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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如此。”
君舒影淡漠转身,离开了城楼。
宣王府。
君舒影回到前院书房,萧城诀正与薛远议事。
见他进来,两人起身:“殿下。”
他微微颔首,撩了袍子落座:“薛少卿倒是贵客。”
萧城诀笑了笑,“薛大人此次是应臣弟之邀前来。既有共同利益,自然能坐在一处心平气和地说话。”
“共同利益?”君舒影眯眼,绝艳出尘的眉眼中不经意掠过冷芒。
“殿下需要薛家助力得到江山,薛大人需要宣王府帮助得到美人,各取所需,甚好。”萧城诀轻摇折扇,对这次合作俨然非常满意。
美人……君舒影目光落在薛远脸上,对方眉眼犹如云山雾罩,令人看不真切。
可眼底的炽烈,却能窥得一二。
他唇角噙起一抹艳笑,掩饰了心底的不悦:“不过一个小妾,竟也值得薛大人如此?”
“这世上,有人爱江山,有人却爱美人。若能得妙言,臣此生死而无憾。”薛远眉目淡然,声音坚定。
他出身名门,虽在镐京城见过太多美人,却无一人能打动他的心。
就在他以为他将孤独终老时,那日春暖花开,相府花园的惊鸿一瞥,已成他此生所遇最美的刹那。
想要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
君舒影轻笑出声:“薛大人情深似海,实在令本王动容。既如此,本王愿意与你结为同盟,共同对付寿王府。事成之后,美人必归大人。”
薛远起身,朝他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萧城诀却有些诧异,挑眉笑道:“殿下居然答应得如此爽快……怎么,殿下移情别恋了?”
君舒影慵懒地靠坐到椅背上,随手扯了扯腰间玉佩,睨了他一眼:“本王说的是‘事成之后,美人必归大人’。可这美人是谁,本王却并未明说。”
萧城诀语噎,半晌后,摇扇轻笑:“殿下好算计。”
君舒影淡漠地闭上双眸:“退下。”
“是。”
萧城诀知晓他有事情处理,很快离开书房。
他走后不久,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殿下有何吩咐?”
“把她带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身着紫罗兰绣鸢尾罗裙的谢昭就被带了过来。
她有些忐忑:“不知王爷唤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跪下。”
谢昭一怔,盯向君舒影的面容,好半晌后,才小心翼翼跪了下去,膝行到他脚边,款款抱住他的腿,满脸小意温存的讨好:“夫君这是怎么了?”
说着,白玉似的手指探进他的袍摆,顺着那肌理分明的修长腿肚,一路往上……
君舒影睁开眼,居高临下:“你信不信本王剁了你的手?”
他周身散发出重重寒意,谢昭身子一僵:“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惹得王爷如此震怒?”
君舒影掐住她的双颊,凑到她的耳畔,缓缓说了几个字。
谢昭的面色一点点变成惨白,最后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臣妾没有……”
说着,意识到什么,跪到君舒影面前,去牵他的袍角,哭得梨花带雨:“拓跋烈是皇姐的夫婿,臣妾没有与他苟且!求王爷明鉴!定是那暗卫看走了眼,看错了人!王爷,臣妾自幼仰慕王爷,对王爷一片真心,求王爷明鉴!”
君舒影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一脚将她踹到旁边:“把她关进后院,没有本王命令,不得出后院半步!”
两名暗卫立即上前,既不怜香惜玉更没有半分男女忌讳,直接将她架起来拖向后院。
谢昭的哭声与辩驳声渐渐远去。
书房重又恢复静谧,沉水香在角落散发出袅袅轻烟。
君舒影手肘撑着扶手,尽管闭着双眸,却隐隐有暗光从睫毛间隙透出。
拓跋烈既然喜欢谢昭,念及谢昭在他手中,定不敢背叛他。
草原归附,十万铁骑将会是他的一大助力。
虽然没了谢家的支持,可薛家暗中归附,倒也能勉强弥补损失。
他睁开眼,丹凤眼中透出复杂,不知道君天澜,下一步棋会怎么走?
清冷的目光,落在花几那局残棋上,“是要拉拢六部,还是……秦王?”
修长的手指捻起一粒棋,缓缓落子。
又过了几日,坤宁宫。
沈妙言身着水红色对襟衫裙,挽着松松垮垮的堕马髻,正临窗练字。
临的依旧是大长公主的字,一个个簪花小楷跃然纸上,工整漂亮,令人看了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君怀瑾摇着把折扇进来,笑道:“嫂嫂,长欢街上新开了家酒楼,今晚正式开张,想来一定热闹,咱们过去瞧瞧?”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52章 是真的不近女色,还是在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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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溜出皇宫,不怕被你母后发现?”
“怕什么,我都打点好关系了,每次出宫都没有被发现。”君怀瑾说着,走到她身后,勾着头望了眼那副字,笑道,“嫂嫂这手字倒有点像皇姑奶奶的,若是给她看到,定会喜欢你。”
沈妙言合上字帖,笑吟吟去旁边净手。
君怀瑾凑到她身边,一副赖皮嘴脸:“嫂嫂,你就陪我一道去吧?你这些天待在宫里,难道就没有闷坏吗?”
