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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形连续了三天,第四晚,街头巷尾悄悄的出现了几个制作精良且极其大的地笼,令无处可居之人可在街头巷尾暖和些。只是这件事是谁做的,却没人知道。
直过了五六日,才从一个铁匠那儿得知,早在十天前,太子府定做了许多地笼,当时不知有何用,现在才知,原来是太子妃仁慈,为流落街头的人们取暖用的。
又过了几日,原本那些露宿街头的难民中,老人和孩子、还有一些生了病的,都搬进了临时搭建的窝棚里,而且生病的在一处,健康的老人和孩子在一处,竟也分设而居,那些没分到窝棚的,也有稍薄的棉衣相送,又令城内灾民感激不尽,后来经过打听,居然也是太子妃悄然所为。
至此,那些曾经堵在太子府门前闹事的灾民,都懊悔不已,那些人中,许多都得到了德阳的照料,还有免费的衣药相赠,更让他们又羞又愧,又过了几日,竟自发的再次堵住太子府门前,久久不愿离去。
雪菱是第一个发现的,她一早起来打算去篁居下订单,这些订单都是头天晚间各府里走后门送来的订单,由德阳亲自接收允诺,才会在第二日清晨送到篁居做出来,各府会在晌午之前派人去取。
她刚刚出门,就惊讶的看到门口乌压压的一堆人,横七竖八的坐着或躺着,正兀自聊着天儿,太子府的大门刚发出响声,他们就连忙回头看过来。
面对众人的目光,雪菱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语气颇为不好的道:“怎么,我们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又做了什么对不住各位的事了吗?还打算堵门声讨?”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羞愧掩面,对于之前的事更是不敢提及半句。
好在这些人里有几个读过书的老者,他们连忙带领着众人冲雪菱深深一揖,其中一人这才说道:“姑娘,前些时日是我们错怪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今日是专程来道歉的!”
雪菱眨巴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们:“道歉?你们也知道错怪人了?”
她本想说被人利用了,但转念一想,这里已不是大凰,太子妃也不是当年盛极一时的德阳公主,不能有什么说什么了。
那几位老者再次齐齐地冲雪菱深深一揖,其中一人看着雪菱道:“姑娘可是太子妃身边的人?”
正说着,就见太子府的门再次打开,紫蓉走了出来,她也没注意府门周围的人,刚出来就看到雪菱,便奇怪的道:“咦,雪菱姐怎么还在这里?再迟篁居就赶不上做的了!”
雪菱一指周围众人,没好气的道:“你自己看啊,又把咱们的府门堵了,我还担心又像上次那样闹事呢,所以一时没走。”
众人的脸色再次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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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7章 错怪她了
紫蓉这才抬起眼眸看过去,见众人都垂着脑袋不说话,没有上次的气势,再想着这几日太子妃所行之事,便笑着道:“他们中的一些我看着眼熟,还是我来和他们说吧,姐姐快去吧,可别误了时辰。这单子上的都是贵人们请客要用的,耽误不得呢。”
雪菱这才不放心的点点头:“那好,我先去,你和他们好好说,如果说不通就躲进去。”
紫蓉无奈的含笑推她:“知道啦,谢谢姐姐关心,快去吧。”
雪菱这才穿过众人,向篁居的方向走去。
那些人直到雪菱离开,才不由松了口气,看来上次太子妃还真是体谅她们,若是让那位咄咄逼人的姑娘出来,还真能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哪似这位姑娘温柔和善。
待紫蓉含笑问他们所为何来,他们直接跪倒在地,冲太子府的大门磕起头来,口中高呼太子和太子妃,感谢他们的恩情。
这样的情形引来不少人围观,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上京,令那些同样施粥的府里气得银牙咬碎,赶情他们出了钱出了力,最后竟没落个好处,倒是让太子府出了风头!
只是皇帝刚刚发了告示颂赞德阳,那些人也只能忍气吞声,包括相爷管忠义,他是最先想起开仓放粮之事的,除了得到皇帝一番奖赏外,什么都没有,那些灾民也没有感恩戴德,而德阳不过是做了几个烤火的地笼和一些棉衣,就得了全城百姓的心,实在让他恼怒至极。
德阳听完紫蓉的禀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与他们说,散了吧。这般大张旗鼓的,倒不是我喜欢的。再则说,全城开仓放粮的多的是,我们太子府也没怎么做事,都跑到这儿来磕头倒是不好了。他们中不是有老者么?你只需要告诉他们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的道理,他们就会劝大家离开了。”
紫蓉得令后立刻重新回到府门前,将德阳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了一遍,几位老者不由湿了眼眶,太子妃是真的为他们着想之人,不求名利,之前真的错怪她了!
