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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逐君伸出手抱住她,“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这世上当然有白头到老,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就谁都没办法分开我们,知道吗?”
云绣缩在他怀里,很暖和,“那逐君哥哥,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也不要难过,你可以把我忘了,然后过得好一点。”
慕逐君感到一种异样的心悖,“绣绣你不要吓我。”
云绣伸出手握住长袍下面慕逐君的手,“逐君哥哥,只要我可以,我一定一直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陪着。”
“走了走了,那边有猜灯谜,你俩一起去看看。”
季无衣大大咧咧分开两人,“少腻歪,这都没成亲呢,搂搂抱抱伤风败俗啊,不忍直视…”
郴州城楼下,高悬几排丝带,上面挂满各式花灯,花灯的流苏上系着灯谜,听这里的人说,每当花神节时,城门下总是会聚集很多的文人,在此赏花灯猜灯谜吟诗作对。
“今日花神节,诸君可以一展文采,大家都可以猜猜这些灯谜,答得多的有重奖。”说话的是郴州知府甄唤。
慕逐君却是神色一变,“这知府是临安太守的小儿子,当年父皇驾临临安府的时候他见过我。”
“那怎么办?逐君哥哥,要不我们回去吧。”
“你不想看看灯谜么?”
云绣摇头,“想是想,可是逐君哥哥,现在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弑父杀君的罪人,要是他见了你,会伤害你的,不行,我不要看灯谜了,我们还是走吧。”
季无衣看着宓云绣这样,不知哪里冒出来一股火气,“怕死也得死!”劈头盖脸朝云绣吼了一声,然后甩了袖子就离开。
云绣看看慕逐君,“我说错什么了么?”慕逐君摇摇头。
季无衣突然发了一阵火,掉头朝前走了一阵,冷静下来想到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发火?情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受控制了?眼前是一家酒楼,因为花神节,大多数人都去看花灯,酒楼里人不多,季无衣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给我来…五大缸的酒!”季无衣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元宝扔在桌上。
等到五个酒缸搬到面前,季无衣才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错误的决定,很荒唐,这要是捧着五个酒缸喝完酒,还要不要出去潇洒了,形象都没有了!
却也是没有办法,拿起酒碗从缸里面舀出一碗酒,喝下,酒下肚,是那种空荡的干爽,心里却有一丝期待,伸出脑袋朝外头看,宓云绣那丫头会不会追过来?看看这街离花灯街又是那么远,人那么少,来来往往的都不是宓云绣,自嘲一声,又骂道,“死丫头没良心啊,哥哥我对你这么好。”一双素手把他的头掰回窗内。
“大哥,你喝酒也稍微专业一点好不好?”云绣无奈,“你喝这五大缸酒,我保证,五缸过后,你肯定横着从这里出去。”
他只是愣愣的盯着云绣。
“看着我干嘛?傻了呀,我就说嘛,喝酒的人不能吹风,会被吹傻的。”
季无衣歪着头想了好久,突然笑起来,“云绣…”“嗝。”打了个酒嗝,“云绣小妹,你总算来了,可是,你练了什么术法呀,怎么,怎么有这么多头,你又不是九头蛇…”说完,嘭的一声,脑袋倒在桌子上,睡死过去了。
“逐君哥哥…”云绣叫。“他,酒量也太差了吧。”慕逐君不说话。
云绣伸手戳了戳季无衣,后者完全没有反应,“不过吧,有一句话叫酒品即人品,他人品这么差,当然酒品不会好到哪里去。”云绣又伸手戳了戳季无衣的脸,睡得很熟,云绣笑得很开心,“死季无衣,我让你一直欺负我,一直寻我开心。”云绣沾了酒在季无衣脸上画了个大乌龟。
慕逐君的声音宠溺而无奈,“好啦好啦,把他带回去吧,夜里凉,真的病了就不好了,等会儿你去问店家要一碗醒酒汤。”
“好吧,既然逐君哥哥说,那我就不和他计较啦。”
这场花神节,以季无衣的宿醉结束,云绣和慕逐君背着季无衣出酒楼的时候,正好月圆,一路沿着花灯街走,路过的街上的男女互相倾诉着衷肠,慕逐君背着季无衣,“还挺沉。”慕逐君笑言。
“明天开始让他少吃肉,该减减了。”
一朵月季拦住慕逐君的去路,抬眼,入目的是一个羌族美女,蓝眸黄色卷发,郴州虽然地处中原,但是有大量的少数民族居住在城内,因此看到羌族美女也并不奇怪,只是,这羌族美女拿着一支月季花拦住慕逐君的去路,竟是,看上了慕逐君。
“我叫吉雅,我喜欢你。”羌族美女的告白热情直白。
慕逐君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姑娘,我想你误会了,我们是外乡人,也许过几天就离开了。”
“可我就是喜欢你,你要去哪里,我可以跟你走的。”
你要去哪里,我可以跟你走的,
云绣一阵,情不自禁伸出手拉住慕逐君的袖子,好像怕他真的答应那羌族美女一起走一样,慕逐君转头朝她温柔的笑笑,顺着她的手捏了捏,“姑娘的·喜欢未免来的莫名其妙,我们又不认识。”
