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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妙妙——”
“五哥哥!”
两人之间的称谓,叫君天澜越发火大。
他紧扣着沈妙言的手腕,抬起一脚,狠狠踹在君舒影的下腹。
君舒影“嘶”了声,还未来得及还手,君天澜又是一脚,把他给踹得直接倒飞了出去!
沈妙言望着君舒影撞翻了一架紫檀木绘山水屏风,还咯出了一口污血,立即变了脸色:“五哥哥!”
她想上去扶君舒影,却被君天澜拉了回来。
男人掐住她的面颊,血红的凤眸,透出浓浓的冷厉:“你敢碰他一下,朕保证,叫他活不到明天!”
他周身萦绕着杀意,宛如塞北的风雪,刺骨摄人。
沈妙言瑟缩了下,生怕激怒他,叫他再干出什么吓人的事儿,于是咬住唇瓣,不敢再发出声音。
君天澜满身戾气,把她拖到了后面的寝殿里。
君舒影踉跄着爬起来,捂着腹部想去追人,夜凛与夜寒从暗处出来,手持利刃守在了寝殿门口。
寝殿里,传出丝帛被撕裂的声音,伴着女子惊恐地哭叫。
君舒影面色转冷,“让开!”
“北幕皇帝,这是我家皇上的家事,请您止步。”夜凛朝他拱了拱手。
沈妙言凄惨的哭叫一声声传出来,刺激着君舒影,他发疯一般,不顾旧伤复发,与夜凛、夜凉大打出手!
寝殿外,刀光剑影。
寝殿内,罗帐生香。
“小妙妙,小妙妙……”
君舒影呢喃着心爱女子的名字,敏捷的身影犹如银刃般上下翻飞。
他深藏心底的战意彻底爆发,手中长剑舞若梨花,不过片刻功夫,就重伤了夜凛与夜寒两人!
他正要往里冲,夜凛吹了声口哨,更多的暗卫涌现在殿中,以夜凉为首,像是黑夜中突然出现的鬼魅。
……
灯盏摇曳。
数不清身上挨了多少刀,战斗结束时,那位举世闻名、出尘绝艳的贵公子,就趴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鲜血染红了他的月白锦袍。
发带不知被谁斩断,那保养顺滑的乌青长发,散落在血泊里,染上了从未有过的污浊。
满殿都是尸体。
夜凉捂着受伤的胳膊,望着那生死不明的男人,眼睛里都是惊叹。
他知晓这位北幕皇帝,曾经被主子重伤过,还断了一根肋骨。
这才多少日的功夫,那旧伤不仅没有拖他的后腿,他的战斗力还飙升到令人恐怖的地步!
君舒影趴在血泊中,那张艳绝的白腻面庞,沾了数点乌红血液,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艰难地朝寝殿里爬,身后留下了一串长长的粘稠血迹。
寝殿寂静,几乎能听见红烛燃烧的细微哔啵声。
女子的哭喊求饶声早不知在何时停止。
身着暗黑宽松丝绸中衣的男人,正坐在龙床里看书。
重重罗帐低垂,夜风微微撩起一角,隐约可见被褥中躺着的姑娘。
满身残破,满身是伤。
如同秋风中,败落的牡丹。
“小妙妙……”君舒影扶着殿壁,艰难地站起身,踉踉跄跄想去看沈妙言。
只是刚迈出两步,就再度跌倒在地。
他身上全是伤,哪里能站得稳。
眼泪盈湿了眼睫,他攥紧拳头,红着眼睛盯向在帐中盘膝危坐的男人:“君天澜,你不是人!”
君天澜翻了页书,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而当着他的面,把沈妙言抱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脖颈。
沈妙言一阵战栗,下意识地蜷起身子。
君天澜扳着她的脑袋,逼迫她去看君舒影,“沈嘉,你的情郎来救你了……”
沈妙言的视线触及到君舒影,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拼命想要往被褥里钻,却被君天澜死死箍住细腰。
他掐着她的面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凤眸血红而冷漠:“沈嘉,看好了,现在临幸你的男人,究竟是谁!”
他当着君舒影的面,把怀中的姑娘给狠狠占据。
沈妙言的眼泪,瞬间从眼角淌落!
她躺在榻上,死死把疼痛和羞耻的尖叫声吞进肚子里,牙齿生生把唇瓣咬出了鲜血,哭着别过脸,双手紧紧揪着锦被,呜咽道:“五哥哥,不要看……你不要看……你出去,你出去……”
她最后一点颜面,在君天澜的强迫下,荡然无存。
像是被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难堪得恨不能死去!
