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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谁能调动千军万马,谁就是强者。
延安伯错在他低估了皇帝,赵极的想法是与内阁那群不懂打仗的文官们不同的,即使今时今日,他连上朝的力气也没有,他还是一头雄狮。
随着延安伯被叫进宫里训斥,礼部、兵部和都察院的弹赅折子便递了上来,尤其是都察院,就像是弹赅延安伯已经成了政治任务一样,就连在家养病的几位御史也上了折子。
内阁的风向也随之改变,原本力推延安伯主持京蓟军务的几位阁老也上了折子,请求罢除延安伯的军权。
又过几日,朝廷的旨意下来,兵部先是解除了延安伯的兵权,礼部报上去的批复也发下来,延安伯府世袭罔替的爵位没有了!
夺爵!
这对于赵极而言并不是新鲜事,当年他扳倒窦太后,便夺了几家爵位,那时是杀鸡儆猴,现在则是祭旗。
欧阳杰坐在松涛轩里,直到现在他也不太相信这件事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搞定了,他不由得重新审视秦珏,当年在四川时,他和杨善忠竟然会认为秦珏只是机缘巧合的二世祖。
他不由失笑。
也不过一年的时间,高蕴、杨善宗、杨俭,乃至现在的延安伯,一个个地倒了下去。
这时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大少爷,您来了?大爷没在。”
“欧阳先生在吗?”豫哥儿问道。
“在的。”小厮回道。
“那我和欧阳先生聊聊。”
话音未落,豫哥儿已经走了进来。
欧阳杰连忙起身,笑着说道:“大少爷下学了?”
豫哥儿恭恭敬敬地给欧阳杰施礼,道:“欧阳先生,我娘说让我要向您和范先生多多请教,范先生请史书,您就给我讲讲朝堂的事吧。”
说着,他挥挥手,管兴递上来一只锦匣,里面赫然是一方徽砚。
欧阳杰哭笑不得,大奶奶真行,竟然打发豫哥儿自己过来了。
“大少爷不用破费,你想知道朝堂里的事,只管问我,我知无不言。”欧阳杰说道。
豫哥儿对管兴道:“我爹这几天都很忙,你让灶上按照欧阳先生的口味置办一桌酒席,我和欧阳先生把酒言欢。”
管兴应允,强忍着笑出去了。
罗锦言很快便知道她的长子做的这些事,夏至笑道:“大少爷可真是一点就透,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罗锦言道:“是啊,我就是说想了解朝堂里的事,就去问欧阳先生,可没想到他还带了礼物,又置办了酒席。”
自从听到陈太医带回的罗氏女消息,这些日子以来,罗锦言的心情都不好,秦珏很忙,她也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
今天被豫哥儿这么一逗,沉闷了几天的心情才略略轻松。
正在这时,有小丫头跑进来:“大奶奶,甜井胡同的叶夫人打发人来了。”
罗锦言忙道:“快让人进来。”
来的是叶氏那里的婆子,这婆子以前就是明远堂的,每次都是她来送信。
“大奶奶,叶夫人让奴婢来给您带个话儿,庆王府的云爷明天过来,叶夫人说云爷不爱热闹,他老人家是冲着大姑娘来的,请您和大爷明天都不要过去了。”
罗锦言虽然有点懒,但是她一直恪守着做儿媳的本份,即使她没有过去,每天也会打发人去给叶氏请安送东西,因此叶氏让婆子来知会她,就是怕她去了,打扰到云栖。
罗锦言理解云栖,这么多年了,他对自己的身份依然自卑,他出宫这么久,甚至没有见过叶氏,想来这一次,就像叶氏所说,单纯就是冲着元姐儿去的。
与成年人相比,小孩子更能让云栖放下心结,何况还是一个与他性格上有些相似的孩子。
罗锦言很高兴,自从钱万走后,元姐儿比以前更沉默了,每天就是自己闷在工坊里琢磨东西,现在有了云栖,祖孙二人经常交流,或许能把那个劳什子的木牛流马做出来呢。
提起木牛流马,罗锦言和秦珏全都头疼,可惜这对千伶百俐的爹娘除了头疼,也没有别的办法。
因此,次日罗锦言哪里也没去,也没有让人去甜井胡同送东西,到了傍晚时分,昨天来送信的婆子又来了。
“云爷到的时候,夫人领着大姑娘在二门候着,可也只是见了那么一面,之后云爷便去了大姑娘的工坊,一老一少带着两个木匠在里面忙活了一天,云爷走的时候不让人送他,还说他得空还会来。”
罗锦言失笑,这是上瘾了。
秦珏破天荒地回来用晚膳,罗锦言便把这两天的事告诉了他,豫哥儿给欧阳杰送礼,云栖和元姐儿做木牛流马。
秦珏笑道:“那你呢,族里的年轻女眷都去了安徽,你有没有让鹦哥儿说书给你听?”
