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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琼枝和朱阿四?”少女往指间轻缠着一缕墨发,“天都黑了,他俩来见我作甚?”
“奴婢问了,那凤琼枝说,朱小侯爷也算是您的姐夫,想要引荐你们认识呢。”
“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沈妙言挑眉,“他们既要来,那便让他们来好了。我倒也想见识一番,那凤琼枝的手段可有高明些。”
添香很快把凤琼枝和朱阿四领了进来。
沈妙言正坐在大椅上把玩一柄玉如意,随着这两人进门,嗅到扑面而来的一阵幽香。
幽香太浓,大约是凤琼枝用的香粉。
她下意识蹭了蹭鼻尖,清丽甜糯的小脸上噙着盈盈浅笑,“大姐姐怎的想起来探望本宫?咦,这位便是本宫的大姐夫吗?果真一表人才呢。”
朱阿四痴痴盯着她的容貌,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厚嘴唇,上前拱了拱手,“嘿嘿,承蒙皇后娘娘夸奖,微臣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沈妙言轻笑,细白指尖缓慢从玉如意上拂拭而过。
翠色的如意,倒映出白嫩指尖与丹蔻色指甲,越发衬得她的手玲珑精致,令人情不自禁想要放在掌心细细把玩。
朱阿四盯着她的手咽了口口水,几乎是魂不守舍地上前几步,下意识想要捧起她的手。
沈妙言垂眸而笑,先一步道:“拂衣,赐座。”
凤琼枝和朱阿四坐下后,添香端茶的功夫,沈妙言余光瞧见朱阿四不停扯着身侧凤琼枝的衣袖,也不知是催促她做什么。
没过多久,凤琼枝抬手摸了摸耳垂,状似惊讶,“咦,我的明珠铛不见了!我出门时还在的,定是刚刚穿过游廊时丢了!”
说着,含笑望向拂衣与添香,“这附近都是娘娘的地盘,我也不敢随意乱走,还请两位姑姑替我去外间寻找一番,可好?”
拂衣与添香立即看向沈妙言。
小姑娘微微颔首。
她是要等着凤琼枝作妖的,自然愿意配合她行事。
两人这才退下。
凤琼枝笑吟吟起身,亲自给沈妙言斟了一杯杏仁茶,“沈姑娘,明人不说暗话,过去是我对不住你,我敬你这杯茶,从此我便把你看做亲妹妹,事事以你为先,以弥补我过去犯下的过错,可好?”
随着她靠近,沈妙言嗅到更浓的一股子幽香。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她捧来的茶盏,于灯火下抬眸一笑,声音温温的,“我可是从没有嫉恨过大姐姐的呢。”
她笑起来时,两个酒窝深深甜甜,琥珀色眼眸弯起,着实软糯清丽。
凤琼枝余光瞥向朱阿四,果然瞧见他看得痴呆。
红唇微翘,她退离沈妙言,忽而想起什么,无奈笑道:“瞧姐姐这记性,竟把送给妹妹的礼物给忘了!妹妹且在此等候,姐姐这就回栖凤园拿!”
说罢,匆匆忙忙就离开了寝屋。
一时间,寝屋寂静,就只剩下朱阿四和沈妙言。
朱阿四搓了搓手,想着凤琼枝下午叮嘱的话,一颗心蠢蠢欲动。
他又舔了舔嘴唇,“微臣阅女无数,却从未见过有如娘娘这般貌美的女子……”
“呵。”
沈妙言不置可否。
她正要垂眸饮茶,不知怎的,眼前的茶盏却渐渐出现重影。
俨然是即将晕厥过去的症状。
她盯着茶盏,脑海在这一刻却无比清明。
刚刚凤琼枝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幽香,定然是能叫人昏迷的迷药香。
她故意接近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晕厥过去,好让朱阿四占自己便宜吗?
这种手段,未免太过拙劣。
她想着,眼前重影更盛。
眼底掠过狠光,她那掩在宽袖中的手,不动声色地狠狠掐了下腿部。
大片阴影落下,朱阿四猥。琐的笑声与叹息声逐渐靠近。
然而不知为何,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又连忙走到雕窗边。
他推开了雕窗。
沈妙言勉强站起身,看见背对着她的朱阿四突然闷哼一声。
下一瞬,朱阿四踉跄着倒退几步,最后靠着墙壁,满脸不可置信地滑落在地。
而他的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柄锋利精巧的匕首!
