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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哭了。
“大哥在想什么?”三皇子察觉到太子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由得好奇道。
“不过是在想小妹,若是她还活着,现在也该有那个小宫女那般大了。”太子回过神,对上三皇子的眼睛,微微一笑,道。三皇子轻叹一声,似在忍耐着悲伤,道:“大哥,已经那么久了,你也该放下了,小妹若是知道你这般的记挂她,怕是会不高兴的。毕竟你是太子,是一国的储君,总不能一直困在这件事里。”
“太子,储君?你我心知肚明再次回来后会发生什么,又何必拿话糊弄我?”
太子说着,打马上前,似乎是不想再和三皇子谈下去,三皇子也知趣的闭了嘴,跟在太子身后,就像小时候那样,晃着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太子说的小宫女却是一个粗使宫女,因笨手笨脚的弄坏了御花园的花,而被嬷嬷惩罚,跪在铁链上,得跪到天亮为止。太子和三皇子正好路过,因见小宫女年岁相当,胖乎乎的有几分可爱,又委屈的憋着嘴要哭不哭的,一时心软,便免了她的责罚。三皇子更是顺水人情的要了这小宫女,反正他府里多个奴婢也无妨。
许是被那小宫女触动了心事,太子便有些低沉,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能完成母后的遗愿,将来若是到了地府,怕是无颜面对母后。三皇子看着太子的背影,低垂着的眼掩掉了笑意,痛苦吗,这就对了,越痛苦,他越开心。
大军以最快速度赶往明阳县,而越是靠近明阳县,太子的心情就越是低沉,因为他在路上看到了很多难民,衣不蔽体还算是好的,竟有人易子而食,这实在是叫他难以接受。三皇子忍着心中的不耐,对这些难民和颜悦色的,却是死守着粮草,没有赈济他们的意思。太子也知道轻重,便默许了三皇子的行为,更是让大军加速赶路,早一步到明阳县,就早一步结束战事,战事结束了,才能解难。
“大哥可是在怨我心狠?”夜里扎营休息的时候,三皇子寻到了太子,道。
“不,只是在恨国之大难,自己竟不能再快些到达战场,叫百姓们在苦海里煎熬。”太子握紧了拳头,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画面,第一次怨恨起了自己的无能。三皇子抱住了太子,抬头,趁着四下无人,吻住了太子的唇,太子一愣,却是没有拒绝。一吻结束,三皇子贴着太子的额头,道:“大哥无需烦忧,那草原蛮子也不是第一次觊觎我国土繁华了,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这次也不例外。”
抱住三皇子,太子却是一叹,道:“话虽如此,但我总感觉这次的情况很不一样,烨弟,答应我,若遇到危险,一定不要逞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三皇子点点头,道:“大哥这么说是在担心我?那是出于兄弟之情,还是……”
“烨弟,你我始终是手足至亲,这一点永不会变。”太子说着,松开了三皇子,似乎是打算把话说清楚了,三皇子却抱紧了太子,道:“横竖回去后大哥就不是太子了,不如与我归隐,远离一切纷争,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岂不更好?”
“我……”太子就要说话,却再次被三皇子吻住,但这一次他拒绝了,只是被三皇子牢牢地抱住而后退不得。过了一会,太子停止了挣扎,如以前那般,明知道不该,明知道这有违伦常,却还是甘愿沉沦在三皇子的爱恋中,无法自拔。
夜半,三皇子醒了,推开压在他身上睡得正熟的太子,摸了摸太子的脸,却是嗤笑了一声,他的大哥从头到尾都是个蠢货,但也蠢得很可爱,叫他放不了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十一章 越陷越深
(全本小说网,。)
太阳高照,明媚四方,却照不进人心,击不散心底的阴霾,无论是太子还是三皇子,此刻的情绪都有些不好。因为他们的大军遭到了流民的攻击,为了守住粮草,也为了稳住军心,魏老将军当机立断的下令,以这些流民是草原蛮子假扮而成为由,命令士兵发动攻击,一个不留。手无寸铁的流民哪里是这些士兵的对手,三两下就倒在了血泊中,还没倒在血泊中的流民使出最后的力气没命的跑了。
其实谁都知道这些饿极了的流民不是草原蛮子假扮成的,而是真实存在的,但为着大局,为了一千个一万个看似合理实则冰冷残酷的理由,他们手中的刀仍是不客气的收割了这些流民的性命。但这样很有效,起码再次启程的时候无人敢再来打扰,直到现在也不见半个流民跑到他们面前乞讨,行军的速度终不受阻滞。
只情绪的低落是在所难免了,魏老将军倒是轻松悠闲,躲在马车里喝茶,也不去管士气低落的问题。他这次是来为太子三皇子及慕将军保驾护航的,可不是来当大头的,最为难的事他已经做了,剩下的事自然该由这三个年轻人来完成。
