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天澜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禁想起第三条计策:在占据她的视线后,要给予她温暖,要她习惯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存在。
思及此,便轻轻拿过她手中的蒲扇,“大热的天,不必做这些。”
沈妙言萌萌地眨巴着两个圆眼睛,甜甜卖乖:“那回家之后,我多背几首诗词给国师听,好不好?”
国师最喜欢她用功,背诗词肯定能让他高兴。
君天澜仔细想了想,这小丫头平日里似乎不喜欢背诗,为了让她高兴,便语带温柔地开口:“不必。你跟在本座身边,学的都是男孩子该学的。如今已是快要及笄的年纪,请拂衣教你女红刺绣好了。将来嫁人,才能亲手为夫君做贴身的衣物。”
他还没忘记,当初浴佛节时,这丫头为他做的荷包有多丑,他完全没脸戴出去,现在都还丢在抽屉里锁着。
而沈妙言却是一愣,这话的意思是……
准备将她嫁给旁人?
她不悦,在他对面盘膝坐好,“我不愿意学。”
她就要不学无术,到时候没有男人愿意娶她,她就能一辈子赖着国师了。
君天澜掀起眼帘望了她一眼,看她着实不情愿的表情,只得退一步:“那就算了。”
刺绣什么的,叫绣娘做也是一样的。
只是这给予温暖,到底怎么个给予法呢?
马车缓慢平稳地往国师府驶去,君天澜苦思冥想,这事儿乃是比朝政大事还要棘手麻烦的事,他想了一路,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了国师府,小丫头收拾了干净衣裳,蹦蹦跳跳要去泡温泉。
他自个儿坐在软榻上看书,良久后,拂衣忽然匆匆进来,往东隔间而去。
他叫住拂衣:“那丫头怎么了?”
拂衣连忙行了个屈膝礼:“小姐说,忘记拿搓身体的杏仁香膏了。”
君天澜放下书,眸光便是一动。
华容池中,沈妙言独自在里面沉沉浮浮,等了许久都不见拂衣回来。
她游到临岸的地方,趴在池子边缘,正昏昏欲睡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香膏。”
她一惊,抬头去看,只见君天澜弯下腰,手中递过来的,正是那块杏仁香膏。
她连忙缩进水里:“你来做什么?!”
君天澜将香膏放在岸上:“本座好心给你送东西,你是何态度?”
沈妙言白了他一眼:“东西送到,你可以走了。”
君天澜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害怕似的将身子又往水里沉了沉,像是防备他,于是不悦地拂袖离开。
而沈妙言盯着他的背影,小心翼翼拿过岸上的香膏,眸子里全是担惊受怕,国师这两天,真是太反常了。
夜已深,沈妙言在小床上辗转反侧。
外间,君天澜躺在大床上,习武之人听力极好,东隔间里细微的动静,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东隔间终于安静下来。
他鬼使神差地起身走进东隔间,就瞧见沈妙言呈大字躺在床上,被子都被压在了身下。
许是晚上吃得太饱,她无知无觉地撩起中衣,摸了摸滚圆的肚子。
君天澜蹙眉,夏夜还是很凉的,这样睡着,不染上风寒才怪。
今夜月华如水,窗外传来夏虫的鸣叫声。
他在床榻边坐下,将她搁在肚皮上的手拿开,轻轻把她的中衣理整齐。
小姑娘睡得挺沉,同刚到国师府时,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的模样,全然不同了。
修长的手指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凤眸中盛着复杂的情绪,是因为有安全感,才会睡得沉吧?
忽然很庆幸,当初,小姑娘投靠的人是他。
温凉的指尖拂拭过白嫩的面颊,他俯身亲了口她的额头,又将薄被从她的身下拽出来,盖到她的肚子上。
正欲离开,却看见月光在她的额头和睫毛上跳跃,灵动至极。
他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薄唇抿出一丝笑,透着难得的温柔:“本座很愿意护你一世周全,也想要成为你的夫君。所以,长大后,你不可以喜欢旁的男人。”
窗外花影婆娑,屋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若是有外人在此,定会惊讶这位素日里冷情冷面的国师,此刻竟像是个平凡的邻家少年。
这么真诚的告白,偏赶着人家小姑娘睡着时才敢说出口,这样的羞涩,与那个一手遮天、冷酷霸道的权臣形成鲜明对比。
大约是真的喜欢,所以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君天澜又亲了亲沈妙言的额头,这才起身离去。
而睡梦中的小姑娘,对他的告白与吻毫无所觉,只是在静谧的花香中,隐约听见有人温柔呢喃。
她睡得更沉了。
纸笺上追女孩儿的计策,在第三条就实行不下去了,早膳时,君天澜望着胃口大开的小姑娘,颇有些忧虑。
他想让她喜欢他,却又不肯让她知道,他也喜欢着她。
这本就是个很麻烦的事情。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78章 国师追妻三十六计(6)
(全本小说网,。)
沈妙言喝完一碗燕窝粥,见君天澜正盯着她看,不由拿帕子擦了擦唇角,又朝旁边的青铜镜里瞄了眼,旋即微微挑眉,自己脸上并没有脏东西,他在看什么?
