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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还不甘心,他的废物儿子已经没用了,如果他也交出性命,谁来替他夺回一切?
轩辕瑜就是要把他逼得走投无路,要他万劫不复!
他们不是兄弟,他们是仇人,同父异母、不共戴天的仇人!
想到这儿,轩辕瑾咬紧牙,缓缓推开趴在自己腿上绝望哭泣的上官清婉,一字一句的道:“清婉,对不起,我不能遂他的心意,就算赔上江儿的性命,也不行!”
上官清婉“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与轩辕瑾夫妻多年,很清楚轩辕瑾一旦固执起来,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她也清楚,他心中隐藏至深的仇恨,从来没有被磨灭分毫,只能日益加剧!
直到今日,他宁愿牺牲江儿的生命,也不愿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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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8章 农夫
上官清婉万念俱灰,她怎么选?她能怎么选?一边是她的夫君,一边是她的儿子,想救儿子就要弃了夫君,想保夫君就只能弃了儿子,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异于万箭穿心之痛。
正当涪陵公子的院落中一片愁云惨淡时,青兰听到敲门声,她抹了抹眼泪,强打着精神去开门。
门开后,青兰看到门外站着一个老农夫,农夫的身后还拉着个板车,上边放着些种类不多的青菜,见青兰来开口,那农夫咧嘴一笑,满脸的褶子几乎皱到了一起,却显得颇为亲切:“姑娘啊,请问这里是涪陵公子的住处吗?”
青兰疑惑的看着农夫,旁人或许她不认识,但这个每天来送菜的老农夫,她还是熟识的,只是以往老农夫本分得很,从来不乱打听这里边所住之人的姓氏。
今日他主动开口,倒是有些疑惑:“老人家,您这是……”
老农夫见青兰起疑,连忙笑着说道:“姑娘莫怕,老夫昨儿个路上遇到涪陵公子的一位旧识,他说与涪陵公子有旧,让老夫我帮着给涪陵公子稍带个物件儿,所以老夫才多此一问。”
青兰疑惑的看着老农夫,想着这老农夫每日进出质子府,想必有人给了他大价钱让他捎个物件儿也极有可能,于是点头道:“那物什儿是什么啊?”
老农夫摇摇头,蒲扇似的巴掌朴实的摆着:“这不成、这可不成,姑娘勿怪,人家交待的是亲手交到涪陵公子手中,不准任何人代为传赠,老夫既然受人所托,自是要忠人之事,不能转交给姑娘。”
青兰想了想,只得道:“那劳烦您稍候。”
在老农夫道谢后,青兰犹豫的往回走,如今这屋子里压抑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她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现在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敲门进屋。
听到青兰的汇报,轩辕瑾皱了眉头,什么旧识?在这大商京都之中,他所有的是识都只在这质子府中,出了质子府,他认得谁?
就是朝中那些官员,与他也算不得旧识,那些人不过是场合上给几分脸面罢了,谁都不屑与他做旧识。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走了出去,不管来者何意,都要先听听再说,如他现今这般油烹火烤,也不介意再糟糕一些。
谁知那老农夫见他亲自出来,只呵呵的笑着,嘴里嘀咕着算是见着正主儿,交待的任务也算完成之类的话,从既破又脏的长袍中掏出一个物什,用老皮纵横的双手恭敬的递给轩辕瑾,之后突然快速的说了一句:“那位旧识还让老夫给您带句话,如果想救儿子,明日午时到城郊十里念慈庵等候。”
说完,老农夫也不管瞬间怔住的轩辕瑾,只冲他躬身一揖,转身拉着板车就走,仿佛刚才与轩辕瑾说话的不是他一般。
轩辕瑾愣在门口,手里拿着那块璃纹玉佩,许久都不曾动弹,然而他的内心是已波涛汹涌,难以自抑。
德阳公主果然信守诚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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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9章 轩辕瑾的手段与落魄
然而轩辕瑾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很久,他也有自己的心机,回来后并未与上官清婉提过此事。倒不是他防着自己的夫人,而是想到自己如今这窘迫的模样,接到德阳公主的一封信就当成救命稻草,欣喜若狂的找自家夫人献宝,别说他身份尊贵,就是普通男子也无法不感到自尊受挫。
第二日,轩辕瑾如约来到城外的念慈庵。
这里一如往日,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庵前香火鼎盛。
庵中老尼还是当初德阳出嫁时的那一个,在看到轩辕瑾时,她只是上前以佛语念颂半晌,便借着解签的机会,递给他一个纸条。
至于德阳公主,根本连面都没有露。
自进入念慈庵到重新走出庵门,不过是一柱香的功夫,别说德阳没有露面,就连一个派来接头的都没有,只有一张字条,还是庵主老尼随意的交给他,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的随意而为。
他心中一片怆然,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更令他心下黯然的,却是那字条中的内容。
原来德阳打的算盘与轩辕瑜一样,只不过轩辕瑜让他为了救儿子背叛大商,而德阳则是要他为了自己和儿子背叛大商。
说来说去,他竟然只有赌上身家性命背叛大商一途可走。
他也不是愚钝之人,这几年上朝参政,一些事情看得很透,无论他现在怎么选择,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如果忠于大商,德阳或许不会拿他怎样,但轩辕瑜一定不会让他活下去。如果不忠于大商,秦子月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就算秦子月没有发觉,轩辕瑜起事成功,成了皇帝,那么他呢?他怕是连如今这质子府的待遇都没有!能活着就是万幸!
