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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理她,咱吃咱的!”
如今家里二小姐被禁足,三小姐也被关在院子不得进出,七小姐又送到外祖家去了,晨间来和老太太请安的只有四小姐江心婉,六小姐江心霖和庶女五小姐江心湘。
江心婉听了风声,知道大老爷还是要将她嫁去穆府,瑞瑞不安,六小姐江心霖却敏锐的觉得家里出了大事,心里有些担心沐雪,也不说话,五小姐江心湘向来被江心霖压得抬不了头,更不敢随便开口。
老太太心情也不好,陪着吃这一顿早饭,弄得大家心里都不得劲儿。
老太太发话不理会大太太,不想饭还没吃饭,大太太竟破天荒的主动来了老太太院子里。
丫鬟来报说大太太来了,众人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颇为稀奇,抬头去看,就见大太太穿了一身端庄华丽的衣服,由邹嬷嬷搀着,颇有气势的走了进来。
这个时辰,大太太不是该在佛堂念经吗?
二太太三太太面面相觑。
“给母亲请安!”大太太朝老太太福了福身子,一本正经的见礼。
老太太瞧着她装扮好,依然风韵犹存,似乎又回到以前与她争锋相对的时候,心里就如梗了一颗刺,不上不下,卡得她难受。
也不等老太太发话,大太太给老太太见了礼,便寻了凳子自己坐下,拿眼睛瞟着一旁的二太太和三太太。
三太太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朝二太太嘲弄一笑,率先去跟大太太问好,一口一个大嫂听在二太太耳中,实在刺耳。
江心婉几年加上来才见了大太太不上十次,加之这几年早给蓝姨娘灌输了歪理儿,如今她早晓得自己不是大太太亲生,而是她捏在手里对付她姨娘的一枚棋子。
再看着大太太江心婉心里有些复杂,仇恨的情绪更多些。不得不咬牙来给她行礼。
“母亲!”
江心霖和江心湘也来叫了大伯母。
二太太杵在一边,看大太太今日这架势,颇感不妙,最后一个上来见礼。
众人喊了一遍,大太太都淡淡的点头,突然就对脸色不善的老太太开口了:
“母亲,这几年儿媳一心向佛,昨儿得佛祖点化,实感惭愧,原本打理江府该是儿媳的责任,不想竟是累了二弟妹多年…。”
只听了这一句,二太太心就慌乱,砰砰跳了起来,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大太太,只听她不急不缓的说:
“如今我也想明白了,从今儿起,便让二弟妹松快松快,这个家还是由我来打理吧!”
二太太张大了嘴巴,望着大太太依旧明艳的脸庞,看她脸色认真,又去看老太太,见老太太似乎也给大太太吓得不轻!
“混账!管家之事,且是儿戏,你不想管就一担子撂手,你想管就要拿回去!”
老太太最恨大太太这种直来直往的性子,从不晓得在她面前服软下小,也不懂得哄人,如今礼了几年佛,这性子倒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你还是回你的佛堂念你的经去吧,老二家的把家管得挺好,别在我面前给我添堵!”
老太太语气极为不好,说出的话也难听,几个小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谁也不敢插嘴。
大太太如今心里有了念想,又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为着以后的事儿打算,怎么都要把整个家捏在手里,才放心。
她不理会老太太的怒气,冷冷的看向沉默的二太太,问:
“二弟妹怎么想的?也觉得我当不得这个家了?不愿将管家权归还?”
二太太把银牙咬碎,怎么都想不到大太太发了什么疯,突然从那该死的佛堂跳了出来,讨要管家权。
这几年娘家日渐衰败,二太太没少从管家之中捞好处抠银子去补贴娘家,而且如今她家女儿江心霖正和聂家议着亲呢,若她丢了尚书府的管家权,女儿的亲身怕都得矮一个档次。
三太太因为长相狐媚,同样一进门就不得老太太喜欢,又没生下嫡子,老太太便往三老爷房里送了两个美妾,在她生七小姐的空挡,竟都怀了孕,还给老太太护着生下了儿子,可把她气得不轻。
二房有嫡子,二太太以前又仗着她娘家撑腰,一张嘴花言巧语,能将天上的麻雀给哄下来,把老太太哄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以前冷眼瞧着大房大太太与蓝姨娘争斗不断,背后还要受二太太的诋毁,心里颇有些与大太太同病相怜的感觉。
今日见大太太竟然出息了,突然出来讨要管家权,不说别的,只看二太太脸上的精彩纷呈,就够三太太心里解气的了。
“二嫂,按说这管家权本来就是大嫂的,大嫂身上又有浩命,当咱们这个尚书府的家,那是理所当然,如今大嫂想通了,愿意挑起咱这个家,你还赶紧将账簿钥匙一并交给大嫂!”
二太太听了恨不得撕烂三太太的嘴,见大太太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她却不好说出不愿意的话来,低着头说了一句:
“一切全凭母亲做主。”
大太太回头对着老太太说:
“看来二弟妹也没什么意见,那下午二弟妹就到我院子里来交接一下吧!”