“国师,你不会是看我长得越来越貌美如花,想着怎么吃掉我吧?”她双手托腮,眉眼弯弯。
君天澜收回视线,喝了口清茶:“本座还没有饥不择食到,对未成年少女下手。”
“切,”沈妙言白了他一眼,像是自我安慰,“我很快就要及笄成年了,我娘长得美,我也不会差,一定会惊艳四方的。”
说着,傲娇地起身离开。
关于那四条追女孩儿的计策,君天澜不知道该如何发展下去,便将这事儿搁到一旁,只专心处理朝政。
眼见着到了七月下旬,大周国传来消息,大周使团将于九月重阳前抵达楚国京城,商议签订和平盟约之事。
更有小道消息称,这次大周使团,将由大周五皇子亲自带领出使。
君天澜忙于监督官员布置行宫和做好接待准备,一时之间分身乏术,也没顾上沈妙言。
沈妙言每晚都等着他回来用晚膳,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却总不见他回来。直到深夜时分,她躺在床上,才迷迷糊糊听见他回来的动静。
她很想跟他说说话,然而一早起来,他又不见了踪影。
不就是接待个使团么,至于这样劳心劳力?
她想不明白,便打包了行李,自个儿搬去倚梅馆住。
谁知一连住了多日,竟也不见他派人来寻。
她百无聊赖地盘腿坐在软榻上,啃着果子,一边看安似雪给人抓药,一边发几句牢骚。
等晚上白清觉从宫中回来,三人围坐在圆桌旁用晚饭时,她才知,国师这几日都被楚云间留在宫中歇脚,不仅要商议和大周的盟约条款细节,还要准备九月初九的重阳宫宴。
沈妙言咬着筷子,有些好奇:“不知那大周五皇子,是何许人物?”
白清觉笑容温厚,给安似雪夹了片肉,“大周比楚国强大数倍,皇室成员,皆以美貌闻名于世。”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人,脸上笑容更甚:“妙言你若是见到那位大周五皇子,可千万要把持住。”
沈妙言一噎,一团米饭梗在喉咙里,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安似雪连忙拿了茶水递给她,又连连拍她的后背,责怪地望向白清觉:“好好吃饭,胡说些什么?”
白清觉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给沈妙言扯了个鸡腿,“都是我胡说,妙言你千万别忘心里去。”
夜里,沈妙言同安似雪睡一张床榻,她望向雕窗外的明月,对那位大周皇子十分奇心。
以美貌闻名于世的皇族,到底会有多美貌呢?
比国师还美?
而另一边,国师府衡芜院,君天澜今夜回来,望了眼漆黑的东隔间,只当那小丫头睡着了,便自个儿去沐浴更衣。
楚云间对大周使团来访之事格外重视,这些天他同楚云间一道忙于公事,再加上他自己也有些私事要处理,倒是疏忽了那小丫头,也不知她有没有好好用功。
他沐浴完后,拿着从宫里带出来的点心,去东隔间看她。
然而东隔间空空如也,小床上被褥折叠整齐,好几天都没住人了。
他眉头一蹙:“拂衣!”
拂衣匆匆进来,忐忑地屈膝行礼:“主子。”
“她人呢?”
“小姐她,去倚梅馆了。”拂衣低头,满脸心虚。
君天澜将点心放到床头,又望了眼空空如也的小床。
翌日一早,沈妙言还在赖床,迷糊之间,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好像是,国师的声音……
她一骨碌坐起来,赤着脚跑到屏风后,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就瞧见君天澜坐在大椅上,正同安姐姐说话。
“这段时日,麻烦你照顾她了。”
今日国师穿了身白色绣祥云纹锦袍,外面罩着件宽松的玄色衣裳,袖口和衣裳边缘用金线绣着巴掌宽的纹路,黑金冠束发,端坐在那儿,怎么看怎么酷。
夜凛带着两名侍卫进来,将捧着的礼物放到桌上。
安似雪瞥了眼堆满一桌的锦盒,优雅地端起茶盏,拿茶盖轻轻抚开叶片:“大人心疼妙言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礼物,我却收不得。于我而言,大人待妙言好,才是最好的礼物。”
安姐姐……沈妙言趴在屏风边缘,心中感动。
君天澜呷了口茶,“白夫人放心。”
安似雪听着这个称呼,怔了怔,抬眸望向对方,对方一脸淡定地搁下茶盏,朝屏风后看去:“本座从宫里带了些点心,就放在东隔间的床头,再不回去,添香她们要偷吃了。”
莫名宠溺的语气。
沈妙言禁不住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