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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疼来的突然,惠帝当即捂着额头嘶了一声。
常公公随侍在旁,见状唬的脸色都变了,忙过来询问惠帝怎么了,又一叠声地叫太医。
这般变故,其他人也是万万没想到。
太子和瑞王当即顾不上惠帝还在生气,一股脑爬起来朝惠帝去了,右相等朝臣们也是纷纷伸长了脖子去看惠帝。
惠帝捂着头叫疼不止,也顾不上管其他人了。
东配殿内霎时忙成一团。
。。。。。。
几个当值的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跑进来的时候,一个个额上都见了汗。
彼时惠帝已经挪进了西暖阁,已经疼晕过去了。
太医们进来,还待行礼,却被太子一把拉过,叫他们不必拘礼,赶紧给皇上瞧病才是正经。
这是大事,太医们自然不敢耽搁。
几个太医轮番诊了脉,又聚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话,才来到太子等的面前,躬身说道:“启禀太子殿下,瑞王殿下,臣等看过了,皇上这病乃因急怒侵体,肝气不舒导致的,虽不是很严重,却还是要静养为好,最好,最好还是别生气。。。。。。所谓气大伤身,怒极伤肝。。。。。。”
太医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都有些听不清了。
瑞王可不像太子那么好的脾气,见太医畏畏缩缩的,不由恼怒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哼,既知道父皇这病是生气气的,就赶紧想办法医治,还在这里废什么话!”
他这话简直是自相矛盾。
他是既要太医们有话就大胆说,又不要太医们留下废话,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又或者,他这样做,本就是意有所指?
几个太医被瑞王一骂,都吓得不敢再言语,但也没敢立刻就走,纷纷小心地去看太子。
瑞王见了,不由更加生气。
他心道,自己都这么说了,这些个太医还去看太子,难道是觉得自己做不了太子的主了!
太子却没理会瑞王,语气温和的对几位太医道:“几位太医用心医治皇上,不必担心别的。”
太医们这才都跑去商量药方了。
瑞王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朝太子冷嘲道:“看来还是太子殿下说话好用,本王的话,竟没人听了!”
太子闻言双眼微微眯了一下,旋即舒展开,转头朝瑞王道:“皇兄这话说的言过其实了,都是担心父皇,你我兄弟二人心思是一样的,就不必要为了一点儿小事争来争去的了,省得再叫父皇生气,倒是你我的不是了,皇兄你说呢?”
“你!”瑞王被太子这话堵得一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倒也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太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再说什么,难道真是应了太子所言,是要故意挑起兄弟争端,叫皇上生气?
那他岂非大逆不道了!
不过,到底意难平,瑞王还是贴近太子,用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到的音量道:“今儿先这么算了!咱们走着瞧!”
这话颇有些威胁的意味,太子却似没怎么当回事,依旧温和如斯,“彼此彼此。”
瑞王被太子气得肝疼,再不想看他那张叫自己生气的脸,恨恨地拂衣甩袖,去惠帝面前做孝子去了。
。。。。。。
惠帝突发头疾,这大事自然是议不下去了,众人在西暖阁等着一阵子,直到惠帝病情平稳,才在惠帝的旨意下,纷纷离去。
待出了西暖阁,就见以太子为首和以瑞王为首的一干朝臣,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纷纷收回视线,壁垒分明地分成两列走了。
。。。。。。
平湖上出了凶杀案,却并未怎么影响百姓们玩乐的心情。
只是平湖上再无游船,河灯也不能放了,但其余几处,却依旧是热闹如昔。
普通百姓们并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只隐约知道船上起了火,大概烧死了人,但大抵是事不关己,所以也并不会感同身受,自然也就没受什么影响了。
至于街上来来往往的兵士,他们也只当是加重了巡防,却并未想过有其他原因。
太子之前虽也调动京畿大营出来抓捕疑似匈奴的案犯,但毕竟失了先机,加上今晚街上人多如毛,想要找几个有意隐藏起来的人,实在不易。
好在城门及时关闭,这些人应当跑不出城,总算给了他们多一些巡查追捕的时间。
。。。。。。
永宁侯府。
元夕节的热闹,与顾家似乎并没有多大关系,往年顾家也是满府张挂彩灯的,可今年却只意思着在几个要紧的院门前挂了一盏灯笼,其余的地方,并未张灯结彩。
安笙因要守孝,更是不可能做这些热闹之事,所以玉笙居上下也就冷清如昔。
晚上跟慧通一起抄了经书,安笙看时辰差不多了,就让郑妈妈带慧通先下去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间。
不想才回去不久,郑妈妈就匆匆来报,说胡大来了。
若无要事,胡大不可能这个时辰过来,安笙听后也没多想,便叫郑妈妈请胡大进来。
然终究佛前发了愿,守孝期满前不能见外人,想了想,便去了屏风后面坐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圣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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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郑妈妈就带着胡大进来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安笙要为普云大师守孝这事,胡大也是知道的,因而进了屋不见安笙,而是被青葙带到一扇屏风前面,胡大也就明白了,遂朝着屏风揖手道:“见过姑娘。”
然后便听屏风后面传来安笙的声音,说的是:“先生不要客气,先生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胡大闻言当即便道:“确有一件要紧事要禀告姑娘,这才匆忙前来,还请姑娘勿怪。”
安笙又哪会怪他,闻言自然是说:“先生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胡大颔首应了一声,尔后道:“是出了件大事,平湖上出了一桩命案,行凶的似乎是匈奴人,苏远作为证人,被太子殿下和陆将军带进宫去了,陆将军差人给属下传话,属下觉得该跟姑娘说一声,这才过来了。”
这事确实不小!