太子和三皇子领的是监军的差事,这一战,说白了就是来充个门面,以一国储君和皇子的身份振奋士气的,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实权。且因为朝堂利益争斗,太子又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后,便不想多争功劳,再多的功劳对于一个已经注定要被废弃的人来说,都是无效的,还会带来杀机。太子不想管,三皇子也不愿管,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的情绪低落却是为了那一套蓝色锦袍。
流民攻击军队,意图抢夺粮草的时候,三皇子正特意换上太子曾经穿过的一套蓝色锦袍,准备去寻太子,邀他晚上饮酒,结果叫这些流民一闹,兴致没了不说,那套蓝色锦袍也弄脏了,还破了一个口子,是不能再穿了。真是一群该死的贱民,弄坏了他的衣裳,他还肯给他们留个全尸就已是十分不易了,怎么,还妄想他给他们收尸?只三皇子自己也不知道这么生气锦袍被毁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被流民弄得毫无兴致的三皇子却没忘了自己这次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就寻了个机会去找慕将军,作为监军,他有必要提醒慕将军一二。三皇子去寻慕将军的时候,太子正抬眼看着前方的景象,已经能看到明阳城了,但看得到,却不表示距离近了,要在不惊动稗克里的前提下进入明阳城,大军得绕一个圈子才能到达。
而这个过程是最危险的,不单是指被稗克里发现的危险,也有这一段地势本身的危险。慕将军早前已经拿出了解决方案,那就是将大军分成十批,依次入城。
这样安排,固然也有风险,但已经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已经有一批士兵绕道去往明阳城了,先探探底细,看看明阳城的情况如何,稗克里的大军又渗透到了哪个地步。待消息传回来,大战也要开始了,不是第一次随军出征的太子的心情却依然是沉重的,每逢战事,累及的都是无辜百姓,却又不得不这么循环下去。
战乱,最是令人烦躁,但烦躁中又透着一丝渴望,渴望踏着这血肉铺成的道路,一步一步的走上顶峰。若他这次出来,并不知道自己注定会被废弃的命运,怕是此刻也不会这般的多愁善感,为百姓的苦而煎熬,为稚子的哭泣而心海难平。
毕竟作为太子,他需要顾及的事有很多,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只需要顾及一件事,那就是——大局。可他就快不是太子了,又为何不能放肆一把呢?
三皇子来寻太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撑着下巴,不知道睡着了还是假寐的俊美男子,心神不由得一动。都说三皇子美得祸国殃民,却不知太子才是真绝色。
只太子身上有着和老皇帝同出一撤的龙威,等闲人不敢视之,而有幸得见太子一面的人,却又会被太子眉眼间的方正之气震住,心中的遐想尚未来得及展开便被掐掉了。也只有三皇子能看透太子,并抓住他足可撼动天地的风姿,这样的人,的确不该为太子,应为一件珍宝,被人收藏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日日独赏。
“你这么好,真是叫我越来越不能放手了呢,孟煊,该说是你蛊惑了我吗?”孟烨轻手轻脚的走到太子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心道。太子睁开了眼,见来者是孟烨,便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道:“烨弟,可是与慕将军谈好了?”
孟烨点点头,一屁股坐到了孟煊的身边,道:“他和老四一样谨慎得像是全天下都要与他为敌似的,但到底不是木头,接受了我的好意,现在已经在整顿军纪了。大概今夜过后就能见到成效,只希望通过这件事,慕将军能抛下所有的顾虑,担起身为此次带兵将军的责任。别学老四那样,犹犹豫豫,叫人看着膈应。”
孟煊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孟烨的脸,道:“你好歹是他兄长,这般说他,还有个兄长的样子吗?再说了,他即将成为太子,你也该守一份君臣之礼了。”
“大哥!”孟烨不满的看了孟煊一眼,却在下一刻压到了他身上,道:“阿煊,这次若你我侥幸不死,回到皇城的时候,你就带我走吧,别留下我一个人煎熬!”
“好!”孟煊看着孟烨,眼神似有挣扎,但终是下定了决心,横竖他都要被废了太子之位,更会被赶到贫瘠的封地度过一生,与其推开这唯一真心爱他的人,倒不如自私的拉着孟烨的手,永不离弃。毕竟等孟炎登基,他们这两个早被放弃的皇室血脉也就成了孟炎手中可死可活的棋子,未来凶险难测,何不多享今夕欢愉?想着,孟煊翻身压住了孟烨,用一夜索求来告诉孟烨他已经心甘情愿的沉沦。
孟烨贪婪的享受着孟煊带给他的极致愉悦,却在想世间怎会有孟煊这么愚蠢的人?但既然孟煊选择了他,对他也算是真心付出,他日问鼎高位的时候,他自不会亏待了孟煊。虽然不能给孟煊该有的体面,但在为孟煊打造的地牢里,孟煊就是他的唯一,这是他给孟煊最大的承诺了,也是他弥补小公主之失的最大歉意。