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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如气得几欲吐血,沈妙言折回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扬手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满殿的人都惊呆了,谁都没有想到,这姑娘竟然敢掌掴当朝皇后!
沈月如捂着通红的脸,同样不敢置信:“你居然敢打本宫?!”
沈妙言伸手拽住她的头发,逼她同她对视,俯身一字一顿:“沈月如,咱们的较量,才刚开始!不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儿,我誓不罢休!”
沈月如正要命令忍冬抓住她,却瞧见沈妙言的双眼中隐隐闪烁着血红色的光泽,那仇恨的光芒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一时呆住,竟忘了还击。
沈妙言松开手,狂笑着离去。
在经过一座古董架子前,还嚣张地将上面搁着的一只珐琅彩花瓶推倒在地。
清脆的炸裂声响起,沈妙言眼角余光无意间瞥到沈月如,但见她脸色惨白,非常紧张地盯着地面。
她心中奇怪,却也未作多想,只大步离开。
沈妙言走后,采秋收拾了地面的花瓶碎片,没过多久,系着斗篷的沈榕匆匆赶了来。
她望向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女人,淡淡道:“仵作检查了嫡母的尸体,发现肺部积水不多,判断嫡母并非是溺水而亡,而是在岸上窒息而死后,被人抛入荷塘。”
忍冬端着一碗补汤过来,一勺一勺喂给沈月如,沈月如低垂着眼睫,慢条斯理道:“母亲她定是听到了什么话,才被杀人灭口。”
沈榕在一张大椅上落座,犹豫许久,试探着道:“娘娘,你说,会不会是楚随玉与沈妙言联手了?”
沈月如拿绣帕擦了擦唇角,抬起眼帘,淡淡道:“楚随玉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他能做什么?谋朝篡位吗?”
话音落地,她和沈榕同时对视一眼,若楚随玉意图谋朝篡位,那么长廊里的调戏,不过都是他和沈妙言演出来的戏码罢了。
寝殿中沉默的可怕,沈月如依靠着床头,沉吟片刻,轻声道:“打蛇该打七寸,沈妙言现在的靠山是皇上,若她失去这座靠山……”
“此话何解?”沈榕好奇。
沈月如苍白的唇瓣轻轻勾起,微微抬起下巴,秋水剪眸中满是阴毒,却并未说话。
……
沈妙言今夜,宿在了皇宫。
临睡前,她心情颇好,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帐幔顶部,扳着手指头念叨仇人名字:“楚云间,沈朋,沈月如,张岩,张璃……”
在她的心里,这些人必须死,才足以偿还他们犯下的罪孽。
她念了好几遍,才慢慢睡过去。
然而这一夜睡得并不好,梦中,冲天火光拔地而起,高楼之上,残酷的火焰再度试图吞噬她,那些在火焰中若隐若现的人脸中,多了华氏的,她不停地尖叫,苍白肿胀的手甚至从火焰中探出来,妄图掐断她的脖颈。
沈妙言尖叫着醒过来,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四周仍旧是不见边际的黑暗,她不停地发出尖叫声,缩到床角,双臂紧紧抱着身体,一双赤红血腥、弥漫着恐惧的眼眸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守在门外的宫女以最快的速度禀报了楚云间,楚云间长发未梳,披着外裳赶过来,雕扇从里面反锁了,他撞开雕扇冲进去,将那个不停尖叫的女孩儿拥入怀中,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妙言,别怕,朕在这里!”
宫女们连忙将殿中的灯火点起来,沈妙言渐渐回过神,紧紧抓着楚云间的衣袖,在他怀中痛哭失声,一张小脸憔悴至极。
在这一刻,她清晰地意识到,她犯下的罪恶,被迫在梦中一一偿还。
她在潜意识里抵制杀戮,也许,她永远都不能再睡上一个安稳的觉了。
楚云间安慰了她很久,直到天色渐明,沈妙言才含着眼泪,缓缓睡了过去。
他命人在殿中点上安神香,又俯下身,摸着小姑娘满是冷汗的额头,双眸满是复杂。
正当他凝视着这张小脸出神时,李其匆匆进来,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派人传口信,说是想见您!”
楚云间将沈妙言额前被冷汗打湿的乌发,轻柔地捋到她的耳后,声音淡淡:“朕知道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19章 朕不该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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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间来到凤仪宫,沈月如正靠坐在床上,喝着忍冬熬好的汤药。
她抬起眼帘,面色十分苍白:“皇上,恕臣妾身子不适,无法行大礼。”
楚云间在榻边坐下,“无妨。采秋去乾和宫说,你想见朕?”
