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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幻想和希冀,犹如水月镜花、海市蜃楼,转瞬即逝。
她无言地转身,进了东隔间。
而寝屋里的灯火,经久不灭。
直到长夜过了大半,大椅上的男人才起身,面容沉静地走向床榻。
眼见着明日便是七夕,沈妙言坐在庭院里的秋千架上,触目所及是不远处,藤架上的一盆蓝色水莲花。
那是府中花匠精心培育出来的,花蕊和花瓣都是纯白,只在花瓣尖儿上,透着些沁人心脾的水蓝色,看起来十分漂亮高洁。
这水蓝色十分特别,有点像她以前在国公府时,爹爹送她的一盏灯笼。
那灯笼的灯芯石,便也是这样的水蓝色。
她正发呆时,添香面色不善地领着张璃进来,看见她坐在秋千架上,于是行了个礼:“小姐。”
沈妙言颔首,望了眼张璃,唇角的笑容便多了分冷讽。
这个女人倒是学聪明了,知晓趁着太阳快落山的傍晚前来拜访,省的又被晾在门口晒太阳。
张璃看也不看她,只保持着端庄得体的微笑,微微抬起下巴,跟着添香进了屋子。
沈妙言踩在秋千上,收回视线,眼底都是不屑。
君天澜正在书房中临字,张璃笑吟吟进去,屈膝行了个礼:“国师大人。”
“何事?”君天澜声音淡漠,笔下游龙走凤。
张璃捧上一张淡蓝色请柬,“明日便是七夕,小女府上于明日傍晚举办七夕游船盛会,还望大人能赏脸光临。”
说着,娇怯地抬眸望向君天澜:“大人,陛下赐婚之后,咱们从未一同出现在人前。如今京中都传出流言蜚语,说大人抗旨不尊,厌弃小女……”
她的话语之间,满是威胁。
似乎君天澜不同她在一起,便是抗旨不尊,便是大逆不道。
君天澜眼底多了丝厌恶,丢下毛笔,漠然地在一旁水盆中净手:“张璃,张耀是如何死的,你清楚得很。”
张璃怔了怔,随即轻声道:“小女不懂大人的意思。”
君天澜在帕子上擦净双手,背转身漠然地望向窗外:“听闻贵府后院,长有一种奇特的植物,名为魇。用它的汁液入药,涂于银针之上,扎入人的皮肤,可让人于不知不觉中丢掉性命。”
当初白珏儿贴身丫鬟阿彩之死,便是他吩咐下的魇毒。
张璃神色一凛,抬手摸了摸发间金簪,俏脸上的笑容多了丝牵强:“不知大人是从何处听说的?”
君天澜面无表情,并不回答。
张璃咬了咬唇瓣,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瞧见窗外的庭院中,那个身着素白襦裙的小姑娘站在秋千架上,哼着小曲儿荡来荡去。
在她看来,沈妙言没有一点世家贵女的风范,哪有小姐踩在秋千上这样的没规矩!
可是偏偏,大人竟然就这么注视着她!
那张冷峻的面庞,似乎也因为她,而稍稍变得柔和。
她紧紧攥住绣帕,声音透着急促:“既然大人心中没有小女,又为何要接受陛下的赐婚?莫非是沈妙言?大人舍不得她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是不是?!”
君天澜依旧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静静注视着庭院秋千架上,那个精灵一样的小姑娘。
张璃有一瞬间的崩溃,“大人喜欢她?”
书房中是长久的沉默,君天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张璃的呼吸愈发急促,她站到他面前,仰着头,泫然欲泣:“大人,请您看清楚,庭院里的那个女人,她是罪臣之女,她的身份,如何配得上您?!”
“我张璃,出身世家贵族,才貌双全,被人称作贵女典范,所以我才是大人的良配啊!”
她歇斯底里地喊出声,最后被那双典雅精致的凤眸、绝世风华的面容所迷惑,竟不顾一切,踮起脚尖想要试图亲吻君天澜的唇瓣。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67章 想要占有她
(全本小说网,。)
然而她还未靠近对方,回应她的便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君天澜直接将她推倒在地。
柔弱的身躯趴在地上,她含泪望向这个男人,“大人当真如此无情?!若我们结为夫妻,你还是会这般推拒我吗?”
君天澜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目光犹如看着一堆渣滓,不屑地越过她离开:“本座不会娶你。”
这六个字凉薄至极,张璃的手瞬间收紧,不顾相府大小姐的形象,就这么蜷在地上痛哭起来。
没过一会儿,添香便进来请她出去。
她泪眼朦胧地望了眼桌上的蓝色请柬,一颗心绝望到极点。
穿过庭院时,沈妙言正啃完一颗杏子,毫无形象地将杏核丢到地上,又从兜里取出一颗继续啃。
张璃的美目中掠过冷意与轻视,这样的女孩子,大人他到底喜欢她哪里?!
