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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走后,吕婆子才不好意思地冲青葙笑道:“姑娘您看,这不是叫二小姐破费了么,都是老奴不争气。”
“妈妈快别这样说了,”青葙也笑了,安抚说,“小姐说了,妈妈车赶得好,常日里也不让小姐受罪,今日妈妈既是跟小姐出门才不舒服的,小姐心里,反倒是真过意不去呢,如今不过打赏个伙计,也是应该的,妈妈就别在意了,也别客气了。”
吕婆子一听青葙这话,立即就嗳了一声,口里连连道着,“二小姐慈心”之类的话。
青葙笑了笑,放下了马车帘子。
吕婆子这才自己扯着缰绳,赶车走了。
很快,便到了永宁侯府门前。
门口的小厮放了角门上的门槛,叫吕婆子将马车赶进去。
进了院,吕婆子将马车停稳了,才招呼安笙下来。
“妈妈今日辛苦了,回去可别忘了喝糖水,若是妈妈哪里缺这个,也可以找青葙说,叫她找给你。”临分开之前,安笙又客气了一句。
吕婆子闻言忙道:“劳二小姐惦记,奴婢那里一碗糖水还是有的,可不敢再去麻烦二小姐了。”
安笙见她这样说,倒也没坚持,带着青葙转身走了。
吕婆子自去将马车放回去。
才放好马车出来,就见徐氏院里的安梅走过来了。
吕婆子知道安梅来是做什么的,于是赶紧会心跟上。
两个人前后错着距离,一同去了一处偏院。
到了那院墙外头,就见徐嬷嬷正等在那里。
安梅快步走过去,跟徐嬷嬷行了个礼,错身先走了。
吕婆子见状,这才迎着徐嬷嬷走了过去。
徐嬷嬷自然是来问安笙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的。
吕婆子也不是头回做这事了,也知道该怎么回,行了个礼之后,便将安笙去了苏远的铺子,买了几种香料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徐嬷嬷听完,略点了下头,然后,忽然又问吕婆子,“就这些。”
吕婆子心头一跳,心说可不就这些么?
她除了自己跑肚子的事没说之外,该说的,可都说了啊?
“就这些了,老奴不敢隐瞒。”
“谅你也不敢瞒着不说,”徐嬷嬷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袋小碎银子,给了吕婆子,“这是老夫人赏你的,往后好好办差,老夫人自不会亏待你。”
吕婆子接过银子,喜得眼角眉梢都飞扬起来了。
正得意着呢,忽又听徐嬷嬷冷声道:“拿了老夫人的东西,就该知道要忠于谁,吕婆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人问你话,该说的,要说,不该说的,可不好乱说,你说是吧?”
吕婆子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冷汗差点儿流了下来。
她赶紧捏紧了钱袋子,点头哈腰地应说:“老奴知道老奴明白,老奴对老夫人绝对忠心。”
徐嬷嬷再没说什么,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转身走了。
徐嬷嬷走后,吕婆子才扶着旁边的院墙,狠狠地出了口气。
片刻后,她才喃喃自语一般地道:“这徐嬷嬷,可真是比大夫人还吓人呢!”
不过,徐嬷嬷突然提醒她这个,是不是,老夫人知道她收了大夫人的东西,也帮大夫人盯着二小姐的事了?
看来,这往后回话的时候,可真得掂量掂量了。
对老夫人,那不能耍心眼,可大夫人那里,必然是得有所保留了。
不过,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老夫人和大夫人,都叫她盯着二小姐?
在她看来,二小姐从来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二小姐每次出门,不是去寺里,就是去逛逛胭脂水粉铺子,或是绣线布庄,再有,也就是去云华楼吃过两回饭。
可这些地方,别人家的小姐也去得,二小姐难道就去不得啦?
还是说,二小姐去了,就有什么奇怪的了?
吕婆子越想越想不通,摇摇头,将钱袋子揣进怀里,晃着脑袋走了。
她心道,这主子的心思啊,当真不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能猜得了的。
她就是个赶车的婆子,听主子的吩咐办事就行了,别的那些,不是她能想的,也不用她来c心。
吕婆子从这偏院离开后,便想先回自己屋里,去喝两碗热糖水。
谁知还没走到地方呢,就又被方氏的人叫了去。
方氏叫她去,跟徐嬷嬷叫她,为的都是同一件事。
吕婆子挑挑拣拣之后,跟方氏回了话,然后,得了一角碎银,就被打发回去了。
离开听雪堂之后,吕婆子才捏着手里那角碎银,面露不屑地嘀咕道:“这大夫人也忒抠门了,二小姐赏个伙计,还拿了几角碎银出来呢,我帮大夫人办事,大夫人竟然就给了这么一角碎银,也太不将人当回事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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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婆子自己嘀咕出声,旁人自然听不到。(全本小说网,https://。)
方氏也不会特地派人,在府里跟着个粗使婆子,因而,自然是不知道吕婆子如何嘀咕她的。
她倒是没觉得自己抠门。
在她眼里,吕婆子那完全就是个下等人,她肯用吕婆子办事,都已经是纡尊降贵了,吕婆子还指望自己多瞧得起她?
