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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安笙随着吴公公到了皇后,马车在朝阳门停下,安笙下车,随同吴公公一道入了宫门,便有两顶小轿停在朝阳门里头。
吴公公引着安笙上了其中一辆,自己坐了另一辆,这才又从玄德门进入内宫。
进了内宫后,便下了轿子,一路弯弯绕绕地又走了许久,方才到皇后娘娘的凤仪宫。
安笙不是头一次见皇后娘娘,但却是第一次私下里自己一个人拜见皇后娘娘。
凤仪宫彩绣辉煌,贵丽非常,皇后娘娘却和气可亲,并没有高高在上的天下之母的架子。
安笙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来时猜测的不差,也就放了心,按着礼仪拜见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立时叫了起,朝她笑了笑,说:“原该留你说会儿话的,不过,惠妃那里急得很,只求着你快些过去,本宫也就先不留你了,等你替文婧瞧完了病,再回来同本宫说话吧。”
安笙知道,皇后娘娘口中的文婧,定然就是指四公主了,于是赶忙应是。
皇后叫了自己身边的掌事宫女文鸳,送安笙主仆去四公主那里。
倚翠宫中,惠妃早就急的直走来走去,每隔一会儿都要问问人来了没有。
正好这次问过,前头来报说人到了,惠妃赶忙叫将人请进四公主的寝屋。
安笙随着文鸳和另一名宫女进了四公主的寝屋,迎面就见一宫装丽人,虽面色憔悴,但仍旧难掩风姿,瞧着年纪应该在三十左右,想来年轻时候定也是个美人。
这位必然就是惠妃娘娘了,安笙暗道。
果不其然,就听文鸳和那名宫女朝人行礼,叫着惠妃娘娘。
安笙便也福身行了一礼。
惠妃赶忙叫起,道:“今日匆忙请顾二小姐入宫,实在有事所求,还请顾二小姐万勿怪罪。”
惠妃这姿态可谓摆的极低。
按理来说,就算是她请安笙来帮四公主瞧病,也未必不可以权压人,而没必要这般客气,但她却没有选择用身份压人,而是实打实地摆出了求人的态度。
别的且不说,单说惠妃这般姿态,就叫安笙心里受用得很。
她也明白惠妃是一片慈母情怀,故而闻言便还礼道:“娘娘折煞小女了,能得娘娘青眼,是小女的造化,既然娘娘信得过小女,那小女自当竭尽全力替四公主殿下瞧病。”
她不敢保证一定能将人治好,毕竟她连脉都未诊过,但她可以保证,自己一定会竭尽所能。
就算不为了惠妃一番慈母情怀,单为了四公主这个人,她也定当用心。
说真的,她还挺喜欢四公主这个小姑娘的。
当日她救下杜奕衡虽也有自己的私心,但未尝不可说是胆识过人,毕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一个小姑娘要躲过荣贵妃的耳目,带走杜奕衡一个大男人,着实不易,但再不易,她却也将人救下来了。
所以,安笙欣赏她这份胆识心性,但虽则有意结交,四公主在内宫,她在外,毕竟没什么来往,元宵节那日碰见,已是意外了。
不想今日却在这种情形下见到了。
既然是来瞧病的,那也话不多说了,安笙便问惠妃,“敢问娘娘,公主殿下之前可曾瞧过太医了?可有脉案留下?”
惠妃一听,忙点头说有,又叫之前出去迎她们那个宫女去拿脉案过来。
那宫女闻言忙去取了脉案过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安笙。
安笙接过来一瞧,心下了然。
四公主之前自然是瞧过太医的,且还不只一位。
想来也是,四公主即便不怎么受宠,但到底金枝玉叶,又没住到冷宫去,断没有生病了却不请太医来瞧的道理。
再者,惠妃能求动皇后帮着叫自己进宫来替四公主瞧病,自然是有皇后娘娘照拂的,所以找个太医还是不难的。
几个太医出的脉案都差不多,老太医们那些之乎者也的话安笙就不学了,总结起来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郁结于心。
郁结于心致病,这倒是不新鲜。
中医讲以气养身,元气乃生命之本,气散了,人也就差不多了。
郁结于心,确实算得上是一种病,而且,还是个没什么特效药的病。
怪不得宫里的太医们连番好药下下去,四公主的病却不见好,反而一日憔悴过一日。
有句老话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四公主这“心病”,只怕一般人还真医治不了。。。。。。
安笙看完了脉案,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心里大体有了计较,遂对惠妃道:“还请娘娘允我先替公主殿下诊脉。”
惠妃闻言赶忙请安笙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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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七章:情字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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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中,帐幕低垂,甫一进去,便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药气,和着一股子熏香的味道,实在算不上好。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安笙微微皱了皱眉,脚步停了一下。
惠妃见状忙问怎么了。
安笙摇了摇头,随着惠妃来到四公主的床前。
床前的帐子都垂下一半来,惠妃叫人挂上去,安笙这才看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着的四公主。
四公主许是有什么愁事烦心事,即便在睡梦里,眉心也皱的紧紧的。
惠妃一见四公主,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一边擦泪一边同安笙说:“这样已经有些日子了,太医看了不少,药也吃了许多,只一直不见成效,症状又越来越重,本宫听说顾二小姐曾治好过荣贵妃的顽疾,所以才特地求到皇后娘娘跟前儿,想请二小姐进宫来帮着瞧瞧,成与不成的。。。。。。”
说到这里,惠妃不免又是一阵哽咽,再说不下去了。
安笙劝了惠妃几句,这才坐下替四公主诊脉。
因是女子,也没那么多顾忌,安笙便直接搭了四公主的手腕。
片刻后,她收回手。
惠妃见状忙问:“如何?二小姐可看得出到底是什么病症吗?”