沈月如微微颔首,眼圈通红:“皇上和臣妾都知道凶手是谁,臣妾知晓皇上爱她,可她的心里,却没有皇上的半分位置,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不过如此。”
楚云间眼底都是不耐烦:“皇后请朕来,就为了说这些?况且,人证物证都没有,皇后这般指证旁人,恐怕不妥。”
这话,是不否认他喜欢沈妙言。
沈月如垂下眼睫,遮掩住眼底浓浓的嫉恨,轻声道:“若晋宁王与妙言联手,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恰好被母亲听见,这才遭毒手……也不是不可能。”
楚云间面色一凛,沈月如柔弱无骨的小手搭在他的心口,声音越发的轻:“皇上,无论前朝还是后宫,只有臣妾,才是真心待您的。沈妙言她始终都在算计您的皇位,您的江山,您的性命……您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您的皇位,拱手送给晋宁王?”
说罢,似是嫌楚云间疑心还不够重,虚弱地咳嗽了几声,又道:“君天澜一走,妙言她便上了晋宁王这条船,可见,她生性放/浪,朝三暮四。再加上臣妾听闻她与温倾慕交好,想来她必然是想做晋宁王的侧妃。”
楚云间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素来多疑,本来只是认为昨天中午楚随玉与沈妙言只是意外,可经由沈月如提醒,他才察觉昨天的事,疑点颇多。
若真如沈月如所说……
他摩挲着腰间悬挂的玉佩,低垂下眼帘,为她将被子拢好,淡淡道:“此事朕自会调查清楚,皇后不必操心,好好安养身体。”
“臣妾遵命。”沈妙言低下头,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轻笑。
晌午时分,沈妙言起床梳洗完毕,收拾了东西打算出宫回国师府,却再度被门口那四名宫女拦住,其中一位上前,屈膝行了个礼,开口道:“皇上有令,在御史夫人之死调查清楚前,沈小姐不得出宫。”
这是被沈月如吹了枕旁风,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了?
不是说会帮她铲除御史府吗?她不过弄死了华氏,这就是他的态度了?
沈妙言望了眼远处巍峨的凤仪宫,冷声道:“带我去见楚云间。”
“皇上在处理国事,不见人。”那宫女声音平静。
沈妙言什么都没说,跨出门槛,径直往楚云间的书房而去。
四名宫女对视一眼,连忙去拦她,可沈妙言力气大得很,她们又不敢弄伤她,一来二去的,最后竟被她走到书房前,被她们死死拦住,才没能闯进去。
沈妙言气急,对着紧闭的隔扇大喊出声:“楚云间,你给我出来!我要出宫,你听见没有?!”
五月的阳光有些刺目,她站在台阶上,拼命想往前跑,可那四名宫女牢牢攥住她的胳膊,她竟无法往前走上半分。
“楚云间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说话不算数也就罢了,如今还不让我出宫,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宫!”她怒吼出声,言语之间都是对楚云间的挑衅,吓得那四名宫女连忙低头,只当没听见。
她还要再骂,书房的隔扇吱呀一声打开,李其端着拂尘跨出门槛,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皇上正在处理国事,再闹,宫规伺候!”
沈妙言气得不行,高声道:“我要见他!”
“皇上国事繁忙,岂有空见你!把她拖走!”李其说着,重新返回书房,还不忘将隔扇掩上。
那四名宫女得了命令,不由分说地将沈妙言往偏殿那边拽。
沈妙言死死盯着书房,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和楚随玉的联盟,已经被人识破。
此时的书房内,燃着上好的熏香。
楚云间靠坐在大椅上,微阖着双眼,声音清冷:“把她弄走了?”
“是,已经弄走了。”李其卑躬屈膝回答道。
沉默良久,楚云间像是自言自语:“朕看错她了,朕不该爱她……她可以算计朕的性命,却不该算计这楚国江山。楚随玉,器量狭小,毫无大局观,他没本事坐稳这张皇位。”
李其悄悄抬眼看他,试探着道:“皇上,容老奴多嘴,沈妙言她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平白惹皇上烦心!”
楚云间沉吟半晌,淡淡道:“传旨去晋宁王府,晋宁王端午宫中失态,责令禁足。”
“期限是……”李其问得小心翼翼。
楚云间不语。
李其低下头,应了声“嗻”,便去办了。
他走后,一名小太监进来,说是顾大人和状元郎到了。
前些时日的春闺考试中,沈泽会试殿试皆是第一,被楚云间钦点为今年的新科状元。
楚云间抬手,李其示意那小太监将人请进来。
顾钦原与沈泽跨进门槛,一同拱手行礼。
楚云间仍旧没有睁眼,声音透出疲倦:“二位皆是朕信赖的左膀右臂,你们认为,沈妙言该如何处置?”
两人的视线皆都盯着鞋尖,闻言,沈泽望向顾钦原,顾钦原声音淡漠:“沈妙言搅动京城局势,微臣以为,合该诛杀。”
“顾卿还真是心狠……”楚云间慵懒地靠坐在椅背上,仍旧阖着双眼,唇角却缓缓勾起一道轻笑,“沈泽,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沈泽斟酌着用词,踌躇半晌后,拱手道:“启禀皇上,无论是朝中还是民间,仍有不少人感念沈逸席过去建立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