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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饶命,少侠饶命,老朽不敢,绝对不敢乱说一个字。”老道听了男子的话,忙不住地磕头求道。
黑衣男子冷冷地瞥了老道一眼,然后对自己的属下打了个眼色。。
属下意会,二人一前一后入了内堂,从卧房里面的窗口跳了出去。
跳出去后,二人并未急着离开,而是飞身上了房顶,落在正堂上方位置,伏身揭开了一块瓦片,低头看去。
方才他们已经感受到了,外面来的人有些功夫底子,但是并不高,他二人若刻意收敛了气息,自能不被来人察觉。
如此时辰来这里,由不得他们不怀疑。
正堂内点着油灯,安笙和青葙以为屋中还有别的客人,不敢掉以轻心,遂放慢了脚步,沿着墙根小心地靠近正堂的位置。
好容易挪到了窗边,却听不到里面有何动静。
等了片刻,安笙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遂用手指点破了窗上的棉纱,小心地看向屋内。
视线转了转,定在堂中。
只见她要找的那个老道,正死狗一样靠在椅子腿上喘着气,面上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
安笙收回了视线,蹙起了两弯好看的柳眉。
果真有蹊跷。
“小姐,怎么了?”青葙见安笙表情凝重,遂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用气声问道。
“有人来过。”安笙同样低声回道。
青葙捂住嘴巴,瞪圆了眼睛,然后伸手指了指屋内。^^%^
安笙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快步向正堂门口走去。
既然来了,就断没有这么回去的道理,为了她自己的命运,前面便是龙潭虎穴,她也得闯一闯。
青葙见了赶忙跟上。
主仆俩一前一后进了屋。
脚步声惊醒了还坐在地上,庆幸自己死里逃生老道士。
许是刚才被那两名男子吓得狠了,此时再听见脚步声,那老道不由自主地便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然后也不等看清楚来人,便磕头哭求道:“好汉饶命,少侠饶命,小老儿就是混口饭吃,真的再也不敢胡说骗钱了,求你们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咚咚咚的磕头声格外的响,可见这老道磕得“心诚”。
安笙和青葙互相对视一眼,皆有些不解。
老道磕头求了半天,也不见来人吱声,只好提着胆子偷偷地抬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才知道,原来来人并非刚才那俩人。
老道不由松了口气,刚要放松放松,却忽然又被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再出。
他今晚是触怒了哪路天神,怎么接二连三被人用刀驾着脖子!
“女。。。女。。。女侠饶。。。饶命。。。。。。”老道抖着声音恨不能仰天嚎啕一场。
青葙闻言手不禁一抖,匕首又向前推进了几分,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老道颈间的皮肤。
安笙给了青葙一道安抚的眼神,然后轻笑道:“张天师好眼力。”
她跟青葙刻意伪装过,却一眼被这老道识破真身,可见是个有些眼力的。
不过安笙知道这江湖术士的老底,也知道他的眼力是如何练就的,可没有真心敬服他的感觉。
花丛间、脂粉堆里穿梭练就的眼力,有什么可称道的。
张天师一下被人点破身份,心里就有了几分计较。
能一下道出他身份名号的,可见是个熟人。
他熟悉的女人,又拿着刀对着他的,那可能就只有一种人了。
思及此,他忽然不害怕了,面上甚至挂上了涎皮赖脸的笑。
“呦,这是寻芳楼的翠儿啊,还是万花楼的莺儿?又或者是春风阁的百香?这娇滴滴的瓷白柔荑,可不是拿着刀子的,快挪开了去,爷今夜受了惊,没工夫陪你们玩这等把戏,有这功夫,倒不如去床上替爷压压惊了!”
说着,张天师就要伸手去握青葙持刀的手。
啪!
一个巴掌将张天师的老菊花脸扇到了一边。
接着,又一个巴掌,又把他那一脸褶子扇向了另一边。
青葙狠狠地瞪着张天师。
这个口出狂言的老匹夫,要不是小姐出手快,她定然用手里的刀将他舌头割下来。
竟然用这等下流狎玩的口气说她!
安笙那两巴掌用足了力气,扇的自己手都隐隐有些发麻,更别提张天师这个被打的了。
他缓过神来之后,就去唆了唆自己的后槽牙,然后便发现,刚才就有些松动的那颗犬齿,彻底掉了下来!
