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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滕代则在那雪殿里感叹起来,据他所知道的,这雪殿和天界是无一差别,但其实看后才发现,差别可大了,尤其是这棵参天巨树,明明是用冰雕刻而成,却仍旧撒发出一种迷人的香味,心想,难怪他这弟弟一出天牢,便想回到这里,是他自己的话,比起天界,也会更喜欢这里吧。
帝滕代没有发现,这密密麻麻的雪花树丛里面,正坐着一个观望的妖王。
即墨离也是飞上去后,才发现了她,奇妙的是,她居然和这妖王坐到了一起,和她一样,悄悄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哥哥何事来此呢?"帝滕飂再次温柔的问道。
帝滕代犹豫了一秒,然后看了眼身后的花颜。
花颜神君懂这不言而甚言的道理,便也自觉道:"雪城神君,我就先回天界了,你们………"本想说你们也快回,顿了顿改口道:"就不打扰了。"
即墨离在上方看的有点疑惑,道:"咦?怎么就走了,不是说在这雪域都呆了许久了吗?怎么才见面就离开了?"
即墨离身旁的妖王表情却一点变化也没有,倒是和善得让人不可思议。
帝滕代道:"也好。"
于是花颜便离去。
即墨离看她离开的身影,莫名觉得有点感伤和落寞。
等花颜神君离去,帝滕代才慢慢开口道:"小飂。"
"嗯,哥哥你说。"
帝滕代迟疑了许久,才低着头道:"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即墨离表示实为震惊,心想,难道这帝滕代要来求证的事情就是关于这个?那她还跟来干嘛?她本以为他是来求证什么重要事情,现在看来,这让她很是失望了,不过既然来都来了,等也等了,那不妨就继续听下去,于是继续安静的坐在那冰雪花树上,像吃瓜群众一样,观看着下面的事情。
阎殿里,闫君再次发起了牢骚,道:"小弋啊,你有没有觉得这场景实为搞笑呢?"
弋依旧不语,只是看了眼闫君。
闫君便继续道:"你看这现在的妖王大人,居然和以前的自己坐在了一起,长得,那是一个一模一样啊,她居然都认不出来,你说滑不滑稽,搞不搞笑。"
弋冷冷道:"不搞笑。"
"唉,唉,唉,小弋啊,你这就不对了,你不能不就事论事啊,明明就很搞笑,很滑稽,你偏偏说………"还未说完,弋就传来了一个冷冷的眼神,闫君便赶紧闭上嘴不语。
过了一会儿,闫君又猥琐的开了口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妖王大人最伟大,妖王大人最可爱了,她一点也不搞笑,也不滑………"
这次依旧没说完,弋便怒道:"闭嘴。"
"…………"这次闫君是真的紧紧闭上了最,半个字也不敢在说。
雪殿里,帝滕飂听后一点也不表示吃惊,反而却很镇定的看着他。
帝滕代见他不语,便继续道:"我想和他在一起。"
帝滕飂听后,温柔的笑了笑,道:"然后呢?哥哥来这里是想干嘛?"
"恩?"帝滕代抬头看他,疑惑道。
"难道哥哥来此就是想让弟弟给你一个祝贺,想来也不是吧?"
"那是当然,我今天来此,就是想问你,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哥哥可真傻,你都决定好的事情了,难道还有不对的吗?"帝滕代微笑着转身,背对着他,走了几步。
"小飂?"帝滕代见他走远,便叫道。
"嗯。"帝滕飂又回过头对他笑了笑。
"我真的是对的吗?"帝滕代自己清楚,其实他很想这么做,可是天帝怎么办,他又把天规至于何地?
帝滕代却笑着道:"哥哥,喜欢就去做吧。"
帝滕代愣在一旁,明明天界最无拘无束的是他,什么时候他这个弟弟比他可看得开多了,什么天规,什么天帝,喜欢不就该去做吗?如果连自己都做不了,又如何来做好一个神。
第一百二十五章 地龙水灵
“嗯,”帝滕代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谢了,小飂,你也要这样。//全本小说网,HTTPS://。)//"
虽然他没有说清楚,但帝滕飂却看着他,语气缓慢而温柔的道:"我不就是这样吗?"说完他又笑了笑。
即墨离看着他,心里暗暗笑道,为什么他这会么爱笑,为什么还这么温柔,这样的他真的是一个断袖?不过就算是了吧,也好,完全不影响他在即墨离心里的暖男形象。
突然即墨离在欢笑下发现,那帝滕飂的脸颊又变得越来越模糊,包括那股雪花香味也慢慢的淡了下来,即墨离莫名开始有点紧张起来,其实她心里还是蛮像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世界,可是看着这帝滕飂,就有了一种不舍,就像多年的老朋友再见,就不忍再别。
可是,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它越容易出现。
转眼间,即墨离便离开了那雪殿,空气变得稀薄,阳光变得暗淡,甚至还可以闻到气流里的一股腐臭味在弥漫。
"这是哪儿?"即墨离望着眼前这一变故,前一秒还是花香,后一秒怎就变成这个模样。
四周空气里飘散着黑黢黢的污尘,脚下是横尸遍野,天空是血色的黎明,说来倒也奇怪,在这些尸体周围,竟不见一滴血液,每个尸体都像是被水流洗涤而过,脸朝上的苍白如粉,看不见脸的,手却也早就腐烂。
即墨离呆泄在半空中,一时间也无法理解,无法思考,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她到底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何?
