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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话落,云王爷身子微僵,面色微暗间,一丝极淡的愧疚之色闪过,竟生生没有言语。
云初暗暗注视着云王爷的神色,面色悲戚溢于言表,心底却是微微愉悦。
静侧妃瞧着云王爷的神色,眼见不好,忙上前,声音微微提高,“云初你别扯那么远,安王爷可是亲眼看到你投毒,你难道觉得安王爷会冤枉你。”
云初一闻言,没有立马开口,而是将目光轻轻的落在静侧妃身上,然后……
“怎么样?心虚了吗。”
“哇……”
静侧妃话刚落,整个云王府上空便飘荡着云初一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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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捂脸甩手帕……各位看官,走过路过可千万不要放过。(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章 哭个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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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哭声来得太急促,太没预兆,以至于前院里所有人愣如木鸡。
“静侧妃,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云初已经很退让了,花衣要我的院子,我给了,哥哥要我母亲珍藏的画,我也给了,就连你们说不要让我出现在父亲身边,不要出门丢人丢脸,我也做了,可是为什么,你还要冤枉我……唔……啊……”云初一哭声婉转,伴随哀嚎,悲痛欲绝,还以手不停的拍打着地面以示她的痛苦。
所以,众人还没从云花衣的哭声中回过味来,便见她顶着一身血污,泪眼婆娑,哭哭诉诉,悲惨又可怜,让站在一旁的下人们都神色微动,当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云王爷怔愣,面色复杂。
静侧侧根本还没反应过来。
云逸才更是张了张唇不知该说什么。
而一旁,那个从头到尾,方才被云初一目光紧锁住,仿若万事无动于衷,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云初的男子,当今大晋国最年轻的王爷,安王,景知煦的嘴角抽得厉害。
女子哭他见多了,可是这样撕心裂肺,悲痛欲绝不顾形象,更甚是撒泼打浑的,还真是……少之。
其实,云初一只是想着哭一哭,秀秀演技,不说让云王爷心生恻隐,顾及顾及也是好的,可是哭到最后,那眼泪当真就似断了线的珠子,不管不顾的更像绝了堤的湖,汩汩往外涌,夹着委屈与心痛不甘与不愿,哭得震天动地,荡气回肠,惊起云王府小鸟趋巢,也哭得所有人失了心神。
开始云初一不明白,后来恍然一瞬她发觉,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情绪,或许是原主在这一刻借由她,由心的,发泄。
哭吧,哭吧,女儿哭吧哭吧不是罪。
而云初一身旁,奶娘已经彻底呆滞,颤抖着双手,不知该做什么,只因为云初一在哭之前小声对她道,“一会儿我要哭个惊天动地,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既然字字都在说安王,那安王爷你能否说出我是如何投毒的呢,是左手投的还是右手投的。”正当众人面露杂色,静侧妃看着云王爷的面色暗道不好想着计策之时,云初一的哭声却戛然而止,与此同时,眸光微扬,看向安王。
声起时,无人准备,停住时,更是让人措手不及。
以至于这位见过大风大浪在场面的安王一时间竟神色微滞。
“王爷。”安王身旁的护卫轻唤。
安王瞬间回神,须臾,目光轻微一落,便触到了那趴在地上的云初一身上,云初一此时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一张脸因为哭过,头发绫乱的,当真是丑得……可是偏偏这样水蒙蒙的看着景知煦,倒让其一震。
只因这眼神,虽然隔着水汽,可是太过清冷冽寒,全然不似一个此刻奄奄一息的柔弱女子散发出来的。
而此时,不知为何,所有人也都莫名的下意识的都顺着云初一的目光看向安王,似乎,在真的等着他的解说。
是啊,先前只是突然就说大小姐下毒,于是,所有人峰拥而至,加之安王作证,静侧妃又言之凿凿,所以一切事情便被定了案。
云王爷此时也看向景知煦,精亮的眸底也带着问询。
景知煦看着地上趴着浑身是血的女子,半响,眼底突然转过玩味,随即似笑非笑道,“两只手一起放的。”
靠,这不按常路出牌啊,不要脸,不就是想娶云花衣为妻吗,所以这么明显赤裸的冤枉她,你妈知道了好吗。
“那两只手如何放的,是左手接盖,右手放药,还是右手揭盖,左手撒毒。”云初一也不是盖的,心思只是一转,立马道。
这下,不止景知煦俊长的眉拧起,就连一旁的云王爷都蹙起了眉,安王虽和他同样身为王爷,可是人家毕竟是皇室血脉,正宗的皇亲国蹙,皇上对其的宠爱可是明目昭昭,就算云王府簪因荣华几百年,也比不上这一层皇脉延续。
连他素日里对其都客气几分,没曾想她这个无才无德的女儿,此时竟然敢这般对景知煦说话,不知为何,想是这般想着,要出口的责备却又突然吞下,云王爷心里竟又悦了几分。
而一旁的静侧妃此时却没了解到云王爷的心思,而是对着云初一喝斥,“云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堂堂安王,岂是你可以随意责问的。”
“静侧妃的意思是安王身份高贵,我不该和安王这般说话?”云初一却瞅着静侧妃,撑了撑已经痛得发麻的身子,反应淡然。
静侧妃想想她这话没错,自然点头,即使再如何装,眼底那一丝得意阴狠之色也难逃云初一的法眼。
估计这静侧妃正寻思着给她弄个什么问责安王的罪名吧。
云初一心头冷笑着,轻推一把一旁后知后觉还没太反应过来的奶娘,“奶娘扶我起来。”
奶娘这才如梦方醒般,呆呆的扶起云初一,却见云初一目光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四周,最后便落在云王爷身上,“父亲,你是不是也觉得静侧妃说得对?”
