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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在你做出这样的选择后,会更加喜欢你?”
“喜欢努力认真的你,喜欢充满斗志的你。”
“这样的你,才是我的小丫头啊……”
沈妙言回到凝霜阁,却见楼阁外,夜寒拼命和素问解释什么,素问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他不依不饶地缠上去,涨红了脸仍旧努力地解释。
呃……
她呆了呆,要不要回避?
那厢争执的两人看见她,急忙道:“郡主!”
沈妙言只得走过去,“好好的,你们在吵什么?”
素问低头,“他非要我跟他回镐京,还说郡主也会跟着皇上回去……”
“喔,”沈妙言点点头,“我可能不会回去,不过素问,你若是要跟他走,我不会拦你的,本来你们就该是一对儿。”
素问闻说此言,眼圈却红了红,“谁跟他是一对儿!他,他养了女人在外面,以为我不知道!负心如此,又怎敢指望我与他回去?!”
沈妙言恍然,原来当初素问来大梁投奔她,其中还有这么个缘故在里面!
她转向夜寒,训道:“夜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素问哪里不好,你要养别的女人?!再说,你既已有了女人,就不该再如此纠缠素问。你不稀罕她,还有别人稀罕她呢!素问,咱们进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夜寒紧追不舍,“郡主,敏儿根本不是我养的女人!她是我妹妹,是从老家投奔我的表妹!”
“不听不听!”
夜寒追着两人进了凝霜阁,此时连澈正昏迷不醒地躺在房中,小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沈妙言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打发了素问和夜寒两个出门去争执,自个儿在榻边坐了,拿帕子帮他擦脸。
过了会儿,连澈悠悠转醒,看见沈妙言时,桃花眼中流露出一抹深邃的暗芒,扯起唇角轻笑,“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心思很龌龊?”
沈妙言捧着热茶暖手,淡淡道:“别再有下次。”
连澈从她身上收回视线,静静凝视帐幔顶部,“小时候在鬼市,我因为生得瘦弱,所以大家都欺负我,指使我做这做那,把我当成狗一样使唤。尽管后来有大哥护着我,可在大哥看不见的地方,那些人仍旧没有停止对我的欺凌。所以对我而言,世上最好的两个人,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姐姐。”
沈妙言垂眸注视茶汤,并不言语。
“那么多人喜欢姐姐,可姐姐此生,大约只能爱一个君天澜吧?不过并没有关系,对我而言,哪怕只能以弟弟的身份守护在姐姐身边,我也甘之如饴……”
连澈声音渐渐小了,缓缓阖上眼,再度陷入晕厥。
沈妙言望向他,他肌肤雪白细腻,侧脸轮廓秀美妖孽,眉梢眼角满满都是倔强。
心中的某块地方柔软了下,她上前,正欲给他盖好被褥,却看见他手臂上那深深的的刀伤。
她轻轻为他掖好被角,站在床边呼出一口气,抬步走到窗前,俯视远处的风景,琥珀色瞳眸满是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是终于下定决心,回到自己房间,花了半个时辰仔细沐浴过,又从衣柜里挑了套艳丽的绯红色繁丽宫裙换上,让素问帮她梳了个漂亮的发髻,抬步离开了凝霜阁。
魏元基绝不能留,哪怕要她豁上性命,她都要取了他的狗头!
正是黄昏,花园中的菊花争相盛放,景致极美。
而比那景致更美的,却是白玉拱桥上临风而立的少女。
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翠,肤若凝雪,细腰如柳,宛如从仕女图中踏出来的倾国美人,立在那里的模样,自成一道风景。
君天澜正应魏元基之邀,与他在园中漫步闲聊,不经意间一抬眸,正好看到桥上的那抹风景。
魏元基正说着话,说了半天见他不曾回应,偏头一看,却见他正望着远处出神。
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天地间,便只剩桥上的那抹艳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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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8章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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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神女?!”
魏元基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时,那抹红色身影仍旧还在。
君天澜已经抬步走了过去。
魏元基紧忙跟上,越是靠近那美人,便越觉惊艳。
踏上拱桥后,沈妙言盈盈转向两人,双眸若水,受惊般屈膝行礼,软声道:“见过大周皇帝、见过临安王。”
声若出谷黄鹂。
君天澜负手望着她,凤眸一片复杂。
魏元基被那声“临安王”唤得心都化了,见君天澜不曾让她起来,于是连忙道:“快快快,快起来!瞧这可怜见儿的,怪叫人心疼的!”
沈妙言唇角抿着笑意,缓缓站起身,漂亮纯净的琥珀色双眸只注视着魏元基,“王爷花园里的景致真好。”
魏元基抚须大笑,老眼中的垂涎之色毫不遮掩:“美人儿喜欢就好!听玄儿说,你住在凝霜阁?不若本王叫花匠把那凝霜阁周围也布置成这般,如何?”
