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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鲤鱼翻身,锦袍一舞,退去数步之远。
“看来,云初小姐也不是万事不变如心的。”站定的南容凌笑得迷离山色。
云初此时已经落地,看看南容凌,不过这一瞬间,哪里还有那一瞬间的变色之态,反而带着盈盈笑意,“是么?”话落,又指着南容凌偏头看向一旁的景元桀,语气颇为嫌弃,“这就是天下传言计谋仅次于你的人物。”
景元桀点头,眼底在这时有些微笑意。
而一旁南容凌笑意微滞,似乎有什么不明白。
“那……”而这时,云初却已经抬起了袖子,然后,猛的一挥。
“唰。”南容凌始料不极,只见随云初挥袖的动作,空中银光一闪,自己的脚踝一紧,当下,身子重心不稳,直接往前一扑,来了个大写的——五体投地。
“原来南齐太子如此这般佩服我,都到了匍匐投地的地步,这怎么好意思呢,云初只是云王府嫡女,也没什么位阶的,这可……”云初很不好意思的退后一步,微笑着,诚惶诚恐,“这怎么担得起呢。”
“是吗,我看云初小姐可是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呈大字趴倒在地的南容凌紧着牙齿,语气,难得的不好,生平,第一次这般的,丢人。
而一旁,他的属下这才满头在汗的上前去扶自家太子。
“景元桀,你是大晋太子,难道就不怕我到处散播谣言说你和云王府联合起来欺负于我。”南容凌不服。
“如果你不觉得丢脸的话,本宫觉得……”景元桀却情绪很好的点头,“甚好。”
南容凌面色一滞,随即又好似明白过来般看着景元桀,“难道,大晋的太子,还怕女人。”
“怕女人?”景元桀闻言,随即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旁的也正满是笑意看着她的云初,随即,眼底漆黑的光束似乎亮了些,“怕女人……怕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好。”
怕自己的女人?
南容凌不置可否。
云初的心头却是一跳。
嗯,她一定不会承认,此时此刻,听到这句话,心头,心跳,好快。
“南齐太子既然知道远来是客,就更要懂得做客之道,今次不过是小小教训,再有下次,本宫不保证,将事情上升到另一个高度。”而这时,景元桀又道,看着南容凌,眼底早就没了方才漆亮的光束,一瞬如雪。
云初也看着景元桀,看着面前这个向来受世人敬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数丰功伟绩,别人不可望其项背的男子,这一瞬,似乎,才当真看到他骨子深处的冷。
那是一种无可渗透,就算被极其明亮的光照着,温着也化不透的寒芒。
可是,这样一双睛情,一种沉到发透的目光,在看到自己时,她只觉是看到清泉荡悠着,似夜晚露珠发着晶莹洁白一抹儿光,心中,当即明亮。
他的温柔,只对她,么?
她方才确实是在惩罚南容凌,也是想试探南容凌,如果她当真伤到了南容凌,而南容凌又瑕疵必报,将事情闹大,明日又是皇上寿辰,那……
可是,他没有阻止,由始至终,即使不说话,可是,那种默默支持的力量就这般排山倒海般的涌来,让她心里喜悦,发酸,苦涩……这感觉,好复杂。
而且,此时,他对南容凌的警告,明明显显的,是对她的维护,明明显显的对她的不容任何觊觎的在意。
而他说,她是他的女人。
这句话换作任何一个男子说出来,都如此平常,如此不惊波澜,可是,却是面前这个人,这个当觉得自己身体的毒会因为深爱,因为靠近而波及她时,抽身选择退出的男子嘴里说出来……
云初的唇瓣动了动,突然想说什么,然而,却觉眼前风声一闪,天地景物倾倒。
她已经被景元桀拦腰抱了起来。
“景……”
“不要说话。”头顶上,景元桀的声音在风中飘,每一个字都如此清晰的传进云初的耳中。
云初唇瓣动了动,终于还是闭住了嘴,这厮方才表现不错,可以……
“噗通。”云初脑中思绪弯弯还没转个完,便身体一松,水花四溅。
靠,冰凉温热的水瞬间通透全身。
云初扑腾扑腾着,将景元桀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这才从水里冒出头,“景元桀……”一句话没说完,又被景元桀衣袖一拂给按进了水里。
靠。
云初起不来,好在,这水温热舒服,只这一泡,竟然觉得全身通畅。
“先洗一下。”而这时,水面上传来声音,紧接着,将云初的头给提拉出来,看着她。
云初这才看清,此时四面环山,青树晃影,高空悬月,光影如辉,嗯,就是景色很好,再看水,清澈得能看到里面的石子,自己己的脚,再看景元桀,那厮此时正一派高山白雪旁人不可仰及的模样站在好里,月光流泻,美得……
好吧,云初心底鄙视自己几把,却猛然晃过气来,想到景元桀的话。
“洗一下?”云初纳闷,不解。
“牢室里的味道不好闻。”景无桀漫条斯理道。
“你丫的,你才不好闻。”云初一怒,哗啦着水,作势就要游过来。
“洗了,然后将上一次没做完的事情做完。”景元桀却又淡淡的丢过来一句话,云初动作当即一顿,上一次,什么事情。
上一次,水?什么事?