“哦,对了,还要麻烦二弟妹,叫上些奴才将我的东西搬回尚书主院去。”
什么?
堂中众人瞪大眼睛看着大太太,与大老爷冷战十来年的大太太竟要搬回到大老爷的主院去,这下,谁都不敢拿大太太讨管家权的事情当儿戏。
二太太尤为紧张起来,眼巴巴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气得摔了碗:
“蓝子珺,我还没死呢!你给我滚回佛堂去,想当这个家,休想!”
“老太太息怒!”二太太见老太太真怒了,心中嗤笑,赶紧过去给老太太抚背,对着大太太埋怨的说:
“大搜也真是,如不放心我管这个家,我不当便是了,何苦将母亲气成这样,气出个好歹来,可怎生是好?”
“母亲快别生气了,都是儿媳的不是,原一早大嫂撂开手的时候就不该接管这个家,如今累死累活苦苦撑了这么些年,我也乏累的很了,大嫂或是看我管得实在不好,这才要讨了回去。”
二太太上下嘴唇翻飞,夹枪带棒说:
“儿媳不敢说委屈,这便把账簿和钥匙交给大嫂吧!”
老太太原本只有五六分恼,给二太太劝说得恼了十分,瞪着眼前的大太太,大骂:
“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东西,这个家就由老二家的当,她比你当得好百倍千倍,这话你休再提,给我滚出去!”
三太太见老太太不顾屋里还有几位小姐,就给大太太没脸,心中暗恨老太太偏心,却又没办法,去看大太太。
只见大太太脸上也不见恼,站起来,淡淡的说:
“母亲,二弟妹,今儿我不是来寻你们商量,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日落之前,我希望二弟妹将对牌,钥匙等都送到大房主院来。”
说着,看了一眼江心婉:“四小姐,明日起,把规矩依旧立起来,每日都来我跟前来请安,还有你两个哥哥,也一并通知了去!”
江心婉给大太太那淡淡的一眼看的浑身发抖,心中有个念头,往后的日子怕不好过了。
众人见大太太自顾自地的就走了出去,简直回不过神来。
二太太不管心里有多不愿意,还是派来丫鬟婆子去帮大太太搬家,等收拾好,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桂香回去皱着眉小心翼翼的对二太太说:
“太太,大太太说叫把账簿、对牌、钥匙准备好,她院里戌时闭院,别错过了时辰。”
二太太听了吃到嘴里的饭菜,顿时如嚼蜡,没了滋味。
却说大太太大张旗鼓的搬了院子,林姨娘和蓝姨娘都听到了风声,两个姨娘反应迥然不同,林姨娘心里高兴,蓝姨娘听了江心婉回来学的话,却皱了眉,心咚咚跳个不停,总觉得大太太要作什么妖了。
邹嬷嬷看着丫鬟们把东西收拾归置好,对大太太说:
“太太,咱府里也的确该管管了,今日咱们搬院子,不少人探头探脑打听消息,简直太不像话了。”
向蓝家,不论发生什么事儿,都绝不会有丫头婆子怎么明目张胆的探听的,二太太管家,怕只顾着捞钱,根本没尽心呢!
邹嬷嬷心里不免气恼。
大太太瞧着宽敞明亮的主院,以为她多乐意来管似得,若不是想着为她的雪儿谋划出逃,她才懒得管,如今却须得把江家整顿一番才好。
别什么消息都到处传。
大太太听了邹嬷嬷的话,没说处置丫鬟的事儿,倒对邹嬷嬷吩咐说:
“去,喊两位姨娘来伺候我用饭!”
邹嬷嬷眼睛一亮,道:“理应如此,大太太几年不管家,府中的姨娘们过得也太松快了些,如今是该把府里的规矩立起来了。”
说着,邹嬷嬷便下去吩咐人喊林姨娘和蓝姨娘了。
却说林姨娘听了传话,脸上带着笑,马不停蹄的就甩着帕子去了主院,蓝姨娘愣了一下,也不敢耽搁,赶紧放了手中的筷子,净手往大太太的主院走去。
两位姨娘到了屋里,见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大太太一改往日,穿戴的及其富贵华丽,头上带着金钗步摇,正由个丫鬟伺候净手。
“大太太!”两人心同时咯噔一下,低眉顺眼的喊了她。
大太太瞟了一眼,见蓝姨娘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依然年轻,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林姨娘却顺眼多了,脸上带着笑,却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招呼,大太太坐到了桌子旁。
林姨娘赶紧走到大太太身边去小心拿起筷子,看她眼色布菜,蓝姨娘心里愤恨又慌张,脸上却不显,也走到大太太另一边去伺候。
这一顿饭,大太太足足吃了小半个时辰,站的蓝姨娘和林姨娘双腿都软了,时不时举筷子的手都酸死了。
两人一时猜不透大太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