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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云绣紧了紧披风,“我知道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桂花味夹杂着慕逐君衣服上淡淡的龙涎香,云绣不禁弯起了嘴角,真是很幸福呢。
半山腰,慕逐君勒马,把云绣抱下来,“这里的景致不错,站在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太阳,绵延的群山,山里的村庄农田,近处山脚的蜿蜒的官道,晚上的时候还可以在这里看星星。”
云绣站在山崖边,极目望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望无边吧。
展开双臂好像拥抱了自然,山崖边长着一棵红枫,像鸡爪一样的枫树叶子很好看,云绣采了一片红叶,枫叶的纹理脉络在光的映衬下格外的清晰,云绣在枫叶上扣扣弄弄了半天算是捣鼓出一个图案,喜滋滋跑到正在生火的慕逐君旁边,“逐君哥哥,你看。”
少女献宝一样把自己的作品放在慕逐君的手心,有棱有角的红叶上面一个君字夺目非常,慕逐君浅笑,“绣绣,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叫枫叶篆诗?”
云绣摇头,慕逐君道,“你去多采几片红叶来。”
慕逐君以剑为笔,稍稍思考,在红叶上写下,“暮雨江南觅流云,逐君千里送锦绣。”十四个字,暗合云绣和慕逐君的名字,“绣绣,转眼我们重逢也有一年多了。”
一年多,几经人世变更,多少在乎的人离开,多少陌生的人走入生活成为自己在乎的人,“绣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云绣没有说话,握着手里的一沓红叶,上面写着,“暮雨江南觅流云,逐君千里送锦绣。”
她走到山崖边,手一扬,片片红叶随风飘洒,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度,就像一只只展翅的蝴蝶,没有人知道它们最终的去向,却在这一刻美丽。
云绣以手围成圈喊,“宓云绣,会永远对慕逐君不离不弃,不管他以后成功还是失败,都不离不弃,除非,除非有一天慕逐君不要宓云绣了,那么她会自己离开,一切,只要慕逐君开心就好。”她转过身,“逐君哥哥,云绣最大的梦想,就是你能一直开心,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单纯的少女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自己喜欢的那个明媚的男子能一生明媚,他本就应该明媚啊,如果可以,一切的黑暗她甚至愿意替他全部背负,只要他快乐的活着!
慕逐君看着她的侧脸,风扬起她披散着身后的长发,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江南暮雨的时节,少女低眉浅笑,在合欢树下刺绣,她就那样,以一个那个干净的样子,闯入了他早已一片疮痍的世界,这样的女子,他怎么能放手?
“逐君哥哥。”云绣靠在他的怀里,“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慕逐君低头,云绣眨巴眨巴可怜的大眼睛看着他。
“为什么?”
“不想回去。”
“给我个不想回去的理由。”
“回去了就不能和你常常呆在一起行不行?”
“你啊。”慕逐君搂紧了她,“好吧,那今晚就不回去,等会儿我们去山上挖点野菜,顺便看看能不能去山下的河里捕条鱼,再逮个兔子什么的,晚上烤点野味也不错,最近没吃好吧·,营里的伙食差,你看你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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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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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君哥哥,在你右边,脚边…”
“现在在你前面了,哎呀跑了…”
“看见了看见了。”慕逐君拿一根尖树枝朝着水里刺下去,重心不稳向前一个踉跄,“逐君哥哥你小心一点。”
慕逐君擦了一把溅在身上的水,“这里的鱼都成精了吧,跑得这么快。”
云绣站在岸上笑,“逐君哥哥,原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啊,至少抓鱼你就不行。”
慕逐君笑,“臭丫头,这里的鱼不乖,你等着,我已经知道它们怎么跑的了,等会儿就给你抓几条起来。”
后山有一条小河,河水弯曲通向王城,绵延数千里的水清澈可见底,慕逐君已经插着身板站在河里很长时间了,看云绣一脸期待自己手里却空空如许也是万分尴尬,悄悄聚了内力,逼迫那些鱼儿围在自己身边,尖树枝插下去,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叉到了一条鱼,同样的计谋不能再用两次,一直在河里摸索到晚上,也只有这一条可怜巴巴的小鱼,慕逐君讪笑,“虽然就这一条,但是食多无滋味是吧,就这一条鱼,说不定滋味更好呢。”这种鬼话却是慕逐君自己都不信,云绣却不在意,“有一条就很好了啊,鱼也是生命啊,少吃一点也好。”
云绣去山里挖了点野菜,最原始淳朴的山上野菜种类多,数量也大,满满的一篮子,青白红全都有,两人在山崖边简单搭了一个烤架,把鱼先架上去烤了,刚才慕逐君回了一趟军营通知吉雅两人今晚不回去的事,顺带从厨房拿了一个小锅,此刻里面煮着河水,水快冒泡的时候云绣往里面加进去洗干净的菜,没有加任何佐料的原汁原味的菜香也是那样的诱人,两人席地而坐,就着菜汤吃烤鱼,云绣说“小的时候爹爹也喜欢这样做鱼吃,那时候飘墨岛河里面的鱼都要被他钓完了。”
慕逐君笑,“师父的技术肯定比我好。”
“爹常常和我说,不管是捕鱼烤鱼还是吃鱼,那都是一种心态,于快乐的人,即使捕不到鱼,在河边呆坐一晚,吹一晚的冷风也是快乐的,于不快乐的人,即使有了鱼,也不用自己动手,有人送到嘴边,他也会不快乐,也会嫌弃调料不合自己的口味。”
慕逐君不说话,如果这一刻开始放下仇恨,就像当初师父说的那样,从今天开始做一个普通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着一亩三分地,开心的时候下水捕鱼,烤了鱼不加任何调料就吃了,那就是快乐吗?那那些人命呢?就这样漠不关心了?终究是做不到的吧。
“绣绣,对不起,我还是做不到,我不能选择,没有权利选择去过那样单纯的生活。”
云绣的眼神在火堆的映衬下黯淡下去,化为一潭死水,旋即一笑,“好了我知道了,逐君哥哥,这是你的选择,以后绣绣不会再逼你做任何决定了,你要复仇,那我就陪你复仇,刀山火海,只要你想做,我都陪着你。”从今以后,不问任何结果,只求陪在你身边,有平静时一起经历,有磨难时一起忍受。
军营历来都是建在深山之中,四周少有人烟,两人吃完东西,躺在草地上。
“逐君哥哥,我们是不是不久之后就要离开南夏了?”