“喜欢上一个人一定要认识吗?”吉雅反问,“犹记当年惊鸿照影,一瞥便成定格。”
“姑娘,我们汉人不是这样的,我不认识你,自然不能接受你的喜欢。”
“你…”
“你们羌族应该也没有规矩女子送花给男子男子就必须要收下吧。”
吉雅点头。
“那就是了,谢谢姑娘的欣赏,只是在下已有心上之人,实在辜负姑娘。”他看了眼云绣,“我只会一直和她在一起。”
吉雅收了花,“我们羌族儿女也不喜欢强人之难,汉人有句话,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我想知道你叫什么,日后如果有机会再见面,我觉得你未必不会喜欢上我。”
慕逐君笑,“我姓容,叫容漠。日后希望有缘再见吧。”
说完,慕逐君背着季无衣,拉着云绣朝前走去,吉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只想到一句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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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衣的曾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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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慕逐君也不知道,真的会和吉雅有再见的那一天,他也不知道,这个羌族美女,是为他来到中原,那场所谓没有理由的表白,酝酿了整整五年,足够让月季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数载轮回…
“为什么不要她的月季呀,花很好看啊。”云绣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慕逐君捏了捏她的鼻子么“唉,可惜啊,我品味太差,就是不喜欢月季,我喜欢合欢花怎么办。”
云绣低着头。
慕逐君用手肘捅捅她,“你说我只喜欢合欢花怎么办?”
云绣还是低头沉默不语。
“唉,算了,那我还是回头去找那朵月季吧。”他做势要转身。
“你敢!”云绣叫道,“反正以后你只能喜欢合欢花。”
“好。”慕逐君也是半带玩笑,有的时候慕逐君觉得宓云绣单纯的像个孩子,总是太容易判断爱恨是非,喜怒都表现在脸上,他也知道云绣其实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她也时常难过,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总是找机会自己一个人偷偷躲着哭,这样一个姑娘,其实最适合的是永远被呵护着吧,那一瞬间他仿佛懂了师父的心思,师父曾经仗剑江湖,也曾经策马沙场,也许在半生漂泊过后,睿智的师父知道,人生最幸福的不过是有那么一个小镇,远离尘世喧嚣,就这样和妻子儿女相伴到老,于是有了飘墨镇,可是人终究斗不过天,飘墨尘沙起,一切转云烟。
“逐君哥哥,你以后会不会娶我?”云绣突然问。
慕逐君背着季无衣走,脚步一顿。
“酒,酒,酒,我要喝酒…”慕逐君的背上突然传来声音,两人皆是吓了一跳,原来是季无衣在呓语,他吐着大舌头,口水滴到了慕逐君的衣服上。
“死酒鬼!”宓云绣狠狠道,“下次再敢喝醉成这样我就把你扔在外面,被野狗叼去了好了。”
云绣被季无衣醉酒还在慕逐君背上吐口水的事吸引过去,一路上不住的对着睡着的季无衣数落,也就忘了刚才那个问题,慕逐君还没有给出答案。
慕逐君想,自己是喜欢云绣的,早晚有一天会娶她,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呢,至少要夺回皇位吧,毕竟这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
回到旅店已经是凌晨,不知不觉三个人竟是在外面泡了大半夜,看到时间云绣就伸了伸懒腰,一股浓重的睡意袭来。
“绣绣,困就先去睡吧。”慕逐君道,“无衣交给我来照顾。”
云绣摇摇头,“你不是说给他做醒酒汤吗,店家没有,我去厨房给他做。”
慕逐君把季无衣背到床上,肩上的压力陡然撤去,整个人都向前倾,扶住床边栏杆站定,慕逐君想,传说中的传誉族人,无所不能,居然酒量这么小?
云绣端来了醒酒汤,慕逐君瞧了一眼,“加了合欢?”
云绣点点头,云绣有一个爱好,在身上佩戴荷包,里面总是装着晒干的合欢花花瓣,有的时候喝茶煮菜都喜欢顺手扔两个进去。这碗醒酒汤是云绣就着厨房里有的食材做的,夜深了店家也歇息了,云绣也不好意思为了一碗醒酒汤去扰了人家的好梦,就在厨房自己捣鼓捣鼓,切了一只香梨,捣碎了一点山楂煮了汤,加点蜂蜜,把香梨放进去,撒上几朵合欢花就做成了一碗醒酒汤,慕逐君看着这碗醒酒汤,只觉得要是季无衣此刻醒着一定会后悔自己刚才醉了。
云绣坐到床沿边上想喂季无衣喝醒酒汤,慕逐君忙拦住她,“绣绣,现在天都快亮了,你刚才不是困了么,快去睡吧,醒酒汤放着,等会儿我喂他喝,你快去休息,女子晚上不宜睡得太晚。”云绣迷迷糊糊被他推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