简直是笑话!
而且,就吕婆子送来这点儿消息,也不值得她花大价钱去买。
不用吕婆子说,她也知道,安笙是去铺子里买香料了,这消息早在安笙出门之前,她就已经从徐氏院里知道了。
所以,能给一角碎银子,都已经是她大方了,吕婆子难道还能不知足?
不知足又怎么着?
她堂堂的永宁侯夫人,还能怕她个粗使婆子不成!
她的钱,还得留着给闺女置办东西呢,哪能都花给这些个腌臜东西!
至于安笙,不提也罢!
不就是会点儿扎针诊脉的本事么,就由着她去讨好那个老虔婆好了,等到她闺女嫁进文国公府,她倒要看看,徐氏那个老虔婆,还怎么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大小姐的衣裳改好没有?”方氏劝过了自己,转头问方妈妈。
方妈妈知道方氏这是不想再理会安笙那头了,于是忙躬身答说:“已经改好了,下午就送过来了,大小姐也亲自试了,没什么问题,那会儿夫人忙着对礼单,奴婢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
方氏点点头,站起身,道:“我亲自过去瞧瞧吧。”
明日的赏花宴,那可真真是正正经经的群芳争艳,方氏可不想自己闺女在行头上,就输给其他家的小姐们。
要是开始就矮人一头,这往后还怎么出头,怎么争了。
“是,夫人。”方妈妈颔首应是,扶着方氏去往顾凝薇的觅月阁了。
袭香被方氏留下了,要传晚膳了,她得留下来安排晚膳事宜。
方氏带着方妈妈跟荷香,去了觅月阁。
亲眼见过顾凝薇的衣裳处处都拾掇好了,又看了一遍女儿明日要戴的首饰等物,这方氏才放心回去。
很快,便到了晚膳时分。
今日不是大厨房传膳的日子,安笙用过小厨房做的晚膳后,便开始准备配香。
话已说出去了,总得做全了样子。
这安神香,还是得尽早给徐氏送去。
安神香倒是不难配,虽然安笙不擅长配制香料,但架不住苏远擅长。
苏远教她配的这种,简单易c作,只是末香,调配好各种香的用量和种类,混合均匀就行了。
安笙照着苏远给的方子,仔细称好用量,然后,将几种香都混合在一起,仔细摇匀后,放进了青葙取来的铜盒中,然后,将铜盒的盖子盖好。
“先拿去收起来,明日一早再送吧。”安笙将铜盒又交给了青葙。
青葙接过来,将铜盒放到了妆台上。
这样,即便明日一早起了,忘记了这件事,等安笙梳妆的时候,看到铜盒,也一定会想起。
配好安神香,时辰尚早,安笙便拣了一本书,靠在榻上看。
不过,看着看着,却总觉得心神有些不宁,看不进去。
既看不进去,捧着本书,也是发呆,安笙索性将书放下了。
她略略坐了一会儿,开始回想白日里见到文韬的情形。
当时就觉得文韬有些不对劲,后来。。。后来文韬的表现,果真也与寻常有异。
不过,当时因为着急,安笙也没来得及仔细想想,文韬到底怎么了。
这会儿空下来了,她就忍不住开始多想了。
青葙见安笙拿着本书,看了一会儿又放下,放下没一会儿又用手指搓书角,眉心也皱着,一脸深思的样子,不由奇怪。
遂问:“小姐,您怎么了?”
安笙听到青葙问她怎么了,愣愣地转过头,嗯了一声,一脸疑惑。
那表情似乎在问,我怎么了?
青葙无奈道:“您不是说要看书吗?可奴婢瞧您并没有看进去,只顾着发呆了,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其实,青葙还想问:云公子离开那会儿,到底跟她们家小姐说了什么?
云公子离开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厉害,可再看她们家小姐,一头雾水的模样,实在叫人看不明白。
不过,安笙回来之后,什么都没说,青葙也有些不敢问,就怕自己问错了什么话,惹安笙不高兴。
谁知,还没等她问呢,安笙自己倒反过来问她,“青葙,你说云大哥,是不是不喜欢家里给他定的未婚妻人选啊?我瞧着,他好像不怎么高兴似的?”
“云公子家里已经给他定下未婚妻了!”
安笙本来是心怀不解,才问青葙的,谁知,青葙听了她的话,比她的反应还要大。
安笙转头看着一脸激动的青葙,点点头,道:“是,云大哥亲口跟我说的。”
说到这,安笙忽然捂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