罗锦言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她压低声音,把那天陈太医带出来的话告诉了秦珏。
秦珏蹙眉,做为男人,他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罗锦言猜到他定然不会起疑,便道:“罗氏女就是赵极的女人,他用不着要用吃人的眼神看着她吧。”
“怎么不会?男人看女人的时候。。。。。。那不是常有的?”秦珏笑道。
罗锦言瞪他一眼,缓缓地道:“赵极不是普通的男人,他要女人挥手即来,可有的东西却是他费尽心力也要不来的。”
秦珏一怔,冲口而出:“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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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零章 酒醋局
罗锦言点点头:“是啊,你们男人不是全都重视子嗣吗?”
秦珏连忙否认:“我不是。”
罗锦言懒得反驳他,你年纪轻轻就有三个嫡出儿子,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不是?
不过她随后便想起,前世的秦珏年近四旬没有娶妻,据说家中也没有妾室,他倒是真的不在乎子嗣。
想到这里,罗锦言紧绷的神情便缓和下来,目光温柔得要把秦珏融化,她靠在秦珏怀里,问他:“如果没有遇到我,你是不是会终身不娶?”
“那还用说,必须的。惜惜你真好,有了你,不但我有了着落,我们长房的子嗣也有了着落。”
秦珏对这些甜言蜜语早就熟能生巧,但是听在罗锦言耳中却是不一样的,因为只有她才知道,前世的秦珏真的是孑然一身。
她伸出手臂把秦珏抱住,在他耳边低语:“没事没事,现在有我陪着你,以后儿女们娶妻生子,过他们自己的小日子,到那时我还陪着你。”
秦珏虽然不知道罗锦言为何把他当孩子一样哄着,可是心里却比蜜还要甜,两个人紧紧抱着,早就把赵极和罗氏女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待到再次想起来,已是次日了,罗锦言觉得不能再耽误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迫在眉睫,她必须要告诉秦珏。
秦珏从刑部衙门出来,便看到清泉站在他的官轿旁边。
“你怎么来了?大奶奶有事?”秦珏问道。
清泉虽然早就调到前院,但是他平时做的最多的,还是给罗锦言跑腿儿。
秦珏见到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罗锦言。
清泉指指路口,道:“大奶奶来接您下衙了,这会儿在那边的巷子里面。”
秦珏的眉头动了动,二话不说便上了轿子,催促着去找罗锦言了。
远远的他便看到了罗锦言的马车,正要落轿,就见一个身影一闪,抬腿上了马车。
从他这个角度看不真切,甚至没有看出那是男是女。
他问跟在轿旁的清泉:“刚才上车的是谁?”
清泉也没有看清楚,只好老实回答:“小的看不清,那人身法很快。”
秦珏的眉毛拧到一起,是家里的丫鬟婆子?可也不用钻进马车里吧?
他对清泉道:“今天白九娘跟出来了吗?”
清泉说:“没有,大姑娘要去买什么东西,九姑姑陪着一起去了,今天是翠羽姐姐和朱翎姐姐跟在大奶奶身边。”
秦珏嗯了一声,让轿子落到离马车三丈开放的地方,约摸等了小半个时辰,就见车帘一掀,一个人从车厢里出来,快步走了。
这一次秦珏看清楚了,那人猫着腰,身量不高,是个半大孩子。
这时翠羽从车里出来,向着轿子走了过来,显然罗锦言早就知道秦珏到了。
见到翠羽,秦珏什么都没问,直到了上了马车,他才问罗锦言:“刚才那孩子是谁?”
罗锦言笑道:“你猜。”
秦珏无奈:“看他那样子,像是哪家的小厮,我怎么知道那是谁。”
罗锦言得意地道:“那是阿果,你竟然不认识。”
“阿果?”秦珏更不知道是谁了。
“阿果就是跟着舅太爷一起出宫的那名小内侍啊,这些年你不是一直让他去银作局照顾舅太爷的吗?”罗锦言笑道。
原来是他啊,秦珏失笑:“我的确是在二十四衙门里有些眼线,可银作局却是搭不上话的,这名小内侍是骆淇找的,我没有见过,他怎么来这里见你,舅太爷有事吗?”
罗锦言道:“舅太爷没有事,是他请庆王妃帮忙,带着阿果到酒醋局里找一个人,刚好我今天也托了庆王妃,便约好在这里见面,庆王妃在前面那条街上,她不方面和我碰头,就让阿果来了。”
庆王府是宗室,眼下这个风口浪尖上,宗室是万万不能与朝臣往来的,否则只能引火烧身。
秦珏来了兴趣,问道:“舅太爷有什么事,需要让庆王妃出动?”
罗锦言叹了口气,道:“这个怕是连庆王妃也不知道,好在我可能猜出一些了。”
迎着秦珏疑问的眼神,罗锦言道:“阿果来找的是酒醋局里一个叫王东的老太监,按理说这个王东也是要放出宫的,可不知他是走了谁的门路,这会儿还在酒醋局,阿果说早年宫里的几坛酒出了问题,但凡是和那几坛子酒沾边的人,都被慎刑司杖毙了,是舅太爷给王东做证,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