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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堂很幸福。”
“是啊。”云绣却抬眼抹了抹泪,“如果娘亲没有故去,现在看到整座小岛的合欢花都开了,也该是万分欣喜的吧。”
“姑娘节哀,是在下失言。”
“没事,我娘,是在我十岁那年故去的,我爹曾经也是朝廷大官,娘亲病重,只想看一眼故乡的合欢花,爹就辞官带她回来,两个人亲手种下了一个小岛的合欢树苗,可是还没有挨到第二年春天树苗发芽,娘就死了,这些年,爹一直一个人,他常常对着合欢树发呆,一个人从早坐到晚,我知道,他在思念娘亲,爹做了一首诗,岛有合欢木,夫妻共植之;花开满岛香,卿魂何时归?”
岛有合欢木,夫妻共植之;花开满岛香,卿魂何时归?
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知道,有一日这句话会应验在自己的身上。
“绣绣…。。”情难自己,慕逐君握住了她的手,云绣的耳根在月光下红了,轻轻挣开他的手,“公子,公子大伤初愈,还是快些进去歇息吧,这里靠海,夜里凉,对你的伤口不利。”
慕逐君抬起的手又放下,“绣,云绣姑娘也好好休息吧。”
绣绣也变成了云绣姑娘,有些爱情如果重新来过,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了。
慕逐君不知道,他转身离去后,云绣坐在屋门口,直到月光落下西楼。
第二天天亮,慕逐君穿戴好出来,云绣坐在院子里刺绣,阳光打在脸上,很好看的侧脸。
听到有人走过来,云绣抬起头。
慕逐君走过去,绣布上是一朵染血的合欢。
“你很喜欢刺绣?”
“是啊,也许算命的说的对吧,那年我大病一场,算命先生说我成年后会有一场大劫,于是爹给我改了名字,云绣,可能就意味着我和刺绣有着不解之缘吧。”
“那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云绣摇摇头,“算命先生说,我的大病是因为娘亲突然逝世悲伤过度,以前的名字代表了过去,既然已经遗忘,那就要彻底割舍那个名字,爹就没有告诉过我,我也不想知道,毕竟,那个名字,代表的是失去。”
慕逐君点头,“忘了就忘了吧,只要开心,什么都好。”
云绣却愣了,直到慕逐君的手抚上了刺绣,“这幅刺绣,可以送给我吗?”
云绣红了脸,“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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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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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突然静谧。
直到有人闯入。
“绣绣。”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前,一身素缟。
“爹—”云绣跑过去,突然想到身后的慕逐君,脚步顿住。
“他是谁?”宓洛威严的声音响起,“我不是和你说过,这里不允许外人到来么,何况是个男子!你一个女孩子,和他同处一室!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宓洛越说越气,竟是一巴掌朝云绣掌掴过去。
“师父!”
慕逐君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宓洛转身的身影有些僵硬。
云绣也转过身不敢置信的看着慕逐君,“你,你是……先太子慕逐君!”
一切都回到了开始,却又不是开始,我选了另一条路,希望这一次,不会再伤害你。
慕逐君跟着宓洛去祭拜自己的父皇。拍拍云绣的肩,留她一个人呆呆的在院子里看着刺绣。
“师父。”
“殿下,小绣就是当年的曼影。”
慕逐君点点头,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殿下可是要复仇?”
慕逐君愣住,一切重新来过,是否还要坚持当初报仇的信念?
“师父,人,可以为了所爱放弃自己的责任吗?”
宓洛在桌前走来走去。
“逐君,责任不可抛,这是一个男人立身于世的准则。”
“师父,父皇不要我报仇,他要我好好活下去,我该怎么办?”
“逐君,有的时候,活下去,比复仇更重要。”
慕逐君的手紧紧的捏着,良久,“如果,我能放下,我周围的人,能不能都活得好好的……”
“孩子,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慕逐君看向桌上的牌位,“父皇~”他跪下来。
“孩子,还记得师父教你剑术的时候说的话吗?”
“执剑,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所以,你要变得强大,不一定是为了报仇,更是为了要保护活着的人。”
“师父,我明白了……”
那一日后,慕逐君依旧跟着宓洛学习绝情剑法,只是,再不提复仇之事。
剑术学成那日,慕逐君在夜里收拾好行装,准备连夜离开。
却不想合欢树下站了一个人。
走近才看见是云绣。
“逐君哥哥,你要走了吗?”她脸上是明显的不舍。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慕逐君忍着泪,没有人知道,他多想天涯海角,只要她在,哪里他都去!只是,一切重来,只要他在她身边,就总会伤害她的。
一方柔软的丝绸手帕被塞到慕逐君的手里,“这是你要的手帕。”
“绣绣,你要好好的。”
“我不会忘了你的。”
慕逐君背影决绝。
“逐君哥哥!”
