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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姓韩。
云初这时候如果猜到景元桀心里真实所想,估计会吐血。
“来人啊,将这位小姐带下去,好生看管,到时禀明主子看如何处理。”这时候,隔壁屋子却传来了方才还跪地求饶此时正色凛然的中年老鸨的声音。
果然啊,云花衣被算计了。
她方才也在想,这偌大青楼,后面没有撑着,如何可能,云花衣还把人主事的都给抓了,没有三两三,哪敢上黄山,青楼里会派这么个没用的老鸨守着。
“你敢对我下手。”这时传来云花衣有些气喘的声音,这喘息……
“我可是云王府二小姐,你们……”
“云王府二小姐乃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如何出现在这里,你在和老娘我开玩笑吧,还敢冒充云王府二小姐,若是将你交给官府,有得你苦头吃。”
“是不是云初让你们这样做的,她给你们多少银子,我出双倍。”云花衣怒道。
而床板上,听到云花衣说这般一句话时,云初眼色暗下,这云花衣是脑子有病吧,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她身上,她落得此般境地,是她自己笨,关她鸟事。
不过,云花衣这气喘急急的声音……好像是……
这时隔壁又传来那老鸨带笑的声音,“我管他什么大小姐二小姐,云初云月的,看姑娘这模样……”老鸨一笑,“既然来了此处,那便好好享受吧。”
“你……”
春情浓?云初终于肯定,当即便看向景元桀,却见其也正看着她。
“你没给云花衣下药?”
“没有。”景元桀摇头,答得诚恳。
云初想想也对,这般手段,全然不像是景元桀的风格。
“为什么会认为是我下的药。”景元桀随即又问道,眼底问话之时飞快的转过什么,似乎是愉悦的光芒。
云初瞧着景元桀,是啊,为什么会认为是他下的药,明明他那么高洁如坐云端,冰沉却似雪白,风华潋潋,如何会做这般事情。
“我只是随便问问。”半响,云初随意的摆摆手,话落,猛的一个起身,袖子却被人拉住,“去哪里?”
“哎。”云初却轻叹一口气,“虽然云花衣处处想置我于死地,我也巴不得她下无间地狱,可是眼下这境况,她死了,我可是半点落不到好。”而且,她若是毁了清白什么的,安王不是有理由退婚,那……
“不要去。”景元桀却不放心。
“干毛不去。”云初定定看着景元桀。
“我去。”
“凭什么你去?”云初眉毛微抬,看向景元桀的眼神都幽深起来,“你难道对云花衣有意思,想救她?”
景元桀闻言,浓长的眉宇一皱,似乎睫毛都微微动了动,对云花衣有意思,她到底长得一颗什么脑袋。
云初看着景元桀,看他沉默而没应答的样子,心中莫名就是一股邪火上冲,“你丫的,不是生人勿近,不近女色吗,这什么品味啊。”说话间,就猛的去拔拉景元桀那只拉住她手腕的手。
景元桀自然不让,当即反手一转,可是云初本来身手就不差,下盘极稳,愣是没有如料想中的摔倒,还很有挑衅之意的看着景元桀,可是挑衅的目光还没延伸出去,膝盖处就被景元桀另一只手轻微一敲。
“噗通。”二人摔了个满怀。
准确的说,是云初摔在了景元桀的怀里,且,帘帐倾刻被拉扯着落下,兜了一个天晕地暗,流苏旖旎。
而突然来的一阵声响,自然引起隔壁的注意。
那老鸨神色一疑,当即一挥手,“去看看隔壁怎么了。”
“叫,快叫。”云初听着从隔壁发出走来的脚步声,当即也不管现在她和景元桀嗷是个什么景象,忙在其胸膛上撑着手小声道。
听着云初的话,闻着扑面而来的独属于云初的清雅气息,以及那透体的肌肤这,被扑倒的景元桀耳根红了红,面上却强忍着,“叫什么?”
“靠,这是青楼,你说我让你叫什么。”话落,眼看着屋外隐透的护卫身影,云初直接靠近其耳边轻声而快速道,“青楼里的护卫一看都不是个善茬,你难道让他们一会儿走进来,看到太子和云王府大小姐在这里听墙角,方才,我们进来时,这屋里在叫什么,你现在就叫。”
景元桀又不是个笨人,当然明白云初说的什么,眼下这情形,就算他带着她以最快的身形跃出去,想来也会被人发现,更何况,此刻他二人被隐在这丝织的帐幕里,真是……
可是,叫?
