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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吞拆入腹这种事,她现在……偏偏他那明明淡然却饱含各种情绪的眼神,让她,受不了。
真心受不了。
这不,云初只是在犹豫着如何让景元桀出去,她要洗澡,一个火热的吻便落了下来。
“景元桀,你小心精尽人亡。”云初好不容易费力推开景桀,便使劲全身力气直接向着内室而去,还留下霸气的宣言,“不想我饿死就跟来。”
景元桀看着云初方才还绵软无力,此时急形怒色的模样,轻轻,一笑,唇瓣轻启,呢喃声出,“情不自禁……你让我,如何忍。”
“哗哗哗。”云初在屏风后把水搞得哗啦啦响,告诉自己,外面是头猪,一点不浪漫,一点不旖旎,因为,她要以此声,打扰景元桀心底污七八槽对她的色念,也打扰自己明明体不能形,却蠢蠢欲动的心。
靠,等她养精蓄锐,一定要狠狠的,狠狠的,将太子美色,一网打尽。
对,云初咬牙,恶狠狠的洗着。
待云初洗好出来之时,圆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菜香四溢间,屋内静静,而景元桀对桌而坐,背脊挺直如松柏,恰好的阳光自窗而入,洒在他身上,莫名的,给他添上一层虚幻的光影,朦胧而极致,当真,自成风景。
“妖孽。”云初愤一声,不过,肚子是真的饿的了,慢慢的挪过去,径直在景元桀对面坐下,也不说话,拿起筷子就吃。
景元桀也不阻止,只是淡笑着看着云初,青丝如瀑落下,却无一丝水迹,是她自己以内力轰干了,只是,沐浴过后,愈加红润的小脸与浅浅似蒙了水雾的晶眸却无法掩盖。
“云初……”
“头发干了,衣裳穿好了,吃饭。”云初快速打断,果断吃饭。
“呵呵……”景元桀心照不宣,然后,适时的注意着她的眸光,给她加菜,添饭,不言不语,却眸光专注。
一室温融。
岁月静好。
暗处。
“十一,为什么,看到太子和云初小姐在一起这般安静的吃钣,即使一句话也不说,我就觉得,四周好似春暖花开了呢。”路十鬼灵灵的声音响起。
十一闻言,偏头看一眼路十,一贯受其主子影响而冰沉不动的面上似乎闪过什么,然后,点头,眼底,似乎也有了一点由衷高兴的笑意,“以后,一定也会一直看到。”
“当然。”路十点头,话声一落,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知香正站在屋门外,显然的,被太子阻在了外面。
“你何时怀疑锦绣的。”屋内,吃了几口菜之后,云初道,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于她而言通通是狗屁,方才是被景元桀把自己搞晕了,如今冷静下来,自然要问清楚。
而景元桀夹菜的筷子轻微一顿,看向云初的眸光微微荡了荡,“凡是与你有关的因素,我都要杜绝它发生的一切不好的可能。”
这话乍一听,似乎有些绕,可是云初不会觉得绕,原本正准备夹菜的动作也是轻微一顿,迎着景元桀的眸光看着他,这是一句看似很简单的话,他却从未说过,可是这一句,其背后的付出与行动,远比一切甜言蜜语都要付出多许。
但凡是她身边一切,他都要记着,警着,不想要生出一丝丝于她不利的因素。
是因为之前,她瞒着他,步下这一局局,私自出京吗,所以,他害怕了,担心了,所以,就决定了,想辙了。
而且……她现在也知道了,面前这个男子,真的,懂她。
他是因为先急着救青安,才会放松了她这一处,因为,他知道,青安于她而言,不止只是青安,还是兰姑姑。
与兰姑姑虽然相处不多,可是当最开始兰姑姑说,太子喝过她的奶时,她内心是震惊的,兰姑姑于景元桀而言,多么重要,可以想象,可是,她却在自己手中死了,而且,至今还没有找到尸体。
她云初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不见得会多么有情有义,大是大非,可是,但凡是与景元桀有关的,她已经不知不觉,开始无比的上心与在意,于兰姑姑,她心里便有了愧意。
所以,她之前看似说青安于她有敌意,说想要监视他不被人利用来对付自己,所以留在身边,其实,也是在全了自己的同时,全了景元桀。
她没有说。
他没有问。
可是,他懂。
而现在,她也懂了。
四目对视,平静如水,却自有什么在空气中涌荡汩动,直达心间。
“景元桀,下次吃饭,不带说这般煽情的话。”许久,云初轻吸了吸鼻子,开口。
“好。”景元桀很顺从的点头,仿佛云初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一切,他都会听从。
然后,低头吃饭,狠狠的拔拉了一口,云初又抬头看着景元桀,这人,真的跟玉似的,吃个饭,都能让别人自惭形秽,优雅艺术,反而衬得她如此……狼吞虎咽,死撑猛吃。
“一回京城,就纳礼下聘。”云初的心思正飘忽着,便听景元桀又道,然后,放下了碗筷。
云初一愣,“纳礼,下聘?”
