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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赵四xiaojie那个性子,又是个庶出,将来也难能嫁到多好的人家去,门第比他们家低的倒是也能尊她做主母,但无论是赵四xiaojie还是她生母姨娘,全都不同意,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赵四xiaojie也不会蹉跎到二十来岁还没出嫁了。
而她们母女既然认为顾家门第够高,对顾麟也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将来即便真后悔,也怪不得旁人。
毕竟,当初做选择的可是她们自己,不是吗?
顾家和赵家忙着筹备永宁侯顾麟和赵四xiaojie的婚事,陆家那边,林氏也有心趁早将安笙和陆铮的婚期定下来。
越接触,她就越觉得顾家内里乌糟糟一片,恨不得赶紧替儿子将安笙娶进门来,好叫安笙少受些苦,她也安心。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一下魏老太君的病了。
魏老太君的病虽稍有起色,但一直缠缠绵绵好不利索,林氏侍奉这位婆母多年,还是头回见她这样脆弱,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想多了,反正她总觉得,魏老太君这病,怕是不那么好治了。。。。。。
但这话她谁都没敢说过。
这话说出来,是大不孝,简直诛心一般,所以她就连儿子都没说。
但她心里却早有了准备。
且这几日从蒋氏的言语神色间,她也多少能看出一些,蒋氏只怕是跟她有同样的感觉。
而若是老太君真要不好,或者真有那一日。。。。。。安笙和陆铮的婚期,只怕就要往后延了,且还不知要延多久。
一想到这里,林氏就坐立难安,很想赶紧将安笙和陆铮的婚期定下来,最好就定在来年开春,那时候,安笙也十六了,陆铮十九,该成婚了。
打定主意,林氏就想着,寻个机会跟魏氏提一提这事。
她倒不怕魏氏不同意,陆铮的婚事也是魏氏的一块心病,她肯定也着急。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解决了那一家子才是!
山上传下消息来,听说郑氏每日一闹,欢实得很,看来,是该叫她消停点儿了。。。。。。
思及此,林氏眼中冷光乍然一闪。
正思索间,就见扶冬急慌慌进来报说:“夫人,含玉来了,说是老太君请您过去呢,奴婢瞧着,含玉那模样急得很,别是。。。。。。”
别是什么,扶冬没敢再说下去。
有些话,她是断不敢直接说出来的。
但这几日她跟在林氏身边侍候在魏老太君榻前,魏老太君什么样子,她可也是亲眼瞧见的,就怕是,真要不好。。。。。。
若真是那样可就糟了,夫人这几日愁着世子跟安笙xiaojie的婚期,就是担心这个呢!
林氏一听扶冬这话,果真吓得一怔,随即立即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往外去了。
扶冬见状忙定了定神,快步跟了上去。
含玉等在外头,见林氏出来忙自行礼,听林氏问她怎么了,却摇头说:“奴婢不知,只是魏嬷嬷传话说,老太君要见夫人,叫奴婢来请。”
林氏一听她这样说,便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索性也就不问了。
含玉是魏氏身边的大丫鬟,是魏嬷嬷一手diàojiào出来的,她要是不想说的话,任是谁也问不出来。
不过,含玉这个做派倒是叫林氏心定了些。
若真是魏氏有不好,含玉不该瞒着她才是,怎么也该实话实说。
到时候,是请大夫还是怎么着的,还要自己做主呢。
可含玉却半分口风也不露,这只能说明,她来前儿得过交代,不许跟自己多说。
既这样,就不该是魏氏有什么不好。
林氏定了神,脚步就没那么慌乱了,虽然走得还快,但已经恢复了镇定。
扶冬见林氏这样,心也定了下来,知道魏老太君应该是无事的。
只要魏老太君身子无碍,那不管什么事,就都不是大事。
。。。。。。
林氏和扶冬并着含玉匆匆到了荣禧堂,就见听兰听霜两个二等丫鬟守在廊下门口,见到林氏忙屈身行礼,然后便挑起帘子请林氏进去。
林氏匆匆入了内,才走几步,就见魏嬷嬷迎了出来。
“二夫人。”魏嬷嬷福身见礼。
林氏几步上前,虚扶了一下,道:“嬷嬷别多礼了。”
说罢,也不问魏嬷嬷魏氏叫她来所谓何事,只疾步往魏氏的卧房里走。
魏嬷嬷见林氏这个做派,暗暗点了点头,然后回首朝含玉使了个眼色,自己便也跟着林氏进去了。
含玉得了魏嬷嬷的眼神示意,立即出去叫退了外间伺候的丫鬟们,只留了听兰听霜守在外面,自己则守在堂间,静候里面吩咐。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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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进了魏氏的卧房,首先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气。(全本小说网,HTTPS://。)
不过,这些时日这味道她也闻惯了,所以倒没什么不适。
魏氏靠坐在床上,脸色跟前几日差不多,依旧不太好看的样子。
不过,林氏还是从中看出了点儿别的意味来。
她敢肯定,魏氏在生气。
思及此,林氏心中不禁打了个突。
魏氏为何生气?
