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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你以前也是掉落在这里?”
“走了半个月,才走出去。”景元桀道。
云初闻言,一下子眼眸都睁大了,“半,半个月。”以你太子之智,都走了半个月,这里面是有多复杂。
“此处不是人工所设计之暗道,乃天然自生的地室,随着天气,温度的变化,会自然更改位置。”
好悬乎,可云初懂,当下抿了拒唇,“那你说的等,就是等自然变动时一个契机。”
“轰。”云初话刚落,便听整个空间里似爆炸的声音,一时间地动天摇,声音好像离他们很近,又好像离他们很远,而,几乎在同时,云初便已经被景元桀给拉进了怀中,死死按着她的头,声音轻喃,“别动。”
云初没动,这个时候,地动山摇,她也不敢动。
“好像是爆炸的声音,难道这里还连着火山?”云初声音有些发苦,当然,她只是随便说说,这里的空气无论如何也与火山没什么关系。
“应该是有人投放了火雷,造成地底的山体之间产生变化。”景元桀的声音响在在云初的头顶,云初心头莫名就是一定,她本来也不是个胆小的人,可是如此时刻,景元桀伋然那般镇定不惊的声音,当真是……
“景元桀,你总是这幅样子,到底这世上有没有什么事会让你动容啊。”爆炸声不断,地底震动,云初突然道。
景元桀此时正看着墙壁顶端,一手护着云初,一手慢慢的想向上摸索而去,此时闻云初之言,动作一顿。
云初等半响没等到景元桀的回答,眸光忽转间,却在某处一定,那里,不算光滑异石激突的地方,似乎有一个类似小孔的地方,其他石壁上或多或少长满了植物,可是那个小孔周围却没有一丝植物的痕迹。
景元桀没回答,动作一顿之后向上抬手。
云初也不介意,眼光一转之后,手伸出,自那一处小孔摸去。
“轰,唰。”几乎在同一时间,天地巨变。
头顶上热气扑腾而来,地面上原本平整的石道裂开,而身旁,墙壁破开,通道出现。
三种场面发生的间隙绝对超不过两瞬,而这两瞬间,头顶上气的扑腾之时,景元桀一惊,一惊之余就要带着云初闪躲,可是地面石道突裂,浓滚热水沸腾袭人,上不行,下不行,而千均一发之际,旁边的墙壁破开,二人闪身而进。
情势太快太猛太急转,景元桀这一刻伋然抱着云初,而云初沉着面色,纵然见过大风大浪的她,此时也不免为方才而心惊。
空气中二人目光对视,很沉。
很明显,方才景元桀发现头顶有暗钮,应该是机关,想扭开,得出路,当然,他也准备好,万一上面有异,就带着自己闪躲,可是,自己同时间又去按了那个小孔,身边石壁破只比地面裂开晚了那么一瞬。
但凡,反应慢一点,那就是必死无疑。
而且,云初想到什么心神一紧,这才自景元桀怀中抬起头看着他,“方才你按那一处与我按那一处,是连带机关,但凡谁动作慢一点,都是必死无疑。”
景元桀点点头,“如果没有同时按下,你我就在刚刚会尸骨无存。”说着如此生死堪虞的话,景元桀却依然容然镇定,更甚至于,此时此刻,面上还有一丝极淡的笑意,使得整个五官都在明亮的光色下,显得俊美无俦的五官更为动人而魅惑。
对,魅惑,这厮不笑时冷如冰山,只是这般一点点笑容,就可以颠倒众生,让人前仆后继,死而后已。
景元桀此时心情是愉悦的,方才那般同时一心的动作,这世间,有多有人能做到,而且,她的手,此时还紧紧的搂着他的腰,相识这般久,第一次,这般主动的,搂着他的腰。
云初此时倒没觉得这茬,被景元桀的美晃了晃眼后,这才偏头看着周围,方才破开的石壁此时已经自动合上,而此处,亮如白昼,是一条比之方才还要大,足可以容七八人并排而过的通道,墙壁都发着明亮璀璨的光,而这时,云初的眼睛是呆着的。
她能说,她看到钻石了吗,整个墙壁上,都是钻石,而且,以她前世那可以凭级的的鉴赏力来说,全是百分百硬度。
靠,她这是要发的节奏吗。
钻石。
当下,云初滑溜的从景元桀的怀里退下,转瞬间便趴到了那些墙壁之上。
“靠,钻石耶,能打多少钻戒了,能打多少手饰了,天啊,这真是要发的节奏啊,有没有。”
而一旁的景元桀还是呆的,原本扶着云初腰间的手还悬在空气中,有些怔然的看着云初对着满墙壁闪闪发光的东西陶醉又痴迷。
这下,心是抽的。
他的怀抱,难道还比不得,这些亮晶晶的东西。
钻石?
