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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不知去向,邰妙龄终于害怕了。
因为晚上的篝火晚会,令闺秀们望眼欲穿的沈世子没有出现。
沈世子没在,那还有什么乐趣?
奉了家中长辈的吩咐,想趁着秋狩和沈世子搭上关系的公子哥儿们也没了精神,一水之隔的闺秀们更是无聊得很。
不用说,各自的彩头也取回来了,沈世子压根没有回来,王三公子打的猎物是多是少,那有什么用?
邰妙龄心里有了个不好的想法,表姐该不会是去找沈世子了吧?
她真敢吗?
邰妙龄沉不住气了,让丫鬟去找正在前面饮酒的哥哥邰长龄。
邰长龄听说表姐不见了,他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
表姐是什么来头,父亲没有告诉少不更事的妹妹,却告诉了他。
表姐是黄三带来的,黄三对表姐毕恭毕敬,所以表姐很可能是瑞王府的人。
瑞王府的人忽然来到榆林,这本来就是一见隐秘的事,而现在这个女子又不知去向 。。。。。。
邰长龄把邰妙龄训斥了一通:“一个大活人你都看不住,你除了背后嚼舌根子,你还能做什么?我告诉你,表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父亲和我的前程都没了,我们家也别想再留在西北了。”
邰妙龄只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是爹娘捧在手心里的,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这样训斥过。她扁着嘴想哭,哥哥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个表姐可能真的来头不小,
可她不甘心,表姐又不是小孩子了,身边还有两个大丫鬟,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吧。
“依我看她是故意躲开咱们,自己去私会沈世子了,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让咱们带她来这里啊,还有,沈世子也没回来。”
邰长龄心里打个突儿,眼前浮现出那女子的容貌,明眸皓齿,光彩照人,更难得的,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贵气,别说自家妹子比不上,就是整个榆林城的闺秀们都比不上。
难道她是 。。。。。。 嘉莹县主?
邰长龄的心就跳漏了几分。
如果真是嘉莹县主,那就有趣了。
嘉莹县主千里迢迢私会沈砚!
难怪都说皇家是世上最龌龊的地方。
高宗的长公主曾经在府里养了十几个面首,宪宗皇帝据说和自己守寡的弟媳有一腿。
嘉莹县主爬沈砚的床,当然不是为了给沈砚做妾,哈哈,男欢女爱,露水鸳鸯而已。
邰长龄自觉发现了骁勇侯府和瑞王府的双重丑闻,心里不免得意。
他对妹子正色道:“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许声张,若是表姐回来了,你什么都不要问,听到没有?”
听哥哥这样说,邰妙龄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她酸得胃都疼了,也不知这个表姐是什么来头,不要脸,太不要脸了,果真是去勾搭沈世子,上赶着给人当小娘的妖精,就应该被抓住了骑木驴。
可怜的沈世子,被个妖精糟蹋了。
哥哥说得对,她不能声张,若是被人知道了,表姐被抓了骑木驴,沈世子的名声也毁了。
沈世子生得那么俊,他不会做错事的,都是表姐这个坏女人勾引他,往他身上泼脏水,居心叵测。
沈世子多好看的人啊,好看的人是不会有错的,错的都是丑八怪坏女人。
邰妙龄回到帐篷里,撕烂了几条帕子,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
山洞外面,四名随从恭恭敬敬地候在外面。
秋夜的星空,高远而又空明,四周静寂,偶尔传来几声秋虫的呢喃。
一条修长的人影从山洞里走出来,他的手中有一点光亮,淡淡光华,将他的脸庞映得如玉石般清冷。
看到外面的随从,沈砚将手里的莹光纳入腰间的荷包里,那是一颗夜明珠。
如果稍微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这只荷包已经陈旧,和他周身的光鲜很不协调。
他的手指轻抚着荷包上青竹纹路,嘴边漾起一抹苦涩。
小雅,太晚了对不对?听说你定亲了,就把这做为礼物送给你吧。
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我还是要这样做,因为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为你去做的了。
她是如何害你的,我会让她一一品尝。
“世子,里面的人如何处置?”随从问道。
沈砚伸出手来,有随从递过一条雪白的丝帕,他用丝帕在脸上使劲抹了几下,随手将染着口脂的丝帕扔到地上。
他生平第一次发现,被女人亲在脸上也会是这么恶心的感觉。
“谁带她来的,就把她扔到谁的床上。”
说完,他就走了,有随从牵马过来,沈砚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向着山路的另一端飞驰而去,好像多留在此处一刻,都会令他反胃。
余下的随从走进山洞,他们把灯笼照在躺在青石台上依然熟睡的女子身上。
惊讶地发现女子衣裳整齐,没有半丝动过的痕迹。
几人面面相觑,送上门来的女人,又这么漂亮,世子爷和她在山洞里待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动她?
