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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的确是来了,只可惜雪团子不知怎的出现在这里,大约是嗅到小雨点戴着的护身符上,残留着自己的气味,所以以命相护,把小雨点好好保护了起来。
沈妙言把小雨点抱到怀里,又眼圈发红地摸了摸雪团子的脑袋,俯身亲了亲它的额头:“谢谢你,谢谢……”
雪团子低低“嗷”了一声,亲热地舔了舔沈妙言的脸,终于支撑不住,也晕了过去。
沈妙言把小雨点抱回禅院,早哭成泪人的小乔氏这才松了口气,听了事情的经过,连连对沈妙言道谢,“今夜若无凤仪,世上再无小雨点!小雨点,还不过来给你皇姑姑磕头!”
小雨点已经醒了过来,乖巧地扶着小乔氏的手下床,郑重地就要对沈妙言磕头。
沈妙言急忙拦住他,“这是做什么?!你是我侄儿,我救你不过是分内之事,更何况今夜救了你的人是雪团子,谢我做什么?”
小雨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抱住沈妙言的腿,“我喜欢姑姑……”
说着,看见窝在榻上的大白狼,它的伤口都被处理干净了,正安静地舔毛。
他奔过去,搂住雪团子的脖子,朝着它的额头重重亲了一口,转头望向沈妙言,脆声道:“姑姑,雪团子能让我养着吗?我一定好好对她!”
雪团子把圆乎乎毛茸茸的大爪子搭在他的发顶,舔了舔他的脸蛋,显然也很喜欢他。
沈妙言暗道雪团子的战斗力不亚于暗卫,且比人忠诚多了,若是跟着小雨点,也能保护他。
于是点点头,允了。
“谢谢姑姑!”小雨点眉眼弯弯,跑到沈妙言身边,亲昵地抱住她的腿蹭啊蹭。
小雨点这一趟被劫持,闹到天快破晓时方才结束。
他抱着雪团子沉沉睡去,可沈妙言和小乔氏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姑嫂两人坐在窗下细话,沈妙言托腮,认真道:“小雨点若是不在了,最大的受益人无疑是后宫嫔妃,其中犹以魏瑶为最。嫂嫂与魏瑶不和,她多年无子,说不准就是她动的手。”
小乔氏眼中满是认真,“她也是最有实力动手的一位。大都督手掌兵权,私人暗卫又十分庞大,想在永安寺动手,易如反掌。可惜,咱们并没有找到人证或者物证。”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为以绝后患,不如……”沈妙言眸中杀意毕现,“反正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乔氏惊讶于沈妙言的狠辣,犹豫道:“这……不好吧?我好歹,与她也是表姐妹,如何下得去手……”
“嫂嫂太过仁善了。”沈妙言眉目淡然,心下浮现出一个计划,抬眸望见小乔氏眼中的优柔寡断,很快垂下眼帘。
嫂嫂狠不下心动手,不如她亲自来。
过了几日,魏成阳率领众臣回宫。
因为再过十日便是沈妙言与魏长歌的婚礼,所以宫中逐渐热闹起来,各种红绸和红灯笼挂的到处都是,就连魏成阳的御书房,都换成了大红色调。
而此时君天澜坐在寝殿窗下,无意间从矮几下面摸出一把戒尺,暗红色凤眸低垂着。
旁边侍立的夜凛见他盯着戒尺半天没动静,轻声道:“皇上,那是戒尺。”
君天澜把戒尺放回原处,“过去在楚国时,那丫头不肯好好背书,朕曾拿戒尺打过她……如今想来,真是后悔。”
夜凛:“……”
君天澜的目光又落在矮几上摆着的一只青花瓷小碗上,不禁拿起小碗,细细抚摸。
夜凛望着自家主子呆滞的表情,忍不住道:“皇上,那是魏宫的青花瓷碗。”
“记得那年七夕,朕与她走在楚国京城大街的路上,朕给她买了一碗种生草,那草也是用这样的青花瓷小碗盛着。那瓷碗做的粗糙,比不得这只精致,可她却视若珍宝,一直放在床头。”
夜凛:“……”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07章 君天澜画像挽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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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主子不是向来高冷霸道腹黑的人吗?
