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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带有皇家血脉的九叔,不是随便阿毛阿狗可以贴上去的。
沐雪听出了穆云霜的意思,心中嗤然,一直都是你家九叔巴着祸害她好不好,如今她落得如此险境,稍不注意就小命玩完,全是你家九叔那混账王八蛋的过错!
“姐姐费心了!”沐雪心中憋屈有气,再装不出温婉来,脱下手中的袖拢,递给穆云霜:
“这般猜来猜去,姐姐何不让你家祖母派人去金陵问上一问,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去金陵问谁?”穆云霜走两步,拦住沐雪。她果然是个冒牌货。
“自然是问你家那千般万般金贵的穆九爷!”
沐雪绕开,心中也来了气,每个人都要来试探一番,这到底有她什么事儿啊?从始至终,她既没想过要冒充江氏嫡女,也没想过要图谋穆家老九。
穆云霜见软糯糯的沐雪突然生气,言语中似乎承认了她是南方来的冒牌货,也不知她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竟还大赤赤的让他们穆家去查。
难道她不知冒充世家嫡女的后果,不知欺骗他们穆侯府的后果?
穆云霜不过是想拿她哥哥穆非钰试探一下,却不想得了这般结果,便急急的想去告诉她祖母去。
这边,沐雪一人回到堂屋,大公主又和江家老太太说了几句,便有丫鬟来说,时辰到了,该去上香拜佛了。
江老太太识趣的站起来,带着众人告辞。
侯夫人的眼睛一直黏在沐雪的背影上,等到不见了人影,才吁了一口气,对她婆婆,穆老太太说:
“瞧着倒是个好的,也不是那轻狂刁蛮的,想必她心中已然晓得配了我家小九,却也看不出有什么怨言和不满。”
穆老太太也跟着点头:
“若真是江家的嫡女倒也罢了,就怕江家不知死活,给弄了个假的来糊弄人,假得再好,与血脉上却是要不得的。若她真是不知情的,倒是可以送过去,给小九当个妾!”
侯府人又说:
“可我瞧着她和江家主母眉眼颇为相似,且当年江家主母生的是双生子,说是另一个给弄丢了,这个不定就是找回来的。”
穆老太太摇头:
“虽说如此,还是另一个一直养在盛京的更为妥当。”
侯夫人皱了皱眉:“倒也奇怪,另一个听说闺名儿江心婉,怎得也不见江家人带了她出来走动?”
穆老太太嘲弄一笑,眼中隐隐怒气:“有何奇怪的,指定是舍不得她,觉得嫁给咱家小九委屈了,便把这个身世不明的拿来顶岗!你瞧江家的大太太,对眼前这个可有半点亲切?”
当年江心婉抱在大太太名下,谎称是大太太产下的双生子,毕竟为了找失踪的沐雪,蓝家和江家都大张旗鼓在盛京闹了好一出喜,而后老太太她们为了给江心婉一个铁铮铮的嫡女头衔,便编了那么大个谎话,加上,大太太和蓝姨娘是姐妹,蓝姨娘生的江心婉,却与大太太有几分相似,以至于将盛京的权贵都给蒙蔽了那么些年。
却是连穆家老太太都不晓得江心婉实际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若她晓得了,断不会去皇帝面前求取。
嫡庶有别,尊卑有序!
这可是生为大公主最为看重的东西。
穆老太太身后的嬷嬷是当年跟着大公主出嫁的老嬷嬷了,她看大公主和侯夫人讨论的起劲儿,忍不住还是说了出口:
“大公主,夫人,老奴今日见了这位江家三小姐,倒不知她是真是假,但有一事,却是逃不过老奴的眼睛。”
穆老太太回头看着老嬷嬷:
“何事?”
老嬷嬷府身,在穆老太太耳边悄声说:
“这位三小姐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什么?”穆老太太震怒,当即将她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竟有此事?你可看仔细了?”
老嬷嬷肃着脸:“老奴绝不会看错,虽她穿着厚重,但于行走之间,显然与处子大有不同。”
侯夫人听了顿时傻眼了,一把抓了穆老太太的手,气的双唇哆嗦:
“母亲,江府竟这般欺辱我儿!”
穆老太太满眼怒气:“不过区区一个吏部尚书,竟如此胆大包天,当真以为我们穆府都是死人,以为我朝阳大公主是死人吗?”
穆云霜正要进来禀告沐雪的异样,在门口就听到了穆老太太一声带着狂风暴雨的怒吼,吓得停住了脚,招来守门的碧云:
“碧云姐姐,这是发生何事了?祖母为何如此震怒?”
碧云摇头,担心的看了一眼屋里,小声说:“才刚还好好子的,老太太和夫人似乎对江家的小姐都颇为满意,我和碧月两个才出来,不知为何又生了那么大的气!”