这气又是冲着谁来的?
只叫了她过来,难道说,这气是朝她来的?
短短一瞬息的功夫,林氏已经想了许多,而与此同时她人也来到了魏氏床前,顾自行礼问安。
往常这时候,林氏身子将将福下去,魏氏就已经叫起了,可今儿却没有。
林氏正正经经深福了一下,心渐渐沉了下去。
看这样子,魏氏这气还真是朝她来的,可这是为了什么呢?
正想着呢,就听魏氏淡淡道:“起来吧,这么多礼做什么。”
这话就更不对了,林氏自然不敢当真,不过倒也没一直深蹲着,而是又福了一下,便站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但也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能叫魏氏气成这样,魏氏纵要发作,也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正这么想着呢,却忽然听魏氏厉声一喝:“跪下!”
林氏不妨魏氏突然发难,一时间都吓得都怔住了,几乎忘了要反应。
然后紧接着,就听身后扑通一声,似乎有人跪了下去。
她诧异地转过头,就见魏嬷嬷跪在地上。
这。。。。。。这是什么意思?
魏嬷嬷跟着魏氏多年,深受宠信,魏氏向来高看她,别说叫这么跪着了,便是骂也难能听见几句的,就连自己,也对魏嬷嬷多有忌惮,平日里客气时候居多,并不在这位老嬷嬷面前端架子,不就是因为魏氏看重魏嬷嬷么。
可魏氏今儿居然就这么叫她跪了?
林氏还在想,这到底是叫魏嬷嬷跪呢,还是叫她跪呢,就见魏氏已经指着魏嬷嬷呵斥上了,“你知错不知!”
魏嬷嬷俯首答道:“奴婢知错。”
这二人一来一往的,简直叫林氏糊涂了。
“老太君,这。。。。。。”
她刚要问问这怎么了,不想魏氏的枪口就转向她了,“你也有错!”
林氏闻言惊愕地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不知从何辩起,然后就听魏氏又道:“你们一个个的,打量着我要死了不成?什么都瞒着我,自以为对我好,却不知我平生最厌做睁眼的瞎子!”
林氏听到这里,心中总算明白过来了。
她心道一声,来了,然后立即也蹲跪下去,道:“老太君息怒,这事是媳妇的错,与魏嬷嬷无关,家里家外的事,没媳妇点头,魏嬷嬷不敢擅自做主,老太君要罚,便罚媳妇吧。”
林氏到这会儿才明白,魏氏这气从何来。
感情是为了被发配到山上家庙的郑氏!
只是,她还不能确定魏氏这气到底是因为她们的隐瞒,还是因为心软了担心郑氏,想将人接回来,所以并不敢乱说,只先将罪责承担下来。
魏氏最不喜欢人互相推诿,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
而且,这件事她虽有错,但怎么也算师出有名,所以并不惧怕。
魏氏当时那个样子,她不瞒着不说,难道还真什么都告诉了不成?
那她才真是其心可诛呢!
魏氏听了林氏这话,面色稍缓,但还是沉沉的,似乎仍在生气,她扫了一眼一前一后跪着的林氏和魏嬷嬷,半晌后才轻轻哼了一声,道:“你们俩倒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说出来的话别无二致,哼,就是见过人互相推责的,倒是没见过全都主动揽责的。”
最后这句,说的倒是似嗔非嗔的。
也正是这句话,让林氏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于是乎,忙与魏嬷嬷一同答说:“媳妇(奴婢)不敢。”
“哼,不敢?”魏氏闻言又是一声轻哼,“我看你们倒是敢得很呢,都合起伙来做我的主了!”
林氏跟魏嬷嬷又是连声道着不敢,然后抬头看了看魏氏,见魏氏脸色还好,思量一番,林氏这才道:“还请老太君容禀。”
魏氏闻言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林氏便道:“前几日老太君的模样,媳妇不说,老太君自己心里必然也是有数的,那种情况,媳妇哪敢再叫老太君生气伤神?所以,哪怕明知道老太君以后知道了要生气要发火,媳妇也得那么做,但不管怎么说,隐瞒老太君都是媳妇的不是,所以,老太君但有责罚,媳妇绝无二话,只求老太君莫要为此生气,伤了身子。”
林氏这一番话说得恳切,魏氏听罢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不得不承认,两个嫡亲的儿媳妇,老大家的不如老二家的良多。。。。。。
一想到还在山上家庙中的郑氏,魏氏眼中便不由地又蒙上了一层晦暗。
她今日叫林氏过来,发作了这一通,未尝没有借题发挥的意思,原本,她真动了将郑氏从家庙中接出来,放到下面的庄子里去的心思,但今日见了林氏,听了林氏这一番恳切之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