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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孩子?
沈妙言打量她,总觉得阿陶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过去两人没心没肺玩闹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没想到,这就已经到了怀孩子的年纪。
时间过得真快。
她正唏嘘间,外面响起嘈杂声,过了会儿,侍女挑起帘子,只见谢夫人正和谢昭携手而来。
暖阁中寂静了下来。
谢昭这位宣王妃,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在人前。
宣王府对外称王妃生病,需要静养,虽然人人都怀疑其中或有猫腻,可今日看来,这宣王妃美貌依旧,不见半分憔悴,分明过得极好。
谢昭扶着谢夫人的手,笑吟吟跨进门槛,“多日未见,诸位可是忘记本妃了?怎的都愣在这儿?”
众人回过神,纷纷含笑起身行礼,七嘴八舌地恭喜谢昭病愈。
谢昭唇角始终挂着轻笑,目光落在沈妙言与谢陶身上,顿了顿,又很快转开,与谢夫人一同落座,朝角落的北灵歌招招手,“灵歌,你过来。”
北灵歌是侧妃,侧妃进门,简单的不过在后院摆两桌酒席,像宣王府这般兴师动众的,已经很难得了,也算是君舒影对她的敬重。
北灵歌起身,走到谢昭跟前,按照嬷嬷教导的大周礼仪,屈膝行了个礼,“王妃万安!”
谢昭身着正红色王妃服制,美丽的面容盛着浅浅的笑容,拉过她的手,声音柔和:“咱们姐妹以后就是一家人,你要好好伺候殿下,可明白本妃的话?”
北灵歌点点头,应了下来。
谢昭从腕上褪下一个玉镯子,套到北灵歌手上,“去吧。”
沈妙言将谢昭这番举动看在眼里,唇角的笑容透出些冷讽。
谢昭大约是借着谢夫人过府的机会,被解了君舒影的禁足。
这刚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到众人跟前立威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才是宣王妃似的……
就这种小心眼的女人,到底是怎么算计阿陶和谢夫人的?
沈妙言想不明白。
谢昭垂下眉眼,含笑呷了口茶,目光又落到沈妙言身上,笑道:“对了,还未恭喜乐阳得封郡主呢!本妃还记得前段时日,乐阳与殿下在蓬莱阁同吃同住,没想到这一眨眼,乐阳就成了殿下的表妹……”
这番话,颇为耐人寻味。
而谢昭说着,似是想起什么,笑容越发意味深长,“当时连本妃都见不到殿下的面,殿下肯亲近的,也只有乐阳你了。灵歌,你可要跟这位乐阳郡主多学学,如何伺候男人。”
火药味十足的挑拨离间。
在场众人,脸色渐渐变了。
薛宝璋淡然地喝着茶,全然置身于这场争斗之外。
“伺候男人?”沈妙言缓缓抬眸,唇角逐渐绽出美艳夺目的笑容,“不好意思,本郡主向来不会伺候男人。本郡主和宣王殿下之间,更是清清白白。至于王妃口中殿下肯亲近我,我也曾拒绝过他的亲近,可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要放着王妃这般大美人不要,却偏要来亲近我……莫非,王妃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谢昭的表情,瞬间狰狞。
不过半瞬,她又恢复平常,冷笑道:“郡主也就这张嘴厉害。”
“多谢夸奖。”沈妙言毫不在意她语气里的讽刺。
这边正闹腾着,那厢有侍女进来请,说是午膳已经备好,请众人移步大厅用膳。
沈妙言来到大厅,寻到君天澜,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君舒影携着北灵歌挨桌敬酒,按照身份,第一个敬的人就是君天澜。
许是为了喜庆,君舒影今日难得穿了件宝蓝色锦袍,一眼看上去玉树临风,与北灵歌站在一块儿,倒也登对。
沈妙言托着下巴,静静看他们喝酒。
君舒影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余光却不可自抑地扫了眼那小姑娘。
他还记得她在蓬莱阁同他撒娇耍赖的场景,明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好,可她却还是喜欢君天澜……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君天澜?
心中的怨气一重盖过一重,精致绝伦的眉眼间,都是郁郁不得志。
他很快带着北灵歌去了别的桌子敬酒。
午膳用罢,谢昭招待女眷们去看戏。
沈妙言本想午睡,可谢陶闹得欢腾,拉着她到花园里撒丫子,说是梅花开了,想去看梅花。
戏台子就在花园一角,北灵歌看不大懂中原人的戏,借口有些醉了,由丫鬟扶着去不远处的暖亭里歇息。
谁知刚躺下没多久,暖亭的帘子被人打开,谢昭带着侍女,微笑着走了进来。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31章 绝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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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灵歌急忙坐起身,正要下床行礼,却被谢昭拦住,“罢了,这儿就咱们姐妹两人,不必行这些个虚礼。”
她说着,在绣墩上坐了,垂眸斟茶,“那边唱戏咿咿呀呀吵得人心烦,所以本妃过来同你说说话。你若是觉着本妃打搅了你,本妃马上离开就是。”
北灵歌虽是皇女,却自幼被父兄保护得极好,因此心性单纯,并不识人心险恶。
她见谢昭这般好说话,就觉得这位王妃大约是个好相处的,因此轻声道:“王妃和善,并未打搅灵歌。”
谢昭捧着热茶,那茶盏是碧色的,越发衬得她手指白嫩纤细,涂着丹蔻的指甲修长圆润,非常光彩夺目。
她喝了口茶,赞道:“这暖亭的梅花茶倒是不错,你可喝过了?”
