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
太子府邸内静悄的,连一个巡逻的护卫也没有。
当然,范宁心并不认为是真没有护卫,太子的手段,她多少是知道点的,而早先,皇后娘娘也早将太子府邸内的地形图给了她,不稍一瞬,范宁心便轻轻的落在太子府邸的主厢院内。
“快一点,这是翁老新熬着的药,太子这些日毒又重了,得小心着些。”这时,一旁,有人脚步快而稳的走了过来,风一过,一股子极浓的药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吱呀。”主屋门开,路十一出来,将药给接了去,门又快速关上。
范宁心此时已经躺在一处假山后,眉宇深锁间却是站在那里,脚步并不打算向前了,太子武功之高,超出她想像,再往前,或许便会被发现,可是不看到太子是否在里面,她如何安心。
目光几个流转,范宁心突然看着方才端着药的护卫,眼中闪过什么,当即,抬手一点,顿时,那护卫便无声无息的到了范宁心面前,不待范宁心说什么,便已经晕了过去。
范宁心看着地上晕迷的护卫,当下上前……
而此时主厢内,路十正和太子谈话,“太子,这药是翁老最用熬制,说是可对你体内之毒抑制……”
“这毒……”屋内,传来太子的的声音,依如往昔的冷,却又似乎透着一丝难得的悲怆,“若是那般容易解也……”
“太子,你先试一试,云初小姐此去襄派,一定能找到解决之法……”
果然是去找解药。
院子里,范宁心冷笑。
其实,屋子里的对话极轻,或不是她凝足全部内力,也听不真切。
“就算暂时找不到,这边有翁老在,能控制住太子你体内的毒,也不会用时时用到范二小姐。”又是路十一的声音。
“对,不然,云初会吃醋。”
暗处,这下没有了答话声。
而院了里,范宁心整个面色都是一垮,原来是想渐渐脱离她,还为了怕云初吃醋。那个云初到底有什么好,这世间多少男子都入不得她的眼,太子虽说天纵奇才,高山白雪,玉树松枝,可如今一副中毒之体,毒发竟然还千般百般的想着甩掉她……
范宁心这般想着,抬手一动。
“什么人?”当即,主厢内一道冷喝声传来,与此同时,一道影子快如闪电的跃了出来,一下子抓住了院子里方才那府卫的脖子。
“十一卫,你看错了吧,这院子里只有我,没有别人。”那护卫冷不丁被路十一这般冷厉的抓着,当即道。
路十一看着手中的人,又小心谨慎的环顾四周一圈,而与此同时,方才还静悄悄的好似无人的院子又落下数十人,自然是太子府邸里的府卫。
“怎么回事?”当先府卫统领看一眼路十一手中抓着的人,对着路十一询问。
路十一摇头,这下收起眼神,放十手中府卫,“无事。”
当即,所有人退下,而主屋内,静悄悄的,了无声息。
那府卫这时却是上前一步对着路十一屈礼,“十一卫,太子药喝了吗,翁老说了,要将碗拿走,里面的药渣还要提炼。”
“进来吧。”路十没开口,主厢内,却传来太子的声音。
那府卫闻言,这下才抬起脚步向着主屋内走去。
药味弥漫,雪白不染纤尘的帘幕下,男子侧影如玉,精致完美,颜色正好,雪白指尖搭在膝上,坐在那里,如天山松翠散落,只一个眼神便古筝呜音,让人看一眼是亵渎,不看,又恍觉失魂,那府卫只是眼眸微微抬了抬,便上前将一旁桌上的药碗收走,从头到尾,内室里,太子没再说话。
那府卫收拾好,这才恭敬的告退转身,只是垂眸之时,眼底冷光闪过,内室这个……虽然风华正好,容姿绝色,可是,不是……
“偷入太子府邸,不是每一次,都能活得这般久。”然而,眼看着那府卫脚步要走出门槛之时,却听身后内室内的太子突然出声,随即,洁白帘幕一起,太子欣长身姿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
那府卫身子一僵,脚步没动。
而太子却是直接抬手一起,一道掌风就这样没有任何预兆的如排山倒海般的挥了出去,而一旁,路十一没有动。
“噗……”鲜血如虹,自胸膛而出。
当然,却不是那府卫,而是院子里,假山内的,范宁心,而门槛处,那府卫还傻愣愣的站着,然后,就这般昏了过去。
“太子果然就是太子。”范宁心此时已经自假山后走了出来,面色有些发白,一手还扶着胸口。
“控心之法,不是任何人都适用,没有下次。”而门槛处,太子看着范宁心,声音没有任何情绪的冷,冷如骨髓的警告,明明是春日,阳光明媚,照一厢暖洋,却让范宁心从头到脚都是冰心椎骨的凉。
“那名府卫不过就是晕了而已,太子对我,还真是没有半丝怜惜之情,好歹,我们曾经……”
“云初从来不会让我怜惜她。”太子却道,然后,对着一旁咱十一一挥袖,“送客。”
“是。”
