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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湛冲着地上坐着恢复身体的新兵无声的挥挥手,示意他们靠边,以防一会儿被伤到,夜砚和阮墨则谨慎的盯着那两道铁门,等待着时机。
星初则和季君月站在一起,看起来虽然挺大胆的,可是那握着匕首的手却紧的泛白,足可见他的紧张。
所有人当中唯独季君月最平静最悠闲,把玩着手上的匕首,唇角勾着一抹邪肆的笑意,那乖张狂妄的模样让正好转眸看她的窦湛看得一愣。
是年少轻狂不知道害怕?还是他根本就有不害怕的资本?
窦湛心中闪过一抹疑惑,不自觉的就对这个气质不凡又透着几分高深莫测的少年上了心。
碰!……
铁门被一道粗鲁的力道推开了,几道身着兵服的身影走了进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不多不少,刚好七个!
退到一旁的几个新兵猛然看向季君月,眼底带起一抹惊讶与叹服,竟然被他猜对了!
走进门的萧岭等人看着屋子里好端端站着的几个小子,顿时瞪眼:“妈的!竟然让你们这群小崽子跑出来了!”
“翅膀挺硬的,被下了药还能跑出来,不愧是我们选中的玩具~”其中一个张狂的笑道。
夜砚和阮墨掌握时机,快速的放开手中的链子。
‘哗啦’一声铁链迅速滑动的声响以及某种物体迎风飞来的气流声响彻这方空间,也引起了狂笑中的几人的注意。
七人疑惑的抬头看去,在触及那飞快砸来的铁钉木板,顿时脸色一变,快速的闪身躲避。
“啊……”
站在中间的两人没能躲过,顿时被那两块铁钉木板钉打到,一个好巧不巧的钉在了面门上,当场死亡,一个被钉在了肚皮上,瞬间鲜血肆意惨叫声声。
旁边躲开的几人立即抽刀凌空砍了随后飞来的那两块铁钉木板,愤怒的看向季君月等人。
“你们这群该死的兔崽子,拿命来!”
“看老子不拔了你们这群兔崽子的皮!”
几人大吼着就挥舞着长刀朝着离之最近的星初、季君月和窦湛杀了过来。
星初虽然会些武功,却是个半吊子,而且根本没有被人拿刀子砍过,一见那粗鄙的大汉拿着明晃晃的刀子砍向自己,顿时就惊楞在了原地。
季君月眼见那刀子就要砍在星初的身上,这小子还在瞪着眼睛惊楞愣的出神,随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扯,星初的身躯顿时侧移,险险避开了那落下的长刀。
于此同时,手中的匕首随意的飞出,顿时就割断了朝着她砍来的大汉的脖颈,速度之快,让那大汉连看都没有看清楚,更别说出手反抗。
鲜血飞溅而出,那名大汉就那么举着刀,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季君月,随即那颗脑袋‘噗通’一声掉落了地面,咕噜咕噜的滚到了角落里躲藏的一名新兵脚边。
那新兵看到那颗瞪着大眼珠子鲜血淋漓的脑袋,顿时吓的脸色惨白,下意识的就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尖叫。
让看到这一幕的几个亲兵纷纷胆寒的吞了吞口水,看向那美丽绝滟的少年时,眼底多了一抹畏惧。
这人好快的身手!好凶残的手段!……
锋利森寒的刀面落下那一刻寒光闪烁,闪到了星初的眼睛,这才将他愣神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回神,星初顿时白着脸色大怒道:“大胆!你竟然敢砍本……公子!”
星初大怒的下意识举起手上的匕首就朝那大汉砍了过去,却被大汉嘲弄的大笑着挥刀挥掉了手里的匕首。
“毛都还没长齐呢,就想学你爷爷们玩刀?让爷爷来好好教教你刀是怎么用的!”
星初见自己的匕首被挥掉了,那因为怒火而爆发的勇气也瞬间泄了,本着危险来临寻求保护的自然反应,快速朝着身边的季君月身后躲去。
“救我!”