其实能是什么呢,先前的太医们说的都没有错,真的是郁结于心致病,所以,他们开些疏通理气的方子,并无什么不妥。
但问题是,四公主的病所需要的最重要的一味药,那些太医们开不出来,也没处可开。
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却郁结于心致病,太医们又岂会知道原因所在?
他们大概也不敢问惠妃,所以,便只能开些舒缓通气的方子。
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疏通理气的药喝的再多,四公主自己想不开,又有何用?
安笙看了看惠妃焦急的面容,暗暗叹了一声,道:“公主殿下的病症,确实如几位太医所说,乃郁结于心所致,太医们开的药方也没太大问题,只是。。。。。。”
只是如何,这话安笙实在有些不好说。
她尚且摸不准惠妃的意思,又哪敢问关乎四公主名节的事?
再者,惠妃到底知不知道四公主的心事,她也不知道,这会儿若说错了话,反倒害了四公主怎么好?
可若是不问,四公主这样子只怕迟早要不好,郁结于心,听上去好像没什么大问题,仔细调养着就是,但安笙却见过因为郁结于心而送命的人。
因为,人在过度悲伤或者执迷某件事某个人的时候,若无法适时地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放开心胸坏,那么就会郁结于胸,进而产生诸如心悸心痛的感觉,便是世人常说的心碎。
心碎致死,还真不是什么夸大其词,而是真有实例。
四公主眼下这副模样,分明是太过执迷了,以至于想不开看不透,才会郁结于心,重病在床。
安笙甚至明白让四公主得了这个病的原因是什么,可她能直接跟惠妃说吗?
说完了,惠妃会怎么想?
安笙犹豫的模样落在惠妃眼中,却成了另一番情状。
惠妃一见安笙这般犹豫,便以为四公主要不好了,当下大恸,顾不上身份仪态,一把抓住安笙的手,急慌慌地问道:“二小姐,是不是文婧有什么不好,你。。。。。。你就跟我说实话吧,我受得住!”
说是受得住,但人已经哭得不行,连本宫也不说了,直接称了我,显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可安笙也为难,她实在难不准要不要跟惠妃说四公主这病的根结在哪里。
正犹疑间,忽听床上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母妃。。。。。。”
是四公主醒了。
惠妃一见四公主醒了,当即再顾不上其他,忙扑到四公主床前,急切询问四公主怎么样了,哪里难受之类的。
四公主将将醒来,哪有力气回这么多话,闻言只虚弱地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叫惠妃别担心,然后转头又见安笙也在,不由惊乐一下,回过神来方费力问说:“顾二小姐怎么也在?”
她是真的疑惑,而不是说不欢迎安笙什么的。
但这话总归有些容易叫人误会。
好在安笙并不在意,知道四公主病势缠绵,精神头比不得从前,说话做事不周全也是有的,因而并未放在心上。
惠妃倒是察觉出女儿这话有些不妥当了,于是忙解释说:“你病得厉害,太医们都瞧不好,母妃心慌地厉害,所以便去求了皇后娘娘,将顾二小姐请进宫来,替你看看。”
只是,看安笙方才的反应,惠妃便觉得,四公主只怕真要不好,看再多的大夫怕也枉然,因而面上不由又染哀色,只怕如果不是顾忌着四公主,定要当场痛哭失声才是。
然惠妃虽没有说,四公主却未必不明白,因而还安慰惠妃,“母妃莫要伤心,生死有命,孩儿不孝,不能常在母妃身边尽孝。。。。。。”
“快别这样说。。。。。。”惠妃听出四公主语气中的消沉之意,终是再也忍不住,哀哀哭泣起来。
惠妃这一哭,四公主也忍不住流出泪来,衬着她苍白消瘦的样子,更显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