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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逐君闭上眼睛,云绣伸手到怀里,一块刻着合欢花的玉佩在她的手心,月光下润白洁净。
云绣拉过慕逐君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然后笑笑,“好了,逐君哥哥,可以睁开眼睛了。”
慕逐君感觉到滑嫩冰凉从触感,已是一惊,再睁开眼看到手心的玉佩,“绣绣,你不用…”
“逐君哥哥,你早就知道我身上有这个东西对不对?但是我想,逐君哥哥应该从来没有想骗我把它拿出来吧。”
“绣绣…”
云绣甩开慕逐君拉她的手继续说,“逐君哥哥,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的小姑娘,有的时候我也会想很多,我会想,我爹娘都死了,我是个孤儿了,可是我有你啊,我就特别不想失去你,我想,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你生我也生,你死我也死,可是有的时候,也许是女子的通性吧,我也会胡思乱想,我会想,你为什么对我好呢?就只是因为我是你从小陪伴的小妹妹吗?还是因为我爹是你的师父?还是因为你真的喜欢我?有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逐君哥哥当然喜欢你啊,你看他多宠你啊,可是另一个自己又会告诉我,你贵为西慕国的太子,我只是一个已故抚国将军的女儿,如果你现在还是太子殿下,我也是不够做太子妃的吧,然后我会胡思乱想,想到那个夜晚爹给我的玉佩,他说,要我防着你。”
慕逐君一愣,拉云绣的手停在空中,师父…还记得在竹屋里,他说要娶云绣,师父说,帝王之路容不得这些儿女私情,他怕自己会辜负云绣。
“绣绣…”
“逐君哥哥,你一直知道我带着这块玉佩吧。”
慕逐君看着她莹亮的眼睛,不知道怎么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闭上眼睛仰着头,好像怕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绣绣,逐君哥哥…”
“逐君哥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我一直带着这块玉佩?”
少女的声音透着异常的颤抖,却是异常的执着。
“…是…”他无法辩解,确实爱着这个单纯干净的从小青梅竹马的姑娘,但是谁敢说这种爱在乱世里没有一丝杂质呢?
“父皇在临终之时拉着我,告诉我,找到师父,师父手里有复国玉玺,还有一支江湖军队…”
云绣笑了,“逐君哥哥,你还是那么实在,其实你可以骗我的,你说你不知道有这块玉佩,说你一直都是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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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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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绣!”慕逐君爬过去把娇小的少女搂在怀里,“我确实知道师父有一支军队,但我从来不知道怎么控制这支军队,当初我和师父谈话的时候他也透露出不会把这支军队给我用来复国,我也就没有想过了,这么多年,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我一直都记得小时候和你溜出宫玩的时候答应你的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你凤冠霞帔,嫁给我…”
“可是逐君哥哥,我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了…”
慕逐君搂着她,“绣绣,你相信我,我可以对着天神发誓,如果我慕逐君对你没有半分爱意而只有利用,他日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云绣眼角滑落一滴泪,悄然滑下衣襟不见,逐君哥哥,你看,你自己发的誓也是有漏洞的啊,你说如果对我没有半分的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如果你对我的爱只有半分呢。
“逐君哥哥,爹说,让我留着这块玉佩,日后找到姜寒,古枫两位师叔,把玉佩交给他们,他们会护我一世周全,其实真的挺可笑的,自从娘去世以后,爹总是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孩子,可是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块玉佩的真正用途?逐君哥哥,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我把玉佩交给你,希望你能复仇,我希望你能拿回属于你的东西,答应我,以后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不要再蹙着眉了好不好,每次你一皱眉头,我就好难过,绣绣也不懂你和无衣搞得那些谋略,但我想,这块玉佩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爹爹说要我防着你,可是逐君哥哥,你是这世上绣绣唯一可以亲近的亲人了,如果连你都要防备的话,绣绣该怎么办?”少女靠在慕逐君肩头,“逐君哥哥,我怕。”慕逐君轻轻拍着她的背,“绣绣,逐君哥哥会永远陪着你的,师父说,帝王之路,永远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逐君哥哥答应你,以后天下大定,我就带你走,你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们就回飘墨岛去,我们一起种满岛的合欢树,然后一起看春天合欢花开,白天你在花下刺绣,我去河里捕鱼,晚上我们就坐在河边烤鱼吃,然后一起看星星。”
“可是你还有那么多的臣民…”
“绣绣,你只需要相信我,什么都不要想,相信我。”
“嗯。”云绣轻轻应了一声,逐君哥哥,我一直都相信你啊,所以我把爹留给我防身的玉佩都给你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只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说的那样的生活。
云绣靠在慕逐君的肩上,晚风吹着很舒服,渐渐的有了睡意,云绣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睡了过去,倒在慕逐君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蹭了蹭,突然天边一阵亮光闪过,“绣绣,看有流星…”
朦朦胧胧间只见流星雨划过天空,云绣迷迷糊糊说道,“如果流星许愿能成功的话,绣绣只希望逐君哥哥能复仇,能快乐…就好…”
慕逐君捏着莹白的玉佩,摸了摸云绣熟睡的脸颊,慢慢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浅浅的,云绣在梦中弯起了嘴角,慕逐君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蓝衣换了件玫红短袄,还是戴着那块红色面纱,跟着那老鸨进了屋,博悦已经在里面,妈妈退出去博悦坐在桌边,笑,“过来,给爷斟酒。”蓝衣走过去。
“你快点。”
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博悦变了脸色,“你这娘们儿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小爷是谁?你敢拿刀加在小爷的脖子上,小心小爷让人弄死你!”