什么东西?看她的样子,再以她的心性来说,应该,是很值钱的东西。
“景元桀,你身上有袋子之类的吗,借我用一下。”
“袋子?”
“就是钱袋啊。”云初摸摸这里,看看那里,百忙之中回过头看着景元桀,还伸出手,“用一下。”
钱袋,景元桀当然知道,摇摇头,“我没有。”
“你堂堂太子身上竟然没有钱袋。”云初表示很惊讶,与此同时,还从墙壁上掰下一块放在嘴里咬。
景元桀面色轻微抽动一下,却是道,“你也知我是太子,我如何会有钱袋。”
对哦,云初恍然大悟,真是被钻石给晃花了眼,太子出门哪会用得着带钱袋。
“你方才还说这里天然形成,可看方才那机关,显然……”云初摇摇头,然后想起什么看着景元桀,“你曾经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闻言,景元桀似乎静默了一瞬,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可是再看向云初时面色和缓,“五岁时。”
五岁?云初微惊,五岁的孩子在这个地方走了半个月。
“你……”云初声音轻了轻,“一个人?”
“本来有九个人陪我,后来都死了。”景元桀淡淡道,可是说话间,却偏开了头。
云初这一瞬,不知为什么,听到景元桀的话,觉得手上的钻石都不闪亮了,都不美腻了,五岁的孩子带着属下落到这里?
“你身为太子,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肯定是要受很多人妒忌的。”好半向,云初叹一口气,五岁的孩子,想来,是意外出行,被刺客逼入此处吧。
景元桀显然看出了云初的心思,没说什么,甚至面色都缓了缓,然后,看着云初,“十多年过去,想来这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肯定是谁发现了这处地方,在这里弄了机关,也不一定。”云初见得景元桀容色和缓几分,又开始捣鼓她的钻石了,从这里出去之后,她一定要把这些东西请最好的师傅打磨成最好的式样,这样的话……
云初想想都发笑。
景元桀站在一旁,看着云初忙里忙去的弄她她口中所谓的“钻石”也不催她,似乎,这一瞬间,经过方才生死一刻,看着她这般忙绿的样子,极其愉悦。
还有,那贪财傻笑的样子……
“呵呵……”景元桀突然笑出声,声音清郎悦耳,似泉水拉拔着琴胡,一瞬间便让本来还沉浸在发财梦的云初取钻石的动作一顿,当即看向景元桀,“你……”
景元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几乎在云初回头的同时,面上那五光十色的笑意已经收起,云淡风情,微微拧眉,“怎么?”
云初上下扫一眼景元桀,难道她听错。
她耳力很好啊。
算了,算了,先捣鼓钻石。
可惜这般多,也不能全部拿走。
于是许久之后,景元桀看到方才还身材纤细,此时鼓鼓囊囊的云初时,面上的表情是极其复杂的。
“你,到底是有多缺银子?”景元桀面色抽动半响,只能问出这样一句话。
云初一点不脸红,“很缺啊,没事,反正又不要你拿。”话落,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虽然被她拔了多许可是依旧还是满墙钻的石壁,无奈的打了一个飞吻,“等我,我的钻石。”然后这才有些步履难看的走在前。
裤子,袖子,怀中……
景元桀看着云初那“宽大”的背影着实想不透。
还有,她方才口中所说的钻戒,那是什么东西。
她总能说出一些他不知而意外的东西。
她总是如此给你惊喜,就似一层纱,当他剥开一层总以为看到所有时,又被另一层华丽的纱所盖住,让他永远看不清,猜不透。
二人一路朝前走去,一路云初对着两旁石碧双眼冒光,啧啧称叹,面露遗憾和无奈。
这里的钻石怎么可以这么多。
景元桀走在云初身后,实在不想打击她,一会,这些东西,她都要丢掉的。
算了,让她先高兴一下吧。
果然,没走多远,看着前方场景,云初愣然了。
这是个什么鬼。
无望无际的大海水波清悠,铺陈在广袤的天地之间,月色瑰丽落了满天,什么爱琴海在这里都显得小家子气。
不过。
云初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海,看看水,然后瞅瞅景元桀,“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走吧,回去,走另一边。”
“方才还有别的路吗?”景无桀道,声音很淡,可是云初很苦。
她不是笨人,这的确是唯一的出路,意味着肯定是要跳海,可是,她身上这般多的钻石呢,怎么带,而且还有大姨妈。
可是触到景元桀那淡淡的表情,云初想到什么,眸光一黑,“你,是不是早知道,路的尽头在这里?”
景元桀没否认,点点头。
“靠,那你看着我捣鼓得那般火热,都不提醒一下。”
“你高兴就好。”景元桀双手负后,海风徐来,高山若雪,却叫云初想杀人。
她高兴就好,她是高兴了,可是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