安笙听罢秀眉一拧,思索片刻后问胡大:“具体怎么回事,先生再仔细说说。”
胡大闻言自然是细细给安笙说了一遍他知道的情况。
当时平湖上有船起火,他也是知道的,他当时正带着妻子女儿在街上看花灯,远远地见平湖上传来火光,便知道出事了,于是立即将妻子和女儿送回家中,又返回了平湖。
而等他到了平湖周围时,那里就已经被戒严了,周围都被兵士围着,他进不去,只远远地看见苏远似乎在岸边的棚子里,后来又看到陆铮,再后来,就是陆铮叫人给他传话,让他帮忙留意可有生人,尤其是匈奴人进入西市。
他回去之后自然赶紧着手安排起来,等将人手都散出去了,他左思右想都觉得兹事体大,该跟安笙说一声,这才不顾安笙还在守孝,漏夜前来。
胡大知道的自然比一般人要详细得多,所以安笙也自然听到了普通百姓所不了解的真相。
听到苏远被牵扯进去,安笙倒是没怎么担心。
有太子和陆铮他们在,苏远不会有事的,她只是担心,皇上会如何处理此事?
按照她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可不是个十分有决断的人,尤其是在对待匈奴的态度上,皇上就更是拿捏不定了。
她自然也是主战的,虽说战争免不了牺牲流血,但与其留着匈奴这样狼子野心的敌人在侧,实在不如一下将他们打怕了,叫他们再无翻身可能为好。
可皇上真的会这样做吗?
而且,如果皇上真的决定出战,那陆铮十有**要领兵。。。。。。
想到这里,安笙到底难免有些心乱。
胡大迟迟没有得到安笙的吩咐,也没催促,只微微垂首等着。
好一会儿,才听安笙说:“将军既然嘱托先生,那我就不多说了,还请先生多费心了。”
胡大闻言忙道:“姑娘这话客气了,就是您不交代,属下也肯定要这样做的,您放心吧,属下一定尽力帮将军找出这些人。”
如此,安笙便也没什么再要交代的了,便让郑妈妈送胡大出去了。
。。。。。。
诚如安笙担心的那样,平湖命案一事,在皇上那里,被暂且搁置了。
这其实是不合常理的,但谁叫皇上发了头疾,肝气不舒呢?
简而言之,就是皇上病了,不能理政,隔天的早朝都没上,又怎么能议事呢?
但皇上可以不管,太子和陆铮却无法也撒手不管。
事涉匈奴,他们压根儿就不敢放心。
一日没有抓到那几个匈奴贼子,他们的心就一日不能放下。
皇上称病不朝,太子不敢擅自专权,只好再次进宫请示皇上,可否封城搜查。
封城搜查是大事,没有皇上的首肯,太子不敢私自做主,这等于是上赶着给瑞王党送把柄,这样的事,太子自然不能做。
昨夜暂时封城,已经引起了些恐慌,最后无奈之下,只好先命人打开城门,只留意着不许外族人出入。
但这样也并不是万无一失的。
所以太子急欲得到惠帝首肯,封城搜查。
他始终不相信,那几个匈奴刺客这么快就逃出城去了。
然而面见惠帝的结果却实在不怎么好。。。。。。
惠帝虽有些故意托病,但到底也是真病了,所以太子再见到惠帝的时候,惠帝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看,而惠帝看着太子的目光,也是不怎么高兴的。
然而太子别无选择,即便为惠帝不喜,也依旧只能顶着惠帝的注视请命。
“父皇,匈奴狼子野心,必须要抓住那几个贼子,儿臣请求父皇准许,封城搜查。”
“封城搜查?”惠帝听了太子的话,好半晌才幽幽出声,随即又冷冷哼道,“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