她暗自白了眼沈妙言,依旧保持着端庄得体,冷着脸走了出去。
沈妙言跳下秋千架,同样白了眼她的背影,大步往书房而去。
挑起珠帘,她一眼看到搁在桌案上的蓝色请柬,不禁走过去拿起来翻看,这请柬应当是张璃亲手所制,看得出来花了很多心思。
她冷笑一声,国师的性子她也算是摸了半透,他那样的人,在乎的从来不是女子有多擅长琴棋书画。
而是,性情。
常年行走在黑暗和刀尖上的人,需要的,只是能够了解和带给他快乐的女人。
而恰恰,张璃并不了解国师,更无法给予他任何快乐。
她捏着请柬,垂下眼帘的瞬间,那张小脸上的笑容变得腹黑而残酷。
君天澜的快乐,她要一手掌控。
她要君天澜,再也离不开她。
正想着,低沉清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你在做什么?”
沈妙言转身,眨巴着圆眼睛,面上的笑容单纯天真:“哥哥,这个七夕游船盛会好有趣,我想去看。”
君天澜面色微沉,那声哥哥,她怎么叫得那么顺……
沈妙言将他的脸色变化看在眼底,昨晚不清晰的一切,突然就在眼前清晰起来。
他是喜欢她的吧,即便答应做她的兄长,可内心里,却还是喜欢她的吧?
否则,又怎么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哥哥?”她静静望着他,又唤了一声。
君天澜深深呼吸,一步一步,缓缓向她走近。
沈妙言愣了愣,慢慢往后退,直到身子撞上他的书桌。
君天澜双手撑在桌面上,将她圈在自己身前,低着头,目光冰凉:“认你做义妹,不过是给你安姐姐一个交代。沈妙言,我不许你,把我当做兄长。我们,才不是这种天真的关系!”
若只能是她的兄长,他何必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他何必总对她牵肠挂肚!
他生得高大,沈妙言只及他的胸口,因此只得仰着头同他对视,清越稚嫩的声音透着凉薄:“那么,我要把你当做什么呢?”
那双琥珀色的瞳眸遍布无奈,她能把他当做什么呢?
国师大人?
强大的盟友?
亦或是……喜欢的人?
君天澜不语。
是啊,不是兄长,她又该把他当做什么呢?
他因为害怕她担上风险,所以不敢给她任何承诺。
一句哥哥,已经是极亲近的关系了。
他还能奢求什么。
那凤眼中的执着和火热,逐渐褪去。
“就当做,哥哥吧。”
他声音极轻。
沈妙言唇角噙起一抹轻笑,伸出手抚摸他的面颊,温凉的指尖,最后停在他的眼角,这双凤眸里,明明刚刚还盛着欲说还休的情愫,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情绪便都被他隐藏起来。
他隐藏的,那么好……
窗外风声骤起,乌云汇聚,光线陡然昏暗下来。
没过片刻,便有巨大的雨点声响起,铺天盖地,摧枯拉朽地击打着荷塘与花草树木。
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将书案上的宣纸给吹散了,满屋都是纷飞凌乱的纸片。
凉凉的雨水斜飘进来,被白玉镇纸压着的公文悉数淋湿。
上好的端砚中,墨水漾起圈圈涟漪,如同面前的男人,那微不可察的叹息。
沈妙言双手握住君天澜的衣领,强迫他俯下身。
君天澜怔了怔,面前的小姑娘已经踮起脚尖,很努力地吻上他的唇。
“君天澜,你吻过本姑娘,便是占了我的清白。想将关系撇清?想都别想!”
她亲吻着他的唇角,声音低沉,低垂着的琥珀色瞳眸中,满满都是霸道。
而君天澜双手依旧撑在她的身侧,视线所及,是窗外被狂风骤雨摧残的荷塘。
这样被她强吻的感觉,很不舒服……
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手渐渐握紧,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欲/望,想要将她推开,却又莫名的,眷念她柔软的唇瓣。
沈妙言累得气喘吁吁,唇角贴着他的唇角,声音凉薄:“君天澜,你就这样无动于衷吗?!什么兄妹关系,如你所言,我们才不是那样天真的关系!我才不要,你这样的哥哥!”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颈,恨如今的处境,更恨他的冷漠。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天底下,怎会有他这般冷情冷面的男人?
被人强吻到这个份上,却依旧坐怀不乱!
他,真的是男人吗?!
而君天澜胸腔内的野兽,不停地在咆哮,想要她,想要这个小姑娘……
二十一年,他未曾尝过女人的滋味儿,未曾懂过风月之事。
只男人的本能在心底叫嚣着,占有她,占有她……
乌云压境,雨声犹如急促的鼓点,狂风愈发猛烈。
修长有力的手臂揽过沈妙言的纤腰,轻轻巧巧就将她打横抱起,往寝屋而去。
他将她丢到宽大的床榻上,欺身而上。
寝屋内,门窗都锁着,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