这样目视这场景不知过了多久,即墨离才从一声咳嗽声里回过神来,大惊失色叫道:"谁?是谁?"
空气却安静了下来,咳嗽声也没了,只听得见风呼呼吹过的声音。
即墨离心感一阵寒凉,嗓子眼都提了上来,就算是在冥界,她似乎也没这么怕过,可如今这里,却让她半步都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也压到了最低,她不敢确定,在这里是否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是否会像前些情节一样,任何人都看不见她,也碰不到她。
她自己可以清晰的听见一阵阵心跳的声音,于是用手慢慢的抬到胸前,抚平自己这紧张的心,等慢慢恢复过来,却发现这心跳声居然还未停下来,即墨离暗暗自语道:"别跳了,待会暴露了。"
可谁知,这心跳压根不是她的,但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为何连飘在半空中的即墨离也可以听得见,难道是就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吗?于是即墨离僵硬的缓缓转动自己的身体,朝四周看去,包括脚下那片尸域里。
可是却什么也发现,完全看不出哪里有一点点的动静,连每一个尸体躺得都是那么的平静,即墨离固然不知,这心跳声到底是从何而来,声音每每跳动,几乎都像有节奏一般,"砰,砰,砰,砰,砰,砰………"
这样的声音不知又是持续了多久。
即墨离的紧张也上升了到最顶端,仿佛就只差一根引线来点燃罢了。
突然心跳声戛然而止,即墨离心一沉,便直立立的掉了下来,正好落到一居腐尸身上,被即墨离这一压,那句死体便化成了尸水,剩下一件破旧残碎的衣物,不过即墨离并不是这里的实物,那她到底是如何碰到这尸体的。
她咽了咽口水,将手拿离那衣物处,撑着一地方站了起来,稳了稳心绪,缓慢的再次飘了起来,慢到就像有一千斤重物压着她一般,艰难而迟钝。
阎殿里,看见这一幕的闫君也如同即墨离一般的吃惊,居然还有这么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不过他不知道也正常不过,毕竟他只是个爱欺负青帝神君下的灵和妖的半妖半神而已。
"小弋,这是哪里?"
弋伸手抚摸了下自己腰间那兽玉,道:"冤句。"
"人名?"
"…………地名。"
闫君挠了挠头,道:"没听过。"
弋不语。
闫君便继续问道:"那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了吗?"
弋依旧不语,闫君心想也许这件事可能不仅仅关系到了这岐临武神,还关系到了妖王大人,便不敢追问下去。
冤句,灵界一地名,即墨离还只离地面三米高的位置处时,不从知何处涌出一泉水,霎时间水花四溅,就像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还好,即墨离不属于这里,不然她也会是一个落汤鸡的结果吧,原来刚刚那尸体腐朽了感觉到了这地动,并不是即墨离的掉落。
即墨离张大嘴巴,目视这水花溅起的地方,一只巨大无比的地龙从尸群里蹦了出来,而这水花也就是他身上的液体,即墨离看那黏糊糊的东西,莫名不是恐惧,而是恶心。
地龙即墨离见过,可是她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巨大的地龙,还有他这身上的不明液体,就像他自身带着的,从他躯体里流出来,这地龙身体了一坨坨黑黝黝的东西,随着他的扭动上下翻滚,就像长在他体内的肉瘤一样,那东西身上头部三米处的地方,还发出了即墨离之前所听见的心跳声,声音很响,像打鼓的声音一样,难怪即墨离在那么远的半空中也能听见,这要是都听不见的话,她也许是个聋子吧。
"这…………是,啥?"即墨离有点口齿不清道。
阎殿里,闫君大呼道:"水灵?"
弋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东西可恶心了,不过灵界就没有什么不怪的。"闫君吐槽道,因为除了弋和妖王,就没有谁比他知道的灵多了。
即墨离看得想吐,但还是忍住,使劲飞得高了些,就算那水灵碰不到她,但即墨离看着也是心烦,还不如不看,正等她要飞高离去时,那一声咳嗽声又传到了耳朵里。
"谁?到底是谁?"即墨离知道,这声音是绝对不可能是那地龙所发出来的,因为在那地龙出来是,即墨离隐隐约约听见"啾唧,啾唧"的声音,就像小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