沈妙言垂眸,掩饰住眼底的恶心,娇笑道:“再如何布置,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听闻贵府中的挽知阁甚是不错,我倒想去那里住……”
挽知阁就在魏元基所居住的长生殿旁边,乃是他金屋藏娇的场所。
“好啊!”魏元基眼中的惊喜挡也挡不住,搓着手上前,想揽住她的双肩,一亲芳泽。
沈妙言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保持着垂眸的姿态,“王爷真好……我想明天一早就搬过去,可好?”
“那是再好不过的!”魏元基点头,连忙笑道,“本王这便着人好好布置,美人儿明早只管过来就是!”
他说完,察觉到君天澜身上散发出的寒意,这才想起面前的大美人,似乎与这位大周皇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沈妙言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于是仰头望向君天澜,唇角含着浅笑,“大周皇帝,你曾说过咱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知那话是否还算数?”
魏元基也望向君天澜,若这个男人还在意魏天诀,那么他可能暂时是碰不得她了……
君天澜盯着沈妙言,薄唇抿成了冷硬的弧度。
良久后,他才强按捺下心底勃发的怒意与嫉妒,配合着她,淡淡道:“始终算数。”
与他不熟悉的人听他说话的语气,只当与平时无异,可沈妙言与他相处了七年,自然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咬牙切齿。
她不在意地笑了笑,“多谢周皇。”
一语双关。
魏元基也放了心,见天色暗了下来,便让君天澜先送沈妙言回凝霜阁,他自己颠儿颠儿地去找人布置挽知阁。
君天澜与沈妙言一前一后穿过花园,途径一处假山时,君天澜忽然转身,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掳到假山里。
这假山怪石嶙峋,藏身其中,从外面根本看不到。
而假山中空间狭隘,两人几乎是相贴着站在里面。
君天澜掐住她的下颌,认真地俯视她的双眸,声音低沉如水:“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不要以身犯险,好不好?”
沈妙言仰望着他,精致的朱唇噙起浅笑,“周皇之前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我承受不起。我宁愿,以身犯险。”
君天澜见她态度决绝,也不再劝阻,只从袖袋里取出一根素银白玉兰发簪,轻轻插到她的发髻上。
沈妙言皱眉,抬手便取下来还给他:“我不要。”
“拿着,这是个好东西。”君天澜摸了摸她的小脸,“若遇到危险,就捏碎上面的珠子,我自会去救你。”
沈妙言闻言,望向那只发簪,只见素银雕成了形状完美的花瓣,围拢着一颗洁白的东珠,乍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听他这么说,似乎珠子里还藏有玄机?
君天澜深深凝着她,忽然低头,蜻蜓点水般啄了口她的唇瓣。
沈妙言眉头皱得更深,仰头盯着他,琥珀色瞳眸中清晰可见不悦之色。
男人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顿在她染着绯色的眼角,暗红色凤眸中盛满了不舍,“一定,一定要小心……”
沈妙言把他脸上的担忧尽收眼底,原还想着呛他几句,可对上那双深邃的暗红色凤眸,竟说不出半个字儿来。
良久后,她把素银发簪插进发髻,道了声“多谢”,转身离开了假山。
君天澜目送她远去,秋风把她的裙角吹得高高扬起,露出纤细白嫩的脚踝,看起来那么纤弱,宛如随时会消失在视线中。
他凤眸中全然都是不舍,垂在腿侧的双手已无法自已地攥紧。
直到沈妙言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淡淡道:“夜凛。”
“主子!”
夜凛鬼魅般出现在假山中,朝他单膝跪地。
“飞鸽传书,命夜凉带兵过来。”他冷冷吩咐。
夜凛有些吃惊,“主子要对魏国出兵?恐怕不妥吧?”
“并非是对魏国。”君天澜缓缓转动指间的墨玉扳指,“只是魏元基。”
夜凛大惊失色:“可是,可是南境易守难攻,更何况魏元基手中握兵百万,夜凉虽然带着两万人马屯守在响水湾外,但毕竟只有两万,哪里是百万大军的对手?!”
“她要以身犯险,朕势必奉陪。地狱黄泉,刀山火海,她要去的地方,朕定当如影随形。”
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回响在假山中,英俊的面庞透出坚韧不拔,令人动容。
夜凛无话可说,胸腔里也燃起了熊熊斗志,于是拱手道:“卑职,遵旨!”
翌日,天明。
沈妙言起床梳洗打扮过,早有挽知阁的侍女过来为她收拾东西,其中一名为首的侍女朝她屈膝,笑吟吟道:“凤仪郡主,挽知阁已经收拾妥当,请郡主前去入住。”
沈妙言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戴上两枚墨色的蛇形玉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