云王爷看着此时头发绫乱,走路不稳,满脸汗水泪水,浑身糟乱的云初一,眉头蹙得更深,心里头那一分悦色连带着心底悄悄攀升的一点愧疚也早消散,自然道,“云初,快给安王道歉。”
“很好,那便先让静侧妃给我道歉吧。”云初一却道,全然不管众人在听到她这话后的表情。
“云初你说什么?”静侧妃看着云初一,心里尽是讥诮,怎么觉得这云初莫不是二十大板下去给打傻了,竟然叫她给她道歉。
“云初,你这是什么话,如何要让母亲向你道歉。”云逸才看着云初一这个绪乱的鬼样子,只瞥一眼便不悦的偏开了头,偏若多看一眼就会生毒似的。
这个时候,一旁的景知煦没出声,瞧着云初一,嘴角轻牵,他突然想听听云初的理由,他可不认为这个女子是傻了在胡言乱语。
之前那字字句句的辩解可不像是个胆弱的人说出来的,而且方才那一哭,若是往细里想……景知煦偏头看看云王爷的面色,唇角笑意微深,可不是无中生有,只是,是不是又有些太过了。
云初,斜眼,:瞧什么瞧。
安王,皮笑肉不笑,:瞧你继续作。
云初,冷笑:就是作你没商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章 演戏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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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落,春暖意融,花香拂动。
云王府前院里,气氛却开始变得沉抑。
云王爷目光落在云初身上,也觉得这个女儿越来越胡闹了,面色骤然一沉,“云初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初一不卑不吭,不露锋厉亦不自轻,声音微弱,“女儿知道。”
“那你……”
“难道,我不是这云王府的堂堂嫡出之女?”知道云王爷要说什么,云初一心寒一把,却当先开口打断他的话,又道,“难道在云王府,侧妃小妾还能越过嫡女去?或者……”云初一突然转身看向静侧妃,声音虽轻却清晰利落,“或者静侧妃对我直呼其名,就应该?就不算是……”云初一声音一顿,直剌剌的看着云王爷,“以下犯上?”
字字珠玑,浅辞凿句,态度正然,却让所有人当场失色,也让云王爷面升讶异。
景知煦眼底的玩味之色倾刻退去,终于正眼看向云初一,这个女子……如此干净利落,扣人于心,莫非先前是装的?
可是再装也不能装这般多年,而且二十大板都挨了,这时再来字字犀利,这做法……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他好像有些看不懂了,不过,景知煦又挑了挑俊长的眉,静观其变。
毕竟云花衣虽是庶女,可是样貌才情都更适合当他安王府的女主人。
“父亲觉得女儿说得可对?”恍若不觉云王爷讶异的神色,云初一又道,声音虽不急,但是语气里却没有半丝妥协。
而被云初一这一问,云王爷张了张口,竟一下子失了言,说什么,说自己宠妾灭妻,薄待嫡女。
聪明镇定的静侧妃此时看着云王爷的面色,姣好的面容上也只得将怒气压得沉沉的,说什么,自古重嫡不重庶,更何况她虽是侧妃,可是说到底,地位比起嫡女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而一旁的香姨娘面上却升起几抹悦色,毕竟被静侧妃欺压了这么些年,难得有这般好的机会看她吃瘪,心里自然高兴,只是如此气氛,她也只能在心底偷着乐了。
至于云逸才,云初一一句话可谓打死一杆子人,他虽是云王府长子,人人称一声云大公子,却是个庶,更不能说什么,而且,这不可谓是他久压的痛,也正是因为这层身份,才有今日这一出,只是这个素日里好欺负好揉捏的妹妹眼下似乎……有些不一样。
对这些人的面色变化,云初一视若无睹,更好像没感觉到四周的冷气压,继续紧逼,“父亲,你说云初说得对吗?”
对吗?
当然是对的,可是这话云王爷不能说,说了是打自己脸,可不说,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