张天师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还沾着血的犬齿,怒意登时涌上头顶。
可惜,还没等他动弹呢,安笙的一句话,就将他彻底钉在了当场,连那鼓起的几分怒意,也被彻底消了个干净。
“你再动一下,我保证,你掉的可不只是一颗牙了。”
匕首的寒意逼近胯间,张天师整个人顿时大气也不敢喘了,整个人彻底萎了下去。
安笙见他消停了,这才轻声问道:“听说,张天生今日接了一桩大差事。”
女孩子的声音明明那么柔软可亲,平易近人,可胯间的那把寒刃却与她此刻的温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张天师不敢有片刻的停顿,分毫的隐瞒。
“是是是,姑娘想要小老儿做什么,您尽管吩咐,只求您万别冲动,万别冲动!”
第三十章:威胁太大,不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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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闻言轻轻笑了。(全本小说网,https://。)^^%^
片刻后,她才道:“这话该我问天师才对,天师自己答应了什么,难道忘了不成?”
张天师听罢一愣。
心中瞬间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
哪有高门大院里的闺阁小姐会大晚上出门,来他这里拿刀威胁他的?
他不信!
可若不是,又有哪个女子,会这时候为了这件事来找他呢?
莫不是陆家那位大少爷的爱慕者?
好像也牵强了点儿。
那陆大少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身子骨还不如他这个老头子强健,难道还真能有哪家的娇小姐愿意嫁进去守活寡?
也说不定啊。。。。。。
那陆家是何等门庭?
乃是膏粱为食、锦绣做衣的南诏第一名门,还真就说不准,有那小门小户的女子,为了荣华富庶愿意嫁进去呢!
这般一想,张天师忽然觉得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释,人也没那么害怕了。
眼前这姑娘所求,倒是与方才那两个武艺高强的侠士的要求不谋而合,自己倒也省事,自痛快答应了她就是。
须知万事都没有命要紧。。
“姑娘有何吩咐,小老儿必当遵从,您且请讲。”张天师稳了稳心神,如是道。
安笙定定地看了看张天师,尔后问道:“听说天师应了那位夫人,要替她儿子和一位姑娘合个好八字,批个天作之合的好姻缘?是也不是?”
“是。”张天师不敢隐瞒,小心地点了点头。
安笙又轻笑了一声,“那天师可仔细替二人合过八字了?”
张天师目光闪了闪,继续点头,“合过了。”
“哦,如何?”安笙挑了挑秀眉,问道。
“相生相克,极为不合,若强行结缘,必有一方早早折损。”
胯间威胁太过大,张天师不敢妄言欺骗。
安笙听到了真话,满意地点点头,“天师乃修道之人,想来也讲究缘法,既如此,知道明日该如何跟那位夫人说了么?”
张天师愣了一瞬,随即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姑娘放心,我必定实话实说,彻底断了那位夫人的念头。”
“天师莫要欺我,说话可要算话呀。”安笙提着匕首,轻轻在地砖上敲了两下。
“算算算,姑娘放心,我若有半句虚言,定叫天打五雷轰!”
张天师见此情状哪敢不应,抖着腿哆嗦着嘴唇答应得痛快极了。^^%^
他是真怕,安笙手下一个不稳,他就彻底成了废人。。。。。。
这样的威胁,这世间怕是没有哪个男子能不害怕!
安笙却好似还不放心,忽然欺身靠近了张天师些许,口中吐出轻轻软软的话音。
“张天师说话可定要算话,否则的话,我怕南城铁甲巷里的那对母子,你就再也见不到了。”
张天师闻言双瞳立即张得大大的,眼珠暴突,看向安笙的目光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浓浓的惧怕。
安笙直起身,藏在帷兜后的小脸冷冷的。
他倒是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可为了金银财帛算计别家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良心有片刻不安?
既看出了自己跟陆铭的八字天生不合,却还毫不在意,满口答应郑氏给自己和陆铭批段好姻缘,他就不怕造业障么!
“天师记得自己的承诺,若明日有一句虚言,别怪我不客气!”
留下这句话,安笙便带着青葙走了。
入了院中,但见如水月华倾洒而下,安笙脚步顿了一瞬,抬头看了看满天繁星,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今夜无云无雾,白日里天气极为晴朗,可入了夜,这风依旧是冷的。
空气里那似有若无的冷香,分外熟悉呢。。。。。。
安笙带着青葙快步走了。
屋内的老道张天师等了一阵,确定外面的脚步声都没了之后,这才抖着两条腿勉强爬起来,挣扎着向外走去。
他好容易在知天命的高龄才得了一个儿子,万不能出任何意外!
谁知好容易扶着门框站到了门口,却被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张倒吊着的脸吓个半死。
穴位被点,叫声堵在喉间,方才那藏蓝劲装的男子翻身跳下屋檐,落在了张天师面前。
片刻后,那黑衣男子,也一同落下。
“去哪?”
黑衣男子音色低沉清冷,听在张天师耳中简直如同催命符音。
张天师想要摇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