如此一来,德阳的呼声反倒更高,连她原本在大凰时身为德阳公主的事都被挖了出来,重新传颂起来。
谢玉清安静的坐在大厅里,懒的看来回走动的夏侯云泽。
夏侯云泽一边在屋里来回走动,一边怒气冲冲的道:“上京的夜间不准生火,太子府违反了规矩不说,还得了传颂,父皇都给他记了一功,还重新公告天下,认了那个被大商万民唾弃的东方青凰做皇太子妃!哼,开仓放粮,难道我们将军府没有开仓放粮吗?怎地就只有他们太子府出尽风头!”
谢玉清抿唇不语,心中却有几分凄凉之意,为何她怎么努力都比不过德阳!
德阳弄几个地笼,再做几身棉衣和窝棚,花不了几个钱,在这个时候,粮食才是最珍贵的,可是他们那么多的府门开仓放粮的没得到好处,倒是让太子府出了风头,实在是气恨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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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8章 她的命苦
夏侯云泽走了半日,又看了眼谢玉清,终是憋不住的道:“玉清啊,你说你和太子妃都出自大商,想来手段也都差不多的,怎的就不如她这法子呢?”
他如今对谢玉清颇为依赖,自从家里两个尊妃成日里闹腾的紧,唯有谢玉清能震住一二,且从不曾埋怨过他,所以他越发的敬重她,因此倒不怎么敢发脾气了,可埋怨之意还是有的。
谢玉清暗中骂其没用,不是依靠皇后就是依靠她,半点主意没有的草包,但表面上却只能含笑宽慰:“殿下莫急,如今城内灾民那么多,也不是一下子就散了的,随着灾情的严重,他们只会越来越多,救灾乃是长久之事,太子府不过才起个开端,难道还找不到个法子把那些灾民安排好,也博个好名儿么?只要照顾好他们,咱们也不输于太子府的。”
夏侯云泽眼前一亮,立刻道:“这法子好!玉清啊,还是你有法子,比那两个不懂事的强多了,唉,贤内助,贤内助,果然还是出身宰辅的千金博学多才!”
夸完谢玉清,夏侯云泽便忙不迭的跑出去张罗了。
谢玉清沉默的坐在厅里,一言不发,但那脸色却极其不好看。
苏茹看了一会儿,见谢玉清明显气怒,不由有些奇怪,便走过来道:“小姐,刚才殿下在夸您呢。”
谢玉清冷笑一声:“夸我?哼,那又怎样?被他那种草包夸,有什么意义吗?”
苏茹吓得也顾不得主仆之分,连忙捂住谢玉清的嘴,悄声道:“小姐啊,这话可不能乱说!”
谢玉清缓缓抬手,拽下她的手,眼底的光泽流转间,掩去了几丝痛苦之意:“他既想听我的主意,又怕我全然出主意,让他失了颜面,才刚刚宽慰他几句,就连忙跑出去找人想法子。连听都不肯听我说一句,怕是到后来不成,又得埋怨我误了他。”
苏茹见谢玉清不哭不闹,只淡然的说着这些话,心底越发的沉,仿佛有个称坨坠在心口般。
“小姐,殿下只是心急罢了,并非故意的。”苏茹只能说些苍白无力的话安慰自家小姐。
谢玉清长舒了口气,随即站起来,缓缓走到门边上,看着外面满院子里皑皑白雪,笑得有些苦:“这就是我的命吧……”
“小姐?”苏茹听谢玉清如此说,有些不明所以,但能感受到她心里的苦闷。
谢玉清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站在门边,透过掀起的门帘看着外边的雪,只觉得满心的苦楚。
这就是命吧,她本以为秦子月刚刚稳定帝都之事,朝政未稳,加之德阳公主的事,他三年内都不一定会同意立后之事,而她年岁已大,等不及三年后,所以才同意父亲的建议,挑了个极有可能得到太子之位的夏侯云泽嫁了。
再加之她也有私心,一直不曾胜过德阳,她也想凌驾在德阳之上,成为德阳必须俯首低头之人,谁知嫁过来不过一年,她脚跟未稳,德阳就脱困而回,且一回来就是仅次于皇后位份的太子妃,纵然她是德阳的嫂子,见了德阳还是要低头问安!
不仅如此,更让她银牙咬碎的是,她刚嫁过来半年,就听说秦子月立后了,若是不嫁,这皇后之位,总能与蒋灵珊争一争,如今却只能在这里,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讨好愚蠢好功又没用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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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9章 救命
这一日,德阳看完帐本就来到院中,看着院中的雪松和红梅,笑道:“这芽儿越发的翠嫩,果然春日将近了。”
雪菱连忙将大裘披到她身上,语带责备的道:“太子妃也不注意着身子,外边天如此寒,您就这么利落的出来了,回来殿下又要责备我们没照顾好。”
德阳宛尔一笑,回眸斜睨着她:“这丫头越发的牙尖嘴利,我倒不知他何时责备过你们。”
雪菱顿时眨巴着眼睛,认真的回答:“瞧太子妃说的,我们是做什么的?我们是下人,下人就应该察颜观色!若劳烦主子主动开口,我们这样的下人还配跟在您身边吗?殿下只要一个不悦的眼神,我们就知道做错啦!”
德阳忍不住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