北灵歌摇了摇头。
她自幼喝牛乳、青稞酒长大,中原的茶水于她而言实在太过苦涩,她接受无能。
“大约你们喝不惯中原人的茶吧?”谢昭含笑,很善解人意的模样,挽袖亲自为她斟了一杯,“不过这梅花茶喝起来颇为清甜,隐隐还有雪水的淡香,你应当喜欢的。”
她侧着身子,涂了鲜红丹蔻的指甲不经意地掠过茶面,泛起几圈碧绿色的涟漪。
“喏,请吧。”
北灵歌小心翼翼接过那盏茶,道了声“谢谢”,学着中原人那般用大袖掩口,将那盏茶一饮而尽。
“如何?”谢昭笑问。
北灵歌不会品茶,自然品不出什么名堂,因此只笑道:“很好喝。”
谢昭温温柔柔地替她掖好被角,“你休息吧,晚上还要伺候殿下呢。”
说着,扶着丫鬟的手,款款离开暖亭。
刚出暖亭,那脸上的美艳立即消弭无踪,只留下冷冷的仇恨,“事情办得如何了?”
旁边的丫鬟低声道:“乐阳郡主与顾少夫人正在梅园剪梅花,篮子里已经做好手***婢也已派人去请了,想来她们很快就会到。”
谢昭毫无瑕疵的脸蛋上浮现出冷笑,抬步离开。
此时天空正落着细雪。
沈妙言与谢陶穿着斗篷,一手挽着竹篮,一手拿着剪刀,穿梭在梅花林中。
两人的篮子里,已经放了好几枝梅花。
正玩得高兴时,有侍女过来,屈膝行了个礼,笑道:“乐阳郡主、顾少夫人,侧妃娘娘请你们移步暖亭说话。”
“侧妃娘娘?”谢陶睁着萌萌的眼睛,满脸好奇,“她请我们去说话?!”
不怪她奇怪,她们与北灵歌其实并不熟稔。
侍女笑着点头,“正是。二位上次在秦王府救了侧妃娘娘,娘娘心中感激,所以想当面对二位表达谢意。”
谢陶望向沈妙言,沈妙言弯腰将手中的梅花枝放进竹篮,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既如此,你领路吧。”
侍女眼中掠过奸计得逞的暗光,领着两人朝暖亭而去。
北灵歌这厢刚睡下,棉布帘子被人挑开,那领路侍女走进来,“娘娘,乐阳郡主和顾少夫人到了!”
北灵歌坐起身,不解地望向沈妙言和谢陶。
侍女屈膝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暖亭中的三人,大眼瞪小眼。
沈妙言打量北灵歌,她那头棕色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腰间,而她似是在隐忍什么痛楚,面色泛白,额角沁出的冷汗,打湿了鬓发。
她鼻尖皱了皱,嗅到空气中残留的一点儿气味,不由歪了歪脑袋,“你刚刚在喝什么?”
北灵歌认出这个女孩儿,正是上次在秦府时护着自己的那个。
北狄皇族虽灭,可那是秦熙所为,北狄人恩怨分明,她不会迁怒大周其他人。
她忍着腹部的疼痛,小心翼翼下了床,朝沈妙言行了个北狄的大礼,中原话说的还不算熟练:“多谢郡主……上次在秦府,相救!”
谢陶见沈妙言只顾皱鼻子没反应,只得上前先将北灵歌扶到床上,“妙妙,你怎么了呀?”
沈妙言转身,在房中四处寻找起来,没过一会儿,拿起搁在床头的一只瓷杯,认真嗅了嗅,朝北灵歌扬了扬,“这杯茶,你刚刚喝的?”
北灵歌点点头,那是王妃帮她斟的梅花茶。
沈妙言冷笑了声,将杯盏放回去,继而伸手抓起北灵歌的手腕,闭上眼把脉。
她医术虽不精,可一些浅显的症状,却还是能判断的。
“蓟草!”她声音冷淡,丢开北灵歌的手,大大方方地在绣墩上落座,“你再如何想不开,也不该这样对自己。”
北灵歌忍着肚子里的疼痛,不明所以地望着沈妙言。
沈妙言将她这副懵懂表情,一拍脑袋,指着那杯茶,刻意放缓语速,“有人,在你茶中放了蓟草粉末。这种毒粉,喝下去,女子会终生不孕。”
北灵歌拧着眉毛,消化了半天,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瞬间惨白,因为激动,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北狄话。
沈妙言苦恼地揪了揪自己的辫子,偏头看向谢陶,“阿陶,你听得懂吗?”
谢陶茫然地摇摇头。
捂着肚子滔滔不绝的北灵歌,这才意识到她们听不懂自己的话,连忙用生硬的中原话道:“茶,丫鬟端来的……王妃,王妃倒给我喝的!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