穆云霜想了想,道:
“那我还是先回吧,等会子再来。”
却说穆家老太太和穆夫人得了这个消息不知有多愤怒,也不上香拜佛了,当即叫人收拾了东西要下山去。
“母亲,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侯夫人气得眼睛翻白,当场就想冲去找江家人理论。
穆老太太却拉住了她:
“你且别鲁莽。”
“老九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侯夫人极怒:
“如今远在金陵,又不得见,整整十来载,我这日日夜夜都为他操碎了心,也不求他能回得京来,如今母亲好不容易给他求了贵女,不曾想,江府竟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可不是要毁了我儿?”
穆老太太瞧着有些要发狂的侯夫人,一双老眼冷的厉害:
“谁说他不能回来,我不仅要让老九回来,还得让江家彻底从这盛京消失!”
侯夫人止住了脸上的愤怒,瞧着面前的穆老太太:
“母亲要做什么?”
穆老太太冷冽的扫了一眼侯夫人,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可怕眼神:
“江家既如此百般不愿,我便让他江家的闺女身败名裂,让谁也不敢去娶,一辈子去庙里常伴青灯,至于江尚书,多不过两三年,还怕寻不着他的错处。”即便没有错处,也可做出错处来。
侯夫人见穆老太太这般说,心里才解气一些,只是当下一回想之前她还拉了那江家三小姐的手,顿觉恶心至极:
“那位小姐…。”
穆老太太冷哼一声:“先由着她,等着大婚那天,你且看我如何让他们江家名誉扫地!”
穆家还没上香礼佛,突然急吼吼的就要走,倒让寺庙的沙弥们好一顿忙乱。
正巧穆老太太一行走出院门,经过长廊,碰着了已然熏衣净脸准备去佛殿上香的苏家人。
苏家当年在穆楚寒落难之时,坚决退了苏二小姐和穆楚寒的亲事,让穆老太太备受打击,这些年她一直忙着寻机会让穆楚寒回盛京来,倒没管苏家。
如今可谓是狭路相逢,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苏家老太太见迎面而来的穆家老太太一行人,面上不免尴尬,只得让开,依着规矩喊了声大公主。
穆老太太心中怒气澎湃,走路带着疾风,原本没认出苏家人来,这一听苏老太太的声音,不过瞟了一眼,想起了陈年旧事,心中更为愤怒。
一个二个,都对她家小九避而不及,下贱坯子,往上三四代,这些贵族连个屁都不算,她家穆九身上有皇家血脉,尊贵至极,与她们议亲,已是她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竟还诸多推脱!
穆老太太站定了,一双眼睛如老鹰般扫射着苏家众人。
“苏老太太好久不见,你家二小姐,如今,可还安好?”
苏二小姐的亲娘苏大太太,听了穆老太太这火药味浓烈的问话,忍不住抖了一下,苏家老太太毕竟是内阁大学士家的掌家人,不卑不亢道:
“承蒙大公主关心,我那孙女如今第二个孩儿下月满周岁了,大公主若是赏脸,下月也可到聂府喝杯素酒!”
侯夫人瞪着跪在面前的苏老太太一家,面上几乎绷不住,苏三太太偷偷抬头看穆家人,见穆家老太太,即朝阳大公主虽年过六旬,却丝毫没有老态,浑身皇家气派,压的人不敢动。
心道:可是苦了子珺姐姐的女儿了!
当初一起定亲的贵女都已然生下两个孩儿,如今她家小九于婚事上竟又给江府罢了一道,还不知何时能抱上曾孙,穆老太太心里气得更甚,脸上带出的不是怒气,却是威严。
“既如此,本公主赏你家二小姐一礼,你们苏家的就在此间跪到天黑,为她那满周岁的孩儿祈福念经,保佑他能平安健康长大!”
说罢,穆老太太一拂衣袖,再不看苏家人顿时卡白的脸,由碧云碧月两个婢子搀扶着,大步走去。
“这,过往如此多的权贵,母亲,我们就这般在这里跪着吗?”苏家大太太觉得颇为丢脸。
跟着跪着的苏家小姐们更是心中不服气,低着头脸上涨得绯红,根本没脸面抬头。
苏家老太太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法,穆家老太太用力大公主的名头来压她们,说的不好听点,这全天下都是皇家的奴才。
见苏老太太不说话,苏家大太太又说:
“这事儿都过了十来年了,若是大公主有气,为何要隔了那么久才来为难咱们?”
苏老太太制止苏大太太的话:
“不过跪一遭罢了!来往人瞧见了,不会说咱们苏家的不是,只会说穆家这位大公主耍得一手好皇威!”
“理儿,自在人心!”
今年开春节,穆家老太太突然把苏家好一顿刁难,一时就传遍了盛京,苏大学士第二日在朝堂上声泪俱下,控诉大公主蛮横,皇帝只说了一句:
“若当年苏大人没有悔婚,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顿时梗得七老八十的苏大学士翻白眼,几个御史本想跟着参一本,又临时住了脚,都道,皇帝对穆家太过宽余了。
只说这日,苏家一行女眷跪在礼佛正殿必经之路,各家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