那个女人就是这样,一句话就能让他想留下来。
转身,却是泪湿衣襟。
“逐君哥哥,你爱过我吗?爹爹说我们十年前就认识了。”
“十年前我们都太小,这些不算数的。”
“逐君哥哥!”
“遇见是一场错误,云绣,你是个好姑娘,以后…。。你会遇到一个白衣翩翩谪仙一般的男子,他对你,真的很好……”
“可是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呢,落难皇子,可能每天被追杀亡命天涯。”
“就是喜欢,逐君哥哥,你相信有前世轮回吗?我相信,我觉得我们前世有缘,仿佛,我们就该是在一起的。”
慕逐君再也忍不住,紧紧的把云绣搂进怀里。
“傻瓜,我怕我会害了你啊。”
这场重来的爱情甜的像蜜,慕逐君被云绣留了下来,半个月后,他们在全村人的注视下成了亲,而不是对着宓洛冰冷的坟墓。
慕逐君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改变了自己的历史命运,他可以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守着自己爱的人,守着满岛的合欢花,度过平凡但温馨的一生……
只是这一天,历史终究还是历史……
镇上很热闹,云绣去买菜的时候从白衣如谪仙一般打扮的男子折扇下救下了一个叫崔衡的男子。
“他已经被你打败了,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你要是废了他,他以后怎么办?”
“他以后怎么办关我什么事?谋权篡位的狗皇帝的走狗,我不过就是打算打断他的狗腿罢了。”
“你说他是皇帝的走狗,你打一条狗,人和狗斗也不见得多光彩。”
季无衣摇着折扇,“有意思,小妹,我们又见面了。”
“谁和你见过呀,少攀关系,我爹是这里的镇长,你最好放了他,不然我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活着离开。”
“小妹,你觉得以我的身手,这里谁能拦住我?还有,你发善心想救下这人,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他打?我和他整整纠缠了五天五夜!是他纠缠我!他是皇帝派来夺我的箫和扇子的人,你说,他该不该打?”
云绣自知无理,还是死鸭子嘴硬,“那,救人一命也胜造七级浮屠。”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反正也不是好人,都遗了千年了,还要造七级浮屠干什么。”
云绣禁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人怎生这么无赖!
“绣绣。”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合欢花香。
“逐君哥哥。”
今天容漠穿了一件湛蓝的长袍,简单的袍子没有任何纹饰,外面罩了一件黑披风。手拿青芒剑,这是不久前,爹传给他的。
云绣朝慕逐君小跑过去,慕逐君把云绣拉到身后,看着被白衣男子制服的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感受到地上危险的目光,看去,“崔统领,好久不见。”
“啧啧。”却是季无衣摇着折扇,慕逐君皱眉看向他,此时,崔衡终于恢复力气,运轻功逃离。
“季无衣!”
慕逐君一声怒吼,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如果崔衡逃走了,后面的一切都无法避免!
“你谁啊,对我吼什么吼!”季无衣甩着折扇,“他追了我这么久,我没干掉他以后他还会找上门,那时候难道你帮我解决他啊,要怪怪这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死丫头,坏我好事!”
慕逐君危险的眯起眼睛,“绣绣是我的妻子。”
他注视着季无衣的眼精,果不其然看到里面的慌乱。
“你们,成亲了?”
慕逐君牵起云绣的手,“是。”
季无衣收了折扇,“那么,打扰了。”
一袭白衣离开,慕逐君比谁都清楚,有些人,相遇是孽缘,不如早早抽身离开,对谁都好。
晚上,慕逐君先安顿云绣睡下,披了外衣出屋来。
月下树梢,白衣长长垂到地上,男子好像从树上滑下来。
“慕逐君,看来你知道我会来啊。”
“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我还不熟悉你吗?”
“你说什么?”
慕逐君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不多说,“说你要找我的正事吧。”
“谈谈你复仇的事情吧。”
慕逐君叹了口气,“果然你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
“你说什么?”
慕逐君走到季无衣面前,随手拨弄了两下树上的合欢。
“其实你根本不在意我是否要复仇,对你来说,让你们季氏一族得到千年前的尊荣才是最重要的,你不妨去找慕邺,我能给你的,他不费力气就能给你了,他那么想要你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