“或者,直接入住太子府……”
“你想得美。”
“我不想。”
“……你不想?”云初心头的喜悦,一瞬被景元桀给浇没,拔凉拔凉,好像,面前的饭菜都没了味道。
景元桀突然起身,看着云初,开口,“我要光明正大,天下皆知,景元桀和云初夫妻共退,携手天下。”一字一句,轻缓,却落地有声。
云初瞳仁都是一缩又一放。
他说的不是娶她,不是她嫁入他太子府,是他景元桀和她云初,夫妻共退,携手天下,他,永远,把放她在与他同等的位置。
大晋虽然不同于她曾经所认知的古代落后时代,民风相对于开放,可是,到底,女子地位稍逊,可是景元桀,身为太子,不仅没有,反而……
“那个,我考虑下。”云初再度吸了吸鼻子,偏头,傲娇。
“嗯。”景元桀却点头,不拆穿。
总有种温情与深情,不言一语,却自在空气中悄悄弥散。
“总觉得,南容凌设计这般一出,有些奇怪。”良久,云初放下筷子,又道,昨夜之事,其实还是有她想不通透的地方,虽然微妙,可是……
南容凌既然打定玉意要掳走自己,要挑起太子的与周城里前进后代的矛盾,那为何,方才谢余生口中中的黑翎卫,在昨夜却没现身,只是出现十几个较为贴身的护卫而已,还有就算是因为锦绣在景元桀的手里,其身份不能小觑,但,在当时,南容凌以自己作为威胁,也是绝对有利,无可厚非,至少,也绝对会让景元桀有所顾忌。
再者,南容凌身为南齐太子,天下传言,不管容貌,才智,也只是仅次于太子,而事实,也确实,这样的人既然全力布谋这一局,行挑拨掳人之计……虽然太子确实强大,可是他败得,又颇有些诡异了。
“你说,南容凌……”云初这般想着,又还想说什么,却强制性的被景元桀给喂完了一碗粥,好吧,一碗粥而已,喝完就闪人。
“好了。”屋内,许久,云初放下筷子,“饱了,睡觉。”几乎在话声落,便向内室的床榻扑去。
景元桀看着云初放下的空空的碗,轻轻拧眉,“你,只喝了一碗粥。”
“我傻了,吃饱了给你吃。”云初头也不回的道,然后,不待景元桀开口,便道,“让知香进来吧。”已经是在明显的赶人了。
景元桀眸光轻轻一动,随即,有些无奈的笑笑,起身,走出门口。
而门口,知香对着景元桀一礼,这才快步走进屋子,其身后,自然有人进来将碗筷给收了出去。
屋内,很快,就剩下云初和知香。
“小姐,你担心死我了。”人一退,知香在云初面前就恢复了小女儿本色,紧拉着云初的胳膊,“今早醒来,我魂都差点没了。”
“你魂没了,也是我的知香。”云初打趣,随即看着知香,“怎么眼睛有些肿,昨晚没睡好。”
“没……”知香摇摇头,“只是……”只说了两个字,又轻轻拍了拍头,昨晚一进房间就……她连最后自己怎么上的床榻,何时睡着都不知道,好像也没什么,触到云初看过来那担忧的眼神,顿时一笑,“没什么,昨晚睡之前吃太多。”
“吃货。”云初轻捏知香的脸,“等到了南齐,让你吃个够。”
“我们不先去襄派?”知香疑惑。
云初摇头,“不去,不只是时间来不及,再者,南容凌此时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自然会多长一个心眼,此时再去襄派,多少有些不合时机。”
知香点点头,反正小姐自有打算,她跟着就行,不过,目光一飘,看到云初的脖劲处,眸光不自然的变了变,“小姐……你……”知香变结巴了,“我听路十和路十一说……”
“那两个大嘴巴。”
“冤枉啊太子妃,我只是顺嘴一说。”暗处,路十苦着脸。
路十一更苦,他明明只是找知香拿了衣裳而已,什么都没说。
“小姐,反正,知香为你高兴,你和太子是这世间最登对的。”
“你以前还说太子恐怖吓人呢,这么快就倒戈了。”
“小姐……”
“好了好了,我先休息会儿,特赦你去和路十亲亲我多。”
知香连脖子都红了,“小姐……”
……
而此时,京二一直跟在景元桀身后,从景元桀从去初屋子里出来,都一直跟着。
然而,却只是跟着,棠色玉袍,稚嫩风流,眉宇间,却又难得有些认真的成分。
“南齐太子已经带着人撤退,锦绣也一并带走,何家地道安好,沈府所藏的前朝名单不翼而飞。”京二一句话总结。
不翼而飞?
景元桀轻锁眉宇,随后开口,“意料之中。”
“南容凌这次输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