那世子爷在里面干嘛了?
几人没有迟疑,默不做声地把赵蓝娉从青石台上抬下来,手脚麻利地装进麻袋里。
走出山洞,夜空中残月当空,几个人趁着月色,带着麻袋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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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二章 调笑令
表姐一夜未归!
邰妙龄也没有睡好。她毕竟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她可以告诉别人,沈世子比王三公子更好看,可也就只限于这样说说,私奔啊爬床啦,那些仆妇们私底下嚼舌根子的脏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睡不着,坐起来问自己的丫鬟大单:“你说沈世子没把人给送回来,是不是就要她了?”
大单也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位突然冒也来的表小姐也太出格了,明知道自家小姐喜欢沈世子,她一个来历不明的,竟然还去勾引沈世子,真是太没良心太不厚道太不要脸了。
于是大单就把表小姐臭骂一通,她不认为这是不敬,她可没把表小姐当成主子,所以骂了也白骂。
见大单也骂表姐,邰妙龄心情好多了,这世上还是懂事的人多些,她重又倒下睡了。
天刚蒙蒙亮,另一个帐篷里的邰长龄就醒了。
他觉得鼻子很痒,他是被痒醒的。
他摸摸鼻子,还是很痒,他只好睁开眼睛。
他身边躺着一个女子,他的鼻子之所以这么痒,是因为女子的一绺头发落在他的鼻子上。
哪来的女子?
爬床丫鬟?
晚宴上唱曲助兴的女|妓?
昨晚的篝火晚宴,因为妹妹找他,说“表姐”不见了,所以他也没什么心情喝酒,忧心忡忡的,一会儿兴奋,计算着瑞王府和骁勇侯府会给多少价码的封口费;一会儿又担心,这两家都不是积德行善的,恼羞成怒封口不成反灭口呢?
所以睡得也不踏实,可这会儿却是睡意正浓的时候,他看了枕边女子一眼,迷迷糊糊地感觉长得还不错,沈世子真是个仗意的,自己有的睡,也不忘款待宾客,不知是哪个堂子的,若是个没kai苞的清倌人就好了。
他很想仔细看看这女子白不白,嫩不嫩,可是眼皮似有千斤重。。。。。。于是他掏出自己那还蜷着的一团儿,就往女子身上蹭。。。。。。
女子只穿着小衣,所蹭之处滑腻娇嫩,邰长龄闭着眼,又蹭。。。。。。
“啊——”一声尖叫差点震破他的耳膜。
真是个没kai苞的雏儿?
蹭上几下就疼了?
邰长龄的脑子里刚刚晃过这么一个念头,就听到那女子尖声喊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放肆!”
这一嗓子把邰长龄吓了一跳,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猛的睁开眼睛!
他正对上女子由于羞愤已经变形的脸。
不过,他还是认出来了,这女子不就是表姐吗?不对,她是嘉莹县主!
邰长龄只觉得如五雷轰顶一般,他一定是做梦,不,一定是睁眼的方式不对。
闭上眼,重新再次睁开——嘉莹县主。
睁眼的方式还是不对,再睁一次。。。。。。
娘亲啊,怎么还是嘉莹县主!
这是做的哪门子的妖啊!
对,妖,他一定是被山里的妖精缠上了,一定是!
听说关外有个叫黄皮子坟的地方,常有人在那里遇到妖精,幻化成美女模样。
妖啊,好吓人!
邰长龄嗖的一下缩进被子,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像个茧。
可是女子的尖叫声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人。。。。。。除了和他睡在同一个帐篷里的小厮以外。
他的两个小厮睡得像死猪一样,直到在外面巡逻的侍卫冲进来,踩到他们脸上,他们这才醒过盹来,这一觉睡得可真香。
这是沈砚举办的秋狩,帐篷也都是沈府的人搭建的,外面巡逻的当然也都是沈家的人。
他们冲进来时,就看到一个只穿着鲜红小衣的女子,披头散发地正在撕扯着被子,那被子蜷缩成一个大鼓包,抖得像筛糠似的,可是无论那女子如何撕扯,被子里的人也是紧裹着被子不肯松手。
侍卫们乐了,还是头回看到这么急色的女妓,瞧瞧,把个邰公子给吓得。
“姑娘,你悠着点儿,真若是伤着邰公子,就算咱们世子爷怜香惜玉不追究,回去以后,妈妈也饶不了你。”一名侍卫好心地劝说。
这位侍卫的话如同一盆凉水,让赵蓝娉近似疯狂的情绪顿时冷却下来。
她不傻,非但不傻,她还比普通女子更聪明更世故。
刚才她是梦中惊醒才会失了分寸,现在情绪略一平静,她虽然依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也明白自己是出事了。
她面色凛冽,对紧盯着她身子不挪眼的侍卫和小厮们道:“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侍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