“嗯?”慕逐君侧过头,“怎么了?不舍得了?”
“我在想,这么快,好不容易习惯了在南夏的生活,又要走了,在这里也认识好多朋友,可是走了以后,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和他们见面了,就像当初在郴州时认识的荷蕊和静安,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都各有命数吧,绣绣,这里都不是我们的故乡,我们早晚要回西慕去的。”我要带着你回去,身后万丈荣光。
“逐君哥哥。”云绣伸手拔了一根草,歪撑着脑袋插在他的头发上,“绣绣想送你一个东西,你闭上眼睛。”
王城布涅
季无衣站在烟火勾栏外,眼神轻蔑,擎着淡淡的冷笑,“博木儿吗,还真是让人失望呢。”
蓝衣蒙了面纱,一袭艳红长裙出现在季无衣面前,盈盈拜倒,“公子。”
季无衣看了看她,“还算过得去,有九分像美艳胡姬,还要再带上些朦胧的眼神。”
蓝衣小鸟依人样低下了头,季无衣笑着从腰间抽出折扇,抵着蓝衣的下颚,迫使她把头抬起来,“就这样,顺从一点,等会儿进去,你一定要拿下那个人。”
“是。”
场内是另一片天上人间,几个穿着羌族乐伶服饰的男子坐在台下拉着琴,马头琴的声音悠扬,被限制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几个羌族女子在台上跳着胡璇,转得很快,几乎只能看到台上鲜红的衣衫在旋转,宾客们被仨仨两两绝色美人包围,女子好似无骨,躺在男客的怀里或者腿上,场景旖旎,蓝衣瞥了一眼最高的看台上锦衣华服玉冠醉卧美人中的男子,挽起一个醉人的笑,抬起衣袖,像一个展翅的蝴蝶,红袖添香之间上了舞台,胡笳声戛然而止,江南丝竹如袅袅青烟升起,台上阵阵青烟,好像仙境之中现出一个花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的女子吸引,她好像花仙子,从天而降,带着满身花香,红袖展开,她在场上婉转如月仙折桂,又如天女散花,靠在美人堆里的博悦也坐直了身子,盯了一会儿,叫过侯在一边的老鸨,“这姑娘是哪里来的?”
老鸨满脸堆笑,“小爷,这是新来的舞姬,叫蓝衣。”
“蓝衣?确实有点清伊兰草的样子。”
老鸨察言观色,“小爷,是不是要这位姑娘…”
博悦看她一眼,“风月场上的事,不用我和妈妈多交代吧。”
老鸨忙笑道,“这是自然,请小爷稍等一会儿。”
舞台上的蓝衣看到老鸨从那高台席上奔下来,露出一个诡谲的笑,计划这么简单,就要成功了。
蓝衣下了台,闪身到后台,假意在卸妆,果然见那老鸨满脸堆笑进来。
“蓝衣~”
“妈妈何事?”
“你运气好,被博悦小爷看上了,好日子呐,不远了,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妈妈。”蓝衣冷笑,一个纨绔子弟,还敢称小爷!
脸上却故作娇羞状,“哎呀妈妈。”站起来假意要跪下去,“谢妈妈提携之恩。”
那老鸨当然不会让蓝衣跪下来,忙把她扶起来,“那蓝姑娘,这就化化妆换个衣裳,等会儿随妈妈我去见小爷吧。”
慕逐君闭上眼睛,云绣伸手到怀里,一块刻着合欢花的玉佩在她的手心,月光下润白洁净。
云绣拉过慕逐君的手,放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