“就是这件事。”云初还没想个通透,便觉面前原本就不算明亮的天色又一黑,清雅气息一近,然后,唇便被紧紧吻住。
对,紧紧的,紧紧的,紧到云初快不能呼吸的那般紧。
然后,闪电劈雷的,云初理解了景元桀的话,上一次,似乎有那么一次,她把景元桀推进水里,只是开玩笑,没曾想,他竟好像不会水,然后她救他起来,本来要给他做人工呼吸,谁知,杀手四起……
“靠,景元桀你这个大尾巴儿郎,老子不需要人工呼吸。”云初使劲全身力气推开景元桀,很是恼怒。
当然,奇迹般的,景元桀这次很容易的就被推开,月光下,已染了水的,更为清透的肌肤上,一双黑如墨的凤眸就这般定定的看着云初,似粘住她般,“云初,我想你。”声音,温柔的比月光温泉更诱人,
“想毛线。”云初心头跳了跳,转身,她要上岸,在水里没有安全感。
别问她为什么没有安全感,她不知道。
不过,身子刚一转,却被景元桀顺势拉住,然后,一个巧劲,迫使她转身。
吻,再度而来,似狂风暴雨,似岩石热浆,似高山云雪,措不及防的又意料之中的袭来,两只有力的胳膊就这样紧搂着云初的腰,不让她动分毫。
云初挣不掉,反手,想攻击景元桀,可是到底想到他的伤,而停止了动作,而且……
她爱他,对的,她爱景元桀。
即使怪他如此自我的做了决定,但是,此时此刻,他只一个吻,便让她开始丢盔卸甲,她云初不是自制力如此不好之人,可是现在,她或许比他,更想吻他。
有时候,当感情剖开了一切外盖的杂质,交透到内心里,什么自我矜持,什么我自我恼怒,什么怪他怪她,什么权谋利益,通通,抛却。
天地万物,就似心境心意,一瞬便大地回春,雪融春照。
然后,云初不挣扎了,自然而然的,启唇,交吻,辗转,厮磨,双手更直接环上了景元桀的脖子。
最亲密的方式。
唇齿相近,唇齿相依,景元桀浑身一僵,而后,那已经微微透着红润的面庞上是从未有过的喜悦。
天处弯月如勾,穹苍之下,是万树千花,晚风拂影,月华流泻,是写不出的你浓我浓。
暧昧的气息氤氲了温热的河水,升高的温度灼了谁的胸膛。
衣衫在情迷意乱中被卸下,光洁如玉的的肩头在月光下更加晶莹雪白,一双指结分明的大掌抚上,只恨不能揉至骨血……
“唔……”情不自禁的声音自喉间发出,更让景元桀心旌荡漾,这一瞬,只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好久,好久。
月色似乎羞得披上了薄纱,两道身影这才喘息着微微松开。
“唰”几乎不过一瞬,景元桀便将云初那滑开的衣裳给套了回去。
“想看就看呗,还假正经。”云初挑眉,撇嘴,此时嘴红红,很好看,眸光迷离,更诱人。
景元桀也偏头,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怕再看一眼,就会控制不住……
如此温柔得只闻喘息的世界里,有什么蠢蠢欲动而美好,身体,很躁热。
但是煞风景的事,也是初入恋爱门的小情侣最爱干的事。
所以……
“但是,你到底算计我,竟然还真的敢让那冒牌货进屋子,还你浓我浓,害得我这般急的赶来……”云初似乎才想起这茬般,气呼呼的开口。
“你不是可以传音入秘。”景元桀依然偏头,不去看云初,回答得却很直接。
“呃……”云初一怔,“我忘了。”
为什么会忘了,因为太紧张,太着急,将某人看得太重。
“你如此轻易就进了太子府邸。”景元桀却又道。
“我以为我敛息收得极好。”云初有些尴尬,然后,眸光闪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瞬明了,在心底如宣纸般铺开,答案,隐隐若现。
她是云初,前世里最优秀的特工,理智,淡定,沉着,无论何时何刻,处变不惊已经成了她的护身壳,这些与生死相间的东西可以说已经揉至了她骨血,如何会忘,如何会大意。
方才,在听到忠勇将军说,假冒她的人已经进了太子府邸,而且太子还没认出来时,她的心,那一瞬,是真的有些慌的,一路急纵而来,真的忘了可以传音入秘,忘了……
此时,云初站着,站在那里,面色一瞬静如水,唇瓣张翕几下,向来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