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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全吓傻了。
腿一软直接跪到地上,顾绾冷笑将脖子上的刀刃拿开,而后走到张全的身边,拿过那把菜刀。
“我说过,如果再让我见到你,你一定会无比后悔的。”顾绾拿着那把泛着寒光的菜刀,恶狠狠的看着张全。
张全赶忙看向衙役,衙役方才也是被顾绾这番彪悍的作风给镇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此时却已经明白过来了,赶忙来到顾绾面前,厉声说道:“你这泼妇,好生大胆,竟然敢在官差面前行凶。”
这衙役到底是跟官字沾上一点儿边,为祸乡里多年,当真是有些派头。
只是顾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这家伙是同行,所以到底也不会被这家伙给吓着。只见顾绾冷笑道:“官差大哥好大的威风啊,我爹爹可是本县茂才,见县太爷都不跪,你身为本县的衙役,竟然带着一个男子公然闯入民宅,此时这宅子里就只有我那重病的哥哥,若是我真豁出去这张脸,到那县衙中告上一告,指不定把你这身衣服都给扒了!”
顾绾说的十分厉害,可是顾绾却也知道张全的真正靠山,是张典史。
明朝的典史也就相当于后世的公安局局长,如此确实不好对付,可是顾绾到底不是个软柿子,典史又如何,不是还有一个注重名声的县尊吗?大不了把事情闹大,顾绾就不相信,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一个读书人还能被人给欺负到这种地步。
衙役自然是一阵愤怒,毕竟横行乡里多年,旁些那个对他不是讨好谄媚。
此时被顾绾如此说道,顿时心中震怒,拿起手中的那只刀就要往顾绾的身上砍,可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两个身影,正是顾知和一位衣着不凡的男子,那男子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惊,赶忙开口说道:“李大!你要干什么?还不快住手。”
这李大正是开口骂道,可是转头一看,看到那个男子之后,顿时被吓到了。
他赶忙说道:“刘大人?!”
这位衣着不凡的男子正是六房的一位书吏,和本县的教谕乃是姻亲,这位主儿,李大自然是得罪不起的,就算是他们身后的那位张典史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毕竟地方上的学政官颇有一些势力,而且这个地方还是苏州府太仓。
于是李大赶忙放下手中的刀刃,对着刘大人说道:“方才小的不知道是大人,实在是冲撞了。”
刘大人沉声道:“你为何与一个小娘子为难?”
那李大见到这位刘大人并非十分的偏帮,便开口说道:“乃是这位报的官,我奉典史之命前来捉拿嫌犯。”
刘大人眉头一皱,开口说道:“原来如此。”
李大看着刘大人此番做派,便赶紧给张全使了个眼色,张全赶忙跪在地上对着刘大人说道:“大人啊,我本来是与这顾家定了婚约的,而且也已经给了顾秀才十两银子做聘礼,可是谁知这一家子竟然反悔了,不禁把我的婚书给撕了,还打了我一顿,就是这个小娘子干的,大人你不要看着小娘子身体柔弱,可是那身手了得着呢。”
此时顾知看到刘大人面露思索之色,便开口说道:“你胡说,我顾某堂堂一个读书人怎么会与你这种人结亲!”
此时张全满脸鄙视的说道:“得了吧,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让我这个好女婿多帮衬一下我那快要病死的小舅子。”顾知听闻之后,顿时气得说不出话。
这张全似乎忘记了,顾绾就在他身后,虽然一直沉默不语,但是手中的菜刀还在。
“我再没有见过比你更能说瞎话的畜生了。”
张全看到了顾绾的菜刀顿时吓的双腿一软。
刘大人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不如就跟我回去,到县尊那里讨个说法。”
张全一听到县尊哪里,顿时一阵害怕,这位苏州府太仓县尊最是喜欢读书人,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到时候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自己的表舅虽然在张典史哪里有上几分薄面,可是到底是不会为了自己这个外人,开罪县尊大人的。
“不必了,不必了,小的此时也不想在与这家人有什么瓜葛,只是想要要回银子收回聘礼。”
张全说完,顾知顿时一阵愤怒,他开口说道:“我何时要过你的银钱!”
“顾秀才,你好歹是个秀才,不能不认账吧?”张全鄙夷的看着顾知,顾绾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你说啊,你说你什么时候给我我爹爹十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你一个整日里游手好闲的混混,哪里有那么多钱?”