对啊,叫?云初又从景元桀的脖劲间抬起头,眼神直当当的回应。
“为什么不是你叫?”景元桀疑惑。
“扣扣扣。”也在这时,门被人用力的敲响。
云初神色一紧,偏头看着身下景元桀玉洁冰清高冷如雪,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当下猛的一拧景元桀的大腿。
“啊……”
“啊……”
两道声音。
一声极力压抑的又似痛楚的声音自景元桀嘴里发出。
一道真正受痛的惊讶的声音又自云初嘴里发出。
“我一个人叫,多不逼真。”景元桀传音入秘,手也从云初的腿上移开,只是手指却极轻微的捻了捻,好像,莫名的烫了烫。
可是云初这一刻却恼恨不得景元桀,她还有些呆,有些沉浸在方才的叫声中……景元桀叫得……
好让人春心荡漾有没有。
也在这个时候,屋外响起那些护卫的声音。
“妈的,是在欢好呢。”
“弄这般大动静,让谁羡慕呢。”
听着门外骂骂咧咧越来越远的声音,云初这才回神,松下一口气,可是刚松到一半,便听外面道。
“咦,怎么就叫了两声就不叫了,难道……”
“回去看看。”
靠,云初当即又去掐景元桀的大腿,可是景元桀先她一步,直接猛捏了一下她的腰。
“啊……”云初声音一出,外面的脚步声又停下。
“真会玩,走吧,走吧。”
见这次人是真的走了,也听到了隔壁关门的声音,云初这才恼怒的看着景元桀,“凭什么是我叫,不是你叫?”
“总觉着,应该是女子叫得多些。”景元桀瞅瞅云初,眉色平缓而有笑意淌过。
云初瞬间狐疑的看着景元桀,“你怎么知道?”说话间,似乎还全然忘了,自己现在还跌扑在景元桀身上。
景元桀当然注意到了,耳根处一抹红晕至今未消散,声音却出奇的稳,“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
云初纳纳的看着景元桀,脑中忽然就想到什么,道,“我听说皇室子弟,刚及冠就会有专人指导,这些,莫不是你……嘿嘿嘿……”话到最后,云初极其猥琐的笑笑,“原来……如此啊。”
景元桀幽深的眸底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似有波澜轻动,随即,面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浮开,“你可以试试。”
“试你个大头鬼啊,我要去解救云花衣了。”下一瞬云初陡然一起,可是刚一用力,才发现脚脖子不知何时被那帘帐缠住,力不从心,一下子又栽了下去。
随即的,腰间,便是一紧。
“你……”云初抬头,定定看着景元桀,然后,浑身僵住。
他们……方才……好像就离得这般近啊,只是,现在,离得更近,近得能闻到对方肌肤散发的微微香味,近得只要云初再稍微往前一动,只要景元桀头微微向上一倾,就能触到彼此的鼻尖。
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云初觉得腰间那双手突然有些烫,烫得她心跳有些快,还有面前这张脸,刀削般的轮廓,薄冷而完美的唇,美得她眼目飞花,那清冷如雪的气息,更似乎透过此刻二人间紧靠的每一处肌肤散发,回荡,氤氲。
而他幽深如海却如黑石闪亮的眸底,映着呆木而愣然的自己。
景元桀没动,方才不知如何便抓紧了她的腰,此是此刻,大腿紧着大腿,胸膛紧着胸膛,如今又是春日,隔着那薄薄的布料,好似都能感觉到那散着幽香的细嫩肌肤一点一点火器自血脉流转间的温度……
空气中,沉默,再沉默。
似乎,只有心跳声。
此时,隔壁房子里,云花衣声音越来越喘,可是就在被那些护卫押着出房门时,袖中藏着的暗箭猛然一出,“碎”的一声,自老鸨眼前刮过,茶杯渍乱,人影遁走。
而因着隔壁那声杯碎声,云初和景元桀对视的眼眸,明亮的光线下,交错而微生异样的视线,这才似乎出现一丝裂缝。
几乎在同时,二人目光分开。
只是,在目光错开那么一瞬间,云初突然发觉,景元桀的身体突然好烫,原来容色如玉如雪的,此时似乎也添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而这丝红晕,却不是正常的害羞表现,紧接着眉目间也似乎爬上一层浓黑之色。
“噗通。”云初还没琢磨出个道道来,人便已经被猛的推开,始料不及中,云初直接自床榻上滚落在地。
靠,云初扶着摔痛的屁股想骂天,却见景元桀正呆呆的看着自己,显然,将她推落下床,他感到意外。
是意外,他只是方才那一刻,想推开她,没曾想……让她受伤,让她痛。
而因着隔壁云花衣逃走,老鸨当即下令追,所以这边的噗通声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景元桀,你丫的,你是有多嫌弃我,是你先搂我腰,我还没跟你计较,你这突然的推开的,是几个意思,我是有多丑才入不得你眼。”云初揉着屁股冲着床榻上已经坐起身的景元桀质问。
景元桀的眼神这才开始流转,下意识的就想上前去扶云初,可是身子刚动了动,又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动作愣是停了下来。
你丫丫的,你这什么表情?云初觉得很恼火,当下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照着景元桀就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