太子转身,随即却又是一顿,“过几日,兵部侍郎的女儿不是要出嫁,范二小姐可以去看看。”话落,太子面无表情进了主厢,门,应声关上。
看着太子那无丝毫异样感情的背影,范宁心里那个揪紧。
“哗。”然而,范宁心还没纠结完,突然的,毫无预兆的,一盆冷水,自头顶而下浇了个满心凉。
这……
心智强镇如范宁心这一瞬也没反应过来,感觉到衣衫湿透,以及头顶上掉下的湿哒哒的水,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朝后转身,“大胆,你……”
“呀,原来是范二小姐,我还为是哪个丫头不小心闯了太子府邸,给小小教训一下,就……”翁老嬉笑着,端着一个盆走了来,看样子,很内疚,作势伸手上前,要去帮范宁心。
范宁心却是身体一个后退,“翁老,你……”
“难道,你还要怪我翁老不成。”翁老表示,他真是不小心的,还很是无辜的举起手中的瓷盆,“这水,可是老头儿收了好几天的露水,拿来制药的……”
“露水?”闻言,范宁心这下才蹙起眉,美貌的脸上眼神阴沉,一片狼狈,还抬起袖子闻闻,“这……是露水。”
“好像就是加了一点童子尿。”
“你……”
“范二小姐真要怪老夫。”
范宁心看着翁老,怪他,翁老是谁,是何等人物,襄派最高级长老都要以礼相待,她能怪?
当下,范宁心又转身看向主厢,那里,房门紧闭,她压根就别想太子会帮她,当下心怒至极的一拂袖子,向院门而去,只是刚走了一步,又猛然想到什么,回头看着路十一,“太子方才说,让我参加兵部侍郎女儿的成亲礼?”话虽这话问,眉心却已经都拧到了一起。
这种时候,范宁心还是聪明的,向来言语浅少,惜字如今的太子不可能无冤无故的说这般一句话。
路十一表情一向严肃,对着范宁心的目光,却是很从容的说了一句,“侍郎家的小姐之前得罪过云初小姐。”
“……然后?”
“好像是为了不想嫁,还疯了。”路十一道,这一瞬,语气比他家太子还要闲淡,范宁心却已经捉摸出个道道,当下一转身,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所以说,范宁心是很狼狈的自太子府邸出来的。
纸鹤一见自家永远衣衫整洁,形容得体,气质华贵的姐姐这般模样,面色一变,“姐姐这是……”
范宁心极力收敛好情绪,摇头。
纸鹤这才闭了嘴。
“不过,所幸,太子,是真的在府邸内,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除了太子,旁人看不出我的手法,故意将我引进府内……故意让我对那府卫下手,再来揭穿我,是太子的手段。”话声一落,猛然想到自己的身上……范宁心当即拉着纸鹤离开了原地。
而此时,太子府邸内,路十一与翁老对视一眼,似乎这才轻轻的松了口气。
“云初小姐在外步步艰难,我们在此,同样,斗心斗力。”
“是啊。”翁老叹一声气,这才偏头看向主厢方向,那里,有一道影子映在精致的浣纱格上,只是,没了方才那高山如雪的气质,而是多了一份怨念。
对,怨念。
……
而此时此刻,皇宫。
御书房内。
皇上正批阅着奏折,四周更肃穆安静得只闻人的呼吸声。
“可有云初的消息?”稍倾,皇上放下手上奏折,对着身旁近侍公公问。
那公公忙上前,摇头,“回皇上,还没有。”
闻言,皇上眉心一沉,声音拔沉,“朕给她留着小命,但愿,她不要辜负朕的期待。”眼底,一片冰冷。
那公公闻言,忙将头低了低,似乎低到与腰平齐,“皇上,就真的相信云初小姐会……”
“不管会不会,如今这般形势,箭在弦上,她已经……不得不拔。”皇上却道,语气意味幽深,又耐人寻味,而面上,却无丝毫感情,一旁的近侍公公悄悄抬上眸光看一眼,一触,便是皇上一瞬间释放的帝王隐怒。
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公公当即闭上了嘴,快速收回了眸光。
“对了,范宁心今日如何?”好久,皇上又问。
公公忙道,“才传来消息,被太子给赶出了府邸……”公公说到此,声音讪了讪。
皇上眼底光束却是一刹精亮,“不成功便成仁,没有魄力如何成大事。”话刚落,便掩唇轻咳起来,一旁公公忙上前帮着拍后背,但是,奴才也有思想,暗自琢磨着,皇上方才那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
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落县虽是小县,可是风情人流,繁华热闹比之浩浩京城也是别有风味,青楼酒肆照样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