蓝衣冷笑,“哼,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不就是博木儿将军的儿子吗?你在这里吃喝嫖赌,还用你爹的关系,你到你那蠢爹面前说你要帮他分忧,你爹就把运送粮饷的差事交给你了,你就把粮饷都吞了,送去的粮草哪里是给人吃的,给猪吃猪都要嫌弃!就你这样的人也有脸活着!”蓝衣把刀拿近了一点,博悦的脸色变了,“你…你不要乱来,我告诉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
蓝衣冷笑,“是吗?那我先把你的左手剁了,你再说来听听。”
“你敢!”
“她就敢!”
门被推开,一袭白衣的男子步入屋内,神情淡漠,好像刚才那句冰冷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你…是你!”博悦像见了鬼一样,“你,我见过你,你是那个…吉雅公主的驸马。”
季无衣看了看蓝衣,“看来以后我堂堂季氏大祭司要顶着南夏驸马这个名字在世上混了。”
蓝衣把刀佯装在博悦脖子上划了划,“闭嘴,不然马上要了你的小命。”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博悦说。
“哼。”季无衣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这茶过了清明,味道太浓,不好喝。”
也不看博悦,“你现在还能这么气势汹汹,真是佩服,要知道,我现在要是把你宿妓嫖娼的事说出去,不光是你,你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而且。”季无衣冷笑着走到他面前,“如果我把你私自偷梁换柱把军饷换走的事说出去,你们博家恐怕不止满门抄斩这么简单吧,唉,让我想想,你们博家似乎还是南夏的五代忠臣吧,啧啧,可惜了,这么一门忠烈啊,毁在你这个不孝子手里。”
博悦低了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你亏空的那些粮饷我可以帮你补上,你干的破事儿我可以不去任何人那里抖露出来,但是,我要你听我的,现在开始。”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习惯,说一就是一,不喜欢任何人和我讨价还价,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你没有资格问我我不想回答的问题。”
“你想让我干什么。”
“你实在是太不乖了,蓝衣…”
女子举起了弯刀,博悦吓得闭上了眼睛,“别别别,我怕你了,我听你的,大侠,都听你的。”
季无衣冷笑,“哼,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你就是个老鼠的儿子也该会打洞,我看你爹那把年纪了一把老骨头照样挺得很硬,有点汉朝时候马援宝刀未老的感觉,你怎么那么怂。”
博悦赔笑,“要是都像我爹,这朝廷也不需要这么多武将啊。”
“你现在给你爹写封信,让他回布涅来赎你。”
“啊?”
“我说过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蓝衣…”
“不要不要不要,我写。”
在蓝衣的监视下博悦写了一封信给博木儿,让博木儿立刻来布涅救他,“爹,孩儿有难,速来布涅相救。”
信被连夜送到了博木儿的手上,博木儿看了信,揉成团,当即在营内发了火,“这死兔崽子,我就说他不学好,又不知道得罪了哪方恶霸,如今…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忙赶到吉雅的营帐,吉雅正要休息,已是深夜。
“老将军现在就要走?”
“实在是小儿的性命忧天,不放心呐。”
“那将军路上小心。”
吉雅目送博木儿离开,心却跳得厉害,总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一切和季无衣有关。
博悦被五花大绑扔在房间的角落,季无衣和蓝衣在前面说话。
“公子,奴婢已经查到了古枫和姜寒的下落。”
“说来听听。”
“那两人当年都是和宓洛齐名的武林高手,宓洛主剑术,他们俩主阵法和毒术,这些年也是金盆洗手,如今都住在东善国。”
“哦?有点意思,西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