝月卿言走近，英俊的脸犹如千年寒冰，红瞳里是森冷的寒光，冷酷道，“我希望你离她远点，不要给她带去危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月卿言脸色骤然变得不好看，清澈的眸子里满是不悦的光芒。
“我不希望任何人伤害舞舞，就算哪天我不再在，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帝无痕语气带着浓浓的警告，那双眉宇间透着逼人的狂傲霸气。
月卿言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头，薄唇紧紧抿着。
“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确定不会给她带去危险，我并不会阻止你守护她。”帝无痕冷冷的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月卿言喉结动了动，然后闭上眼睛，脸上满是压抑。
许久过后，他重新戴上面具。
他是月卿言，他是苗域的族长，他身上还背负着很多。
……
帝无痕回到房间时，看到北冥舞在他的房间。
“皇叔，你去哪里了？”北冥舞笑盈盈的望着他。
“找月卿言谈事。”
“谈什么事？”北冥舞走到他面前，与他近距离的对视。
“希望苗域以后和东凌国井水永远不犯河水，希望他们这次站在我们这边，帮我们拉下当今圣上。”帝无痕眯着眼睛凌厉道。
想到皇宫里住着的那些人。
想着母妃死在他面前的画面，他心里是浓浓的仇恨。
隐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他们偿还了。
其实在很久以前，他就有了把帝隋拉下皇位的本事。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不过是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更好报复的机会。
等这次他和北冥舞回去，就是最好的时候。
他要让帝隋尝试一下从云端跌落到谷底的滋味，让他惊悚，让他绝望，让他手足无措，让他无可奈何……
“月卿言答应了吗？”
“他说考虑，等你这次的提议得到通过后，你去跟他提，他肯定会答应的。”
北冥舞点点头，坚定道，“这次一定要让苗域站在我们这边，这对我们去收服其它种族部落大有用处。”
“的确，搞定苗域后，你打算先去哪里？”帝无痕朝桌边走去，随即拿出地形图。
北冥舞立刻跟过去坐下，“皇叔觉得呢？”
“离苗域最近的是苍族，但是从苗域过去，这里的路线不是很好走，反而去这边的巨人族更方便，巨人族势力强大，先去这边也行。”帝无痕指了指地图上苍族和巨人族的位置。
“那就听皇叔的，先去巨人族。”北冥舞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她很喜欢他们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
虽然不能像情侣那般你侬我侬，至少他们不针锋相对，也不互相疏离对方。
这样挺好的，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帝无痕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胸口一紧。
他离开后，她还会像现在这般笑吗？
不，她应该恨他。
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她的生活里将不再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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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我不会让她赢
“对于两天后的比试，你有信心吗？”帝无痕目光直直的凝视她。
欧阳梦瑶并不简单，加上她懂毒蛊，肯定不好应付。
虽然他对她的灵力很有信心，但在其它歪门邪道上，他担心她斗不过对方，到时候会吃亏。
“要是皇叔陪我练下剑法，我就会非常有信心。”北冥舞似笑非笑的说。
“你的灵力剑法已经很强，倒是毒和蛊，始终不是你的强项。”帝无痕挑眉说道。
北冥舞扬唇笑了笑，“欧阳梦瑶肯定会用毒和蛊耍小心眼，难道我就不能吗？我是不会输给她的。”
虽然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针对她。
但只要有机会，她绝对会打压她。
她和冥婆都是她的仇人。
上次要不是那个婆婆帮着她出了毒蛊坛，她们绝对会杀了她。
“……”帝无痕嘴抽。
看来是他多操心了。
他想到的事，细腻如她怎么会想不到。
“皇叔，陪我练会剑吧。”北冥舞乌黑发亮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的望着他。
“好。”思考了片刻，帝无痕点头答应。
这种事，他还是很乐意做的。
毕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陪她练剑的机会。
……
“圣女，你有把握赢北冥舞吗？”冥婆蹙眉望着欧阳梦瑶，想着今天北冥舞出风头的模样，她心里那叫一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