那么,相较之下,似乎也唯有德阳公主给出的路可行,或许是现在唯一的一条路!
也唯有这条路,可以搏一搏,毕竟德阳公主开出的条件,极其诱人。
正如字条上的那一句话:与其碌碌等死,何不奋起一搏?生死之间,成则为王,败就成仁。
既然两方都是死,只有放手一搏,那么他为何不从?只是这两方给出的筹码,他应该如何利用?
皇陵内苑,德阳听着钱五的汇报,笑着点头。
钱五沉吟片刻,才犹豫着说道:“太子妃,那轩辕瑾虽说原也是太子,但却是个性子懦弱的,怕是难以委以重任。”
德阳正在想事情,听到钱五的话,她黛眉微抬,漫不经心的道:“谁说他要委以重任?就他那个性子,不过是做了太子后好拿捏罢了。”
钱五顿时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公主何必大费周折?
德阳慢慢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说话间有几分轻狂的味道,便笑着更正:“一来,他如今不过一介质子,纵然在朝中有些闲散职务也算不得什么有能为的,岂能劳动本太子妃亲自前往与他相谈?二来,他性格懦弱,思虑纷杂,大多时候竟是听从涪陵夫人的建议,那个妇人我曾接触过,也不过如此,所以由他接替轩辕瑜,我才安心。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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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0章 平南受挫
说到这里,德阳顿了下,又看了眼钱五,才淡淡地道:“他就是再优柔寡断,毕竟也曾是一国太子,若说连点谋划机变都没有,未免太没用了些。他能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还在质子府中挣扎出一个国子监祭酒的职务,负责教导皇子,若说没有手段,又怎么可能?最重要的是,他凭什么忍气吞声这么久?”
钱五愣了一会儿,或许是轩辕瑾外表太过清雅文秀、软弱可欺,才令他小瞧了去,说的是啊,质子府中的第一质子,恐怕也非易与之辈!
平南长公主秦兮儿此时已有八月身孕,她烦躁的在殿内走来走去,地上还散落着一堆堆的碎瓷,身边服侍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平日里看着夫妻和顺的太子与太子妃,如今突然就闹恼了,而且太子居然将太子妃给软禁起来!
秋灵忧心重重的看着来回踱步的秦兮儿,小心翼翼的跟在身边劝道:“太子妃,您先歇会儿吧,身子最重要!”
“砰!”
秋灵不劝还好,这么一劝,秦兮儿更是满脸的怒气,一掌就把旁边雕着富贵牡丹的檀木桌给劈了,她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看着已成碎柴的桌子,冷冷地道:“本公主还要保重身子?呵呵,他敢软禁于我,如此欺我,我还保重什么身子?便是这孩子保不住,怕也与他无关!”
秋灵唬得连忙上前捂住秦兮儿的嘴,也唯有她这个从娘家带来的陪嫁敢如此对秦兮儿:“长公主万万不可如此自暴自弃,您和太子殿下不过是言语之间有些争执罢了,何必闹到这种地步?太子殿下想必也只是面子薄,不愿过来罢了。”
秦兮儿冷哼一声,秋灵虽是她自幼就跟在身边的奴婢,但奴婢毕竟是奴婢,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也有些事是无法说与她知晓的,就如同轩辕瑜想要凭着一枚玉玺就想着如何起事一般。
再怎么说,她都是姓秦的,那江山是她兄长的,她如今与兄长还不算离心,怎么可能支持自己的夫君去夺取兄长的江山?
不过她毕竟已怀有身孕,也总要为自己腹中的孩子想一想,所以就算明知道轩辕瑜的打算,她也只是尽力阻止,却没打算将这个消息传回去。
就连贴身侍奉的秋灵,她都没有说出丝毫。
可是轩辕瑜却得防着她,选择相信她是极其冒险的事,何况现在还没有起事,万一被秦子月抢先反攻将一败涂地,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粗暴的将她软禁,再控制住她身边的人,总比苦口婆心的说服有效的多,至少轩辕瑜现在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去哄这位骄纵的长公主。
秦兮儿无论是原先的秦家嫡长女,还是后来的平南长公主,于她而言,都是非同寻常的人生,她有一个好兄长相护,又有绝顶的家势相依,除了德阳,从来没在哪里受过挫折,便是德阳也从没有主动得罪过她,因此让她如此受挫的,这么些年来,居然只有轩辕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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