君舒影面色苍白,杜鹃啼血般,生生咯出一口血,望着帐幔呢喃:“小妙妙……”
他心爱的姑娘,被人当着他的面,凌辱糟践。
可他却……
无能为力。
明明,明明他也是天之骄子……
一滴眼泪,顺着那极致艳丽的丹凤眼滑落。
折射出世间一切浮华,一切凄凉,一切盛景,一切灰暗。
那滴眼泪跌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渐渐消弭无踪。
他缓缓闭上眼,因失血过多,彻底晕厥了过去。
君天澜余光扫视到他灰败的模样,嘲讽地低笑了声,“扔出去。”
立即有几名内侍过来,抬起君舒影,离开了寝殿。
沈妙言面朝殿壁,只呜呜咽咽地哭。
君天澜伸手扳正她的脸,“看着朕。”
沈妙言泪眼朦胧,被迫与他直视。
昏惑的光影中,她看见他的瞳孔越发血红,透着浓浓的戾气与嗜杀,宛如世间最凶狠的野兽。
君天澜保持着把她占据的姿势,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她绯红的眼角上,语气冰冷:“可心疼他?”
——
十二章奉上!
谢谢昨天打赏的二十四位宝贝,感激涕零!!
明天虐四哥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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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2章 君天澜脊背挺直,正跪在搓衣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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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2章 君天澜脊背挺直,正跪在搓衣板上
沈妙言咬住唇瓣,并不肯与他说话。
男人伸手,把她的牙齿掰开。
他拿出一方墨紫绢帕,替她擦拭干净唇瓣上的血渍,继而含住她的唇瓣,不顾一切地开始新的沉沦。
沈妙言犹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因体力不支,几度昏厥,几度苏醒,终至渐渐不省人事。
红烛燃尽,只剩下银烛台上的一滩。灼红蜡泪。
明黄色重重罗帐内,君天澜闭着双眼,埋首于沈妙言颈间。
黑暗中,那过分英俊的面庞,渐渐弥漫开浓浓的悲伤。
“妙妙……我该拿你怎么办……”
年轻的帝王,无助而孤独地呢喃出声。
而抬着君舒影离开寝殿的几个内侍,也不敢真的就把他给随便扔在地上,因此问福公公讨了一顶软轿,寻思着把他抬回行宫。
恰在这时,一名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福爷爷、福爷爷,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和贤王爷,从洛阳城,从洛阳城——”
福公公大惊,“太后娘娘和贤王爷从洛阳回京了?!”
那小太监急忙点头,“已经过了东华门,正往这边走呢!爷爷快请皇上出来!”
正说着话,不远处已经响起太监的唱喏声:
“太后娘娘、贤王爷到——”
福公公忙踮脚望去,果然瞧见一顶杏黄暖轿,正往这边抬过来。
大周并无太后不可再嫁的规矩,因此顾娴在给君烈守完孝之后,不顾朝臣反对,直接就嫁给了君焰,之后为了见孙子,常常在洛阳与镐京两地跑。
暖轿稳稳停下,君焰扶着顾娴的手出来,两人一眼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君舒影。
虽然君舒影并非是顾娴所生,可素日里,他待顾娴这个嫡母倒也还算恭敬,因此顾娴对他是有几分亲近的。
她走上前,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大过年的,他怎的受了这样重的伤?”
福公公不敢说是君天澜叫人揍的,支支吾吾了半晌,细声道:“约莫是北幕皇上自个儿喝多了,从石阶上摔下来所致……”
顾娴挑眉看了他一眼,“福公公,你也是宫中的老人儿了,竟也敢打量着蒙混哀家?”
“奴才不敢……”福公公急忙低头,心中暗暗无奈。
顾娴抬手,示意那几名小内侍把君舒影抬回去,请个太医瞧瞧,自个儿则拎着裙摆,径直往乾元殿寝宫而去。
君焰紧随其后。
他已是五十岁的年纪了,却因为练过功夫的缘故,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长腿修长,劲腰有力,蓄着长须的面庞俊美而有威严。
他跟着顾娴往寝宫走,望着她背影的眼神,满是宠溺。
寝殿里,君天澜已经闻见外面的声响,刚坐起身穿好中衣,就看见顾娴大步闯了进来。
顾娴原是想过来问问他和君舒影是怎么回事的,谁知这一进来,就看见龙床里侧的姑娘,浑身惨不忍睹,那张熟悉的面庞,不是乐阳又是谁?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戳住君天澜的额头:“好小子,你长能耐了,把你女人折腾成这样,把你弟弟打成那样,你到底图的什么?”
她是将门之女,嫁给了君烈,在宫中那么多年如履薄冰,才养成了从前端肃谨慎的顾皇后形象。
如今她困鸟出笼,重新得了自由,又被君焰捧在手心里好生宠爱,未出阁时的跋扈性子立即显了出来。
君天澜蹙眉,声音淡淡:“母后,儿臣正在更衣。请您去外殿等候,儿臣自会给您一个交代。”
顾娴冷笑,“你是我生下来的,你小时候什么样我没见过?便是你那物,我也在给你沐浴时搓洗过!”
君天澜听见自己老娘居然说出这般话,耳尖霎时红了。
“呵。”
低笑声自窗边响起。
众人望去,只见身着素白对襟盘扣长衫的男人,正倚坐在窗台上,肩上还松松垮垮地披着件暗紫色外裳。
他双指间夹着一根暗紫色描金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