季君月握着再次飞回手里的匕首反手一刀削了那只握着长刀砍下来的大手,欣长比例完美的腿踢出,一脚就将杀向星初的那个大汉踢了出去。
这看似随意的一脚,竟然直接将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凌空踢飞,狠狠的撞在了远处的墙面上。
那墙面没事,可是只要关注着这一幕的人都能清晰的听到一道骨骼碎裂的脆响,看着那从墙上弹飞落地,再没有动弹一下的壮汉,众人明白了,那声音是从他身体里发出来的。
嘶……
那十个未参加打斗的新兵看着这一幕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对季君月的记忆不再是美丽的,绝滟的,清贵优雅的,而是凶残和彪悍,更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星初是坐在季君月身后的,所以当季君月挥刀斩断那大汉的手腕时,瞬间喷溅的鲜血就那么毫无阻碍又突兀的喷了他一头一脸,那温热腥浓又令人作呕的液体顿时让他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下一刻完全不管场合有多凶险,有多不对劲,捂着肚子就弯腰狂吐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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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美酒佳酿;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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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吐还一边用袖子狂擦脸上的血迹,整个人就跟发了疯一般透着一股子的癫狂,嘴里还发出阵阵满是哽咽又尖锐的凄惨叫吼。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呕……快给本皇……呕……水……呕……”
随着星初出声叫喊,那些血液慢慢流入了他的嘴里,让他原本叫喊的声音渐渐变低消失,最后只剩下一阵呕吐的声音……
谁也没有看到,那些本该也喷溅在季君月身上的血液,在即将洒落的时候,好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隔,就那么以诡异的角度突然静止,然后滑落在了地面……
季君月回身,看着那个抱着手倒在地上惨叫的小将,手中匕首随意一甩,直接犹如钩子一般挖在了小将的面门上。
于此同时,与窦湛对打的那个军侯萧岭也被窦湛打成了重伤躺倒在地再爬不起来,窦湛将手中的匕首丢在不远处一个新兵脚边。
“过来看好他。”
那新兵见此,恐惧的吞了吞口水,尽管那血腥的场面让他恶心胆寒,可是面对窦湛的命令他却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
颤抖着手拾起地上的匕首,颤颤栗栗的走到萧岭身边用手中的匕首指着他,发出毫无威慑力的警告。
“你……你别……别动……”
窦湛的目光却已经被季君月那边的画面吸引了过去,那倒地被弯刀射穿脑门子的尸体,那地面上孤零零掉落的手,那没了头颅鲜血淋淋的尸体,还有更远处软趴趴趴着全身骨头碎裂的尸体,无一不在诉说着打斗时的干净利落以及……凶残。
窦湛看了看蹲在地上狂吐的星初,又看了看长身玉立清贵优雅的季君月,心惊于少年超乎预料的武力的同时,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人长的这么好看,怎么动起手来这么凶残?!
窦湛也没看太久,见阮墨那边还在跟一个小将纠缠,而且还受了伤,就上前一个潇洒又利落的跳跃,脚下生风,带着一股子凌厉的罡风一脚踢在了那小将的胸膛上,当场就把那小将踢倒在地猛咳一口血后,爬都爬不起来。
阮墨见此,稳住摇摆的身形,捂着受伤的手臂冲着窦湛道了一句:“谢将军。”
窦湛微微昂首,扫了一眼他手臂上的刀伤,撩起衣袍撕拉一声,扯下一块布料帮他做了简单的包扎,防止流血过多影响行走。
一直站在外围和新兵待在一起的夜砚,本来是打算寻找偷袭机会的,因为他不会武功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留在外面寻找下手的机会。
结果,他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所以夜砚几乎是亲眼目睹了季君月动手的整个过程,那叫一个快速利落,那叫一个随意优雅。
但正是这份滴血不沾杀伐果断的利落优雅,让他心中震撼,体会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畏惧,一种哪怕是对着窦湛这样一个统领一方手握六十万兵权的大将军都没有的畏惧。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自灵魂深处晕染出来的畏惧与寒意。
若说之前夜砚只觉得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很美很贵气,甚至有些残酷的洁癖,那么现在,夜砚不得不好好的重新审视这个绝滟清贵的少年。
这样杀人如切瓜,脸不红眼不眨的人绝不简单,他去参军……
夜砚突然想到之前在牢房里少年说过的话,这一刻,他竟然有种这少年并非玩笑话或者大话的感觉,这个季月是真的志在西北兵权……
若是如此……
夜砚心中渐渐有了计较,大将只有武力可是不行的,他还要好好观察观察季月是否有帅才之能才行。
似乎察觉到了夜砚思量的目光,季君月侧头看了他一眼。
对于季月的敏锐,看过他出手后就不觉得意外了,所以夜砚并没有惊讶,反而神态自若的对着季君月礼貌的笑了笑。
此时的阮墨也发现了周围的血腥和那一具具尸体,扫了一眼没有武功的夜砚和蹲在地上呕的瘫软的星初,最后确定的将视线落在了季君月的身上。
那双媚意天成却带着尖利寡薄的桃花眸里多了一抹隐晦的暗光,他原本只是以为这小子诡异了些,有点身手,甚至是一个吃不得苦却落魄了的官家子弟,估计进军营不过一时新鲜,却没想到他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阮墨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季君月动手的过程,可是通过现场的状况就可以看出下手之人手段有多利落干净,再看看季君月毫发无损纤尘不染的样子,就知道她的武力有多强了。
要知道他可是连对付一个都受了伤了……
一时间,阮墨的情绪陷入了一个极低的状态,为自己还不如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的人,为身世背景差不多却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