今儿这是怎么了……
正在这时,夜凉匆匆进来,“皇上,宫里来人,说要布置院落。”
君天澜沉默着挥挥手,示意随他们去。
夜凉出去传话,君天澜偏头望向窗外,只见十几名小太监捧着各种大红灯笼、绸带等物,正给庭院装饰上。
夜凉回来后,叹息道:“原以为郡主会是咱们的皇后,却没想到——”
夜凛狠狠掐了他一下。
他急忙住嘴,两人对了个眼神,齐声道:“属下告退。”
君天澜始终默然地望着窗外,从黄昏到月上中天,滴水滴米未进。
从前年少,不知道爱情究竟是何滋味儿。
浅尝辄止后,只以为爱情是世上最销魂的东西,令人朝思暮想,金银珠宝都比不上她的一个笑容。
如今看见心爱的女人即将嫁给其他男人,方知爱情也是有毒的,叫人的心宛如刀割,便是最厉害的麻药、最烈的酒,都无法止痛。
几抹月光寂静地落在他委地的衣袍上,他抬手,慢慢点燃一片龙涎香,又盖上青铜小兽香炉的盖子。
香雾缭绕,他把烛火拨亮,拿起一纸信笺,研墨提笔,本欲落字,却又不知该写上什么。
他望向夜幕中的那轮圆月,忽然想到了念念。
笔尖一动,他在信笺上绘出了念念的模样。
他画了一张又一张,念念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念念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念念第一次在地上爬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直到拂色渐晓,他才搁笔。
桌案上铺陈着数十张纸笺,早已被夜风风干。
他把纸笺装进一只淡金色熏香大信封,唤来夜凛,让他务必亲手把这信封交到沈妙言手中。
夜凛觉得这封信大约无比重要,因此小心翼翼揣在怀里来到未央宫外,言明求见郡主。
此时沈妙言刚醒,不急不躁地梳洗更衣过,又用了早膳,随口道:“他还没走?”
宫女福了福身子:“回郡主话,还没走呢,说是不见到郡主绝不离开。”
沈妙言慵懒地起身走到软榻上坐了,“让他进来。”
夜凛被引进寝殿,郑重地朝沈妙言行了个礼,取出信封,“郡主,皇上命卑职把这封信交到你手中。”
宫女接过,送到沈妙言手边。
她随手拿过,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夜凛见她并不翻看,不由着急,“郡主——”
“再不走,我烧了这玩意儿。”
夜凛不敢多言,只得闷闷不乐地退了出去。
他走后,沈妙言捏了捏信封,信封很厚,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儿,淡淡道:“都退下。”
“是。”
寝殿很快只剩下她一人,她裁开信封,里面的十几张纸笺立即滑落在软榻上。
随手拿起一张,只见素白的花草纸上,画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宝宝,穿淡金色小褂子,正朝她咧嘴大笑。
她愣了愣,翻到第二张,宝宝换了身小裙子,旁边站着个像是君怀瑾的少女,仿佛恶作剧得逞似的嘿嘿直乐。
第三张,宝宝抱着个布偶娃娃睡觉,口水都流到娃娃脑袋上了。
她一张张看过去,眼圈忽然红了。
若她的孩子还在世……
她忽然想起君天澜刚到魏国时,说她的孩子还活着。
她目光复杂地盯着纸笺,这个宝宝,是她的孩子吗?
会不会是君天澜打动她的手段?
她沉默良久,忽然发狠,揭开香炉盖子,把画像塞进去。
刚塞进去一角,却又犹豫起来,最后像是恨自己心软似的,把那些纸笺全部扔到地上。
她在软榻上坐了良久,又起身,把纸笺一一捡起。
朝阳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明暗交错的光。
她跪坐在地,把那些纸笺捧在怀中,眼泪滑落到衣襟上,她拼命咬住唇瓣,不肯让自己发出半点儿声音。
是她的孩子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终归……
都是过去了。
君天澜在屋檐下守了一整天,却未曾等到半封回信。
暮色四起,夜凛捧着薄披风过来为他系上,“皇上,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寝殿吧?”
君天澜面无表情,转身回殿。
夜凛望着他的孤傲却寂寥的背影,免不了又是一声轻叹。
傍晚时分,吴嬷嬷来请沈妙言,说是大长公主已经把嫁妆的礼单准备好了,请她前去过目。
沈妙言来到魏涵的殿中,老太太正精神极好地坐在软榻上,瞧她进来,连忙招招手,“快过来。”
沈妙言扬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乖巧地倚着她坐下,亲热地把脑袋靠到她怀中:“外祖母!”
“瞧瞧,都多大人了,竟还撒起娇来了!”魏涵对吴嬷嬷笑言,却怜爱地抚摸起沈妙言的脑袋,“你这头发,与你娘一样的软。”
“我娘在世时说,外祖母的头发也很软,还说外祖母年轻时,可漂亮了!”
沈妙言娇笑着,哄得魏涵又是一阵大笑。
她笑罢,从矮几上摸起一本锦封册装折子,展开给沈妙言看:“这嫁妆,原是为你娘准备的,只可惜,她终是没用到。我给你搜罗出来,又添了许多新物件儿进去,你瞧瞧可欢喜?”
沈妙言瞄了眼,那折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董字画,还有好些田庄商铺。
而这册子厚厚一沓,这嫁妆绝对价值连城!
“外祖母……”她把脑袋埋进魏涵怀中,软软道,“我其实一点都不急着嫁人,只想着能多陪陪您……”
她娘亲没机会在外祖母膝下尽孝,她是一定要代替娘亲尽孝的。
魏涵心中柔软,怜爱她的懂事,把那嫁妆名录塞进她手中,“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你把这册子好好收起来,以后每年年底,都要仔细对一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