见她擦着手依旧不为所动,君怀瑾咬咬牙,压低声音:“嫂嫂,自打草原上的人走后,皇兄就没来看过你吧?就算是请安,也没有特意去青鸾殿找你……听说新开的酒楼,乃是一座非常豪华的青楼,里面有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尚还没在镐京城露面,就已引得无数人争相送礼,想一睹美人风姿。你说,皇兄会不会也去追那美人了?”
“净会胡说。”沈妙言白了她一眼,“他做正事都来不及,哪里有空去追青楼女子?”
“那可不一定,”君怀瑾笑嘻嘻的,“这男人嘛,最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嫂嫂再不出去瞧瞧,说不准我皇兄就被其他女人抢走了!嫂嫂又不是不知道,二皇兄总喜欢撺掇他去风月场所……”
沈妙言轻哼一声,走到床榻边坐下,拿了绣绷继续绣花:“我才不信你那套鬼话,你就是想让我陪着你。”
嬷嬷给她留了功课,叫她绣一只荷包,她这些天都在练习怎么绣荷包。
君怀瑾见她不上当,忍不住下了一剂猛药:“我都是为了嫂嫂好!我的手下也有探听消息的,她们回来说,亲眼见到皇兄出没在长欢街上!长欢街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秦楼楚馆最多的一条街!你说皇兄去那里做什么,吃饭吗?!怕吃的不是饭,是女人吧!”
沈妙言被她干扰了思绪,绣花针扎进指头,不禁吃痛地轻呼一声。
君怀瑾丢掉扇子,帮她包扎伤口,满口毫无顾忌:“皇兄都二十四了,正是最饥渴的时候,身边没有女人那才是奇怪。嫂嫂啊,我如今可是全心全意支持你,咱们今晚去长欢街抓。奸,肯定一抓一个准!”
沈妙言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忽然觉得挺有道理。
就算大周晚婚,可二十四岁的男人,谁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四哥他……
是真的不近女色,还是在骗自己?
脑海中浮现出君天澜与其他女人缠绵床榻的情景,沈妙言咬唇,面色有些发白。
君怀瑾眼中划过腹黑的光,暗道还是皇兄的名号管用,一骗就骗住嫂子了,于是揽住沈妙言的手臂,笑道:“嫂嫂,我都打点好出宫事宜了,你放心!”
夜色如泼墨,在暮光中晕染开,很快笼罩了镐京城的角角落落。
街市华灯初上,两名身姿纤细的贵公子乘坐马车来到长欢街街尾,在一家奢华崭新的青楼前停下。
君怀瑾先钻出马车,将手递给沈妙言。
沈妙言下了车,抬头望去,“云香楼”三个金字招牌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她怔了怔,云香楼?
今夜云香楼开张,大门口美人们迎来送往,热闹非常。
早有两名美人注意到她们,见两人穿着不凡,连忙迎上来,将她们往楼里请:“二位公子,咱们楼里如今还剩两间雅座,再晚些,可就没了!二位快快上楼吧?”
君怀瑾随手摸出一叠银票塞进美人白嫩的胸口,笑得放。荡:“本小爷这般贵客,自是要在雅座的!快领我们上去吧!”
说着,还顺手摸了把女人的翘·臀。
沈妙言暗自咋舌,瞧君怀瑾这熟稔的架势,平日里定然没有少逛青楼。
若是给顾皇后知道,她估摸着这妞儿的腿肯定要被打断。
两人被请进雅座,从这里能看到楼下的情景,楼下却注意不到这里。
沈妙言趴在窗前,细细打量下方,既想见君天澜一面,又怕他真的来了这里。
君怀瑾大刀阔斧地坐在圈椅上,端着杯酒,一边喝一边看她,嫂嫂今日穿着月白束腰锦袍,满头乌发用白玉簪高高束在头顶,看起来身量纤纤、柔弱娇嫩。
不像是逛窑子的男人,倒像是被某些有特殊癖好的权贵人家养在后院的小倌儿……
她想着,嘿嘿笑了两声,猥。琐得很。
隔壁雅间,有目光落在沈妙言侧脸上。
男人身姿高大,着暗红色滚流云纹金边长袍,修长的手指端着茶盏,目光透出肃杀,一看便知是行伍出身的。
他的对面,君天澜身着墨色绣暗金竹叶纹锦袍,正慢条斯理地品茶:“……秦王深受那人忌惮,既如此,何不考虑与本王合作?他身体日益衰落……恐怕也就是两三年的事了。”
男人依旧盯着沈妙言白玉无暇的侧脸,闻言,唇角勾起一道冷笑:“如寿王所言,那人驾崩不过是两三年的事。本王理应中立,如此,才容易在新皇的朝堂上,获得立足之地。”
雅座中的气氛变得僵持冷硬。
外面有侍女进来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