张全一愣,而后说道:“这是我表舅给我的。”
“你表舅,区区一个县衙的皂班竟然随随便便给人十两银子,这到真是有些意思啊。”
县尊一年的俸禄也不过百两。
刘大人听完之后,摸了摸胡子,开口说道:“这倒是奇怪了,我一个月的俸禄方才五两四厘银钱。”
张全顿时感觉不妙。(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章 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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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全表舅的钱财从哪里来的,自然是一目了然,若是这件事情传到了张典史哪里,恐怕张全这好不容易巴结来的关系也要付之东流。
“那是我表舅看我年长无妻才凑了钱借给我的,反正我是把钱送给了顾秀才。”
顾绾冷笑道:“你说了,那钱是你表舅借给你的,那么你把欠条拿出来让我看看?”
“我与表舅感情甚好,怎会有欠条这类东西?”
张全有些心虚的说道。
“既然没有欠条,那么我们就到县尊大人那里去,把你的表舅叫过来,问一问到底借过你钱没有,顺便问问,其他的问题。”
这句话说下来,倒是让张全有些不知所措,若是真的把事情闹到县太爷哪里去,恐怕就露馅了,可是他光是请来这个衙役都花了二两银子,此番轻易离去,实在是划不来,所以只好强撑着说道:“小娘子口齿伶俐,我张全是个老实人,辩不过你,你这人都打了,婚书也撕了,总不能连我那老舅的聘礼都给昧了去吧。”
顾绾看着人一直在提钱便知道这人是不会罢休了,正要说话时,顾维钧颤颤巍巍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东西,走到众人面前开口说道:“方才我的同窗带来了一样东西,大人还请看一下。”
只见这顾维钧拿出来一张纸,刘大人接过之后,仔细看了看,而后愤怒的将那张纸扔到了张全的脸上。
“好你个泼皮,竟然用这样的手段去坑害堂堂秀才,实在是不可理喻!李大,快把这个人给我压起来,到衙门见县尊。”
这李大一听顿时有些懵逼,张全更是吓得一张脸煞白,他赶忙说道:“大人,小的冤枉啊!”
“冤枉,你拿着顾兄的信稿,到城南庙会处找那瘸张临摹书信,还给了人封口费,只是那人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都说出来了,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胆子!”
张全一听,顿时被吓的跪坐到了地上。
李大自然是压起这位,刘大人正准备告辞离开,顾知才想起来道谢,刘大人知道这顾知的脾性,便只是笑着说道:“公务繁忙,就不打扰顾兄了。”
“如此还是要感谢刘兄,此次若不是你,恐怕。”
“都是同年,顾兄不必如此介怀,我还有事,便先走了。”顾知看着三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当真是老天保佑啊,若是来晚一点,指不定那个泼皮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着。”
只是此时顾知看了看顾绾手中锋利无比的菜刀,又将下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门外吹进来丝丝凉风,瘦成纸片一样的顾维钧打了个冷战,然后就站不稳了,顾绾连忙扶着这位到了屋子里,给他盖好了被子,而后说道:“这次多亏了哥哥,那个证据是今早来看哥哥的那位带来的吧。”
“是,元美交友甚广,知道此番情况,便早早拜托朋友问了这件事情。”
“改日定要谢谢人家。”顾绾开口说道。
顾绾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顾维钧却开口说道:“阿绾,为兄觉得你最近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顾绾顿时心中一惊,这个顾维钧看起来就像是不好糊弄的,若是那顾知,顾绾三言两语也就糊弄过去了,可是这位?
“此话怎讲?”顾维钧看着顾绾,心思百转,其实方才他也不知为何会问出这句话,只是总是觉得,以往那个沉默寡言的妹妹似乎变了。
“阿绾从前是决计不会拿着菜刀,如此,如此。”顾维钧似乎想不出来什么合适的形容词,这让顾绾不禁有些汗颜,这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以往警察生涯中,对付那些流氓小混混时,也是能动手绝不瞎*******我只是想要保护这个家,毕竟爹爹那样人,如何会对付张全那样的泼皮无赖,而且哥哥的身子又不好。”
这些话说下来,倒是让顾维钧心中一阵愧疚,寻常人家的女子那个不是在父兄的庇护下长大,而阿绾却要在这等花样年华中蹉跎岁月。
想到这里顾维钧不禁有些黯然。
顾绾一看自家哥哥那副表情,便知道这厮心中所想,她叹了口气说道:“哥哥不必多想,身子要紧,若是哥哥的身子好了,那么阿绾也就真的有了依靠。”
顾绾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屋子。
恰好遇到从外面送客归来的顾知,此时顾知半边身子都湿了,配上那副穷酸之极的气质,更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爹爹赶紧回屋换个衣服吧,这等天气里,若是着凉了,那又是一笔花销。”
顾知自然是依言进了屋子。
此番热热闹闹的早晨算是彻底清静下来。顾绾进了厨房,看了看那熏的差不多的萝卜干。将东西收拾好了,准备回到楼上休息一番。
顾绾躺在小床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