凉风从雕窗外吹进。
窗外空无一人。
沈妙言静静站在朱阿四对面不远处,忽然明悟凤琼枝今夜的计划。
她哪里是要朱阿四占她便宜,她分明是要栽赃嫁祸。
如今寝卧里只有她和朱阿四两人,她是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她沈妙言杀了朱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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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妙妙破凶杀案手撕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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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1章 凤琼枝之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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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1章 凤琼枝之死(2)
琉璃灯中的烛火静静燃烧。
少女站在光晕里,随手拿起花几上的紫竹骨折扇,淡漠地在大椅上坐了,慢条斯理地摇开来。
顺着呼吸,她运起君天澜教她的内劲,慢慢把体内的迷药香排了出去。
而不出她所料,没过多久,凤琼枝就满头大汗地赶了过来。
她推门而入,手里捧着只锦盒,盈盈笑道:“二妹妹,这是我特意给你搜罗来的礼物,你看看欢喜否。”
说着,目光落在墙角。
只见朱阿四瘫坐在那里,双手扶着插进心口的匕首,从指缝间渗出的血液染红了衣衫,已经接近半凝固。
他保持着震惊而愤怒的表情,就那么定定瘫坐着。
“啊——!”
少女陡然尖叫出声!
她捂着嘴倒退几步,手中锦盒跌落在地,数百颗浑圆素白的珍珠散落满地,滚得到处都是。
她身形摇摇欲坠,扶住侍女的手才堪堪站稳,“沈……沈妙言,枉我把你当成亲妹妹,你竟然,你竟然杀了你大姐夫!沈妙言,你有什么怨恨大可冲我来,怎能如此罔顾人命,迁怒他人?!他是你大姐夫啊!”
她嘶吼完,就用绣帕遮住嘴,哀痛欲绝地哭出了声儿。
而恰在此时,凤国公带着朱侯爷过来了。
两人温吞吞的对话声从廊外传来:
“……阿四他就在皇后这里,正说着话儿呢,亲家这边走。”
“我也是不放心阿四,所以特意过瞧瞧,打算接他和琼枝回府。”
两人说着,走到了门槛外。
两人抬眸,只见寝屋绣帘高卷,里面琉璃灯盏暖白灿烂,照得整座屋子亮如白昼。
那个光华清丽的皇后摇着折扇坐在大椅上,正拣着花几碟子里的兰花豆吃着玩儿。
而朱阿四……
朱老侯爷在看到血淋淋坐在墙角的男人时,一张老脸霎时惨白惨白。
“阿四!”
他嚎叫了一声,踉踉跄跄地奔了过去。
凤琼枝跪坐在旁边,边抹眼泪,边弱声道:“都怨我,回栖凤园拿什么礼物,导致这里只有夫君和皇后娘娘两个人……夫君好美色,定是他多看了两眼二妹妹,才会被二妹妹诛杀……呜呜呜,都是我的错……”
朱老侯爷听见她这么说,顿时怒不可遏,猛然转身瞪向沈妙言,“是你杀了本侯的儿子?!”
这边的动静引来院子里值夜的宫女。
拂衣和添香匆匆进来,看见朱阿四的尸体皆都一震。
拂衣率先反应过来,忙拿起木施上的大袖给沈妙言披上,“朱侯爷,有什么事儿,等皇上来了再说不迟。您这般态度,是对待皇后娘娘应有的态度吗?”
“哼,等皇上来了,定然会包庇这个女人!什么皇后娘娘,她杀了本侯的独苗苗,本侯与她不死不休!”
朱家也算是镐京城的名门望族,朱侯爷年轻时上过战场,因此即便年华老去,也仍旧很有几分威严。
可是沈妙言却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她抛起一颗兰花豆进嘴里,嚼碎了吞下肚,才慢悠悠转向他,“没想到朱侯爷战场带兵不错,这断案也很有一套。人证物证俱无,便笃定本宫就是凶手……啧啧,想来今后镐京城若有什么案子,也不必劳烦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出动了,直接请朱侯爷上阵,一眼就能锁定凶手,多省时省力……”
“你——”
朱侯爷怒不可遏,“你这贱人杀害我儿子,莫要以为凭着皇后之尊就能免于受罚!须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凤琼枝站在他身侧,揩着眼泪道:“公公,我二妹妹年幼无知,犯下这等案子,定然是无心之失。只是夫君去得早,我还没有来得及怀上他的骨肉,朱府,怕是要绝后了!”
这话宛若火上泼油,霎时激怒了朱侯爷。
他盯紧了沈妙言,知晓一旦皇上回来,必定会袒护这个女人。
他若要为他的儿子报仇,只有现在!
思及此,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墙上挂着的宝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沈妙言!
少女披着胭脂红刺绣凤凰大裳,静静站在灯火下,迎着锋利剑芒,动也不动。
雪亮的剑光映亮了她的眼。
就在拂衣和添香吓到几乎要失声尖叫时,一道墨色残影倏然出现在屋中!
骨节分明的双指,轻而易举夹住利刃。
来人身姿高大修长,紫金冠束发,面容英俊凛冽,一双暗红色丹凤眼流转着淡淡杀意,勾魂摄魄。
墨金色龙袍的袍摆与宽袖,随着他的动作而缓慢落下。
他双指微动,轻易就拨开朱侯爷的长剑。
他的眼眸已然冰冷至极,可一字一顿的语调,却更加寒凉入骨:“行刺皇后,乃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